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修士恬不知恥地說道:“那咱們為何不用強?隻要那小妞兒失了身,相信她不會再反抗的!”


    年老修士卻是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知道什麽!據你太爺爺觀察,那小妞兒脾氣倔得很,萬一逼得急了,自殺了事,咱們於家損失可就大了!還得慢慢磨掉她的野性才行,此是長遠之計,急不來的!你還是去地牢看看,別讓那小妞兒死了!順便看看你太爺爺結丹是否順利!”


    年輕修士連忙說道:“是是!爹!孩兒這就去地牢看看!”說著就離開了大堂,向著後堂走去。


    葉逢春聞言心中一動,一邊用神識監視著年輕修士,一邊施展禦風術,追了上去,以他融合後期的神識,那年輕修士雖然已是凝神後期的修為,但想要覺察出他在監視,卻是不可能的。


    飛快地追上了那年輕修士,隱身衣早就披上,對方絲毫沒有覺察到身後的異常,隻見不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用一隻銅鑰匙打開院門之後,徑直走了進去。


    院子中有三間土屋,看樣子已經荒廢已久,無人居住的樣子,年輕修士走到正中間一間土屋前站定,取出一件令牌模樣的法器,對著土屋的門就放出一道白光。


    土屋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現出裏麵一個幽深的大洞,這土屋之內,竟是另有乾坤,卻是一處通往地下的通道入口。


    年輕修士臉上一喜,正要閃身進入通道,卻是發覺身後銀光一閃,接著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葉逢春放出無影針,輕易的就洞穿了年輕修士的頭顱,連帶對方識海之中的元神也一並滅了,在對方倒地之前,就已經帶著屍都閃身進了通道,進入之前,還順手將對方腰間的儲物及手中那件打開土屋禁製的令牌狀法器一並收走。


    在禁製關閉之前,他還來得及彈出一個火彈,將那年輕修士的屍體燒掉。


    用屍都開道,沿著通道的石階向下走了約莫有百丈深度,這才到達地底,神識小心放出,終於觀察到了地牢的全貌。


    這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地牢,丈餘見方的石牢有二三十間,還有幾間十餘丈見方的大石牢,位於地牢的深處,葉逢春的神識發覺那幾間大石牢外都有靈光閃動,顯然有禁製守護,不敢造次探查,隻得將神識退了迴來。


    石牢中關了許多人,但卻沒有見到左思月的蹤跡,看來應該是被關在了最深處的那幾間帶有禁製的大石牢其中一間了。


    葉逢春雖然有些忌憚那年輕修士口中所說的什麽太爺爺,但想起左思月還在此處地牢中受苦,就什麽也不怕了,帶著屍都小心翼翼地向地牢深處走去。


    其中有一間最靠裏的石牢,禁製有些奇怪,卻是從裏麵封閉的,而其他三間石牢,用手中這件令牌狀的法器,就能從外麵直接打開了。


    隻見葉逢春將法力注入右手掌心,在令牌上一抹,就將那於家年輕修士留在其上的印記給抹除了,匆匆煉化之後,就注入法力,對著最外側的一間石牢打出了一道白光。


    石牢的石門打開,神識探入其中,除了發現裏麵大量的刑具之外,並沒有人跡。


    打開第二間石牢,同樣也是一間刑室,見狀葉逢春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若是後麵兩間石牢之中還沒有左思月的影子,那麽左思月很可能就兇多吉少了!


    打開第三間石牢的石門,神識探入,心中頓時一喜,他閃身就進了其中,入目這也是一間布滿刑具的石牢,隻不過在正中一個一人來高的木架上,銅鏈上正吊著一名衣衫破損不堪的長發女子。


    銅鏈接觸長發女子手臂的部位已經深陷肉中,而從衣衫破損處露出的肌膚看,已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其狀甚慘,他一看之下,當即義憤填胸,但是知道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急忙攏起女子的長發,查看對方的麵容。


    這是一張慘白無血的臉,顴骨高聳,眼窩深陷,已經辨認不出本來長相,隻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張女子的臉,加上身材看,確定女子無疑。


    隻不過是不是左思月,卻是無法確認了,兩人畢竟已經分別了十多年,眼前這人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人樣,如何還能分辯的出是不是左思月?


    葉逢春急忙取出一顆療傷補氣的三階靈丹,喂入對方口中,再用法力幫她煉化藥力,疏通閉塞的經脈,良久之後,才聽到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他急忙問道:“月兒,是不是你?我是葉大哥啊!”


