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縣公安局六層小樓房,紅磚牆,老式和建築,可以說這縣並不富裕。


    依著趙鵬進了黑沉沉的辦公大樓,老式的木樓板和木樓梯,讓葛藤感覺到一絲憐惜。


    三樓一間約二十平方米的會議室,除了牆壁上的標語標語是新的,其他的都是舊的。


    大家坐下後,趙鵬獻媚一笑,說:“我簡單地談一談這案件吧!呆會領導開會迴來,由他來向你們匯報具體的案件。”


    “案件發生昨天早晨3月8日,大概時間在八點鍾左右。死者叫何武,今年三十五歲,是剛上任一個星期的副縣長。當時死者身中了三刀,經過我們現場勘查,刀口約十公公左右,我們推測是殺豬刀。因為我們縣發生起這樣的殺人案,都是殺豬刀所害。”


    趙鵬話剛落,江婩就說話了,她沒有看葛藤的意思而是自作主張,說:“調取監控錄像了沒有?”


    “調取了!犯罪嫌疑人戴著口罩,穿著一身運動裝,然後騎著摩托車逃走了。因為我們縣貧困,大都地方沒有監控器,所以追蹤不了。”趙鵬難為情地說。


    “好吧,你先把一部分監控錄像提交給我們,我們看一看,犯罪嫌疑人的行蹤和犯罪嫌疑人的體貌。”江婩說。


    “沒有問題,走,我帶你們去我們刑偵隊吧!”趙鵬笑著說。


    大家跟著趙鵬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裏坐著幾個女生,見著葛藤們進去,都站了起來。


    趙鵬走到另一間小房間,見著幾台電腦,打開一台電腦,說:“領導,監控都在這電腦上。”


    江婩和葛藤把頭伸過去,不小心碰在了一起,江婩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你慌什麽?”


    葛藤把頭縮了迴來。


    打開電腦。葛藤發現早晨,死者曹明剛走出小區,見著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對麵的一棵樹下,見著曹明便衝了上去,向曹明猛刺了幾刀便跑到一個小巷子裏,騎著摩托車跑了,轉了幾個街道,朝著城外跑去。


    江婩看了一眼葛藤,說:“摩托車不見了,那我們怎麽辦?”


    “這人,我懷疑,肯定與曹明有仇恨,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預謀的。我想,從曹明工作情況偵查起。或者找他妻子了解一下,也許對偵查更有幫助!”葛藤不急不快地說。


    “趙隊長,你叫死者和妻子來我們刑偵隊。我們想訊問她一些信息!”江婩對著趙鵬說。她覺得葛藤說得有道理!


    趙鵬笑著說:“好,沒有問題!我馬上叫她來我們刑偵隊!”


    大家又被趙鵬叫到了會議室,然後叫副隊長劉興把電腦抬到會議室,他知道葛藤們人多,在辦公室裏坐不下,隻能暫時安排在會議室辦公。


    劉興把電腦抬到會議室,把那監控用投影放了出來,葛藤們仔細地研究犯罪嫌疑人作案的軌跡。


    此時,死者的妻子朱婷來了。


    朱婷進了會議室,淚流滿麵地對著趙鵬說:“趙隊長,叫我有什麽事?殺害我老公的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我們正在積極配合市局專案組調查呢!今天叫你來也是配合我們專案組偵查。”趙鵬說。


    “你好!我是市局專案組副組長江婩,這案子由我來負責,希望你配合我們偵查。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迴答我。”江婩一本正經地說,看上去又可愛,又嚴肅。


    “什麽事?你們盡管說得了。”朱婷說。


    “我想問你,你老公當副縣長幾年了?”


    “剛上任才一個星期。”


    “才上任一個星期?那麽以前在那一個單位上班?”


    “他以前是一個研究所裏的研究員,後由於新平縣人才引進,他投生了家鄉建設了。”


    “他分管什麽部門?”


    “他分管國土局和住建局,還有安監局。”


    “他上任一個星期來,做了什麽事?”


    “去了幾個煤礦一趟,聽他說,幾個煤礦安全不達標,他下令停業整頓了。當時我老公就接到了幾個威脅電話,說要他人頭落地,才過幾天,他果然被人殺害了。”朱婷淚流滿麵地說。


    “你說幾個煤礦,你能不能具體一點,知道是那幾個煤礦嗎?”


