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如風,與狼群大戰起來。狼群還剩大約八十隻狼,葉寒很快就陷入了危急,瘋狂的狼多麽可怕,他終於算見識到了。任小雪小臉煞白,不知是脫力過多,還是嚇的。


    葉寒的身上早被鮮血染紅,有狼的血也有他的血,任小雪兩人背靠著背,不停的擊殺攻擊而來的狼。


    “啊!任小雪的唯一的彎刀掉在了地上,葉寒一腳踢開朝他衝過來的狼,一轉身把一劍擊殺了朝任小雪喉嚨咬出的狼。任小雪再也沒有了鬥誌,她隻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她軟軟地靠在葉寒的身上,沒有再戰之力。


    葉寒一躬身道:“上來。”任小雪一喜爬上了葉寒的背上。這裏是多麽的溫暖啊!葉寒沒有時間去知道她的感受。


    “喝。”葉寒一聲輕喝,長劍直指,似天下唯我,劍上竟出現了淡紅色的劍氣,雖然很短,隻有一寸長,劍氣與劍芒,威力不同而喻。葉寒在戰鬥中,劍法大進。淡紅色的劍氣再一次殺入狼群之中。


    不停的有狼倒下,葉寒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可以看到肌肉裏的骨頭。就連在背上的小雪看到都心驚,葉寒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葉寒的身影這一刻在任小雪的心裏變得如此的高大起來。


    月到中天,葉寒把最後一隻狼斬殺在劍下,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什麽都不說,任小雪撲進了葉寒的懷裏;葉寒掙紮起來把剛才揀的柴火生起活來。有了火就不用怕了,動物一向都是怕火光,隻也許與它們的天性有關。


    任小雪躺在葉寒的懷裏睡得很香,因為她什麽都不用想,她知道隻要這個男人的心還是熱的,她就是安全的。


    從遇到狼後,任小雪不再談天下男人都是負心郎的理論,也不再提殺葉寒的事,她徹底變成了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葉寒多年沒有父親消息,天山是唯一的希望。


    兩人終於到達天山派,葉寒按江湖禮節,拜了山門,卻進不了天山派,守門弟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們一聽葉寒拜山門,馬上拔出劍來,難道拜山門,是要打進去?葉寒不太明白。


    葉寒與守門弟子解說了半響,兩人不為所動,隻得揚聲道:“後學末進葉寒,前來拜進天山掌門,吼聲直達天際,在整個山間迴響,天山派大門在葉寒吼完後,湧出一大群人出來。


    “何方狂徒,敢來惹事。”為首之人年紀在二十左右,旁邊是一二九少女,葉寒聽聞天山掌門顏歌有一子一女,子顏青,以得天山劍之精華,號追魂劍,女顏研,號羅刹女。


    葉寒上前行禮道:“我並不是惹事的,我是來求見天山派掌門,打聽一件事。”


    年輕人道:“在下天山顏青,你不是剛來過了嗎?怎麽又來了。”


    葉寒心中納悶,自己明明剛到,什麽時候來過。


    “少廢話,我昨日不在,今日再來領教你的劍法,讓你知道我們天山是否無人。”顏青不給葉寒解釋的機會,劍已在手。


    葉寒一直追求極致,快的極致,狠得極致;天山劍法也是快的極至,追魂劍法本就是殺人的劍法。葉寒見無人講理,也懶得講理,捏了一個劍訣,人如狂風衝向顏青,顏青也狂奔而來,兩人相交而過,雙劍相交,其音經久不絕,兩人剛好換了一個位置,兩人再一次繼續進攻。還未待雙腳落穩,再一次交戰到一起。


    葉寒的劍芒閃動,隻看到一條淡紅色的影子在空中飛舞;顏青的劍法更顯得毒辣。兩人越打越快,不停的交換著位置,葉寒的劍加上踏歌步,來如風,去如電,場上隻見無數個他;顏青的“扶搖直上。”更是了得,再根本無外力的情況下直升三丈高處。


    葉寒一劍刺來;顏青雙腳一蹬如大鵬展翅,直飛天上而去。輕易避開了葉寒的劍。葉寒的劍勢已老,顏青在空中一個倒翻,頭下腳上,一劍挾風而來,葉寒正被劍風籠罩,他無處可躲。


    當時快,那是慢,隻見葉寒一聲大喝,沉腰立馬橫劍硬接住了顏青的攻擊,顏青從上往下的力量之大,讓葉寒的雙腳陷入地下三寸,葉寒能聞到顏青唿出來的熱氣,顏青用上千金墜如千斤般往葉寒壓下,葉寒又深陷下一寸。


    顏青運起再一次準備往下壓,就在這時,隻聽葉寒一聲大喝,“去”。雙手上舉把顏青拋出,顏青一落地,葉寒的劍追風而至,顏青更是厲害,葉寒劍來,他還未站穩腳跟,就是一個後翻,劍出擋住了葉寒的劍,葉寒大喝一聲,“疾風勁雨”周圍的風開始驚動,朝顏青湧去,劍芒夾在風中直衝而去。


