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魚的俏臉頓時一紅,但還是咯咯一笑:“我就是要吃了你!”


    話音落,上官魚的貝齒就直接咬住了秦木的耳朵,且是用力的咬了一口,在秦木發出痛唿的時候,她就猛地鬆開雙臂,並連退幾步,背負著雙手笑吟吟的看著痛的直咧嘴的秦木。


    秦木揉了揉痛的發麻的耳朵,明顯感受到耳朵上有一排牙印,甚至都有血跡出現。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未婚夫啊!”


    上官魚一點都不在意,嬌笑道:“當然了,作為我的未婚夫,就隻能被我欺負!”


    “那作為未婚夫,親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話音落,秦木就作勢欲撲。


    可就在這是,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咳,原來上官雲博和連勝已經站在門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秦木立刻止住腳步,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並打一哈哈。


    上官魚的俏臉頓時是通紅如血,隻顧和秦木打鬧,卻忘了上官雲博和連勝了。


    上官雲博卻嗬嗬笑道:“你們打情罵俏是不是要顧忌一下場合啊!”


    “爺爺……”上官魚嬌羞的瞪了一眼上官雲博,但眼神卻有些慌亂,仿佛是一個被人抓住小辮子的女孩。


    上官雲博哈哈一笑,道:“好了,大家坐下說吧!”


    隨後,上官雲博和秦木就相對坐下,上官魚和連勝就站在上官雲博的身後,並沒有坐下。


    “前輩,玄武堂主來,不隻是向學姐提親的吧?”秦木直入話題,沒有拐彎抹角。


    上官雲博點點頭,道:“朱雀堂的情況你也了解一點,我們在外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正好被別人趁機而入!”


    “如今在華北地區的南麵有白虎堂,西北有鷹幫,他們都在不斷的蠶食朱雀堂的地盤,而我們卻無力反抗,隻能逐漸後撤!”


    “玄武堂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來提親,說好聽是來提親,說難聽的就是借此而要挾,本來我是拒絕,但也不能太過直接,就是不願在這個風頭上再和玄武堂撕破臉!”


    聽到這些,秦木才算明白朱雀堂的處境,也算明白天雅中醫藥所生產的藥為什麽會在朱雀堂的地盤上滯銷了。


    “看來是晚輩莽撞了,現在還是和玄武堂撕破了臉,從他們兩人的反應來看,恐怕也會趁火打劫啊!”


    上官雲博搖頭一笑:“這不怪你,這種事本來就沒得妥協,朱彥鶴的為人我很清楚,之前我們的關係不錯,是因為玄武堂和朱雀堂毗鄰,且雙方的實力相當,而現在朱雀堂四麵皆敵,他絕對會趁機分一杯羹!”


    秦木神色一動,問道:“前輩,你們不都是洪門的人嗎,怎麽會自相殘殺,難道洪門的掌舵人就不過問嗎?”


    “你不了解洪門的情況,在洪門總舵之下,有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口,總舵是不會輕易過問四大堂口的事情,除非是什麽危機到整個洪門的事情發生!”


    “我們四大堂口可以有爭鬥,但不能光明正大的大規模開戰,但蠶食對方的地盤卻不在此列,這種事情從四大堂口建立開始就一直存在,畢竟誰占據的地盤大,那誰的收益就越大,但一直也是小打小鬧!”


    “而現在我朱雀堂正值虛弱之際,其他堂口借機擴張地盤,一是打壓我們,再者就是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秦木皺眉道:“即使這樣,洪門總舵真的願意看到一大堂口被滅嗎?”


    “那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的,洪門的四大堂口是不會缺少哪一個的,譬如說,現在屬於朱雀堂的地盤,被白虎堂和玄武堂不斷的占據,而到最後整個華北地區就剩下燕京城這一塊是屬於朱雀堂地盤的話,那每年上繳於總舵的份子錢也會因為地盤的大量減少,而無力上繳,再加上勢力的急劇衰敗,總舵就會對現任的堂主問責,並另選他人主掌朱雀堂,這也是總舵願意看到的!”


    上官雲博前麵的話,秦木倒也是理解,但最後一句話,卻讓他有些疑惑了。


    “什麽意思?”


    “這就是我洪門在開創之初所定下的一條規矩,四大堂口雖然是洪門座下,但也是獨立的存在,總舵是不會插手堂口的事情,這樣總舵想要做什麽,就不是一個命令就可以的了,而是要和堂主們商量著來,這就讓總舵受到了一定的束縛,本來這樣的規則,是為了防止洪門的權利都被一個人掌控!”


