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魔修一聽到寶物二字,立時迴過神來,紛紛祭出魔器,各色光芒耀眼,紛紛擊向石門護罩,護罩發出璀璨光芒,輕易的就擋住了眾人的攻擊。


    半晌之後,眾魔修相繼法力告罄,紛紛停下來服用丹藥補充法力,對石門護罩發出的攻擊也慢慢停了下來。


    那玄靈教的莊襄看到那慕容壇主及一幹手下正氣定神閑的站在旁邊,氣不打一處來,兩道精光從籠罩在黑袍內的頭顱上發出,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隻聽他說道:“慕容壇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知道這護罩厲害,怎得不提前知會一聲?”


    慕容壇主笑嗬嗬地解釋道:“莊兄可是誤會了!在下本想提醒一句的,但這位韋兄太過心急,沒聽在下把話說完,就出手了!”


    韋賢心中不忿,正要辯解什麽,剛張口,就被那合歡教的女修仲英給打斷了,說道:“兩位莫急!慕容道友既然邀咱們前來,必定有了破除禁製的辦法,咱們確實太心急了!”


    慕容壇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在下當初發現這處石門禁製之時,也是派了幾位門下弟子,一同用法術、法寶攻擊,但攻擊持續了幾天幾夜,始終無法奏效,隻得另想辦法……”


    那慕容壇主說著,指著身邊那位張著血盆大口,正瞪著一雙銅鈴般牛眼看人的大漢,接著說道:“……這位就是我血魔教的陣法大師公羊童師兄!”


    韋賢、莊襄及仲姓女修聞言,頓時肅然起敬,齊聲對那大漢說道,“公羊大師,失敬了!”語氣之間,他們好似對這位血魔教的陣法大師,十分地敬重的樣子!


    那複姓公羊的血魔教陣法大師說道:“破陣之法,不外乎三種,第一種乃是用強力破除,此為下策,除非有超強的修為實力,才能做到!本人觀這石門禁製陣法,連通地脈靈氣,可以源源不斷為陣法提供靈力,因此靠外力破除,就是四位教祖親來,也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這第二種破除之法,乃是中策,就是從內部找到陣眼所在,破掉之後,陣法必定會失效,不過如今咱們連門都進不去,如何能找到陣法的陣眼所在?因此這種方法也是行不通的!而第三種上策,乃是以陣破陣,暫時將大陣破開一條隙縫,就可以進去了,但無法破除大陣的樞紐陣眼,進出都是不便,再說這石門禁製陣法十分厲害,加上有地脈源源不斷地提供靈力,普通的破陣之法根本無法破除此陣……”


    他說話聲音又粗又狂,讓人聽在耳中,極為不舒服,又像是在給眾人上課一般,讓人的感覺就更加不爽了,但眾人正在用人之際,自然不敢打斷他的說話。


    隻聽那名叫公羊童的陣法大師又說道:“數年前,慕容師弟找到本人,本人研究了這座陣法多年,也有了些心得,不過要完全破除這座石門禁製陣法,卻是無法做到……”


    那邊韋賢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嘀咕道:“說來說去,還是無法破除陣法啊!”


    那公羊童咧著大嘴嘿嘿一笑,說道:“韋兄還真是說對了,本人真的沒有辦法破除這石門禁製陣法!不過……”


    那女修仲英用嬌媚的聲音說道:“公羊大師,有話你就直說嘛!這麽吞吞吐吐,急煞奴家了!”


    那公羊童一雙牛眼盯著仲姓女修高聳的胸脯狠狠看了一眼,幹咽了幾口唾沫,這才說道:“雖然本人不能完全破除這座禁製陣法,不過犧牲些精血元氣,讓在場的一位進去裏麵,破壞裏麵陣法的機關,卻是可以辦到的……”


    慕容壇主在一旁說道:“公羊師兄趕緊破陣吧!小弟怕夜長夢多,惹來閑雜人等!”


    那公羊童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本人這就用我教秘傳的血魔大陣破開石門禁製一條縫隙,慕容師弟抓緊時間進去,破壞裏麵的禁製機關,要知道這破陣的時間,隻能持續一時半會的!”


    說完,也不再囉嗦,抖手祭出十幾麵陣盤,身形飛快移動,在石門的禁製護罩外埋好陣盤之後,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杆三尺長血紅色的陣旗來。


    那公羊童又說道:“本人需要十名修煉血靈經的融合後期修為的弟子幫助施法,你你你……留下!”點了十名血魔教弟子,讓他們呆在自己身後,而他卻咬破舌尖,噴出一大團殷紅的精血在手中陣旗上。


    陣旗發出耀眼的血紅色光芒,瞬間漲大到數丈餘高一杆大旗,那公羊童將大旗插在地下岩石之中,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麵對陣旗施法。


    一道道詭異的法訣打出,一道道血紅色的法力注入陣旗之中,盞茶之後,隻見他的神色就黯淡下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顯然這短時間內的施法,就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氣。


    此時那公羊童對身後十名血魔教弟子喝道:“你們,快快向陣旗之內噴射法力,越多越好!”


