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刀對勾離能夠找到短刀的位置一點也不驚訝,一聲輕喝,飛快地圍著勾離轉動了起來。勾離雙眼跟隨著無刀轉動,不敢絲毫大意,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無刀出刀的速度。


    當無刀的短刀攻擊他的麵門,勾離第一時間提起離別勾抵擋,卻沒有想到這隻是一個虛招。無刀的短刀圍繞勾離轉了半圈,瞬間來到了他的後腦。


    此時,勾離收勾抵擋,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低頭,卻還是遲了,短刀帶起一陣血雨,把他砍倒在地。


    勾離不敢逞強,舉起右手大聲喊道:“我認輸。”


    雪恨天也大聲道:“此局邪刀門無刀勝。”無刀聽到雪恨天說話了,才慢慢地把短刀收入袖中。太煞派弟子趕忙衝上去幫助勾離治療。勾離的後腦勺被削去了一大塊肉,如果不是低頭得快,腦袋已經被削掉了。


    無刀是勝利者,依然留在場上,其他人都可以挑戰他。


    “我來戰他。”雪恨天還沒有說話,黃泉派趙斬走出來道。


    無刀拱了拱手,算是行完禮,猛然朝趙斬衝去。趙斬也不落後,長劍出鞘,黃泉劍法源源不斷展開,與無刀大戰了起來。


    兵器相鳴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仿佛要把天際都震破,圍觀之中的魔門弟子看的目眩神迷,這就是魔門年輕一代的實力,已經能夠與各宗宗主修為媲美了,隻是劍招上麵還差些火候,假以時日,絕對能夠超過他們。


    黃泉劍法劍走偏鋒,從來不按常理出招,讓人防不勝防。無刀的袖中刀也是一樣,兩人的戰鬥風格相差不多,場麵就有些詭異。兵器相接了一陣之後,又變成了相互試探。


    “黃泉血海。”趙斬輕喝一聲,長劍閃耀,九朵劍法頓時形成,把無刀完全籠罩在一起。無刀躲無可躲,揮刀斬向劍花,卻仿佛斬在了棉花上。這些劍花根本不是實招,而是虛招。


    無刀在出刀之後,就發現不對了,飛快地後退,還是來不及了。趙斬的長劍像幽靈一樣從地下冒出,刺在了無刀的小腿上,頓時鮮血直流。


    “好劍法。”圍觀之人驚訝地大喝道。


    趙斬沒有搭理眾人,長劍如風,再次追上無刀,準備把他刺成刺蝟。無刀豈能讓他得逞,就地一滾,避開長劍,右手一揮,短刀像一個歡快的精靈,踩著歡快的舞步,跳向趙斬。


    趙斬沒有空讚美刀法優美,長劍平伸,閃電般擊向短刀。無刀的短刀正跳得開心,又怎麽能夠讓他輕易擊中,猛然加速跳躍,從趙斬的長劍之上飛了過去,直擊他的麵門。


    趙斬劍招已經老,收招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一個側翻,避開淩厲的短刀,但是還是慢了片刻,短刀削過左臉,留下了一道血痕。


    兩人才戰鬥十來招,便各出絕招,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傷口。


    魔門七宗弟子的比武與葉寒挑戰落花宮戰鬥還要精彩,場場見血,讓喜歡鮮血的魔門弟子激情點燃了,大聲唿喊起來,場麵非常火爆。


    落花宮內比武場麵火爆,落花宮外也非常火爆。自從他們在得之了葉寒被擒的消息,江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江湖正道凡是見過葉寒的人,認識葉寒的人,都聚集起來,朝無憂教總部昆侖山而趕去,準備與魔門開戰,解救葉寒。當然,這裏麵有很多野心家和陰謀家在推動。哪些葉寒的朋友還是清醒的,比如:魔刀傳人水微寒、神盜李雲、祁連山六怪、秦劍派嶽靈兒和趙影、少林不休和尚和無酒和尚、漓江派曹雲、斷劍派段辰和段雲、天山派顏青和顏妍。他們自發聚集在慶陽府一起商量救援葉寒的事情。


    “水少俠,葉大哥真的在落花宮嗎?”顏妍自見到水微寒之後,追問葉寒的去處不少於十次了。


    水微寒耐心還不錯,依然平靜地道:“當然,葉寒去落花宮救小雪姑娘了。”


    顏妍聽說葉寒去找任小雪,內心有一絲傷痛,卻又馬上釋然。這更加說明葉寒是一個重情之人,不忘本的人。


    “既然葉寒在落花宮,我們直殺進落花宮,把葉寒救出來即可。”嶽靈兒忍不住道。


    水微寒歎息了一聲道:“落花宮山門所在布置了陣法,自建派以來,就從來沒有人破解過。”


    江湖俠客舞刀弄劍完全沒有問題,牽涉到陣法之類,就一陣頭大。


    “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破解嗎?”天山派顏青也道。


    祁連山六怪大怪戴維接話道:“我們已經在落花宮外探查了多次,一點門路都找不到,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知道有人懂得陣法。”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像天籟一樣響起。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一閣當代行走趙初晴。


    “是誰。”眾人齊聲問道。


    趙初晴作為天一閣當代行走,一直在江湖之中闖蕩,清除江湖不平之事,走過了很多地方,認識一些奇人異事並不奇怪。


    趙初晴沉吟了片刻道:“隻是這人脾氣非常古怪,我們不一定請得動。”


    “他是誰,我們總得試一試。”不休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問道。


    趙初晴道:“你們聽說過江南怪叟江燃嗎?”


