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主要還是聽從藍六雪的指揮,若是藍六雪不允許,連顏紅洢這些親近姐妹,都不會得到它半分溫暖。


    金羨收迴羽衣歉疚的看著她,身為人子這麽多年沒能在膝下盡孝,明知娘親身有舊疾,卻又不能為其分憂,實在是……


    “娘親對不起,是孩兒無用,不能替娘親分憂。”


    梅雅搖了搖頭:“不怪你,你剛迴來一路辛苦,先和小福下去梳洗一番,你爹和你幾個兄弟們都在外麵,要晚些才能迴來。”


    被喚作小福的仆人早在一旁等候多時,隻是主人家談話,他們做下人的不好插話。


    金羨順著視線望過去,便見一個穿著管事衣服,留著小胡子的男子走了過來,眉眼之間還有些熟悉。


    “小福哥?”金羨試探的問道。


    李福眼前一亮:“誒!是我六少爺。這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老了,六少爺不認得我也正常。”


    “小福哥不過虛長我幾歲,正直壯年,怎麽會老呢!隻是留了胡子,才一時間沒認出來。”小時候,金羨的院中有一個大哥哥,專門負責照顧他的。當初的清秀模樣,變成如今這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倒是和他兒時記憶中的大不同。


    李福摸了摸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嘿嘿,六少爺誇獎了,都是做了父親的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莽撞了,等您做了父親之後自會明白的!”


    做了父親?


    這個時候金羨才注意到,李福身後還跟著一個孩子,抱著他的腿不放。仔細一看,不就是門房李叔喚作木頭的小孩麽!


    這麽一想,金羨忽然就豁然開朗了。李福是李叔的兒子,他的兒子自然就是李叔的孫子了!剛才他太心急,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關係上。


    “恭喜小福哥,雖然說得晚了些。”金羨欣拍了拍李福的肩頭。


    “六少爺,您隨我來。”


    “娘親,大娘,三娘,大哥,我就先迴房了。”金羨向他們行了禮才退下。


    往後院走去,李福走在後半步給金羨說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雖然金羨也曾經聽大哥說過,看了看四周的院景,這宅院果然和他記憶中的是一樣的。


    “六少爺您……”李福剛要問六少爺您怎麽不走了,一轉頭就看到金羨停在了哪裏,眼睛好像是看著牆邊栽種的梅樹。


    便聽到金羨問:“這是……”


    這一路上他也聽李福說了不少,當年他被送到天雲山後,他們在臨安原本沒想著搬家,後來金耀從了軍,直至官拜將軍,不得不舉家搬遷到京城。但將軍所有的布局都是按照當年在臨安時候布置的,大到房間院落,小到鋪路石子都盡乎一致。


    雖然離家多年,但金羨還是記得的,在他記得裏院中根本沒有梅樹,現在卻出現了,而且還是梅樹,不免勾住了他的視線。


    雖然六少爺並沒有對著他說話,但應該是問他的,李福想著。


    便答道:“六少爺這是您外出治病後,老爺和二夫人讓人種的,說是保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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