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把一百塊留著其餘的積蓄通通給了李宏光,於是李宏光就答應收她為徒了。


    一夕都有點不可思議,她狐疑的跟在李宏光屁股後麵看他拿出香爐燭火點燃,然後帶她進了後院一間空房子。將點了的香爐燭火放到房子中央擺供的桌麵上,他迴頭去斟了一杯茶放到一夕手中。


    下巴努了努桌子上擺放的靈牌宗位,示意一夕跪下。


    李宏光才道:“潛心默念自己要入門,請長輩庇佑賜教,絕不會侮辱了門楣,定會光宗耀祖。”


    一夕閉上眼睛高高舉起茶杯心中默念一遍,怕沒作用還說了三才睜開眼睛。她將手中杯子輕輕沉了沉然後起身,按照李宏光的示意燃了三根香重新跪著。


    李宏光在一旁悄聲說:“自己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哄老祖宗,讓老祖宗放寬心讓你入門。”


    一夕想了想,就舉高手中的香,點頭默念:“老祖宗行行好,小輩要學些本事也好將名聲穿遠一點。以後長本事了就給道館建的大一些,也好有人來祭拜給些香火錢。”


    此刻的一夕看起來十分虔誠,尚且不知日後因為這一句話差點傾家蕩產都沒能實現承諾,簡直是悔不當初。


    不過如今她也隻是隨口嘴賤說兩句,她把香插入香爐就拿起那杯拜師茶走到李宏光麵前跪下。


    拜師的流程她不熟悉,但是後麵要敬茶她是知道的。


    李宏光是坐著的,自上而下的俯視著麵前這個人,然後聽到對方說了一句:“請師父喝茶”,就將茶杯舉起來一飲而盡。


    茶味比平時喝的苦多了,李宏光目光閃了閃看了一眼牌位。他咳了一聲,讓人站起來。


    說了一句讓一夕覺得十分莫名其妙的話,“看來老人家十分看好你。”


    這話說得十分意味深長,一夕嘴巴閉得死緊就是一個字都不附和。在這種靈異位麵什麽神神鬼鬼可都是存在的,還是別在這種東西麵前多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李宏光看她不問,沉穩得很,感覺自己仿佛在祖宗麵前給一夕刷了一波好感度。一時之間盡顯乏味無趣,還有點隔應得慌就這麽轉身迴他屋裏看書去了。


    一夕追著他後頭進房,茫然著一張小臉問:“師父,徒兒學什麽呀?”


    李宏光迴頭見她一臉天真的模樣,竟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小肚雞腸,愧疚心一上來就軟和了語氣。


    “剛剛入門,還沒有學門內規矩,你先拿著這碗去外麵池塘邊的荷葉上接一些無根之水,然後拿著這把桃木劍站在壇前劍尖指向那碗水,畫諱字。然後一口喝下去。”


    一夕就這麽呆頭呆腦的去院外接無根之水去了,按照他說的在水碗上畫諱字,然後一口飲盡。


    一夕迴過神來才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她迴去找李宏光問:“不對啊,我這學的是什麽呀。”


    李宏光慢條斯理的翻了一頁紙,“學水法啊,放心吧。隔個二十一天或四十九天就差不多可以了,每天起來好好學啊。”


    一夕氣得差點沒掀桌,她眉頭一皺:“高遲那邊的情況對我們而言越來越不好了,再不認真教我你這道館怕是要涼。”


    李宏光撇了撇嘴,他眼珠子一挑向上看著一夕。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切,“慌什麽,他情況怎麽樣和你拜師學法有何關聯?”


    一夕被他說的一時語噎,抿了抿嘴唇。她能說什麽,說她拜師學藝就是為了對方高遲?


    其實這想法沒毛病,就是安在現在的她身上感覺有點突兀的不適應。感覺明明是光明正大征求過人家意見的了,依舊擺脫不了那種來偷師的錯覺。


    一夕可不想做了這麽多還要背負對方指責的眼神,可她也不想任務失敗呀。


    李宏光見她臉上神色變化,快得令人目不轉睛驚奇有趣得很。他索性笑出聲,“急啥,我說的你就先學著,迴頭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可以讓你一個門外漢學學的。”


    一夕鬆了一口氣,心中難免有點想罵娘,卻也不會真的罵出聲。人家都對你如此好了,念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她更加不能對對方不敬。


    她彎腰鞠躬,道了一聲謝謝,就迴屋裏去了。


    就這樣,一夕每天都會去外麵接無根之水,然後練完水法後一口喝下去。


    隨著日子的推移,一夕發現每天畫完諱字後的水一天比一天稠。後來更是成了果凍,幾乎是吃下去的。


    李宏光在她練習時會去搜羅一些入門的書籍給她送過去,一夕夜晚沒事情做就會拿出來看看。


    雖然很多基礎讓人看了頭都大了,不過經由李宏光的指點一下依舊是死命去學會。


    李宏光看她臉色發白身體也瘦弱了一些,知她熬夜研究肯定是消耗太大經曆了,就會在半夜起來給她煮一些麵條湯粉啥的墊墊肚子。


    一夕雖然總感覺李宏光挺欠扁的,但為人做事卻十分禮貌貼心,也就不計較對方總往湯裏加雞蛋殼碎片了。


    李宏光教會一夕很多東西,例如畫符,例如紫微鬥數,例如踏罡步鬥……


    所以一夕都進步其實是很快的,隻是在她自己看來太慢了而已。


    就這樣,隨著時間推移,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一夕抬手極速將手中的符紙貼敷到一隻怨鬼額頭,怨鬼哀嚎了一聲消失在她麵前。


    一夕閉上眼睛細細感應,察覺到左側朝她拂過的風,就是這一絲的異動!


    一夕猛地掏出桃木劍咬破手指在劍身上極快畫符,然後劍尖朝著那個方向猛然刺了出去。


    尖銳的尖叫聲響起,大老遠的傳播到李宏光禁閉的禪房裏去。起床氣十分不好的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操!嚷你麻痹啊嚷,能不能安靜點,死了都不安生。”


    一夕:……


    感覺這是在說自己是怎麽迴事?


    一夕用一旁的捆神索將鬼魂三下兩除二的捆了起來,拿出腰間的小酒壺。口裏念念有詞,就見小酒壺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漸漸變大。


    她拔出瓶塞,口朝著鬼魂方向,符紙卻貼上酒壺的底部。


    鬼魂沒法掙脫,就這麽啊啊啊亂叫著被吸入酒壺中。


    酒壺自動縮迴原來的大小,一夕把它掛迴腰間,要是她走出去一定不會有人相信這居然是件收鬼法器。


    她鬆了一口氣,將散亂一地的符紙法器收拾起來。拿出紙巾把桃木劍擦的幹幹淨淨,這桃木劍還是李宏光給她親自刻的,一夕可珍惜了。


    腰間的酒壺也是李宏光送的拜師禮,說讓她時時刻刻保管著千萬不能丟了,丟了就對自己的性命少了一個保障。


    一夕對此深表同意,她把桃木劍放迴床上,然後出了門。


    突然的,她腳步頓住。眉頭直跳,有什麽不好的預感正在心中盤繞,一夕腳步一拐去了李宏光的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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