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木臉上才再次露出那憨厚的笑容,對那個白衣青年說道:“不知我說了多少個讚美的話?”


    白衣青年驚愕一下,隨之就沉思起來,但僅有兩個唿吸的時間,他就開口道:“五十五個,加上你最初說的那個,五十六個!”


    “才五十六個啊,我以為很多了呢,算了,五十六兩就五十六兩吧!”秦木嘟囔一句,隨之就將目光轉到那個男孩身上,雖然沒有說話,但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就是該你掏錢了。


    男孩也已經反應過來,輕哼一聲,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一百兩銀票,不用找了!”


    秦木快步走到男孩麵前,接過銀票之後,隻是看了一眼就往口袋裏一揣,拱手道:“多謝多謝!”


    “若是你還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我還可以說一些讚美你的話!”說完,秦木就轉身走開。


    隻是他的話,卻讓周圍眾人當場失笑。


    那男孩則是滿臉黑線,也沒有心情再吃什麽了,也轉身離開,他的隨從大傻也緊隨其後離開。


    秦木也直接走出了食堂,在甲板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就站在護欄前眺望周圍無邊的海洋,經過一夜的航行,這艘陽光號已經完全進入了無盡之海,再也看不到大陸,四周隻有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風平浪靜的海麵是波光粼粼,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海洋,秦木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曾經在原界,他在海上也感悟一個月,在三十六神州他也待了十幾年,海洋對於他來說早已是再熟悉不過了。


    但他還是第一次,以如此平凡的心態麵對無邊的海洋,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遊客,很單純的欣賞這片海洋,欣賞海洋的靜瑟和深邃。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剛才在食堂內的那種憨厚神態,臉上是一片淡然,就如麵前那平靜的海洋一樣,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任何情緒流露。


    心的寧靜,自然而然的會在自身氣息上體現出來,這也讓從食堂內走出的白衣青年注意到,但他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木,並沒有靠近,而是走向甲板的另外一個方向,也悠閑的欣賞起那無盡的海洋。


    不但是他,那黑衣青年和那普通女子都陸續離開食堂,他們每個人都會注意一眼秦木之後,就走到一邊,也如一個真正的遊客欣賞周圍的景色。


    甲板上的人是越來越多,且許多都在相互交談,而秦木這裏依舊沒有人打擾,不管他之前在食堂內如何被眾人熟知,但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依舊沒有改變,他依舊是個窮光蛋,沒有人會主動和他交談,更沒有人願意靠近。


    對此,秦木是一無所知,他的注意力都在麵前的海洋上,即便他知道周圍人的想法也不會在意,正好樂的清淨。


    風平浪靜的海洋,自然是有幾分別樣風情,尤其是今天還是一個清朗的天氣,眾人自然是很有心情在甲板上駐足,欣賞海洋的壯闊美景。


    隻是這樣的心情卻隻是暫時的,就算海洋很美,但放眼望去都是無邊的水,再也沒有其他,時間一久,眾人就難免心生乏味,且各自散去。


    當傍晚十分,血色夕陽將整個海麵染成金色的時候,甲板上的人反而又變多了,但這個時間更短,當夕陽完全散去,眾人又是陸續離開,這一次離開的更加徹底,隻剩秦木一個人還在原來的位置,淡然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哪怕已經入夜。


    秦木就像是對眼前的一切入迷了一樣,整整一個下午都站在同一個位置,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移動,隻是又有誰會在意他這樣一個人呢!


    夜幕下的海洋還算安寧,隻有海風的聲音更響,這艘豪華客輪上也已經完全安靜下來,隻有貴賓艙和豪華艙內的每個房間內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幽暗的海洋。


    這艘客船甲板上麵是有三層,分別是食堂、豪華艙和貴賓艙,而在貴賓艙上麵,還有一個單獨存在的房間,且比下麵的任何房間都要寬敞,這裏就是客船負責人鄭明所在的房間,同樣指揮客船航行方向的地方,站得高望的遠唄!