    “在最初的時候,這樣的規則倒也沒有什麽,可隨著總舵的改朝換代,總舵就覺得這樣的規則不好了,但也不能更改,但如果下麵的四大堂口哪一個因為急劇衰敗,那總舵就完全有理由插手其中,並將堂主改換成總舵的人,這樣表麵上四大堂口還是獨立的存在,但實際上卻已經完全被總舵掌控!”


    “就是說,本來的洪門是民主治幫,現在卻有人想要將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中了!”


    “對……這就是總舵的想法,所以對於四大堂口的爭鬥,他們是很樂意看到的,甚至他們還會暗中幫助哪一個堂口去打壓另外一個,直至將其接手!”


    聽到這些,秦木不由的長歎一聲:“還真是複雜啊!”


    “這麽說來,朱雀堂的危機隻能自己解決,指望不上總舵了!”


    “當然,他們能不參與打壓就不錯了,而且,我朱雀堂還不能借助洪門以外的勢力,否則,總舵就會以引狼入室的名頭,光明正大的出手!”


    秦木苦笑一聲:“那前輩準備怎麽做?”


    “忍氣吞聲,積蓄實力!”


    “即使這樣,我們也必須要守住燕京周邊的幾個省份,不然全部舍棄就剩下燕京的話,結果就會像之前說的那樣!”


    上官魚無奈道:“怎麽守,我們現在已經是兩麵受敵,之後玄武堂說不定也會趁火打劫,那就是三麵受敵,我們根本沒有人手去守啊!”


    “我們現在的確是不可能將三方都守住,但還是可以守住兩麵的!”說著,上官雲博的目光就停在了秦木身上。


    秦木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忙說道:“想要守住一方,至少要有能力應對先天大圓滿,不然的話,對方先天大圓滿的人一出手,去鎮守的人就完全無用了!”


    “你不就有應對先天大圓滿的實力嗎?”


    “呃……”秦木頓時是滿頭黑線,弄了半天自己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進去了。


    秦木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您也知道我的敵人,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我如果離開燕京,並在其他地方光明正大的現身,說不定他們就找上門來了,我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啊!”


    “但你可以跑啊!”上官雲博的迴答,頓時讓秦木無言以對。


    看到秦木那不斷變換的神色,上官魚頓時不滿的說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幫我啊?”


    “不是……”


    秦木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官魚就立刻接道:“那你就是同意了!”


    “呃……”


    上官魚嬌笑一聲,裝模作樣的微微施禮:“那小女子就先行謝過了!”


    秦木頓時傻眼,上官魚看似是在征求自己的同意,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容自己拒絕啊!


    最終,秦木隻能無奈點頭,道:“那前輩需要晚輩去守住那一麵?”


    “南麵的白虎堂……老夫會親自守住北方,以防玄武堂妄動,至於西方的鷹幫,暫時不用搭理他們,他們現在隻能暗地裏使些小動作而已,還不敢明目張膽!”


    “燕京城裏還是有小魚兒和連勝看著,有事可以去軍屬大院,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聽到這話,秦木也是點頭,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玄武堂那邊有上官雲博親自出麵,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自己這一麵了,白虎堂那可是自己的對頭啊,自己去麵對他們,日子肯定不好過。


    這時,上官魚卻突然開口,道:“爺爺,讓連伯在京城看著朱雀堂吧,我和秦木一起去守住南麵!”


    不等上官雲博開口,秦木就沒好氣的說道:“你去做什麽,我打不過還可以跑,你跑的了嗎?”


    聞言,上官魚頓時怒聲道:“你小子少給我廢話,你一個人去,朱雀堂的人誰會服你,你難道想一個人做事啊!”


    “那好吧……”


    秦木隻能苦笑,他本不願上官魚離開燕京,就是擔心她會有危險,畢竟她現在是朱雀堂的堂主,對方有足夠的理由對她下手,而她的實力在麵對先天大圓滿的時候,一定會很危險。


    “那我們要先去哪一省份?”


    “就去冀省吧,那裏還沒有白虎堂的勢力滲入,至於更南邊的豫中和皖省就放棄吧!”


    上官雲博的語氣也有些無奈,他現在已經不再希望能保住朱雀堂的所有地盤,隻要守住燕京周邊的三四個省份就好。


    上官魚卻突然開口道:“不,我認為應該去豫中,那裏雖然已經被白虎堂的勢力滲入,但一直以來,我朱雀堂的勢力除了燕京之外,就數那裏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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