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大昌市了?”何銀兒的聲音響起。


    “到了,我和我哥在星辰旅館,你過來吧,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餘知樂沉默了一會說道。


    “你哥?什麽哥?”電話一頭寂靜了刹那,隨後古怪起來。


    “就是我哥啊?你不是見過了嗎?”餘知樂皺起了眉,迴頭看了眼還在看報紙的人,也不知道報紙有什麽好看的。


    “你今天怎麽迴事?”


    餘知樂收迴視線,眼中有些疑惑。


    “見過?誰?”


    “等等,你不是伱全家最後的獨苗嗎?哪裏來的哥哥?”


    何銀兒察覺到了不對勁。


    餘知樂好像並沒有哥哥,爺爺和她說過餘知樂是他們家最後一個苗苗了。


    “嗯?”


    餘知樂微微一愣,但忽的他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手中電話直接一丟,鬼眼猛的睜開,迅速的轉身,打算直接用鬼眼壓製過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張血紅的報紙猛的覆蓋在他的臉上。


    不止是臉,胸膛上也被報紙給覆蓋住了。


    餘知樂頓時感覺到窒息,胸膛上的血肉被蠻橫的撕開。


    “艸,它要這張臉譜!”


    鬼眼被強行壓製下去,這張報紙很克製鬼眼。


    餘知樂用雙手用力撕扯著報紙,但報紙就跟粘在他身上一樣,怎麽都撕不開。


    胸膛上的臉譜也被壓製了下去,餘知樂感覺到了不妙。


    眼見臉譜快要徹底沉寂下去,餘知樂知道再不撕開這張報紙,他就得被奪走那張新娘臉。


    沒有任何猶豫,餘知樂的手臂徑直散開,無數的絲線深深的紮入臉上的報紙當中。


    下一秒,隻聽刺啦一聲,臉上的報紙被強行撕碎,被壓製的鬼眼重新睜開。


    他迅速的看向房間內,但房間內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餘知樂臉色陰沉,神情警惕的望著周圍。


    “跑哪裏去了?”


    掃描了一下房間,餘知樂看向了門口,大門是打開著的。


    “跑了?”餘知樂皺了皺,快步跑到門前,警惕的探出身子。


    走廊上什麽也沒有。


    餘知樂微微眯眼,遲疑了一會退迴了房間,他看了看自己胸口,胸口上有差不多碗口大小的報紙,報紙貼在臉譜上,顯得異常詭異。


    嚐試撕了一下,但很快餘知樂就放棄了這個行為,他能感覺到,他撕開這片報紙,臉譜就會恢複到之前的複蘇程度。


    這張報紙在壓製這張臉譜。


    胸口的絲線快速的蠕動,將臉譜連同報紙一起覆蓋。


    餘知樂看著地上的碎報紙,遲疑了一會伸手撿起來一片,但剛剛撿起來,報紙就化作了灰燼。


    “你那邊什麽情況?”


    地上的手機內,響起了何銀兒的聲音。


    餘知樂看了看身後的房間門,沉默了一會,拿起手機,收拾了一下東西,徑直離開了這間旅館。


    “大昌市,西郊,我們在那裏見麵,有什麽事情,見麵再說。”簡單說了幾句,餘知樂徑直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連房間都沒有退,直接就離開了這間旅館。


    餘知樂迴頭看了眼自己的房間,臉色不怎麽好看。


    那隻鬼怎麽會直接找上他?


    而且是直接奔著新娘鬼臉來的。


    這張臉到底是個什麽香餑餑,連報紙鬼都要這張臉。


    這張臉不就是可以關押厲鬼嗎?至於讓鬼都心動?


    餘知樂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他緊了緊衣服,迅速的離開了這間旅館。


    他沒有想著去抓捕這隻鬼,他並不確定自己能找到這隻鬼。


    原著當中的楊間,找到這隻鬼可都是費了老大勁,為此不惜和鬼櫥做了交易。


    旅館一間房間內,一個拿著報紙的人,緩緩的放下報紙,報紙下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它站起身,走出房間,消失在了走廊當中。


    大昌市,西郊,一處爛尾樓內。


    何銀兒看著這棟廢棄的爛尾樓,皺了皺眉,壓了壓頭上的帽子,走了進去。


    “你做了什麽?總部居然直接通緝你了,而且是隻要死的。”


    進入爛尾樓,何銀兒很快看到了餘知樂。


    此刻的餘知樂坐在爛尾樓的邊緣,雙腳懸空,隨時都有要掉下去的趨勢。


    “殺了一個負責人,搶了他身上的鬼,然後和朋友圈的方世明幹了一架,最後又和葉真幹了一架。”


    “被通緝正常,要是沒有被通緝反而是不正常了。”


    餘知樂偏頭神情淡漠的看著何銀兒。


    望著此刻的餘知樂,何銀兒瞳孔微微縮了縮,聽到餘知樂的戰績,何銀兒心都跳了跳。


    “你……你這是想死想瘋了?”


    平常餘知樂好像沒有那麽瘋吧。


    “你怕了?”餘知樂偏頭看著何銀兒。


    何銀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餘知樂,現在的餘知樂狀態似乎要比之前要好一些。


    難道打架還可以延緩厲鬼複蘇?


    “怕什麽,隻要老一輩不出手,我一路殺著過去,葉真欠我一個人情,我打不過的,可以讓他來。”


    餘知樂無比淡然的說道。


    通緝他?


    來就是,來多少他殺多少,隻要他還活著,隻要總部敢派人來,他就敢殺。


    殺到自己死,殺到總部不敢再派人為止。


    聽到餘知樂這話,何銀兒心裏咯噔了一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瘋了?”


    這種話,可不像是餘知樂會說出來的話。


    “你不是很怕麻煩嗎?”何銀兒問道。


    “把麻煩解決了,就沒有麻煩了。”餘知樂淡淡的說了一句。


    “問到照片上的位置沒?”餘知樂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論什麽。


    “問到了,需要坐一輛賦有靈異的公交車,第七站下車。”


    “這是招那公交車的車票。”


    何銀兒拿出爺爺給他的黃色紙錢。


    餘知樂點點頭,“倒是簡單。”


    “你要不要跟著,如果不跟著也沒什麽。”餘知樂看著何銀兒,他倒是期望這個人跟著,乘坐鬼公交車進入靈異之地,遇到的鬼都不太好對付,有何銀兒在,至少會多一個幫手。


    “不跟著,我就不會來找你了。”何銀兒麵無表情的說道。


    餘知樂笑了笑,“那行,這次我們可能會在公交車上待上一段時間。”


    在沒有找到克製自己身上這隻鬼之前,他無法駕馭第四隻鬼,更別說成為異類了。


    “接下來做什麽?是現在去,還是……”何銀兒問道。


    “先跟我去一個地方,然後我還要去弄幾隻鬼。”


    他還記得來大昌市的原因,找人皮紙和鬼櫥。


    現在他倒是不需要再問自己是不是處於夢境當中了。


    老瞎子已經說了,隻有自己在做夢,其他人沒有。


    這說明,他以後遇到的所有東西,都可能是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夢境產物。


    這很危險,但同時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將槐村變成他關押厲鬼的牢獄的機會。


    凡事都是有兩麵性的。


    有好就有壞,反之亦然。


    何銀兒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這個變了許多的男人,心裏無比的警惕。


    卻說大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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