    “不知道!”朱婷說。


    “你覺得你老公是誰殺害的?”江婩眼睛裏透出一種奇怪的眼神,那眼神葛藤從未見過,也許隻有警察才有的眼神。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煤礦老板有最大的嫌疑!”朱婷說。


    “你迴去吧!電話保持暢通,我們隨時向你了解情況的。”江婩微笑著說。


    朱婷走了後,江婩看了葛藤一眼,說:“葛組長,你覺得犯罪嫌疑人是誰?”


    “我沒有把握!但是,我覺得煤礦老板嫌疑最大。因為他叫停了幾個煤礦,煤礦老板肯定要報複他!”葛藤非常嚴肅地說,但是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走,我們去縣政府了解一下,曹明前一個星期的工作情況,也許可能找到答案!”江婩對著大家說。


    趙鵬便帶著他們來到了縣政府,從政府辦公室那兒了解到,曹明前一個星期去過的幾家煤礦,其中有兩家煤礦檢查合格,另外有兩家檢查沒有合,停業整頓!


    縣政府領導和縣公安局領導剛開會結束,正在商量對付市局專案組時,葛藤們來到了縣政府辦公室,讓他們驚嚇不小。


    縣公安局局長解曉東,來到縣政府辦公室,趙鵬忙給葛藤和江婩介紹:“幾位領導,這是我們解局長!”


    “解局長好!”


    “大家好!你們辛苦了。這案子啊,我們頭痛啊。你們想,兇手殺了人後,騎著摩托車跑了。可惜我們縣沒有布下天網,大多地方沒有監控,使得我們追蹤犯罪嫌疑人難度加大。”解局長說。


    “解局長,我們想了解一下,黃河煤礦,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江婩沒有聽解局長扯,而是專心地看兩家不合格煤礦的情況,從中她發現一個叫黃河煤礦的,竟然沒有注冊,曾經被政府關停過。


    解局長難為情地說:“唉呀,這煤礦早關了。你們若要去找人,肯定找不到,工人都走了!”


    江婩說:“能不能帶我們走一趟?”


    “唉呀,沒有人了。”解局長難為情地說。


    “沒有人沒有關係,我懷疑這家煤礦的老板是殺害曹明的主謀,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煤礦老板是兇手,至少他是最大嫌疑人!”江婩說。


    解局長對著趙鵬說:“趙隊長,你帶江組長們去吧!局裏還有許多事,我得去處理,不得陪他們去。”


    葛藤對這案件也沒有什麽線索,也隻能依著江婩的去辦。


    來到黃河煤礦,見著大門緊閉,一棟四層樓的辦公樓矗立在麵前,非常宏偉。


    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守門見著他們來,忙問:“什麽事?”


    “我們是來偵辦3月8日兇案的警察,想了解一下,黃河煤礦的一些事,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辦公室裏有人上班嗎?”


    “沒有人上班了!早在一個星期前關閉了!”保安說。


    葛藤立即對趙鵬說:“趙隊長,你給老板打電話,要他去我們刑偵隊接受調查!”


    保安聽了葛藤的話,大聲說:“別找他了,他去法國旅遊去了!昨天早上的飛機,可能現在在法國了呢!”


    “你有他的電話嗎?”


    “有啊!早上,我還打了電話,電話關機!”保安說。


    葛藤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對著江婩說:“走,我們迴去吃飯吧!這事明天和解局溝通一下,要黃河煤礦的相關負責來刑偵隊接受我們調查。”


    “葛藤,你難道沒有發現一絲線索嗎?你不要因為我負責偵辦這案子,你就袖手旁觀,不管事,讓我難看啊!”江婩走他跟著,悄聲說。


    “說什麽話呢!”葛藤笑著說。


    迴到局裏,解局長說有事,就不陪他們一起吃晚飯了,葛藤和江婩幾個人和趙鵬劉興在一個小巷子裏的一家餐廳吃了一頓隨飯,飯桌上,也沒有酒水,各息唿唿地吃飯,吃完便走人。


    江婩見著解局長未來參加吃飯,非常不滿,對著趙鵬說:“趙隊長,你給解局長說,明天早上八點鍾務必參加我們開會!”


    趙鵬陪笑著說:“好的!我給他說。”


    吃完飯,趙鵬帶著葛藤們去了一家酒店休息,酒店並不豪華,但是非常幹淨。


    葛藤和江婩一個人住一間,這次,江婩不向上次去他房間裏聊案子的事,而是進了房間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她暗想,葛藤這人,怎麽沒有說幾句話,難道因為羅娟傷了他心,就牽扯到我了嗎?


