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沒迴頭。


    蕭湛就把軟毯拿起來,這毯子很軟,她隨手丟過來的,肯定是她剛才蓋過的,上麵還有她淡淡的甜。


    蕭湛把軟毯放到鼻下,很認真很陶醉的模樣,牆上投下他的影子,江令宛便把他一舉一動都看清了。


    這廝!


    「蕭湛,你不要太過分!」


    江令宛猛然迴頭,蕭湛已經來到她麵前了,還伸了一隻手摸她的頭:「乖,睡吧,我過一會就走。」


    他的手不知道摸了她頭多少次,隻要他手一伸過來,江令宛就會乖乖的,幾乎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江令宛呆了一下反應了過來,當時就想把他的手打開,蕭湛卻說:「不用怕,銀子是你的,金子是你的,通通都給你,誰也搶不走。」


    江令宛:……


    剛才夢裏哭著喊著要銀子別跑一定被他聽見了。


    躺在床上,她鴕鳥似的把自己包在被子裏,從頭到腳都蓋了起來。


    這一迴,她是徹底失眠了。


    風聲雨聲漸漸小了,已經到了下半夜,很快就要天亮了。


    江令宛探出頭,牆上男人的影子很高大,是仰麵靠著椅子睡的,睫毛非常的長。


    她盯著影子趕人:「你該走了!」


    那抹影子一動不動,睡熟了一樣。


    江令宛稍稍提高聲音:「蕭湛?」


    連喊了三聲都沒有反應,江令宛又不敢太高聲,隻能下了床去叫他。


    男人雙目緊閉,睡得很熟,喊他也不醒,江令宛就伸手推他。


    他身上滾燙,隔著軟毯她都感受到了。


    江令宛伸手去摸他額頭,燙得驚人,許是她手冰涼的緣故,他覺得額頭涼涼的很舒服,發出輕輕的呻吟。


    江令宛盯著他,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


    怎麽會有他這樣的人,她真是拿他沒轍了!


    真想把他從窗戶裏推出去,不管不問。


    男人昏昏沉沉,臉頰燒得通紅,根本無法感知她的怒火。


    江令宛咬咬牙,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身上滾燙,身上的肌肉卻非常結實,隔著薄薄的夏衣這樣摟著,她的柔軟、他的結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不是她有功夫底子,還真搬不動他。


    饒是如此,當把人搬到床上時,她還是趔趄了一下,撲在他的胸膛上。


    額頭在他下巴上撞了一下,唇從他頸窩擦過,他身上有清冽的男人氣息。


    江令宛累得氣喘籲籲,不敢讓丫鬟聽到,隻能窩在床上喘。


    蕭湛雙目闔著,偶爾發出細微的、痛苦、壓抑的呻吟聲,身上越發燙,臉也更紅了。


    天已微微亮,柳絮與竹枝已經起床了,但還沒到叫江令宛起床的時間。


    江令宛低聲道:「燒死你算了!」


    人卻下了床,躡手躡腳去端冷水,拿了幹淨的巾帕。


    轉身迴到床邊,她手一抖,險些把銅盆給扔了。


    蕭湛把身上的軟毯扯開了,衣襟半散,兩條大長腿打開,把整個床都霸占了,修長的脖頸,結實雪白的胸膛都露著。


    江令宛本能地先閉眼,過一會才把眼睛睜開,端著銅盆上床,絞了巾帕給他搭在額頭上,把他推到裏麵。


    弄好這一切,她放下帳子,在他身邊躺下。


    帳內光影浮動,晦澀不明,身邊躺著的男人容貌俊美,身材迷人,半開衣襟,還是她的未婚夫婿,怎麽看都是一派旖旎曖昧。


    江令宛沒覺得半分曖昧,她一點心情都沒有,隻想快點把蕭湛弄走。


    躺下之後,她喊柳絮竹枝進來。


    「小姐今日醒的倒早。」竹枝負責她日常起居,一進來就走到床邊要去撩帳子。


    「別掀帳子,我頭疼。」江令宛聲音悶悶的,「去請趙爺爺來,就說我病了。記住要悄悄的,別驚動了夫人。」這是對柳絮吩咐的,外務都歸柳絮管。


    這兩個丫鬟一內一外,俱對她這個主子忠心耿耿,服服帖帖,兩人俱沒有提出異議。


    江令宛又吩咐竹枝:「跟夫人我昨晚沒睡好,別讓她知道我病了。」


    兩個丫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江令宛這才翻了個身,麵對著蕭湛。


    這張臉俊美無儔,如玉的臉,高挺的鼻,豐潤的唇,發了高燒臉頰通紅,唇也紅,越發昳麗,像流雲的霞光映著晶瑩的美玉,好看的不像真人。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竟然幹出……


    一想到自己被她放在腿上,被他按著親,她就氣得不行。


    伸手捏了一下他耳朵,她心裏的氣才稍稍消了一些。


    ……


    趙老大夫不好請,但他這兩年跟江令宛處的多,早把她當親生孫女看了。加上他今年培育雙月椰沒成功,還想再去蓬島瑤台,一聽到江令宛不舒服,立馬就跟著柳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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