    “江南怪叟......”眾人議論紛紛,表示均沒有聽過這個人。


    趙初晴道:“你們沒有聽過也很正常,他早已經退出江湖二十年了,當年以陣法聞名。”


    “你說的難道是陣王江燃。”不休和尚道。


    趙初晴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他。”


    “他不是早死了嗎?”漓江派曹雲喝了一口酒接話道。


    趙初晴道:“這這不過是他退出江湖的由頭罷了。”


    “當年他可是脾氣古怪聞名,很少有人能夠請得動他。”段辰也想了起來道。


    “他想要什麽,隻要能夠救葉大哥,我們都可以給他。”顏妍聽到了希望,馬上大聲地道。


    趙初晴道:“他正在尋找傳人,有人能夠達到他的要求,就可以讓他幫忙做任何事情。”


    “他的傳人要什麽要求。”趙影心中擔憂葉寒,焦急地問道。


    趙初晴道:“上個月,我剛在杭州府見過他,成為他的傳人有兩個條件,第一必須愛陣法,第二必須學富五車。”


    趙影道:“愛好陣法好說,學富五車就有些難了。我們都常年舞刀弄劍,連字都不認識幾個。”


    “是啊!這可怎麽辦啊!”神盜李雲道。


    “這樣的人應該很好找啊!怎麽現在還沒有找到。”天山派顏青問道。


    趙初晴道:“愛好陣法不是一句話,而是真正的愛好,這個假裝不出來的。他已經找了多年了,還是沒有能夠找到一個滿意的。”


    “他現在在哪裏,我去求求他。”顏妍看到希望又破滅了,帶著哭腔地道。


    “這到不難,我剛在城北的“清遠客棧”看到過他。”趙初晴道。


    “真的啊!”顏妍喜極而泣,抬步朝外狂奔而去。


    江南怪叟形象很特別,白頭白須,顏妍一跨進清遠客棧就認了出來。此刻,江南怪叟正在吃中飯,桌上擺了一盤牛肉,以及一蝶花生米,小酒喝著,好不自在。


    顏妍狂衝入客棧,啪嗒一聲就跪倒在江南怪叟麵前,把整個客棧都驚呆了,集體失聲,不知道是鬧那一出。江南怪叟經曆了無數風雨,天塌不驚的心境也是一驚,差點從凳子上摔倒了下去。


    “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麽。”不愧是老江湖,馬上就穩住了身形,開口問道。


    顏妍略帶哭腔地道:“前輩,請幫幫我。”


    江南怪叟轉眼望了一眼客棧其他人,摸了摸胡須道:“這麽說來,你是知道我是誰了拉。”


    顏妍拚命點頭道:“是的。”


    “既然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的規矩。”江南怪叟坐直了身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顏妍再也忍不住哭泣道:“雖然我沒有學富五車的學識,但是我會好好學的。”


    “哈哈哈......我年紀已經大了,等不到你學富五車的那一天了。”江南怪叟聽顏妍這麽一說,頓時笑了起來。


    顏妍頓時急了,站起來道:“陣王,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出手。”


    客棧之中有不少人是江湖人士,聽顏妍提起陣王,頓時大驚。這可是傳奇人物,能夠與江湖七大奇人比肩的人物,隻是他早消失多年,怎麽出現在這裏。


    “不錯,我就是陣王江燃,此次出來隻是為了尋找傳人。我的傳人必須要有雪富五車的本領,還有真正愛陣法。”江南怪叟幹脆點開了身份。


    他的話言一落,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學富五車倒是好說,還是能夠找出幾個的,真正愛陣法就有些難度了。他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陣法,又怎麽可能愛上他。


    江南怪叟見眾人反應,頓時了然,有些索然地道:“一看你們就是一群心中無物的草包。陣法一道傳承自伏羲八卦,三國時諸葛亮的八陣圖就是極厲害的陣法。我的師承真是來自八陣圖。”


    眾人聽江南怪叟一解釋,頓時了然,知道陣法的厲害,有些心熱了起來,卻想起學富五車的條件,遺憾地搖了搖頭。


    顏妍想起葉寒命在旦夕,還是不願意放棄,再次問道:“前輩,難道你就不能破例出手一次嗎?”


    江南怪叟一陣無奈,不是看在顏妍是女孩子的份上,早發飆了,耐心地解釋道:“我早退出江湖了,怎麽還可能出手。等我有了徒弟,讓他出手就不算違背當年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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