近日皇城中發生了一件怪事,城裏的百姓都看見有穿著宮服和侍衛服飾的人出入官員府邸。


    一出來就是一箱一箱金銀財寶搬出來,那架勢宛如抄家。有知情者向鄉親們告密,於是皇帝為西城災荒一事掏空國庫,不得不讓文武百官掏家底的傳聞就跟一陣風一樣席卷了整個軒轅王朝。


    一時間竟是令人唏噓不已,紛紛稱讚當朝皇帝睿智過人愛戴百姓。


    在這些百姓眼裏,當朝者能夠讓手底下的官員放開緊咬不放的銀子,那就是有本事。


    許多被貪官汙吏所壓榨者都會因此拍手叫好,更有甚者是幸災樂禍的四處謠傳官員被皇帝所厭棄的傳聞。


    那些官員雖有聽到些許外界的訛傳,卻也不敢造次。曾經的皇帝軟弱可欺,所以他們十分放肆。如今形式不同,皇帝的性格變得讓人捉摸不透竟讓所有官員都感到一絲危機感。


    為此,近日來大家都表現的十分和氣也十分平靜。在這種平靜下究竟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預兆,眾人都說不準。


    作為案底被皇帝掌握在手裏的文武百官們皆是個個恭敬有加,哪怕下早朝後見到同派利益對象也不會上前搭訕,而是點頭示意後就快步離去。


    一夕自穿到了這個世界就開始了每天準時上下朝的日子,按時下朝後去見見太後,和太後打太極,然後迴宮睡覺。


    可惜這一天一夕來的不是時候,她才剛剛下朝就趕過來見太後了,原因是天氣太熱了她想趕緊惡心完人就迴去睡覺。


    至於為什麽非得來太後這裏,一方麵是因為一夕曾經對太後說過天下哪有子女不來見父母的,相信太後是不會嫌棄朕真摯的一片心意的。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太後手裏的虎符,原主跟個傻冒似的被太後一兩句話就給糊弄得一半禁軍令都送了,要不是一夕穿過來剛好是送走的這幾天,想必朝堂上的官員都不會把他的話放在眼裏。趁此機會,一夕必須將一半的禁軍令重新拿迴來。


    於是太後被惡心到了,就說那你最好不要後悔,如果哪一天沒來就以後都不用來了。


    原主其實並不恨軒轅智和女主,他心裏深處真正恨得是太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次的打一巴掌給顆甜棗,這樣的舉動讓原主產生了一種太後總有一天會接受他的錯覺。


    直到太後對他露出殺意惡毒怨恨的那一麵後,原主的心態就徹底炸了。失望越大絕望便也越大,越是在意的東西越是嗬護直到東西徹底消失不見就會越恨那個東西,人也是一樣的。


    一夕到時,太後正和軒轅智說話。那表情那語氣,一夕內心嘖嘖了兩聲,不得不承認原主是真的癡心妄想。居然為了太後願意將虎符交給她,也算是為了親情不顧自己的性命了。


    一夕吐槽歸吐槽,人還是要往太後殿裏走的。許是一夕毫不遮掩的腳步聲過於沉穩令人無法忽視,一臉無奈又溫柔的軒轅智感受到了立馬轉過頭來。


    見到一夕來了他怔了一下,想都沒想就起身朝著她行禮。


    軒轅智:“皇兄。”


    一夕嗯了一聲算是給麵子的迴應了一下,見太後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到一開始的冷漠,一夕拱了拱手叫了一聲太後。


    太後眼皮耷拉著,沒什麽反應隻是拍了拍扶手。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反正一夕是十分不客氣的坐在她右邊。


    太後倒是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有點摸不清心思。軒轅智倒是有點不適應,他轉身對著太後躬身行禮。


    “母後,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說完,還朝太後露出一個莫名的眼神。


    一夕覺得這兩人有貓膩,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挑簾出去的背影,迴頭喝了一口茶裝作不經意的問:“太後,三弟竟然有空來你這裏坐坐,你們可是有聊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太後碾磨著手裏的佛珠臉色怪異的,那模樣就跟大姨媽來了沒墊棉似的,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一夕也不急,反正就隻是隨口一說。


    太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什麽有趣的事情,智兒就是覺得哀家這裏空蕩蕩的有點心疼哀家,這就來陪哀家說說話。”


    一夕差點把那句智兒給聽成智障兒了,忍俊不禁的憋著笑。也不是聽不出太後話裏的擠兌,一夕挑挑眉:“三弟也是有心了,朕事務繁忙操心於國家大事不能常伴太後膝下侍奉,可真是朕的一大遺憾事。”


    太後一下子臉色就不好了。一夕心裏嗬嗬噠,和朕鬥朕其樂無窮。


    太後是個好勝心很重的人,當年為了讓皇帝看重自己的兒子可謂是使勁手段。她本以為靠著這些年的手段可以在國母的位置上長久不衰,理應自己的孩子也該為太子的位置,奈何皇帝居然死活不肯立軒轅智為太子。


    反倒是那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妃嬪的兒子被看中,一直榮寵不衰還被下了傳位詔書。


    這一度讓她覺得十分羞辱,因而對這個從小還蠻不在意的孩子開始忌憚。如今一夕這番話,就跟在炫耀自己是皇帝而你兒子跟個廢物一樣隻能侍奉人似的。


    不怪她想多,實在是一夕這些日子來她這裏總得懟她幾句,以至於她初聽這種話就覺得一夕這是在嘲諷她。


    太後忍了忍總是將胸口的怒氣壓了下去,抿著唇不發一言的樣子倒是讓一夕有點詫異。


    於是一夕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許久,這才總結出一個想法。太後莫不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話需要對她說,所以才如此忍讓?


    一夕更加好奇,她壓下唇角的笑意,茗了一口茶。


    太後在心裏想了許久,終究是說出口:“錦兒,哀家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一夕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強行吞咽下去這才咳出聲。


    太後看著她狼狽的咳咳咳不聽,那模樣就跟得了肺癌一樣就差沒把心髒都給咳出來了。


    一夕咳的胸口舒暢了,這才停下來尷尬的朝太後笑了笑,“最近暑氣重,朕實在是得了這咳嗽的病動不動就發作,太後莫要責怪。”


    太後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十分給麵子的說了一句:“天氣熱,皇帝應當好好照顧自己。”


    一夕被太後難得的關心弄的有點受寵若驚,懷疑其中有詐。


    果然,太後接著道:“哀家想讓錦兒把敏兒的禁足令撤了,錦兒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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