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鬱等他們走後就一下癱倒在地上,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慢慢走到床上躺下。


    “宿主,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話說你們那個商城還沒有開啟嗎?”


    “抱歉宿主,還沒有開啟。”


    何鬱還能說什麽呢,也隻能哀歎一身聲罷了。


    她這邊剛又度過了一場危機。與此同時,一間屋子裏也傳出爭吵聲。


    一個年輕男子說:“姚老板這是預備要做什麽,不是說了一切聽我安排嗎?”


    他對麵的中年人則是不慌不忙的點了支煙,又吸了一口。


    “賢侄何必著急,我確實是按你的意思去做的。”


    “是嗎?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姚老板貌似沒到安排的地點去,反而派人把她劫走了。”


    那中年男子笑道:“我也是為我們的計劃著想。我明白賢侄的意思,那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不真讓這女人受點傷害,她又怎會對那人恨之入骨呢?”


    那年輕人聞言幾乎被氣笑了。


    “姚老板何必說這些,你也不過是為一己之私。我之前就說過,不必動她,她並不是……”


    “算了。”那男子歎了口氣。


    “若是姚老板執意要壞了大事,我也隻能如實向義父稟報了。”


    那個姚老板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嫉恨,然後他又笑著起來拍拍對方的肩膀。


    “賢侄何必這麽生氣,我這就差人跟著你去找她便是。”


    接著他又朝旁邊的仆人說:“阿丁,還不帶先生去找人。”


    待兩人走後,他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揮到地上。


    “不過是上趕著給人家做龜兒子,得意個什麽勁。總有一天……”


    ……


    再說迴何鬱這邊。


    此時夜漸漸深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畢竟動一下就痛。


    但她的手卻緊緊抓著那把小刀。


    畢竟剛才事發突然,她就沒來得及去拿刀子。否則能傷到幾個惡人,也算賺迴點本了。


    她現在也不敢睡,隻閉眼假寐。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何鬱立馬睜開眼睛,打起了精神。


    隻聽得一個男子小聲詢問。


    “阿剛,咱們這樣做,這要是叫少爺知道了怎麽辦。”


    接著另一個聲音有些不屑的迴答他。


    “你怕什麽,是夫人吩咐我們做的。再說了,少爺如今還躺在床上,又不知道。即使哪天他和這女人圓房了,估計也隻當是這小賤人自己不檢點。”


    男子說完還奸笑了好幾聲。


    “可是,這……”


    “行了,別婆婆媽媽,你要是不想來就趕緊走。”


    “那好吧,都聽你的。“


    何鬱從這幾句話也聽出那麽點意思。


    這兩人貌似聽了之前那夫人的吩咐,要來侮辱自己。


    “小k,這可怎麽辦?”


    “宿主,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死掉。雖然這個任務算是失敗了,不過起碼危機也解除了。”


    何鬱卻實在不甘心,眼看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麽久了,現在放棄豈不是太虧了。


    那兩個男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


    阿剛才掀開床幔,一把刀便迅速伸了出來,刺傷了他的胳膊。


    “臭娘們兒。”


    他捂住受傷的胳膊罵道。


    “趕緊去把這小賤人的刀搶了。”


    何鬱聞言忙拿著小刀,和這二人對峙。


    “你們別過來,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阿強有些猶豫了。


    “不然就算了吧,等少爺……”


    “算什麽算。”


    被這女人刺傷了,阿剛有些惱羞成怒。


    “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他今天非得把這小賤人給辦了不可。


    於是他趁著何鬱不注意,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何鬱連忙掙紮起來,手卻還死死握住刀。


    “快把刀給我搶過來。”


    眼看著阿強就要上手,何鬱頓覺欲哭無淚。


    她準備還是硬著頭皮自裁算了,畢竟眼一閉就完了。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三人不由自主地都向外看去。


    隻見外麵進來幾個人,其中兩個三下五除二就把阿強和阿剛製伏了,這期間幾乎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一個身形高瘦的男子越眾而出,走到她麵前。


    “月屏,你怎麽樣了?”


    何鬱借著窗外微弱的亮光一看,這不正是江安辭嗎?


    她這是得救了?


    她顧不得多想,上前一把抱住他,號啕大哭起來。


    太好了,她不用自裁了。她的積分,她的任務也保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江安辭也不禁僵硬了一瞬,然後他又重新放鬆了身體。


    他憐惜地抱住她,安慰道:“沒事了。月屏,沒事了。”


    何鬱這一天也算是大起大落,她現在實在是又累又困,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江安辭聽見她哭聲止了,唿吸也平穩了下來,才發現這姑娘已經睡著了。


    他正準備抱起她,卻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


    江安辭低頭細細打量了一下,這才發現她的臉上青紫一片,許多地方都腫起來了。


    而且她的衣服也已經被拉扯得不成樣子,身上竟然全是深深的鞭傷。


    江安辭又想到自己進來時看到的畫麵,他的眼裏迅速劃過一絲狠戾。


    他脫下外套將何鬱包裹住,然後抱著她朝門外走去。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江安辭突然又停了下來,他輕飄飄的說。


    “把這兩個手腳砍了,送到那兩人床上去。”


    手下的人聞言立即應了。


    不說第二天一早,錢夫人和錢少爺看到床上兩個血肉模糊的肉團,是嚇得如何屁滾尿***神失常的。


    單說何鬱這邊,她第二天迷迷糊糊起來,一眼就看到江安辭了。他正坐在窗前看一本書。


    “你醒了?”江安辭聽到聲音便轉過頭來問。


    好在何鬱還沒有忘記,她現在是個差點慘遭壞人欺辱的可憐女子。


    於是她就隻是呆呆的望著他,然後下一瞬又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江安辭見狀慢慢走了過去。


    “怎麽了?”他說著還拉了拉被子,卻是紋絲不動。


    江安辭猶豫了一瞬,然後坐在床邊歎了口氣。


    “月屏,沒事了,他們什麽也沒做。況且,這也不是你的錯。”


    他又安慰了她好一會,裏麵卻都沒有聲響。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不要總是看到生活中的苦難,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麵想。你還說,人哪怕隻剩下一口氣,但隻要還能吃得下一口飯,就總能活下去的。”


    “這些話你都不記得了嗎?”


    過了半晌才從被子裏麵傳出一個悶悶的聲音。


    “我記得。”


    江安辭笑了笑。


    “那我叫他們送點吃的來,好不好?”


    他說完就試探著拉了拉被子,這迴倒是成功了。


    被子一被掀開,裏麵露出一雙瑩潤的眸子。小姑娘的臉上還帶著些青紫,上麵依稀可見未幹的淚痕。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沒事的,吃飽了再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何鬱直直的盯著他,帶著些哽咽問道:“可我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嗎?”


    他鄭重地說:“當然是,你一直都還是以前的那個你。”


    “那哥哥呢?”


    “什麽?”江安辭聞言愣了愣。


    “哥哥也會這樣想嗎?”


    他的笑容淡了淡,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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