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


    何鬱這才發現他麵色蒼白,渾身都是血,胸口還中了一槍。


    她連忙將他扶起來,讓他倚在樹上坐著。


    “係統,兌換一份傷藥。”


    “針對槍械類的藥劑需要20積分,請問確定要兌換嗎?”


    “確定,你再幫我看看外麵還有沒有人。”


    “好的,宿主。”


    等何鬱給江安辭包紮好傷口,係統也迴來了。


    “宿主,包括你方和敵方在內,所有人都已經死亡。”


    何鬱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然後她又試著扶起江安辭。他傷得不輕,必須得馬上去醫院。


    可這人實在太重,她根本沒辦法支撐起他。


    何鬱點開商城頁麵,找了半天發現隻有瞬移卡可用。


    先不提這個價格,即使她真用了,之後要怎麽跟江安辭解釋。


    於是何鬱準備還是想辦法把他弄到車子旁邊再說,正好自己也會開車。


    她往樹林深處繼續走,可找了一通也麽見著什麽有用的東西。


    “小k,你幫我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剛才那次服務時效還沒過吧?”


    “是的,宿主請稍後……”


    “宿主,在你左前方500米處,有一輛廢棄的木板車。”


    何鬱眼前頓時一亮,忙小跑過去。果然見到一輛十分破舊的木板車,都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


    她嚐試拉了一下,所幸還能用。


    何鬱艱難地將木板車拉到那棵大樹下,累得是滿頭大汗。她又弄了些幹草鋪在上麵,然後小心地把江安辭扶上去躺著。


    她坐在地上稍微歇了會兒就起來了。還是得速戰速決,萬一警察來了,就說不清了。


    何鬱拉著板車緩慢的在樹林中走著,兩隻胳膊幾乎都要被折斷了。


    沒想到這個木板車也不省力。她甚至沒心沒肺的想,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拖著他走。


    江安辭在車子的顛簸中清醒了一瞬間。因為被刺目的陽光閃花了眼,他隻恍惚間看見何鬱在前麵拉著自己。


    他看不清楚她的身影,隻看得到她背後一片金燦燦的陽光。


    江安辭還聽到她正小聲的給自己鼓勁兒,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他想要叫她的名字,下一瞬卻又沒了意識。


    “叮,江安辭好感+10,目前好感度85%.”


    何鬱疑惑的朝後麵看了看,卻隻見到他緊閉的雙眼。


    真是見鬼了,這人暈迷中怎麽會加好感度,是係統延遲了嗎?


    江安辭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少女黑色的發頂,她此時睡得正香。


    他剛準備抬起手,何鬱也醒過來了。


    “江大哥,你醒了。”她還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嗯。”江安辭微微點了點頭。


    何鬱見他嘴唇幹得都起皮了,忙拿了水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完了水,江安辭也覺得舒服多了。


    “月屏,你是怎麽把我送來醫院的?”


    “我之前見過司機開車的動作。當時也是情急,就隻好試試,沒想到成功了。”


    江安辭笑了笑道:“我們月屏很聰明。”


    何鬱的臉瞬間有點紅。


    她想了想突然問:“對了,江大哥。那個姚老板是誰,他為什麽要殺我們?”


    江安辭猶豫了一瞬,然後認真的看著她。


    “抱歉月屏,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什麽事啊?”


    “其實這姚老板,就是上次在梅林園和我談生意的人。我也是無意中知道,他就是那個要殺裴小姐的人,裴督軍一直想找的就是這個人。可能他怕我告密,所以才要殺我。至於你,督軍府那邊還沒放消息出來,他可能還以為你是真正的裴小姐。”


    何鬱聞言則有些驚訝,她猶豫的說:“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哥,呃,督軍?”


    江安辭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月屏,你一點不怪他嗎?畢竟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放出消息,才讓你身處險境之中。”


    何鬱搖搖頭:“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其實也不知為何,我好像並沒有多恨他。雖然他確實欺騙了我,可他也對我那樣的好,以前從沒有人對我這樣過。”


    她笑了笑說:“其實抓住了這個人,對我們也好,至少安全有了保障。”


    江安辭輕聲問她:“你想好了?其實有了這次的教訓,隻要我告訴姚天你和裴督軍之間的恩怨。他不會再對你下手的。”


    “我想還是告訴他吧。”何鬱低著頭說,“而且我也不想裴小姐像我一樣受傷,他們應該也會傷心的。”


    江安辭麵色有點複雜的看著她。


    “好,我會派人告訴裴督軍。”


    從遇見她之後,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畢竟從知道自己父親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隻剩下報仇。他恨那個人拋棄了他母親,也恨他讓自己過著那樣的生活。


    可是直到他來了上海,才知道那個男人竟然已經去世了。


    為了把自己受過的痛苦加諸在那人的寶貝兒子身上,他甚至不惜認賊作父。


    可誰想到他之後會遇到這樣的一個女子,叫他如今不知怎麽辦才好。


    為什麽別人傷害了她,卻隻因為過去的一點點溫情,她卻還會擔心那個人痛不痛。


    江安辭最終還是信守承諾,派人告知了裴寒臻。


    於是幾天之後,何鬱就聽說,天福珠寶的老板姚天因為殺人被逮捕了。


    另一邊,陰暗的監獄中。


    一個獄警正在抽打綁在架子上的男人。那男人身上全是鞭痕,渾身都被血浸透了,口中卻還在罵著。


    裴寒臻伸手示意獄警停下,然後冷冷的看著他。


    “沒想到天福珠寶的姚老板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這些年你可隱藏得夠深的。”


    那男人“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沫。他大笑著說:“要不是那姓江的小雜種背叛我,憑你也能抓到我?”


    裴寒臻冷笑一聲:“姚天,不,我應該叫你金俞昊。當年雲爺爺和雲叔叔都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


    金俞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待我不薄?要不是這兩個狗賊,我父母怎麽會死。雲景元這小人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我爹借他本錢,和他一起做生意,他還在鄉下種地呢。誰知生意做大了這狗賊就翻臉不認人。不僅把我爹的那份搶了,還將他趕出去。”


    接著他悲痛的哀叫一聲:“害得我爹他老人家自盡而死,我娘也跟著殉情了。你說我該不該恨他們?哪怕這狗賊已經死了,他兒子也要父債子償。”


    裴寒臻皺皺眉,疑惑地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據我所知,當年是你爹金俞海欠下一大筆賭債還不上,他就把主意打到雲爺爺頭上,還險些害了他們一家。雲爺爺知道後也隻是將他趕出去了。他後來也是因為被賭坊追討賭債,最後才自盡的。”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可憐雲爺爺當年見你孤身一人還打算收留你。”


    “你胡說,明明是雲家忘恩負義。”


    “你要是不信,自可問問當年來往已久的那些生意人,當時這件事他們自然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金俞昊幾乎目眥盡裂。


    他大叫道:“你胡說,他不會騙我的。”


    裴寒臻見他幾乎有些癲狂了,揮揮手叫人把他帶下去。


    “哈哈,裴寒臻,你且等著吧,你最後也會落得跟你爹一樣的下場。”


    新上任的周副官聞言說:“督軍,要不要屬下再審審?”


    裴寒臻勾了勾嘴角道:“不必,我知道他什麽意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這任務我不會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顆櫻桃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顆櫻桃木並收藏快穿之這任務我不會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