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藍煙拿定主意,胤祺便迫不及待的纏上她的雙唇,並趁著她張開嘴巴想反抗之際,他的舌順勢滑進她的口中,逗弄她的丁香舌,吸取她甜美的蜜津,天啊!這是他嚐過最美的滋味,比酒還要香醇、還要醉人!


    灼熱的吻將理智化為無助的歎息,藍煙柔軟的癱在胤祺的懷裏,讓他的氣息迷惑她的心魂,她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她就是不想清醒過來。


    「咳!」一陣輕咳聲把渾然忘我的兩個人分了開來。


    一向冷若冰霜的容顏這會兒紅得像烤熟的蝦子,藍煙嬌羞的走開身。


    見到藍煙那副害羞的模樣,胤祺笑得闔不攏嘴,他終於知道,原來她也有七情六欲,她並非毫無感覺。


    「三爺,該吃藥了。」殷紹歉然的看著胤祺,他不想破壞三爺的好事,不過為了讓三爺趁熱把藥喝了,他也隻好當個不識相的人。


    「拿過來。」他感謝暗算他的人,讓他可以一親芳澤,他傷得實在是太值得了!


    她還沒見過這麽死皮賴臉的人,傷都好了,還不肯走人,而且把這兒當成了自個兒的家,住得理直氣壯,她和巧兒也都淪為他的丫鬟,任他指使。


    「你在『罵』我。」一逮著機會,胤祺就會貼到藍煙的身邊,不安份的對她毛手毛腳,最後還不忘奉送自己的吻,吻得她昏頭轉向,羞得無地自容。


    剛開始還會使勁的想擺脫這隻色狼,可是現在,她不再做無謂的掙紮,反正得逞的一定是他。


    「三爺,妾身一句話也沒說。」


    「誰說罵人一定得用嘴巴?這兒也行啊!」胤祺右手一伸,掌心按在她的左胸上,當然,他也不忘了乘機摸上一把,那柔軟的觸感令人心蕩神馳,教人愛不釋手,真的好想嚐上一口。


    歪理!「三爺何以知道妾身的心在罵你?難道三爺做錯了什麽?」


    「非也,我可是懂得讀心術,尤其善於讀女人的心。」


    藍煙不以為然的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妾身就直言了,三爺是個貴人,不適合久留這種地方。」


    「有理,那你就進宮伺候我好了。」胤祺爽快的道。


    怔了一下,藍煙隨即淡漠的說:「妾身雖然卑微,卻是賣藝不賣身。」


    左手攬腰一勾,右手執起她的下頷,胤祺垂涎的瞅著她,「如果我說,你的身子我要定了,你怎麽說?」


    「三爺身份尊貴,妾身有說話的餘地嗎?」


    「你這話可把我考倒了,如果我堅持要你進宮,豈不成了仗勢欺人?可是,我又舍不得把你留在這裏,這該如何是好?」


    隻當胤祺是在喃喃自語,藍煙不表示任何意見。


    「我們不談這種殺風景的事,我們來說說你,」鼻子靠向藍煙的耳際,胤祺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為什麽總是這麽香?」


    這種偷香的行徑,她應該已經習以為常,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了,他的靠近教她越來越難以漠視,耳邊吹拂的熱氣讓她忍下住打顫,肌膚上滑動的唇舌讓她全身酥麻,雖然她努力的想控製住自己,想無動於衷,但……


    「妳真甜。」含住她誘人的耳垂,他盡情的吸吮。


    正了正自己,藍煙冷漠的撇開頭,清醒一點,她怎麽可以讓他迷了魂?


    她躲,他追,胤祺樂得跟她轉移陣地,不過,藍煙也不輕易認輸,跟著又躲,他隻好又追,就這樣子,一來一住,兩個人最俊雙雙跌落在地上,藍煙在下,胤祺在上。


    「這會兒你跑不掉了吧!」胤祺笑得好像一隻準備撲羊的餓狼。


    此時此刻,藍煙哪還冷靜得下來,她心急了,「你放開我!」


    「你讓我親一個,我就放開你。」胤祺色迷迷的咽了口口水。


    「你……」她實在是太高估他了,他根本是好色到無藥可救!


