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但我隻是覺得這些煉虛合道的修士前來,有點……”一個青年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但他這樣的吞吞吐吐,反而將周圍一些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有人就立刻問道:“別婆婆媽媽,快說有點什麽?”


    “有點不夠看……”


    “呃……”眾人先是驚愕,但隨之就有人失笑出聲,但立刻就被自己止住。


    片刻之後,領主聯盟和天邪宗的人就全部趕到,而因為他們的來臨,讓本已將小島圍成一圈的眾多散修們,也不由的為此騰出兩個空處,讓這些人駐足。


    天邪宗一方的人一共九人,正是當初從三族戰場中隨邪皇出來的那九大妖王,那時的他們隻是煉虛合道初期,現在卻是清一色的煉虛合道巔峰。


    他們九人在打量一番秦木之後,眼神都不由的一亮,尤其是是那岩角蛇王,秦木身上鮮血的氣味,讓他可以肯定這就是當初在戰場內被邪皇追殺的那個人。


    曾經,秦木的鮮血對他們就很有吸引力,現在同樣如此,隻是他們眼中剛剛露出那麽一絲火熱,就被蝶晴雪身上流露出的寒意所澆滅。


    盡管蝶晴雪身上的寒意並不是針對他們,但現在隻要是人就能看出那虛幻身影的蝶晴雪就是妖族,而作為一個煉虛合道巔峰的妖修,對妖族的敏感程度要遠遠高於人類,現在就是如此,他們是無法確定蝶晴雪的本體是什麽,但他們能清晰的感受到蝶晴雪血脈的不凡,那是遠遠高於他們的強大血脈。


    這一刻,九人全部露出了凝重之色,哪怕蝶晴雪的境界不如他們,但血脈卻高於他們,這就不能保證她有什麽強大的能力,不能不謹慎對待。


    領主聯盟的來人足足有二十人之多,其中除了前九大神州的領主和已經死在秦木手中的領主之外,其餘的領主幾乎都在這裏了,包括那些被邪皇趕走的那幾個領主,除了他們之外,那號稱是三十六神州的九大公子也有幾人在列,就是天閑公子那些得到七色果並成功進入煉虛合道的幾人,而天魁公子、天機公子和天雄公子則不在其中,隻是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來,還是正在來的路上,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現在還是煉神返虛,並沒有進入煉虛合道。


    而除了他們這些在三十六神州上有頭有臉的人之外,領主聯盟中還有幾個比較陌生的人,他們曾經不是什麽神州的領主,而隻是前九大領主麾下的人,數量也不多,僅僅有幾個而已,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一個領主的人。


    他們在看到秦木開始,盡管每個人的神情都不盡相同,但還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悅,那就像是找到了讓自己尋找好久的東西。


    隻是他們的喜悅也是因為蝶晴雪身上的寒意,而稍有收斂,但很快他們的目光就投到了山腳下的那幾具屍體,尤其是在看到天微領主和天退領主的屍體之後,每個人的神色終於忍不住微變。


    他們不知道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天微領主和天退領主的死卻是事實,能夠殺死煉虛合道修士的人,不得不讓人鄭重對待,誰讓他們也是煉虛合道之境的呢!


    因為領主聯盟和天邪宗雙方的到來,原本停在小島周圍的那些散修們,都不由的開始後退,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將有一場大戰,戰鬥的範圍也會隻局限在這個小島上,為了不讓自己受到波及,隻能為即將發生的戰鬥騰地方了。


    蝶晴雪那冰冷的目光在這雙方眾人的身上掃過,那冷漠的玉顏上卻露出一抹譏嘲,道:“你們的主子不現身,倒是讓你們送死來了!”


    聞言,這雙方的所有人都神色一沉,天閑公子冷哼說道:“你們都是死到臨頭的人了,又能狂妄多久!”


    蝶晴雪譏笑道:“天閑公子,別以為你現在是煉虛合道就能目中無人,當初秦木不是為了隱藏身份,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夢之境,你們早就不知死多少迴了,你那自以為是的九大公子,在我們麵前什麽都不是!”


    天閑公子的臉色更顯難看,沉聲道:“那個人果然就是秦木!”


    “是又如何!”蝶晴雪幹脆承認,反正現在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那些事也沒有一點意義。


    “哼……不管曾經如何,你們今天別想再活著離開!”


    “就憑你們這些人嗎?”


