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數次替你辯解,說服自己你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哪怕你有一次說得是真話,刀山火海我都跟定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看我像個潑婦一樣在發瘋。是的,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我每天傷心難過,你依舊風流快活。我對你來說還不如青樓的女子,至少她們還能任你肆意妄為,麵對我你隻覺得枯燥無味!不管我為你付出了什麽好像在你眼裏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這些我跟你說又有什麽用呢?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費盡心機對你好討好你,到頭來…在你眼中…原來…我隻是一個小醜…是我不識趣,是我不識趣。”


    “你要去哪?不許去!你迴來,顏綠姒你給我迴來說清楚!綠姒,姒兒,小丫頭!”


    麵對她的質問金讓啞口無言,有許多話想說,卻全部都堵在喉嚨裏,不知道該說那一句。他知道他最近冷落了她不少,害她傷心難過是他的不對,要打他罵他他都認,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自己。


    看到顏綠姒衝出去的背影,他已經來不及在思考對與錯,跟著衝出去想要抓住她。可明明那人就在眼前,他卻怎麽也抓不住她。


    金讓從來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跑起來竟然這麽快!要是抓到她,一定要把她關起來,除了他的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小丫頭你迴來!你聽我解釋……”我愛你……


    可惜後麵的那句話他無法說出口了,遠遠地顏綠姒看了他一眼,帶著複雜的神色,哀大莫過於心死般地縱身躍下。


    這樣,一切就會結束吧,她走了,所有的事情就都會迴到之前的樣子,沒有委曲求全,沒有囉嗦嘮叨,沒有你……


    金讓趕到懸崖邊的時候,除了洶湧的潮水什麽也看不到了,他一直維持著下跪的姿勢呆呆地望著崖底。沒什麽話也沒說,似乎是說不出來了。耳邊迴蕩著她望著他時說的最後一句話,風太大聽不清,但唇齒之間一張一合,隻有這一個意思: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五年後。


    “小將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長靈別走,我不許你走,不許你丟下我一個人……”藍六雪嘴裏不停地喃喃著,緊緊抓著那隻撫摸著自己臉龐的手掌,隻要抓住了他就不會走。


    “我不會走,我會永遠陪著你的。隻是這段時間你好好吃飯,乖乖睡覺,照顧好自己,這樣我才能夠循著粉藍藤的花香找到你啊,你能做到的對嘛?”


    “做不到,做不到,沒有你的監督我做不到的。”


    “好,那我變成靈蠶絲監督你,你把它做成衣裳,有危險的時候我就會出現保護你。”


    “別哭,我們總有一天還會再見的,讓我再看看雪兒的笑容好嘛?”


    眼看著長靈的身影越來越淡,藍六雪哪裏還笑得出來,不管怎麽擠弄都好像哭一樣,她拚命想要抓緊,可一切就如幻影一般消散了。


    “長靈,長靈,長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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