    女子意識還算清醒,隻聽她說道:“嗯?好痛!葉大哥,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她的身軀因為劇烈疼痛抽搐了起來,蒼白的臉色現出了一抹紅暈,不過這是一抹病態的紅暈,並不正常,顯然這女子內傷過重,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治愈的。


    葉逢春聞言頓時喜極而泣,低聲叫道:“你……你果真是月兒……”但隨即就強忍住了悲痛,祭出飛劍,運足法力,一劍斬在吊著左思月手臂的銅鏈,隻見紅光一閃,劍光已經將銅鏈削斷,左思月的身軀沒了支持,向下掉落,葉逢春急忙上前一把抱住。


    葉逢春見左思月又要昏過去的樣子,急忙說道:“月兒別睡,葉大哥這就帶你出去!”接著,將她雙手抱在懷中,閃身就出了石牢。


    臨走前,神識掃過最後一間石牢,心中卻是一動,想著:“這一定就是於家那位年輕修士口中所說的他太爺爺閉關結丹之地了!那正陽珠、真一水,一定就在那老東西身上……”


    將左思月放在了出口處安全的地方,葉逢春盤膝坐在地上,專心控製屍都,走近了最後那間石室,隻見屍都揚起雙拳,毫不猶豫的砸向了石門。


    石門上的禁製光芒大盛,但屍都的軀體畢竟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實力,雖然元神受損嚴重,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但憑借**的強悍程度,三拳之後,還是硬生生將那扇附有禁製陣法的石門給砸開了。


    轟的一聲,石門粉碎,裏麵傳來一聲怒喝,屍都早已一個箭步衝了進去,隻見裏麵是一座裝飾豪華的石室,牆壁都是用金銀澆築而成,地麵用大塊的美玉鋪就,而在石室的中心位置一座三尺高台上,正盤膝坐著一名身材高瘦的藍衣老者。


    這老者外表六七十歲年紀,一臉精悍之色,此時正在閉目打坐,忽然察覺到有人強行闖入石室,頓時大驚,大喝一聲,祭出飛劍,一道明亮的劍光就飛了出去。


    屍都身軀立時橫移,以詭異的速度躲開一劍,前衝的速度絲毫不慢,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老者麵前,老者頓時大驚失色,急忙祭出一麵赤紅色的法盾,擋在麵前。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屍都的一記鐵拳重重轟在法盾之上,老者全力催動法力抵抗,卻驚駭的發覺,手中這件品質不錯的上品初階防禦法盾,就這麽被對方一拳給擊碎了!


    那老者發覺不對,臉色大變,急忙開口驚叫道:“金丹修士!前輩誤會了……”那老者見眼前這人表現的實力,的的確確是金丹高手無疑,甚至比一般金丹修為的高手還要厲害,他此時心中還在嘀咕不休,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一名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還讓對方殺入家中!


    屍都卻是陰沉著臉不說話,趁老者一失神間,已經欺身近前,一掌拍向了對方的天靈蓋。


    老者心中大駭,但此時他練功正在緊要關頭,卻是無法抽身禦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掌按在了自己頭頂。


    一道灰白之氣注入老者識海中,老者紫府之中的元神剛想逃出,卻是被那道灰白之氣團團包裹住了,雖然極力掙紮,卻是無法脫身。


    老者的元神痛苦的哀求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屍都臉色陰沉,不為所動,直接手一縮,虛空一引,就將老者的元神硬生生從紫府之中抽出。


    那老者的元神還在求饒,說道:“前輩,我於家有什麽地方得罪前輩的,還請前輩見諒,在下一定……”


    屍都掌心卻是一動,兩道灰白色的火焰噴湧而出,燒向了被灰白之氣緊緊包裹的老者元神。


    老者元神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無聲無息不再動彈了,像是安然睡去了一般,而屍都掌心之中的灰白色火焰不停噴出,繼續不斷的燒灼著對方的元神。


    原來這屍都生前一直主修的功法就是陰冥屍火,正是煉製煉屍所必須的火源,這也是葉逢春完全煉化了屍都之後,這才知道的,此時活捉了於姓老者的元神,自然要嚐試一番煉屍之道了,否則讓他痛快地死去,那左思月受苦受難的大仇,如何能報得徹底?


    因此屍都就這麽靜靜的站在石室之中,雙手環抱著於姓老者的元神,用陰冥屍火慢慢煉化著,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後,地牢的入口處這才傳來長長舒氣的聲音。


    抱起左思月的嬌軀,葉逢春飛身來到那間石室內,看著屍都手中托著的一顆核桃大小的灰白色元神,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想到第一次煉屍,就這麽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可以繼續煉製於姓老者的軀體,隻待軀體煉成煉屍之後,就可以將元神與軀體進一步融合,成為一具完整的煉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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