    「讓我香一個,你就可以自由了,這麽便宜的事,你再不把握機會答應,我可要再往上加價哦!」胤祺邊威脅,邊將自己的嘴巴嘟了過去。


    看樣子,這會兒也隻有任他宰割的份!


    不再掙紮,藍煙閉上眼睛。


    「這就對了,我會讓你飄飄欲仙,忘了今夕是何夕。」俯下頭,胤祺輕柔的攫住她的嘴,與她的唇舌展開綿密的糾纏。


    這個吻不似上次的激 情,卻輕易的將她融化,藍煙不由自主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迴應他的柔情似水。


    一個翻滾,胤祺轉而在下,藍煙在上,他的手探向她的背,隔著衣裳,摸索她纖細柔美的曲線……


    「三爺……」慌慌張張的衝進寢房,卻看到眼前煽情的畫麵,小六子立刻機靈的轉過身,當作沒瞧見。


    不過,小六子雖然很好心的想化解尷尬的氣氛,藍煙還是羞得無地自容,她狼狽不堪的從胤祺身上爬起來,閃到一旁。


    胤祺忍不住懊惱的一歎,起身整理一下衣裳,上一次是殷紹,這一次是小六子,這兩個人是在比賽誰比較不識相嗎?


    「進來吧!」


    無辜的朝胤祺傻傻一笑,小六子趕緊靠過來,低聲道:「皇上在找您。」


    唉!這下子,他想繼續待在這兒「養病」也不行了。


    「你跟殷紹準備一下,我這就來。」


    「喳!」小六子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寢房。


    從身後一把抱住藍堙,胤祺眷戀不舍的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真可惜,我得走了,不過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不要臉,誰要他補償……


    「不要在心裏罵我,我可是會讀心術哦!」在她的頸項上親昵的又吮又咬,留下屬於他的印記,胤祺大笑而去。


    總算把人送走了,一切都可以恢複平靜了,可是……摸著頸項上的印記,藍煙失魂落魄的走到床沿坐下,不知道怎麽了,一下子變得太安靜了,心裏頭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感,這真好笑,她一向喜歡寧靜,怎麽這會兒反而覺得……


    她糊塗了是不是?竟然讓他給迷惑了!他雖然貴為阿哥,卻是一個風流好色的登徒子,他哪一點值得她心動……


    是嗎?他真的隻是一個好色之徒嗎?如果她不要被一時的氣憤衝昏了頭,肯靜下心來想一想,她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也許他舉止輕佻、色相難掩,可是經過三天的相處,讓她有了仔細觀察他的機會,她發現,他並非這麽簡單的一個人,鋒芒不外露,藏在不正經底下的他,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他,說不定,就是這個他在深深的吸引著她……


    不對不對不對,她怎麽可以迷戀上他?她得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在「醉紅樓」這種地方,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誰都想當炙手可熱的花魁,可花魁卻隻有一個,尖酸刻薄的冷言冷語自然而起,姿色比不過人家,就要要嘴皮子好消除心中的怨氣。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迴來了!」


    「哎唷!成天往外跑,我看,八成在外頭養了一個小白臉!」


    「就是啊!還跟人家裝什麽清高,賣藝不賣身,我呸,她的身子肯定已經是殘花敗柳。」


    我一句,你一句,她一句,幾個姑娘站在九曲橋上的涼亭裏,對著藍煙指指點點,她們似乎守在那兒許久了,就等藍煙出現。


    不過,藍煙根本沒當一迴事,她跟著巧兒自顧自的朝「煙香閣」走去。


    「你給我站住,見到姊妹們,不會打一聲招唿嗎?」春月可以說是「醉紅樓」年資最久的姑娘,在這兒大家都會稱唿她一聲「大姊」。


    腳步是停了下來,可藍煙的眼神卻是一點也不給麵子,依然冷得像寒冬裏的冰雪,會凍死人,「大姊,真是對不住,妹妹我一心隻能一用,我趕著迴『煙香閣』等三爺,沒瞧見你們。」


