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4)


    (1)


    “前天我和思嘉也是在這裏吃的飯。”廖新新靠在門上向旁邊的一小塊磨砂玻璃內努力的看著,然後轉頭攤攤手,“什麽也看不見。”


    “按你的說法葛天羽到達這裏也沒有多長時間,他的那種見鬼的紳士風度應該是等女方來了之後再點單的吧,所以現在應該還沒有上菜。”袁飛說。


    “嗯。”廖新新點點頭之後開始掏包包,一邊掏一邊走進衛生間,然後還迴頭招唿袁飛,“過來啊。”


    “那裏是女洗手間。”袁飛無奈。


    “哪有什麽關係的,反正有沒有人過來。”廖新新理直氣壯。


    “那我們為什麽不去男洗手間準備呢?”


    袁飛捂著腦袋走進女洗手間。


    “到時候服務員端著菜進去的之前要想辦法把監聽器按上去,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廖新新說,“反正一品居飛服務員都是女的,你正好發揮一下你那無敵的魅力好魅惑一下那個小姑娘,什麽都好辦了。”


    袁飛看著鑽進洗手間裏麵的廖新新鬱悶的苦著臉,“她今天說話的味怎麽這麽不對勁,我隻不過和那個服務員笑了一下有沒耽誤多少時間……”


    廖新新從包裏拿出來的是廳裏統一給他們這群成天東跑西顛破案子找證據的可憐人配備的,雖然算不上頂尖,但是也還說得過去,剛剛看廖新新掏包那架勢似乎是把發的那點東西都塞在包裏了。


    竊聽器不算很小,大概有大拇指指甲那麽大,但是勝在輕薄,廖新新知道一會要貼在餐具上,所以特意掏給他一個白色的,袁飛唿了一口氣。希望一會能順利的把監聽器粘在餐盤的下麵。


    遠遠的看見有服務生的影子在樓梯那裏晃。袁飛立刻從衛生間裏麵閃出來,笑眯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不是剛才的服務生,不過長相也是不錯的。袁飛在心裏讚歎了一聲,不愧是一級酒店,服務生的相貌水準都相當高唉。


    讚歎完畢就該幹正事了,袁飛在心裏暗暗歎氣,然後腳下的步子變得又快又急,在經過那個服務生的時候毫無懸念的裝上了她手裏正推著的小餐車。


    車上的湯湯水水因為這一下碰撞立刻晃了起來,袁飛忙伸手扶住最上麵的一個小砂鍋,順便把竊聽器安放在砂鍋的底部。


    希望這個竊聽器的質量好些。剛剛他摸了一下,這砂鍋可是夠燙的。


    “抱歉,實在是太抱歉了。”袁飛收迴手。滿臉歉意,“我急著下樓,所以——”


    女孩子本來一臉埋怨,但是抬頭一看袁飛那張長得頗為不錯的臉立刻轉換了另外一個表情,“沒關係。我也是沒看前麵。您沒有燙著吧,包廂裏的客人點的是店裏招牌的湯點,我看您的指尖都燙紅了。”


    袁飛很受用的美人的關心,心裏還不忘鄙視廖新新的暴脾氣,順便餘光瞟了一眼女洗手間的門口,正好看見廖新新環著胳膊冷笑的看著他。頓時渾身一抖。


    “您怎麽了?還是燙壞了吧,我這裏有創可貼——”小姑娘還懵懵懂懂的獻關心。


    “不了我沒有燙到你快進去吧不然一會客人該著急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袁飛像倒炒豆子一樣飛快的說完腳下抹油幾步就邁到了樓梯處然後靠著牆喘氣。


    什麽時候廖新新女士的目光這麽有殺傷力來著了?


    這麽看,她還是剛進廳裏那會比較溫柔來著……


    緩了一會他終於探出頭往包廂那邊看。服務生正蹲在那裏整理餐車上的幾副碗碟。然後又往洗手間門口看,唉,人怎麽不見了?


    然後一隻手從後麵探過來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走了!”廖新新環著胳膊黑著臉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往樓下走。


    樓下最初招待他們的那個服務生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人,奇怪了,去了趟衛生間怎麽了?難道是他們的衛生間裏麵有什麽設施不夠人性化惹得兩位客人不高興了?要不那個之前一直樂嗬嗬的女孩子怎麽黑著一張臉就出去了?


    (2)


    “這段時間過的怎麽樣?”餘瑉問。


    葛天羽早已經把圍巾墨鏡等遮擋自己臉部的東西拿了下來。一張臉上粉黛未施但還是有著動人心魄的美麗。


    “挺好的,可可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葛天羽迴答。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恢複原來的健康色澤,參加晚宴的時候身體還是有些虛弱,臉色不是很好,隻能用濃妝來掩蓋,不過現在眼下的黑眼圈也不見了,臉頰上透著健康的粉紅色。


    “那我就放心了。”餘瑉微笑,“之前我說要你和我住在一起,你說什麽也不肯。所以才會找到蕭可為我們做事,還好那個女孩子還算靠得住。”


    葛天羽一臉嗔怪的瞥了餘瑉一眼,“孤男寡女的,怎麽住在一起,況且你現在變成了公眾人物,又是鑽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多少名門的閨秀都眼珠兒錯也不錯的盯著你呢,我要是去了還不犯了眾怒。”


    餘瑉瞧見女孩子臉上漸濃的紅暈,心裏一動,然後飛快的別開目光,為自己的悸動而有些驚訝,不過是多日未見再加上也算是共度了患難,他一個萬紅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今天居然會因為這麽一個小姑娘的一個眼神悸動起來。


    “你怎麽了?”葛天羽疑惑的看著餘瑉奇怪的表現,抬手去觸碰他的額頭,然後喃喃道,“不熱啊,怎麽臉都紅了?”


