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靳明皓就問過小妹想要什麽樣的婚禮布置,靳明珠沒上心,隻說:“哥,你看著辦就好。”


    到一樓大廳看到,家裏各處都懸掛了大紅綢子和囍字,絲帶與紅玫瑰綁了一路;院外草地上搭建了一個巨型的花藝裝置,玫瑰與百合從兩側蔓延開來,營造出獨一份古典浪漫的氣氛。靳明皓是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妹妹。


    出閣要磕頭拜別父母,靳明珠跪在父母麵前長長磕頭,隻一聲“爸爸、媽媽”,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靳夫人強忍住淚水:“好孩子,快起來。”


    靳父上前將靳明珠拉起,提醒道:“婠婠,別哭,大喜的日子。”


    臨出門前,靳夫人再也忍不住,追上前抱住女兒。


    “爸爸媽媽都在的,婠婠,多迴來看看媽媽。”


    靳明皓上前擁住母親,拉開了距離。紅了眼眶,勸道:


    “母親,讓婠婠開開心心地出門。”


    靳夫人又牢牢抓住顧懷瑾的手,艱難囑托道:


    “懷瑾,我就隻有這一個女兒,自小拿她當眼珠子疼。嬌生慣養,是嬌縱任性了一些。縱使她有萬般不是,請你多寬待她。不要委屈了她。”


    顧懷瑾握住靳夫人的手,“母親放心,我會待婠婠好的。”


    家門到院外還有一段距離,照習俗是娘家人背出去,靳明珠趴在大哥背上,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如今自己卻要嫁為人妻,離開這個家。


    眼淚簌簌地落下來,靳明皓察覺,安慰道:


    “別哭,婠婠,哥在的。”


    “如果顧懷瑾對你不好,哥幫你收拾他。”


    “哥哥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嫁給顧懷瑾,但是你開心快樂永遠是最重要的。”


    靳明珠隻是攏了攏搭在頸上的手,將腦袋貼得更緊。


    “哥,會好的。”


    從靳家出門後,一行人徑直趕往機場,專機前往京市舉行婚禮儀式。


    顧懷瑾見身邊人一直在落淚,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別難過,過兩天我們會迴門。”


    靳明珠不喜歡他那麽親密的舉動,想掙紮開他的手。


    顧懷瑾止住了她的掙紮,將她握得更緊,摩挲著她的手指,和緩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威脅。


    “婠婠,我們是夫妻了。”


    “是嗎?”


    靳明珠伸手準備在他腰上狠狠擰一把,隻摸到硬邦邦的一片,沒有可下手的地方。


    顧懷瑾挑挑眉,看向她的覆在腰上的手,曖昧笑笑。


    “這麽著急?”


    見她不說話,側身貼住她耳朵,壓低嗓音。


    “這兒那麽多人不方便,晚上給你摸個夠。”


    “你!”靳明珠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車窗外。


    顧家這邊是西式婚禮,齊喬陪著靳明珠重新換了身婚紗,刺繡蕾絲頭紗搭配精密繁複的蕾絲魚尾婚紗,手上是同款手套,抹胸的設計露出優美的肩頸線條,簡單的花環配上低盤發,她像從中世紀裏走出的女神。


    大門緩緩打開,靳明珠挽住哥哥的手從仙氣飄飄的煙霧中走出,剛一登場就引得婚禮一陣陣喧鬧,大家議論紛紛,無不誇讚這場婚禮的盛大規模和郎才女貌的新人。


    舒緩的鋼琴聲響起,靳明皓帶著妹妹,走上紅毯。


    靳明珠忽然有些後悔,她和許漾的婚禮也該是這樣的盛大,他們站在舞台上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


    她停在原地不動。


    靳明皓隻當妹妹有些緊張,輕輕拍著她的手,“沒事,不要怕。”


    靳明珠抬手擦去眼淚,跟著哥哥的腳步。


    顧懷瑾從靳明皓手中接過靳明珠的手,站在牧師前。


    牧師進行完儀式,最後宣布:新郎,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顧懷瑾將她的頭紗掀開,見她淚眼婆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恨你!”靳明珠眼中閃過恨意。