    「你……你現在很神氣了是不是?」春月顏麵掛不住的咬牙切齒,「連三爺都被你從玉蓮那兒搶走,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大姊,她是狐狸精的化身,三爺就是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她的妖術。」站在春月左邊的曉青嫉妒的說。


    站在春月右邊的梅香則走到藍煙麵前,把她從頭到尾仔細的瞧來,「說得一點也沒錯,果然是一隻狐狸精!」


    很快的,其他的姑娘也圍了過來,大黟兒誰也不肯禮讓的爭相發言。


    「原來是狐狸精,怪不得一身的妖氣。」


    「哎呀!聽說狐狸精會吸男人的精氣,我們要不要警告三爺離她遠一點?」


    「算了吧!三爺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我們說的他都不會聽……」


    「這還用說,三爺可不像你們這幾個長舌婦一樣,腦袋裏頭裝的全是稻草,愚不可及!」如果不是藍煙拉住她,巧兒早就衝出來罵人了,可是瞧她們越說越眉飛色舞,她最後忍無可忍的跳出來。


    被說成草包,幾個姑娘氣得臉色發青,曉青首先破口大罵,「你這個小丫頭算什麽東西,這兒輪得到你說話嗎?」


    「真好笑,我又不是聖人,你罵我家小姐,我為什麽不能說話?」


    「你……」曉青氣不過的轉向春月,請她主持公道,「大姊,你看看這個丫頭,對我大吼大叫的,一點規炬也沒有。」


    春月立刻上前一巴掌甩了過去,「搞清楚自個兒的身份,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見巧兒被打,藍煙再也無法悶不吭聲,她上前還了春目一巴掌,「我敬你是這兒的大姊,不過,可沒準你動我的人。」


    「妳竟敢打我?」如果眼睛可殺人,春月這會兒已經把藍煙碎屍萬段了。


    高傲的睨了春月一眼,藍煙隻道:「巧兒,我們走。」


    「不準走!」


    藍煙可不把她的話當一迴事。


    推著身旁的人,春月氣唿唿的吆喝道:「把她給我抓住!」


    幾個姑娘七手八腳的圍過去抓住藍煙。


    「喂!你們想幹什麽?放開我家小姐!」巧兒焦急想推開抓住藍煙的人,可是她們一個個都像八爪章魚似的,緊緊纏著藍煙,怎麽也扯不開。


    「把這個丫頭拉到一旁。」春月一聲令下,其他閑在一旁的姑娘立刻將巧兒扯到一邊。


    走到藍煙麵前,春月齜牙咧嘴的道:「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還以為自已是這裏的花魁,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


    「你錯了,我從來不屬於這裏。」藍煙說得雲淡風輕,卻高高在上。


    大夥兒爭著要的頭銜,藍煙卻那麽不以為然,春月聽了更氣,她手一舉,直想打爛藍煙那張冷豔脫俗的容顏。


    「這是幹什麽?」就在這時候,李嬤嬤帶著「醉紅樓」的保鑣阿世走過來。


    「這還用問嗎?她們在欺負人啊!」巧兒迫不及待的告狀。


    像是想撇清關係,眾家姑娘匆忙的放開藍煙和巧兒,除了春月,每個人都怕事的垂下頭,遠遠的退到一旁。


    「春月,這是怎麽一迴事?」


    「李嬤嬤,我不過出手教訓她的丫鬟,她就迴我一巴掌,我在『醉紅樓』這麽久,何時受過這種氣?」


    藍煙是「醉紅樓」的搖錢樹,得罪不起,但春月跟著她好多年了,於情於理都說不得,李嬤嬤隻好歎口氣,低聲下氣的充當和事佬,「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說呢?姑娘家動手動腳,多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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