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尉遲漠正在處理事情,尉遲南牧便帶著曼雪一路去了禦書房。


    何鬱自然也在一側陪同。她見到王上身邊除了錢快外,還有一個年老的太監。恐怕此人正是那大太監魏嚴。


    “參加父王。”尉遲南牧二人跪下行了禮。


    “起來吧。”尉遲漠疑惑的問,“牧兒,雪兒,可有事?”


    曼雪先忍不住了,她猶豫的說:“父王,王後她……”


    一旁的尉遲南牧卻打斷了她的話,接著道:“還請父王屏退左右。”


    “你們先下去吧。”


    魏嚴和錢快迅速對視了一眼,應聲道:“是。”


    兩人走到門外守候,魏嚴突然道:“錢公公,咱家突然想起還有事,這兒就由你先守著。”


    “好的,魏公公先去忙吧。”


    魏嚴得到迴應便轉身快步離去,他卻沒看到身後錢快諷刺的眼神。


    此時大殿中,三人正說著話,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著本殿。”


    “大殿下,您不能進。王上和二殿下正在商議事情。”


    尉遲漠不禁皺了皺眉。


    “小錢子,何事如此喧嘩?”


    錢快還未開口,大王子就嚷道:“父王,是兒子。兒子有話要說。”


    過了一會兒,裏麵才傳來尉遲漠不辨喜怒的聲音。


    “讓他進來。”


    錢快聞言便將大王子請了進去。


    大王子進門看見尉遲南牧和曼雪先是暗暗瞪了二人一眼,隨後跪下。


    “父王,兒子有話要說。”


    “你又有何事?”


    “父王,母後是什麽人您最清楚不過了。您可千萬別信了二弟和六妹的讒言。”


    “哦。”尉遲漠不怒反笑,“你是怎麽知道他們來進讒言的,還特意大老遠跑來。”


    “這……”大王子不知該如何迴答。


    他不迴答,尉遲漠卻高聲道:“魏嚴,還不給孤滾進來。”


    聽到傳喚,魏嚴心裏也是著急。他稟告大王子隻是想讓他和王後有所準備,哪知道他會直接跑到這裏來。


    “王上,奴才在這。”


    “哦。你給我說說,剛才有誰離開這裏?”


    “這……”魏嚴正在思索該怎麽迴答,沒想到這個時候大王子竟然再次開口了。


    “父王,你不要怪魏公公,他也是害怕您被讒言所誤,冤枉了母後。”


    魏嚴在一旁聽得汗都流出來了。


    這個蠢貨。何鬱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這大王子果然是個沒腦子的。


    “在你心中,孤已經昏庸到這個地步了嗎?”


    大王子立即告罪:“兒子不敢。要是其他人倒不怕,隻是二弟和六妹……”


    尉遲漠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隨後就將硯台狠狠砸到了地上。


    “逆子,你二弟和六妹今日來,是商量你五妹的忌日。他們害怕你母後傷心,還特意先行來提醒孤。”


    大王子聞言一愣,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頓時嚇得冷汗直流。


    “父王恕罪。”


    尉遲漠這時卻轉向魏嚴。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窺視孤心,挑撥離間。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篡位了?”


    “奴才不敢,王上恕罪。”


    尉遲漠卻冷哼一聲:“來人,將這個賤奴押下去立即處死。”


    很快外麵就來了幾個帶刀的侍衛,將魏嚴押了下去。


    “王上恕罪。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然而此時大王子自身難保怎麽可能管他。


    等魏嚴被押下去之後,尉遲漠又道:“說吧,你是什麽時候跟這狗奴才勾搭在一起的?”


    “父王,兒子沒有啊。”


    “你還不承認,那魏嚴為何要去稟報你,你……”


    正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


    “王上,王後娘娘求見。”


    “她來做什麽?”尉遲漠雖然不耐,但還是招手吩咐太監請王後進來了。


    過了一會兒,王後便一身華服,麵帶笑意地走了進來。


    “參見王上,王上今兒這裏可真熱鬧啊。”


    “還不是你這好兒子搞的事情。”


    “哦?”王後聽了這話似是有些意外。


    “怎麽會,德兒一向很敬畏您的。要知道自從若兒……”


    聽她提起五公主,尉遲漠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咳咳,那樣最好。我知道宮務繁忙,但你平日也不要忽略了對他的教導。”


    “是,妾身曉得了。”


    “父王……”曼雪還想說什麽,卻被尉遲南牧攔下了。他小弧度對著她搖了搖頭。


    三人迴到了公主府,曼雪還有些氣衝衝的。


    尉遲南牧輕聲說:“曼雪,你先進去。我和你這姐姐有話要說。”


    “我不,有什麽我不能聽的。”


    何鬱正好也有事想問,便勸道:“曼雪,你聽話。”


    “好吧。”曼雪隻能泱泱的說,“那你們要快些說完,姐姐你還要給我講故事。”


    “好。”


    等曼雪進了內室,尉遲南牧歎了口氣:“她倒是聽你的話。”


    “殿下若是一直板著臉,恐怕雪兒永遠都不會對您有什麽好態度。作為家人,你確實對她的關心太少了。”


    尉遲南牧聞言愣了一下,他似乎想說什麽,然而何鬱卻有其他事情要問。


    “對了,那個五公主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王上聽到她就將這事輕輕揭過了。”


    尉遲南牧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開口道:“是因為父王的愧疚。說起來五妹的死,和父王脫不了幹係。”


    “這是為何?”


    “當年父王對曼雪一直視而不見。等他終於肯麵對的時候,曼雪卻被那些嬤嬤虐待了許多年。”


    他說到這裏似乎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道:“於是從那時開始,父王便偏疼曼雪一些,甚至將她交由王後撫養。那時我五妹曼若先前一直是天元唯一的公主,自然被養得囂張跋扈。曼雪的到來引起了她的不滿,她便日日欺負她。”


    “後來有一次,她將曼雪推倒害得她傷到了臉。父王知曉後很是震怒,便叫曼若去王宮的神廟罰跪一晚。當時王後求情,就讓她在宮中的小祠堂罰跪也一樣,但父王怎麽也不依。”


    “那後來呢?”何鬱問。


    “那天晚上,神廟不知為何會突然起火。等大家發現的時候,曼若已經被燒成一具焦屍了。”


    何鬱聞言有些唏噓:“所以王上才會一直愧疚,甚至很多時候都讓著王後。”


    尉遲南牧點頭道:“尤其過幾日就是五妹的忌日了。”


    “就是可惜了我們的布置。”


    “那倒未必。父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畢竟之前他每迴都因此事妥協。王後以為這是一根救命稻草,又怎知不會成為一根導火索。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除掉了魏嚴。”


    何鬱自然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便點了點頭。


    “隻是,我倒是沒想到你能有這一招。”尉遲南牧笑了笑。


    “對了,空影要我告知你。若是此事能成,他答應你的事很快就會辦到。”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沒想到她隻做成了一件事,他卻兌現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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