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都是沒錢惹的禍啊,我得想方設法賺錢!”


    王羲走出了酒樓,便開始思索起賺錢的方案!


    他本來來綠柳鎮,就是來兜售尹微瀾製作的符籙的。他昨天夜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隻不過被酒樓的事,弄得更加迫切而已。


    思前想去,隻有一個人能幫他——周岩!


    他的摳門老爹周扒皮!


    周岩是他符堂的好哥們,他老爹的鐵匠鋪,在綠柳鎮也算紅火。


    據綠柳鎮市井消息,這周扒皮因為摳門的緣故,家裏麵可存著不少符石。王羲心裏估摸著,要是能給這家夥製作一張生火符,依照他摳門的性子,顯然會買自己的符籙的。


    有錢不省,腦子傻啊!


    顧家的符籙這麽貴,王羲稍微便宜點,不是傻子都能做出明智選擇。


    畢竟和周岩的關係在這,王羲不可能賣的比顧家貴。不過這周家,也不是周岩說了算的,要那周扒皮同意才行。


    不過依照他摳門的習性,自己去兜售的話,是要被砍價砍到內出血的節奏。


    但現在可不是考慮符籙賣多少符石碎晶的問題,而是周扒皮,肯不肯買自己製作的符籙。


    這中間,得靠周岩幫忙!


    王羲將事情在腦海中謀劃了一下,便朝著鐵匠鋪走去。


    要從周扒皮的嘴裏掏銀子,這要是讓綠柳鎮上的人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周扒皮的摳門,可是連顧家都不敢多漲他符錢的。


    而且據說,周扒皮有時候還會親自去羅浮城買符,為的卻是生產出更優質的鐵器,從這一點來說,周扒皮也不是完全那麽摳門,至少在成品方麵,舍得投入。


    按照地球的思維來看,這周扒皮顯然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


    無奸不商,無商不摳!


    所以王羲還是很有信心,能夠說服這摳門的家夥。隻要自己的東西足夠好,相信這周扒皮隻要不是傻子,絕對會買自己的符!


    再說周岩是自己兄弟,周扒皮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再怎麽摳門,也不會坑自己親兒子啊!


    王羲讓周岩當跳板搭上周扒皮這根線,有這個中間人牽線搭橋,再不辦成事,王羲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穿越者了……


    前世碰到這種事,那還叫事嗎?


    這般想著,王羲內心頓時底氣十足。抬起頭,周家鐵匠鋪的招牌也遙遙在望了。


    此時那招牌掛在一處樓前,仿佛風一吹就倒塌似得。上麵周家鐵匠鋪五個字,已年久掉色,遠遠看去一片模糊。


    這招牌,據說已用了幾十年,但周扒皮硬是不肯換,說除非自己掉下來。


    這股摳門勁,也算得上是綠柳鎮一絕。


    不過說來也奇了怪了,這招牌幾十年來,硬是懸在那沒掉,這可把周圍的幾家商鋪急死了……周圍幾戶人家,現如今天天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這招牌要是砸下來,把自己商鋪給砸了!


    王羲抬頭看了眼搖搖欲墜的招牌,搖了搖頭,耳邊卻聽到了鐵匠鋪由遠及近的傳來打鐵的聲音。


    “梆!梆!梆!”


    這打鐵聲音極富有韻律,節奏感很強。


    王羲走了幾步,便看到一身肌肉的周岩,在那賣力的打著一塊燒紅的鐵棒。


    此刻臨近中午,符堂也早已放學,王羲知道周岩一放學,就會到鐵匠鋪做苦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不會製符。


    周岩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但此時卻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臉頰,也沒顧著擦拭,汗水滴在鐵爐,呲呲呲冒出一股股白煙。


    “石頭?”


    王羲躲在一旁,朝著周岩唿喊了一聲。但這家夥,打鐵著實賣力,硬是沒有聽到,依舊抿著嘴大力的捶打著。王羲無奈,隻好再大聲喊了一遍。這一下,倒是讓周岩聽到了……但是,周岩那摳門老爹周扒皮周通,卻也從鐵匠鋪裏屋走了出來。


    周通長得一副死摳的臉,尖嘴猴腮小眯眼,一本正經的時候,怎麽看怎麽摳!


    “真晦氣,怎麽把他給喊出來了……”


    王羲暗自罵了自己一聲。


    “誰?誰喊我家石頭!”周通眯著眼左右四顧。


    王羲沒法,隻好探了個頭,擠出一絲笑容,喊了聲:“周叔。”


    “你是?”


    周通把王羲渾身上下看了遍,皺紋越擠越深。


    周岩此時也看到了王羲,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開心地想和他打招唿,卻沒想周通直接推了他一把,將他又推到了鍛造台前。


    “停什麽活,你小子又趁機偷懶,給我幹活!”


    周通朝著兒子一頓訓斥。


    這一幕,讓王羲內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這周扒皮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狠啊,對待自己兒子都這麽摳,石頭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


    不過想歸想,王羲還是得自我介紹一下,畢竟他來的目的,就是讓周通賣他製的符!