    蝶晴雪的譏嘲,讓天邪宗和領主聯盟的所有人都是怒火中燒,好歹雙方這麽多人全部都是煉虛合道,就煉虛合道巔峰之人雙方加起來也足有二十個,現在卻被一個煉虛合道初期的妖族鄙視了,這讓他們的臉麵往哪裏擱。


    但天罡公子卻突然一笑,道:“天魔秦木是我三十六神州所有修士討伐的對象,如此窮兇極惡之人,姑娘何必與這樣的人為伍,或許姑娘隻是一時受到此人的迷惑,現在迴頭還為時不晚!”


    聞言,蝶晴雪臉上的譏笑之色更濃,道:“天罡公子,你這是要我迴頭是岸嗎?”


    天罡公子淡淡笑道:“如姑娘此等佳人,實不該與這樣的惡魔為伍,而且今日他已經是窮途末路,姑娘大可不必受其牽連!”


    “隻要姑娘棄暗投明,我可以保證姑娘今日無事!”


    聽到這話,已經退到千丈之外的那些散修全部露出了古怪之色,這是覬覦蝶晴雪的美色而陣前勸降,還是忌憚她的實力而表態拉攏,但不管是出自哪一點,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浪費口舌。


    別說是蝶晴雪,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臨陣倒戈,對方的人都被自己殺了,這要是臨陣倒戈,或許今天能安然無恙,但之後呢?甚至在自己臨陣倒戈之後,對方鏟除了正主,立刻就會拿自己開刀。


    蝶晴雪譏笑道:“天罡公子,我看你的這番話是用錯了對象了吧,你以為秦木是什麽人,你以為跟在他身邊的都是什麽人,你以為我蝶晴雪是什麽人?”


    “鬼蛛,幻姬……”


    隨著蝶晴雪的話音響起,鬼蛛和幻姬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幻姬的臉色還有些發白,但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麽問題。


    看到他們二人,蝶晴雪就輕笑道:“天罡公子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你們會棄暗投明,迴頭是岸嗎?”


    聞言,鬼蛛就漠然道:“笑話,我鬼蛛雖然沒有什麽大的能耐,但也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公子待我不薄,若是在他最危險的時候背叛於他,我鬼蛛就枉為妖!”


    幻姬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幻姬的命是公子所救,那我這輩子就是屬於他的,若是能和他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這樣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說出這麽一番話,聽著總有那麽一些別的意思在內,隻是現在誰還會去仔細品味其中的意思呢!


    蝶晴雪隨之對天罡公子說道:“我們是妖,但卻不是小人,像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什麽是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


    “哼……物以聚類,能和天魔秦木這種人坑瀣一氣的人,又能好到那裏去!”說話的是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修,隻是她的美麗在蝶晴雪和幻姬麵前卻顯得是那樣的毫無光彩可言。


    聞言,幻姬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個女子一眼,反問道:“你倒是說說我家公子是怎樣的人呢?”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女修的迴答很是幹脆,也很簡單。


    幻姬嗬嗬一笑:“殺人放火,這一點我可以承認,但無惡不作就要另說了,我倒是想要聽聽你們這些領主,仗著自己掌控一大神州就肆意妄為,當那些凡人如螻蟻一般,予殺予奪,又是不是無惡不作呢!”


    “領主聯盟現在和我們說什麽無惡不作,顯得自己好像是很正義一般,當初你們幹什麽去了,天暴領主殘暴統治天暴州的時候,怎麽沒有看到你們那個人為那些凡人出頭,天劍洲和天壽洲上生靈塗炭的時候,怎麽也沒有看到你們出來表現你們正義的一麵?”


    “你們自以為很了不起,殺戮、淩辱一些凡人並不算什麽,但凡人同樣是人,你們在自己地盤上隨心所欲的時候,恐怕想不到有句話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壞事做多了,報應遲早會來的,而我家公子就是你們的報應!”


    這一番話,讓領主聯盟的人頓時有些無言以對,如果天平洲、天究洲、天異洲這三個領主所做的事情還可以狡辯的話,那發生在天暴州、天劍洲和天壽洲的事情就是無數人有目共睹的事情了,要是再狡辯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但他們可也沒有就這麽沉默,天閑公子當先開口道:“天魔就是天魔,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魔的本質!”


    幻姬輕哦一聲,道:“魔怎麽了?至少我家公子還不會做出表裏不一的事情,不像一些人表麵上看上去大義淩然,人模狗樣,暗地裏卻又是男盜女娼!”


    “你……”領主聯盟的人全部大怒,雖然幻姬的話不一定是針對他們,可現在就像是在說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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