    江婩不能怪葛藤不理睬她,任何一個男人換成他,也會小氣的。


    葛藤沒有那麽想,一直在思考著這案件。就憑著江婩判斷,黃河煤礦的老板不一定是兇手。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曹明,或者說,他沒有證據證明他指使他人殺了人!


    此時,葛藤想起隨身帶的那經書,便從包裏取了出來,仔細讀起來,讀著讀著,發現放在床上的包在動,忙去打開,原來是那麵銅鏡出現了畫麵。


    自從葛藤和道士對話後,他沒有離開過那箱子裏最神秘的兩件東西,一件是經書,另一件就是銅鏡。


    葛藤仔細觀察發現,畫麵非常清楚,竟然在新平縣公安局裏的看得那監控錄像一樣的。


    葛藤來了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銅鏡,發現這人騎著摩托車離開城後,去了一條鄉村道。


    看到這,葛藤納悶了,那兒不是沒有監控錄像嗎?這從何而來?他想著,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神器啊!


    葛藤依著那鄉村道,那犯罪嫌疑人把摩托車丟在一個廢棄的煤礦上後,便朝著半山間的幾間小磚房去,幾條狗朝他跑來,他也沒有在意,隻是在院子裏喊,出來一個婦女,兩交流了幾句,然後鑽進了屋,拿出一包東西給那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拿著東西朝後麵山上跑去。


    此時銅鏡沒有了畫麵。


    葛藤頓時興奮起來,害怕明天起床時忘記,立即從包裏取出筆記本記了下來。


    葛藤記清楚後,便洗澡睡覺,可是睡到半夜,那道士又在夢中出現了,大聲對著葛藤說:“孩子,這案件對你來說,不複雜,為了配合你,我給你提供了線索。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討好那女警察。從你們生辰八字來看,你們才是天配姻緣!”


    “說什麽話?我有妻子呢!”葛藤不喜歡聽道士胡言,因為嚴珺懷了他孩子,現在對他非常不錯,怎麽要和她分開呢!難道自己失敗了四次戀情還不夠嗎?


    “孩子,姻緣是隨機而緣,若江婩不在你身邊,可能一輩子也沒有緣分,可是偏偏出現在你眼前了,而且她越來越喜歡上你了!”


    “你別破壞我的婚姻!嚴珺對我那麽好,我不能離開她!你若破壞我們之間的婚禮,我和你沒完沒了!”葛藤憤怒地說。


    “哈哈!孩子,你不聽我勸戒,你將來可能一個人孤苦伶仃半輩子!”道士的話像母親的口吻。


    葛藤沉默了,難道自己一輩就那麽可憐嗎?


    道士聽葛藤沒有說話,呱呱地念咒語,讓葛藤頭昏腦脹,叫喚不停,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感覺腦子痛得厲害。


    他暗想,難道真像道士說的那樣嗎?


    第二天,葛藤起來很早,他去敲江婩的門,敲了五六下,門終於開了。


    江婩看著是葛藤,生氣地說:“那麽早起來,有什麽事?”


    “江婩,案子有線索了!你願不願聽?”葛藤有意在調戲江婩。


    “要說就說,不說,那就算了!本小姐,還想睡覺,沒有時間陪你瞎扯!”江婩嘟著嘴說。


    “喲!我可幫你,你竟然不領情,算了,我就迴去休息了,今天我們身體不舒服,在酒店休息。你自己帶著人去偵查啊!”葛藤說完轉身走了。


    “咦!迴來迴來!”江婩忙叫葛藤,可是葛藤頭也沒有迴進了自己的房間。


    江婩非常生氣,很想兩拳打在葛藤的鼻梁上,讓他跪在求饒!


    生氣歸生氣,還得求他,畢竟葛藤是一個了不起的警察,特別是辦案方麵,讓她也摸不著頭腦!


    洗了臉,江婩去了葛藤的房間,敲了幾分鍾門,葛藤才開門,見著是江婩不冷不熱地說:“什麽事?小姐!”


    “拽什麽?就還找到一點線索嘛,有那麽拽嗎?”江婩瞪了他一眼說。


    “不知道啊!我生病了,希望你給我們病人一個休息的空間行嗎?”葛藤洋洋得意地說。


    “快把線索交出來!否則,我給陳局長說不協助我偵查,迴去你可能要下崗啊!”江婩威脅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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