    此刻,在這個房間的一張垂幔牙床上,正有兩個雪白肉身在一聲聲低沉的喘息聲中纏綿。


    這裏是一片春光,隻是在這種迷亂的氣氛中,一滴如鮮血一般的東西卻在無聲無息的爬上床邊的茶幾,並直接爬進茶幾上拜訪的一杯熱茶之中,在其進入茶水中的刹那,這滴鮮血就完全消失不見,仿佛是被熱茶徹底融化了一樣。


    片刻之後,在一聲男子的低吼聲中,床上的二人也完全安靜下來,幾個唿吸之後,鄭明就從床上坐起,隨手端起茶幾上的那杯熱茶,一飲而盡。


    而在他剛剛將茶杯放下,他的眼神就劇烈的波動一下,隨之就變得空洞,但空洞的眼神隻是存在了一刹那,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魅惑身體,立刻就發出一聲淫笑,翻身撲上,緊接著,又是那讓人氣血沸騰的迷亂之音傳出。


    與此同時,在下麵貴賓艙的一個房間內,四個中年男子相對而坐,正是那四個一同上船的煉虛合道修士,隻是此時,他們四個並沒有人開口說話,每個人都隻是默默的喝著酒,整個房間的氣氛有種詭異的安靜。


    隻是在鄭明喝下那杯茶之後,這四人之中的一個鷹鉤鼻的男子立刻放下了酒杯,道:“成了……”


    聞言,另外三人的眼神也是微微一亮,隨之一人就陰笑道:“第一步成了,接下來隻需抵達那個地方即可!”


    “不過,殷正痕的出現倒是一個意外,希望不會出什麽意外!”


    那鷹鉤鼻的男子輕哼一聲:“他出現與否並不能改變什麽,隻要到了那個地方,一切就已經成了定局,而且他在船上,也避免中途節外生枝的風險,反而是幫我們一把!”


    “嘿嘿,可惜他不會知道,否則到時候,他一定會後悔坐這一趟船!”


    四人相視一笑,隻是他們的笑容是那樣的陰森,充滿了陰謀的味道,隻是這一刻,船上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


    在貴賓艙另外一個房間內,殷正痕的神色淡漠而又陰沉,低囔道:“他們尋找天珠而來,生命氣息卻在船上消失,顯然那個得到天珠的人就在船上,到底會是誰呢?”


    “哼……不管你是誰,本座早晚要將你找出來!”


    豪華艙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悠閑的半躺在太師椅上,輕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突然扭頭看了一眼在旁邊就坐的大傻,道:“今天的事情,有什麽感覺沒有?”


    大傻臉上還是那憨傻的表情,道:“感覺他們幾個應該都是高手!”


    “哦……什麽樣的高手!”


    “應該是很難對付的高手!”


    男孩翻了翻白眼,也沒有再問,他的眼中卻是異色頻閃,突然就發出一聲低笑:“這麽一艘船上竟然出現這麽多神秘的高手,看來這次的行程會很有意思啊!”


    同樣是在豪華艙的一個房間內,一個白衣青年悠閑的品嚐著手中的茗茶,幾個唿吸之後,才悠悠笑道:“這次的行程應該會發生什麽事,會是什麽呢?”


    但隨之他就搖頭一笑,並沒有過於思索這件事,繼續品嚐手中的茗茶。


    一個黑衣青年打開窗戶,正好能看到甲板上秦木所在的位置,他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就關上了窗戶,什麽都沒有說。


    而在另外一個豪華艙的房間內,一個樣貌普通的女子,正在看著麵前虛空中的一個畫麵,畫麵中隻有一個人,就是站在甲板上的秦木。


    片刻之後,女子打一響指,那個畫麵就隨之消失,輕笑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這個本是普通的客船上,卻聚集了一些不普通的人,不知道這本來應該順風順水的旅程會發生些什麽。


    一直到深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變冷了,那一直在甲板上的秦木身體一顫之後,終於收迴看海的目光,自嘲一笑:“真是容易走神啊!”


    裹了裹棉衣,轉身就走迴船艙,不過在他進入船艙的時候,還深深的看了一眼上麵的貴賓艙和豪華艙,並瞬間就收迴了目光,也沒有露出一點異色,徑自走迴惠民艙自己的房間。


    這艘客船在最初出海的幾天,船上的人倒也是因為新奇,所以並不感覺什麽,但一天一天的重複生活,加上隻能在船上有限的範圍活動,想看看風景,周圍除了海水還是海水,漸漸的船上的許多人都已經開始覺得這段路程實在是太過乏味了。


    隻是乏味又怎樣,經過數天的航行,現在已經離開天道域不知多遠了,想迴去也迴不去,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船上,等待到達明空島的那一天。


    秦木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生活,每一天都會一覺睡到中午,然後起來吃點飯,之後就一個人站在甲板上靜靜的看海,且每次都會看到半夜,然後迴到房間,倒頭便睡,每一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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