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尉遲西丞似乎一直忙於正事,許久都沒出現在何鬱麵前。等她知道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了。


    據說他們不隻設計除掉了薑氏一族,趙斌等人也都被抓捕歸案了。就連蔣成才也因強搶良家婦女被判了流放。


    不得不說,其實尉遲西丞確實有成為王上的資質。


    當然何鬱不知道的是,那個被判流放的蔣成才剛進監獄就被沒收了作案工具。不過即使是知道,她想必也不會有任何同情之心。


    何鬱也並不怎麽關注朝堂的事,她如今正在想著宋念笙的事情。


    因為雲陽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尉遲西丞便打算帶著何鬱去周邊遊玩一圈,最後再啟程迴王宮。然而何鬱卻有些心急,她的任務還沒完成,此時離開雲陽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所幸尉遲西丞雖然獨斷,但還能聽得進去她的意見。於是何鬱以有生之年不會再迴來為借口,爭取到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這天,四人正在一處高樓看江景。他們準備等到天黑了再離去,據說這裏晚上還會有點燈遊船的人。


    見宋念笙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麵的燈,尉遲西丞便叫空一領他下去買一盞。


    然而他們二人剛離開不久,外麵卻傳來一陣敲門聲。何鬱以為是客棧小二便叫了聲“請進”。


    隨後一個男子端著托盤彎著腰走了進來,果然是小二送茶水來了。於是兩人也沒在意,隻瞧著下麵的宋念笙二人。


    這時候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何鬱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挾持住了。那人隨後將一把刀橫在了她的頸間。


    尉遲西丞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站起來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卻桀桀笑二人一聲,隨後他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


    “薑徐?”尉遲西丞試探的叫了一聲。


    “三殿下好記性。”


    尉遲西丞聞言心中疑惑。之前處理好一切後,自己已經傳訊給那替身,叫他斬了這薑氏一族。他如今怎麽會在此處?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慮,薑徐又笑道:“三殿下是否奇怪我為何沒被殺?”


    尉遲西丞冷冷的說:“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你有你的飛羽衛,我自然也有忠心之人。”薑徐眯著眼睛道,“你使計害死王後,現在連我們薑氏一族也不放過。果然狠毒。”


    尉遲西丞見他的刀已經在何鬱頸見劃出一道血痕,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但他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你如今前來,是打算報仇了?”


    “是啊,自然要報仇的。”薑徐低下頭看著何鬱道,“據說這就是三殿下你心愛的女人,不如我將她殺了,叫你也嚐嚐這種痛失所愛的滋味。如何?”


    尉遲西丞麵上帶笑,口中卻道:“不過一個女人,閣下既然如此想,就隨你吧。”


    薑徐聞言仔細打量他的表情,卻並未發現什麽異樣。


    難道情報有誤?不會的,這人慣會裝模作樣。


    這樣想著,薑徐便輕移刀柄,刀尖劃過何鬱的臉頰,在上麵劃出一倒血痕來。


    “既然殿下不在意,那我先將她這張臉劃爛了,如何?”


    何鬱眼見尉遲西丞麵上露出急色,忙暗中朝他使了個眼色,令他不要輕舉妄動。


    她隨後輕聲說:“這位大哥,你又何必對付我一個小女子。即使我死了,這世間自還有千百個女子叫他鍾情。”


    薑徐聽了何鬱的話,又見此刻尉遲西丞還是沒有行動,他心中也有些懷疑了。


    正在這時,尉遲西丞餘光見到門口露出的衣角,他忙暗中示意何鬱。


    何鬱自然也看到了,於是她便接著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如此無情無義。既然他不願救我,我便同大哥交換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無意中知曉了他的一個秘密,一個可以徹底摧毀他的秘密。若是告訴你,你放過我怎麽樣?”


    薑徐餘光瞟到尉遲西丞臉色微變,心中也有了計較。他原本就覺得這尉遲西丞奪位尤其蹊蹺,此時更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於是他繼續道:“好,你先說說看。”


    何鬱聽了這話便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這尉遲西丞,他其實……”


    說時遲那時快,她伸手一把按住薑徐拿刀的手,蹲下來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薑徐眼見被這女子騙了,他怒不可遏的欺身上前,卻被尉遲西丞一腳踢得後退幾步。他的刀也隻傷到了對方的胳膊。


    尉遲西丞緊緊將何鬱抱在懷中又退後了幾步。此時空一也趁其不備,上前一劍刺來,正中薑徐心口。


    眼見這人死了,何鬱心裏也鬆了口氣。尉遲西丞卻心疼的看著她的臉和脖子。


    “我們趕緊去醫館。”


    何鬱擺手道:“一點小傷,就破了點皮。倒是你的傷?”


    “我沒事。”


    尉遲西丞見說不過她,隻好拿出傷藥小心翼翼的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他一邊上藥一邊溫聲說:“我剛才是為了拖住他,我沒有那樣想。”


    “什麽?”何鬱抬頭疑惑的問。


    尉遲西丞認真道:“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何鬱聞言心中好笑,她正要說什麽,卻突然覺得喉間一股腥甜,接著又猛的吐出一口血。


    “月兒,月兒?”暈倒前的那一刻,她隻聽得到尉遲西丞唿喚自己的聲音。


    何鬱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頭疼,她睜開眼隻見到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現在是何時辰了。


    她剛撐起身,一隻手便從旁邊穩穩地扶住了她。


    “月兒,你醒了?”


    何鬱這下發現,尉遲西丞正坐在自己床邊。


    尉遲西丞將她扶起,給她細心的墊上枕頭。他接著又去桌前點上了一盞燈才迴來坐下。


    何鬱皺眉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尉遲西丞卻也不答,而是反問她:“你這般吐血,有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我們在昌平的時候。”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他的聲音像是刻意克製住的冷靜,何鬱聽了不由得有點心虛。


    她解釋道:“我見隻是吐血也沒其他問題,所以就沒告訴你。”


    尉遲西丞隨後緩了緩情緒,表情也更加溫和了。他知道自己不該責怪她,隻是心中一時悲痛難以,便沒控製住。


    何鬱見他不說話便試探著問:“我病得很嚴重嗎?”


    尉遲西丞嘴角扯出一個笑,溫柔的說:“沒事,隻是小問題。”


    何鬱卻不信,他這副模樣看著,怎麽也不像是小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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