    餘瑉也就是一瞬間的不知所措,然後立刻重新換上溫柔的微笑,“這幾日有些上火,沒什麽事情。”


    葛天羽見他恢複正常也沒有深究,低頭喝了一口茶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餘瑉我可告訴你,你少打小琪的主意。她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總約她出去喝茶喝咖啡的。她叫我給你提個醒兒,要是再煩她,她就趁你睡覺的時候給你植個百八十年的夢,讓你老死夢中。小琪可不比我好脾氣,若是把她惹急了,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餘瑉腦中閃現出那個整天冷笑連連的臉色蒼白的女孩子,有些頭痛的皺皺眉。果然是一個野性十足的女孩,一般人還真是拿捏不住。原本他也是為了甄天琪的漂亮所以在合作之餘想趁機討取美人的歡心,可是十次裏有八次那小丫頭連麵都不露,剩下兩次還是掛著冷笑用恐怖的眼神看著他。弄得他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了。


    不過這名義上的姐妹倆的關係似乎要比想象的好上不少。


    想到這裏,餘瑉唇邊的笑容就帶了些嘲諷的意味,他微笑的靠近葛天羽的臉。語氣意味深長,“小羽,我記得你和小琪並不是親姐妹,而且那丫頭似乎也曾經是甄秀的幫兇,我原以為你們之間會有芥蒂。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啊。”


    葛天羽對餘瑉突然接近放大的俊臉到市沒有多大的反應,還是那麽直視著餘瑉的眸子,“她的確曾經害過我,但是和她相比我覺得你更危險。”


    餘瑉的眸子中某種神色一閃而過,似乎有什麽在眸子中沉澱。然後他伸出食指挑起葛天羽的下頦,愈發靠近。輕佻的動作中透著那麽一點危險的味道,“小羽這樣說,我真的是傷心的很。”


    “好了好了。”葛天羽拍開餘瑉的手。然後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臉色漲紅,“本來就是,你這個花花公子整天琢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對於女孩子來說你就是一個危險生物,什麽時候趕緊叫誰給收了吧。少在這裏禍害大眾!”


    聽了葛天羽這番指控,餘瑉眸子中的沉澱的某些成分漸漸消失。又恢複了最初的挑逗神色,他重新舒服的靠迴去,臉上滿是輕鬆隨意的笑,“我可不想讓女人束縛了我,現在的生活才自由自在不是麽。”


    葛天羽撇嘴,滿臉不屑。


    包廂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然後一個女服務生推著個精巧的小餐車走了進來。


    “客人,您的湯點到了。”


    點餐的時候餘瑉說這家的早餐粥和煲湯很好喝,果真看起來不錯,僅僅是放在餐車上麵離得很遠便聞到了湯的濃鬱香味。不過在一品居這樣的高檔酒店中,普通湯點也會被提上幾倍的價格,如此奢侈的湯和粥點,她這種窮學生平時可是吃不起的,也就是跟著餘瑉此等財大氣粗者才能有幸品嚐一二。


    哦,不對,她如今也不是一個窮學生了。她手裏握著餘家的家產,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富人了,隻不過名義上是一個孀居的富人。


    葛天羽看了一眼被擺在最上麵的那個小砂鍋問,“這個是湯嗎?是什麽湯?”


    服務生趕緊接下話,“是烏雞排骨鴿子湯。”


    葛天羽點頭,“難怪這麽香。”然後又皺眉,“可是這個湯不是給孕婦喝的滋補湯嗎,怎麽點了這個?”


    餘瑉在旁邊笑說,“既是滋補的湯,平時喝喝也沒什麽不好。冬日裏喝這個對身體很好,尤其是你們女孩子。若是夏季裏喝反倒不好,容易上火。”


    “是啊是啊,餘先生說的是。這道湯在女性中十分受歡迎的,滋補功效很大,是我們一品居冬季的招牌湯點之一。”服務生說著就伸手去端那個頗大體積的砂鍋,葛天羽見砂鍋似乎很重便也抬手去幫忙。


    “您還是別上手了,鍋底很燙,別燙傷了。”服務員見葛天羽伸手過來忙說。


    葛天羽已經用手輕輕的托住砂鍋的底部,笑眯眯的,“我閑不住的,這砂鍋怪沉的,就幫著扶一把也不是什麽大事。”


    她收迴手,臉上仍舊是笑眯眯的,可放在膝蓋上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撚了一下。


    ps:


    終於升vip了,雖然不知道以後的成績如何,但是總之是一個對我的肯定。我也將繼續努力下去,無論看的人有多少,無論訂閱有無,我為我的愛好而寫,為我的夢想而寫。也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植夢者》的文筆還很稚嫩,我承認自己不是很適合寫推理類型的小說,從來都是在雜誌上去寫一些短篇推理就是極限了,不過既然寫了,我就會堅持下去,為大家也是為自己說一句,fighting!year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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