    “周叔,我叫——”


    王羲剛想說自己名字,卻被周通直接打斷。


    “我認識你,讓我好好想想,我真的對你有印象。你叫王……王什麽來著?”


    周扒皮皺著眉,指著王羲,喊了他的姓,名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王羲,你怎麽來了?”


    周岩卻又停下了手中的活,沒好氣地撇了他老爹一眼,顯然很是不滿剛才他老爹的行為,竟然讓自己在兄弟麵前丟麵。


    這爹當得真是可以!


    “你就死摳吧你,把兒子都當苦力!”


    周岩拿起毛巾擦著汗,對周通無比憤恨的罵了一句。


    “你小子說什麽,再說一遍!”


    周通因為在思索王羲的名字,周岩朝他罵的話,卻是沒有聽清,但他知道這兔崽子沒說什麽好話。


    王羲處在中間有些尷尬,這父子倆要是因為自己吵起來,自己可裏外不是人了。


    要是真吵起來,自己這符,鐵定是賣不出去了!


    “石頭,別吵了,我來找你點事!”


    王羲趕忙將周岩拉到一邊,卻沒想周扒皮卻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這樣一來,王羲剛相對周岩說出來意,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最後隻能來了句:“我來找你借一下符筆!”


    礙於周扒皮在旁,王羲要是直接說出來意,指不定被這出了名牙尖嘴利的周扒皮所諷刺。


    “哦,對,王……羲!你叫王羲,他老爹躺床上那個……”一旁的周通,終於想起了王羲的身份,但想起來後,臉上怎麽看怎麽不舒服,神情充滿著不耐煩之意,八字須更是翹的老高。


    “爹,我同學找我有事,你別在這添亂好嗎?娘還等著你熬中藥呢?”


    周岩橫了老爹一眼,自己老爹是什麽德行,他可比誰都清楚。出了名的勢利眼,小氣吝嗇刻薄鬼,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就多難聽。現在知道了王羲的身份,還指不定要被他那張嘴,說成啥樣。


    所以周岩想把他老爹支走!


    “哎呀,你小子翅膀硬了。怎麽著,還想反天呐……”


    周通朝著兒子瞪了兩眼,隨後指著一旁一爐的鐵器:“還有這麽多活要做,難不成你小子讓你老爹這老骨頭來做?”


    “混賬東西!”


    周扒皮朝著自己兒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後轉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王羲:“王家小子,你不在家伺候你那死鬼老爹,跑這來喝西北風啊……哎喲對呀,你每天要去那邊的酒樓打雜,怎麽今天不去了?”


    句句如針刺,諷刺之味讓王羲牙根發緊,但他一想到對方是自己好哥們的父親,硬是忍了下來,朝著周岩道:“石頭,把你符筆符紙借我一用!”


    周岩沒好氣的瞥了自己老爹一眼,果然還是這幅德性。


    他沒在管自己老爹,便從身上掏出了符筆符紙。剛想遞給王羲,周通卻伸手一把奪住,大聲喝道:“怎麽著,王家小子,這符筆不是符堂給每個學徒都發了一支的麽,怎麽你還要問我家臭小子要,難不成你自己的?丟了?”


    嘴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爆了!”


    王羲也沒好氣的迴了一句,這老家夥未免太八卦了,我借支符筆都要囉嗦加諷刺一頓,前世裏到底造了什麽孽啊,讓他那張嘴變得如此刻薄,簡直比有些娘們還狠。


    “爆了?哈哈哈,爆啥啊,吹啥牛……你小子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啊。我家周岩都和我說了,你小子再過一個月,就要從符堂卷鋪蓋走人了!符筆是什麽東西,筆頭這麽堅硬,怎麽會說爆就爆呢……我看八成是你弄丟了,死鴨子嘴硬還不敢承認!”


    “也難怪,家裏這個樣子,換誰丟了符筆,都要急出病來不是——”


    周扒皮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數落,卻沒想王羲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主意。


    自己腦海的精神力,當初黑衣符修句默給自己加強後還有些剩餘,雖不足以製符,但寫幾個符篆,倒也正好。


    “叫你這老小子在這挖苦我,正好,嚇一嚇你!”


    這麽想著,王羲上前一把就從周通手裏奪過了符筆符紙,直接走到那鐵匠鋪台階上,鋪開試符紙,一口氣在紙上寫了好個簡體“火”字!


    “看你以後還挖苦刻薄別人,我把你店鋪燒了!”


    王羲很光棍的說了一句,隨後一口氣又把幾個“火”字篆刻了一遍。


    這一下,符紙頓時火光漫天,刺得人眼睛都受不了。


    “唿啦啦——”


    生騰的火焰,一下子從符紙上竄了起來,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直搗而上,將整個鐵匠鋪瞬間映的通紅……


    試符紙的火焰,同樣大的嚇人!******求推薦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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