    顏青卻沒有慌,隻見他雙手握住劍,大喝一聲,劍當刀使從上往下而劈了下去,大喝一聲:“開。”一劍破開了葉寒的劍罩,劍光不停,再一次朝葉寒攻去,兩人再一次雙劍相交如瘋了般大鬥起來。


    任小雪似在看戲一點都不急,而顏研似一點都不擔心,也許他是信得過他哥哥,根本不會有事。


    顏青的追魂劍法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它很有規則的,就是在出劍的時候,他的劍任何地方都成了殺人力器,點、挑,砸、轉,任何一種你能想到的,他都能使出來,讓你手足無措。


    顏青劍法一轉使出的是天山劍式中的迴風劍法,指東打西,讓人更難捉摸,顏青的一劍攻到葉寒的後腦,這一劍似是後腦,其實真正攻的是麵門,葉寒並不知其劍的真去向,人想前俯,顏青的劍卻變了方向,朝葉寒的臉上殺來。


    葉寒來不及變招隻得一扭身一個側翻躲過這一招,顏青劍隨人走,緊緊跟著葉寒追了過去,眼看葉寒就要喪於劍下,就在這時,聽到一聲大喝:“住手。”


    “父親”。顏青在千均一發的時刻收了劍,葉寒抬眼望去,天山派掌門顏歌,一身白衣,從外表看,就如一書生,而不是劍客。


    顏歌卻不禮顏青,隻對葉寒道:“少年有為啊!若是我不出現,你的劍怕已經穿破我兒的胸髒了吧!”


    葉寒大驚,那本是他死中求活的招式而顏歌一眼就看出來了。


    葉寒道:“顏青兄的那劍也不一定會刺下來。”


    顏青也是一驚,他知道他那一劍刺下,葉寒避無可避,但想不到的是,他還有後招。


    “你就是葉寒吧!前兩天剛有人前來拜山,敝派有得罪之處還請諒解。”葉寒心中好奇,天山派為七大劍派之一,誰會來拜山呢?


    葉寒道:“顏掌門,我想見見貴門情聖老人家,打聽一個人。”


    顏歌聽說找情聖,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江湖上都知道,情聖是天山派的榮耀,也是恥辱,情聖為了一個女人,幾乎攪得天下大亂。


    “不知你要打聽誰。”


    葉寒看顏歌的臉色不好,隻得實話實說道:“家父葉平,號青萍劍客。”


    “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紅葉師兄”。情聖又為天山派太上長老,為紅葉上人。


    葉寒見到了情聖,情聖年紀看上去很年輕,不到五十,卻是一頭白發。江湖傳為情聖為情一夜白發。


    情聖看了葉寒很久才說道:“像像像。”


    “師伯像什麽?”葉寒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娘還好吧!葉寒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起娘親,也不多想,既然是父親的拜兄,當然是認識娘親的,於是他答道:“娘親一直在等父親,後來在我十七歲時,一病不起”。


    “什麽,惠,去了,該死的。”


    啊!為什麽,為什麽,他這樣對你,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情聖突然發狂,葉寒不知所以。


    半響後,情聖才平息下來。“我也不知道你父親在那裏,我要知道他在那裏,我早去殺了他。”


    葉寒不知道上一代人的恩怨,隻有低頭不語。


    “我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十年前,他隻說他要去辦事,讓我幫他照顧惠娘與你,隻是我這些年來陷入了自身的事,來不及顧及你們,想不到你都這麽大了。”


    葉寒急道:“他沒有說去做什麽嗎?”


    情聖道:“我也不知道。”葉寒失望的低下頭。


    “你的劍法跟誰學的。”情聖突然問道。


    葉寒道:“我先學劍於秦劍派,後來得罪了天下第一莊,被廢了內力趕出秦劍派,後來我在崆峒山自創的風劍。”


    “你使一遍給我看看。”葉寒拔出劍,把疾風劍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


    “劍法光狠是沒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力量可以解決得了的,你要學會用腦子,兩軍對戰,軍力懸殊的情況下,光拚力量就是找死。”


    葉寒道:“哪我該怎樣做。”


    “你學劍為了什麽?你知道什麽是劍道嗎?”


    “是啊!學劍為了什麽?什麽又是劍道?”葉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情聖不再打攪他。


    一個月後,葉寒從沉思中醒來學劍為了什麽,什麽是劍,他一直思考,從他第一眼見到見,他就喜歡上劍,決定此身為劍而活,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學劍為什麽?不為什麽,因為我喜歡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劍道,情聖以情入劍,劍皇以天下皇者入劍,堅持自己的道,就會真的達到無上劍道。葉寒沒有再見情聖,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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