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走到湖麵的中央,魅影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塊石頭,“砰”的一聲將湖麵砸開了一個大洞。果然裏麵有不少魚兒正在歡快的遊來遊去。


    何鬱見了這些魚眼睛都直了,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來,腦中也盡是香噴噴的烤魚。


    魅影見狀笑了笑,倒也不用她動手,隻雙指一點魚便直接躍到冰麵上,瞬間不動了。才沒一會兒,整個湖麵上就全是大大小小的死魚。


    這也太多了吧?


    “沒想到都有這麽多了。”魅影點著下巴道,“小啞巴,你將這些魚都規置到一處,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拿來裝魚的。”


    她說完便足尖一點,飛身迴到了湖岸上。不知為何,何鬱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突然間她又見魅影雙手一用力,瞬間就將冰麵分裂出一條條縫隙,這縫隙一直延伸到她腳下。


    魅影則站在岸上,大笑道:“寧清影,你也有今天?”


    何鬱聞言心中一驚,不知她是何時知曉,又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魅影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略有些得意的說:“整個江湖之中,除了你寧清影,還有誰能將這銀針使得如此厲害。”


    “你到底要幹什麽?”何鬱沒想到會在這地方出了紕漏,便不再沉默而是質問道。


    魅影笑道:“你也知曉蒼邪宮宮規,門人是不得自相殘殺的。可如今並不是我殺你,而是你自己掉進這湖中凍死的。”


    何鬱卻有些不明白她到底什麽意思,這女人是覺得自己不會輕功嗎?


    於是她站起身就想要施展輕功飛到湖岸邊,卻突然發現體內空空一片。


    這又是怎麽迴事?


    這時候係統弱弱的說:“宿主,你不會忘了吧?原主修煉的武功每月有幾日會失去內力的?”


    嗬嗬,這個倒是沒忘。不過她卻忘記計算時間了,也沒想到就是這幾日。看來這個魅影對原主倒是很了解。


    何鬱心中頓時有些發虛,隻好開始和顏悅色地勸說道:“魅影,我們平日雖不和,但你也用不著致我於死地吧?”


    魅影聞言卻雙目一沉,咬著牙道:“那就對不住了。若是有你,我又怎麽能嫁給少主。”


    說完這話她還不等何鬱反應,幾個飛身便離開了此處。


    “喂,你別走啊!”何鬱在後麵大喊,可是卻再沒見到這人的身影。


    她隻好小心的試探著朝岸上走去。可是隻要她一動作,冰麵的縫隙便會逐漸增大。她於是隻好將整個身體都伏在冰麵上,而且很長時間才敢移動一步。


    係統無奈的說:“宿主,此處無人,不然你使用瞬移卡吧?”


    “不行。”何鬱表示拒絕:“要100積分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係統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愛積分如命的宿主,也是驚呆了。過了片刻,它才有些疑惑的說:“不過真奇怪,這魅影既然想要致你於死地,可為什麽冰麵的縫隙卻並不是很大。若是像你這樣匍匐前進,未嚐不能上岸。”


    然而它話音剛落,冰麵上的魚就開始使勁兒撲騰起來。若是一條魚倒是不成氣候,但問題是此時冰麵上卻鋪滿了魚。


    隨著它們不斷擺動身體,冰麵上的縫隙開始一點點變大。何鬱伏在上麵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該死的魅影,先前竟然隻是將魚點暈了過去,看來她是早有成算,就想見到自己一點點掙紮而死。


    何鬱恨恨的想,下此若是再遇見這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不過話說迴來,難道這就是吃貨的悲哀嗎?


    其實何鬱方才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大半距離,現在放棄未免有些可惜。於是她一邊在心中打算,一邊嚐試著繼續往前挪動。


    反正到時候若真的掉下去,她再兌換瞬移卡也是來得及的。


    眼見湖岸已經近在眼前了,這時候冰麵突然又裂開了一條縫隙。何鬱隻覺得身子一輕,接著就要往下墜。


    “兌換……”


    她話還未說完,一個人卻不知從哪裏出來,迅速將她推到岸上。然而他自己卻晚了一步,整個身子都落到了水中。所幸他雙手緊緊抓到湖岸邊,倒是沒徹底落下去。


    何鬱見狀一驚,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跑過去將他拉出水中。


    救人反讓自己掉下去了,看來這人似乎沒有武功。她見他全身都凍得發抖,忙脫下狐裘給他裹上。


    “你沒事吧?”何鬱撥開他散亂的頭發,頓時又驚訝了一瞬。


    這是個極其年輕的男子,他露出的半張臉棱角分明,即使蒼白的臉色也絲毫不掩他的俊秀。可他的另外半張臉卻布滿了奇怪的紅色紋路,看起來甚至有些惡心。


    好歹她也是見過喪屍的人,因此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何鬱倒是沒別的感覺了,畢竟這男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全身都濕透了,當務之急是將他的身體弄暖和,否則四肢可能會壞死。


    何鬱隻糾結了一瞬,便將烈焰珠取下掛在他的脖子上。瞬間一股寒流襲來,她整個人都差點凍僵了。


    她又忙往迴跑。所幸先前二人走得並不算遠,附近就是昨晚休息的地方,那裏還留著些柴火沒用盡。她又將樹枝都搬到湖岸上,生了一把火。


    而且幸運的是,何鬱沿途還遇見一隻很大的雪兔。她先將雪兔的腹部破開,又將這男子的雙腳分別塞進去一會兒。做完這一卻,她才放心了一些。


    等何鬱的衣裳都烤幹之後,男子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迴暖了。


    可他的情況似乎並未得到好轉,反而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似乎在忍受著極端的痛苦。看樣子這人的身子本來也有問題。


    何鬱這時突然想起,當初葉朝塵似乎放了一株長影草在自己這裏,當初走得匆忙便忘了還給他。


    總歸這葉朝塵也不是什麽好人,兩人此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何鬱便拿出長影草喂這男子吃下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停止了抽搐,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何鬱將他靠在一棵樹上,自己則將雪兔剝皮洗淨,烤上半隻吃了。


    這一天經曆了如此多的事,她早已是疲憊不堪,也忍不住靠在一棵樹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火熄滅了,何鬱凍的瑟瑟發抖,這時候似乎有一個人溫柔地抱住了她。那人的懷抱是如此溫暖,她不禁將頭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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