    這些弟子都是融合後期的修為,十口血紅色的法力噴在陣旗之中,立時讓陣旗變成了一輪令人不敢直視的血紅色太陽。


    盞茶時間之後,那十名血魔教弟子也一個個開始神色黯淡下來,看來元氣虧損不少,慕容壇主見狀,急忙又派出十名融合後期修為的弟子,一起向陣旗之中噴射法力。


    又過了盞茶時間,又派出了一組十名融合後期的血修向陣旗內噴吐完法力之後,隻見陣旗耀眼的血紅色光芒漸漸隱去,眾人驚訝的發現,石門外的禁製護罩之上,竟然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隙。


    縫隙能容納一人進出的時候,那慕容壇主當機立斷,當先就向縫隙衝去。


    禁製陣法外那公羊童沉聲喝道:“慕容師弟,先將石門右側的禁製機關破除,外麵的禁製陣法自然失效……”


    慕容壇主應了一聲“好”,抖手祭出一柄血紅色的飛刀,瘋狂將法力注入其中,對著石門右側一個碗口大小的石盤,全力斬下,連斬數刀之後,眾人再看那石盤之時,卻是被慕容壇主最後全力一刀,給劈碎了,隻見石門的禁製護罩光芒一陣閃爍不定,在眾目睽睽之下,霍然消失不見了。


    眾人見狀,心中都是大喜。


    慕容壇主對那三十名參與破陣的血魔教弟子說道:“好了!終於破除石門禁製了!你們幾個,就在石門外守著,一邊恢複元氣,一邊負責看守門戶,莫讓閑雜人等進入!”


    那公羊童喘著氣說道:“慕容師弟,本人也是元氣大傷,就不陪你們進去曆險了!”顯然不久前破除石門禁製陣法的行動,讓他元氣虧損的嚴重,否則他也不會放著沙皇古堡內的寶物不要,主動留下來看守門戶了。


    慕容壇主聞言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的”,然後聲色俱厲地吩咐那三十名弟子說道:“你們幾個全力保護公羊師伯,若是師伯有什麽閃失,你們知道該怎麽做!”


    魔道以實力為尊,慕容壇主乃是血魔教太上大長老初老祖的親傳弟子,加上自身法力高強,這群魔道一般融合期弟子,自然不敢違抗命令,聞言急忙齊聲說“是”。


    吩咐完畢之後,慕容壇主看了眼身後早已等不及的同伴,這才轉身向石門走去,揮手放出血紅色飛刀,那石門竟然沒有意想之中的結實,隻幾刀之下,就輕易劈開了。


    慕容壇主正要進門,這才想起了什麽,對遠處站立的葉逢春招了招手,說道:“葉道友,咱們進去吧!”


    葉逢春見那慕容壇主注意到了自己,當下也不敢猶豫,直接飛身上前,隨著對方閃身進了石門之內。


    眼前是一座百丈見方的大廳,大廳空無一物,地麵用一尺見方的黑色磚石鋪就而成,頂部則鑲嵌著若幹的夜光石,將大廳之內照的通明,而大廳的對過,則是一處一丈寬的通道,通道內幽深無比的樣子,神識竟然無法穿透。


    慕容壇主隨便點了兩位弟子,讓他們去對麵通道看看情況。


    那兩名血魔教弟子猶豫一下,雖然極為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不敢違抗命令,急忙遵照命令,施展開一團血紅色的防禦護罩,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大廳,向著對麵通道而去。


    兩名血魔教弟子走到通道口時,卻是安然無恙,絲毫沒有觸動任何的禁製,眾人這才放寬了心,隨後都穿過了大廳。


    慕容壇主又點了一名弟子,讓他去通道內探路,隻見那名弟子苦著臉,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通道。


    走出丈餘距離的時候,突然從四周牆壁上,射出無數道白色的光絲,交織成一張網狀,瞬間就穿過了那名弟子的身體,一聲慘叫也未來得及發出,那名弟子的身體就四分五裂,被那無數道的白色光絲,給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碎肉,散落地下。


    在場的魔修頓時都長出一口氣,心中感到驚駭無比,方才打開石門禁製的喜悅之情,頓時都煙消雲散。


    慕容壇主望著通道內,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鐵青,良久之後,這才說道:“還有誰想去探路?”


    眾血魔教弟子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情,生怕被慕容壇主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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