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明明還在說著麵具的事情,這會子又說到衣服身上,金羨不禁感歎這思維真是十分地活躍。


    藍六雪也很有耐心的再說一次,道:“這件羽衣是我借給你,不是天雲宮給你的。”


    金羨問道:“有何分別?”


    “自然有,我是羽衣的主人,隻有我才能決定它的去向。而羽衣非天雲宮所有,無權對羽衣指手畫腳。”


    屬於她的,自然由她做主,那些從旁門左道得到的,都沒有資格和長靈羽衣扯上關聯。


    “那雪姑娘可有證據證明,羽衣認你為主。”雖然金羨從未懷疑過藍六雪的說法,卻無端升起了試探的心。


    藍六雪又道:“我問你,這件羽衣你穿著時,可有人從你身上脫下來過?”


    “有?”


    “我剛才說過羽衣有靈,除了羽衣的主人以外,便隻有穿衣者才能將羽衣脫下。外人若想強行奪之,便會受到同樣傷害的百分之五十。你看!”


    說完,藍六雪伸出手,原本披在金羨身上的羽衣,不知何時落到了她的手上。


    拿到羽衣時,曾有別的師兄弟也想穿上看看是什麽感覺,於是便動手想強行把羽衣從金羨身上扯下來。雖然那時隻是玩鬧,金羨也並沒係緊羽衣,但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羽衣非但沒有脫下來,那位動手的師弟還因此受了傷。


    而如今她隻是攤開手,羽衣便自動奉上,一切都和她所說的一致。但如果真如她所說,那羽衣怎麽會存在師門之中,她的先祖和天雲宮有何關聯?


    如今羽衣重新迴到藍六雪手中,似有訴不盡的相思一般,自動披在她的身上,閃耀出的光芒是他從未見過的興奮。


    師父曾說過,師門研究多年,並不曾發現有何功效。隻覺得比尋常衣物堅韌,估計便是一般世家所用的防身衣之類的。可現在金羨覺得,師門研究不出來是有原因的,羽衣既認主,又怎麽會允許主人不在時,他人對自己隨意動手動腳,所以羽衣這麽多年應該是將自己封閉起來,外人才會對羽衣一無所知。


    沉思著,忽然間一陣暖意湧了上來,低頭一看,原本藍六雪手上的羽衣,又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藍六雪道:“我知道你畏寒,反正我暫時還用不上,這件羽衣便暫時借你禦寒,但你要答應我不許把羽衣的秘密告訴別人,否則我可以隨時收迴。”


    怎麽會用不上,明明自己不也是手腳凍得冰冷?


    一想到這,金羨便覺得自己之前占用了羽衣那麽長的時間,明明雪姑娘凍得全身冰冷,卻顧著自己從未把羽衣召迴,自己又怎麽好意思再霸占。


    見她要走,金羨趕緊攔著,道:“雪姑娘是女子,你比我更需要它暖身。”


    “暖身?”聽到他這話藍六雪仿佛聽到了千古奇聞一般看著他。


    不禁笑了笑:“羨君我天生體寒,羽衣暖身,與我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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