    “我愛你。”顧懷瑾覆上她的唇,碾壓、戲弄,加深這個吻。


    台下人一陣起哄,靳明珠麵上掛不住,咬了他一口。


    他安撫般輕輕親了她一下,鬆開了她。


    顧懷瑾擔心她太累,儀式結束後就派人送她迴了顧家老宅。


    齊喬正打算陪著靳明珠迴到婚房,卻被林少禹以不要打擾別人洞房花燭夜的名頭拉走了。


    女傭陪著靳明珠迴到顧家,她累極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在了床上。


    正昏睡著,卻感覺被人壓住了,來人不斷親吻著她的臉,脫著她身上的婚紗。


    “你幹什麽!”靳明珠將覆在身上作亂的罪魁禍首推開。


    顧懷瑾似乎喝了些酒,眼神有些飄忽,被她推了一把倒在了床上。


    “洞房花燭夜啊,老婆!”


    又一把拉她到身上,將她緊緊抱住。


    靳明珠隻當他撒酒瘋,靠了一會兒打算推開他。抬頭卻見他眼神清明,哪有喝多的樣子。


    下狠手重重擰了他一把,坐起來。


    “你再裝!”


    顧懷瑾坐起來,拉她入懷,直勾勾盯著她看,眼底像蓄了一團火,對她的癮在心裏躁動。


    “放開我,你!”靳明珠準備站起來,反被顧懷瑾壓製住。


    顧懷瑾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重重碾壓、輕輕含住,反複多次後靳明珠有些迷離,她抬起手想要推開他,顧懷瑾握著她的手親了一下,在身側禁錮住。


    顧懷瑾在鎖骨處印下一吻,繁複的蕾絲婚紗擋住了她的美,他不得其法,隻隔著衣服覆上她。


    突如其來陌生的感受讓靳明珠清醒了不少,她抓住顧懷瑾在身前作亂的手,拒絕道。


    “我不要。”


    “嗯?”他有些意亂情迷,低沉的嗓音充滿著磁性。


    靳明珠推開他起身,趁他慌亂一時不察,快步往外跑去。


    近了、近了,她握住門把手打開門準備逃出去。


    “砰”的一聲,門從裏麵被重重砸起,顧懷瑾追上來關了門,將她抵在門上。


    冷淡開口,語氣有些不悅:“跑什麽?”


    靳明珠抬頭看向他,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


    “我不想做。”


    “做什麽?”他俯身向前,燥熱貼她更近。


    身後就是門,靳明珠避無可避,用手撐住顧懷瑾的胸口拉開距離。


    “這個!”她用眼神示意顧懷瑾向下看。


    顧懷瑾嘴角噙著笑,動作多了幾分挑逗的意味,上前將她的腿環上腰間,把她往懷裏扣。


    “我說了我不要!”靳明珠氣極,找地方下手掐他。


    “別鬧了,這是在老宅。”顧懷瑾將她按在床上,又親了幾下,輕聲解釋道。


    靳明珠起身整理著被他弄亂的衣服,又再提:“我不想。”


    顧懷瑾挑挑眉,似笑非笑:“顧太太,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得給我個理由。”


    靳明珠見硬來行不通,略思索,低下頭醞釀好情緒,抬頭看向顧懷瑾已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你知道的,我離開媽媽,嫁這麽遠,心裏很難受……”


    “你是我的丈夫,還說愛我,應該會體諒我的吧。”


    顧懷瑾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暗道自己這是娶了個奧斯卡影後迴來。


    她這樣抗拒,折騰下去也沒意思了,開口道。


    “嗯,是應該體諒。洗洗睡吧。”


    靳明珠先洗的澡,等顧懷瑾洗漱完換好睡衣,床上卻不見了靳明珠的身影。


    “又跑了?”他皺著眉頭,顧太太是有些無法無天了。


    正準備出門找,見沙發上隆起一個包。他走過去,見靳明珠藏在被窩裏,隻露出半張臉,泫然欲泣道:“我不太習慣一起睡,我看這兒沙發也挺好的,給你睡床吧。”


    她倒是大方,顧懷瑾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想再和她折騰,帶了幾分威脅:


    “繼續剛才還沒有做完的事情還是上床睡覺,你選一個!”


    聞言,靳明珠咕嚕從沙發上爬起來,多了幾分懼意,弱弱開口:


    “那我還是睡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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