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依憋屈紅了臉,髒語卡在喉嚨中,隻因安笑一聲閉嘴,她也跟著指令做而懊悔。可讓她一人在此怒罵,周圍的人死命憋著,又不敢做出同樣的事情了。


    憤怒看著安笑,都是因為她,沒有安笑,她宋茗依怎能成了今天的笑話。沒有安笑,她想做什麽都能成事。


    言栽寧如以前的傳聞一樣,是跟她在一起的,父親也越來越富有,全世界的人讚美羨慕她。


    從安笑來到言裏星那一刻,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打破了。宋茗依活著的世界,是為了自己而建立的。狂執的精神念頭不停被刺激打碎再重組,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赤紅雙眼死命盯著安笑,“你怎麽不去死!”她的信心隻因安笑冷冷的一聲全部碎掉。


    安笑好笑道:“我叫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一樣的!”沒想到宋茗依內心世界說崩潰就崩潰,好比一塊厚厚的玻璃,你放在桌子上用拳頭大力捶打它,它很難破碎。可你用手翻倒桌子,玻璃便會掉到地上碎裂。


    宋茗依估計就是這樣的人,之前無論多大打擊,依然奮勇直前。臨到頭對著安笑,自己竟然聽話的接受了命令,則接受不了。


    “我不服,我不服……”宋茗依撒潑起來,扯著頭發,瘋言瘋語:“言哥哥,我不夠漂亮嗎?容貌首屈一指,性格也很可愛啊!你竟然喜歡一個狐狸精也不給我機會。為什麽?她兒子是南如玉的,那個惡心男人的孩子,你真的不介意嗎……”


    前麵宋茗依自吹自擂。言栽寧隻當耳邊風,吹過便算了。但她不應該拿安笑和安曉貝說三道四,安曉貝是誰的兒子,還輪不到誰來驗證。


    言栽寧一雙利目掃向記者,那個隱藏其中的手下立刻站出去,“宋小姐,這可不對。之前我也有調查過安小姐的背景,要說跟南如玉有關係的人。絕對不是安笑。人家在寧月星時,還拒絕了南如玉多次。不聲不響為他生孩子,誰信?”


    記者是有敏銳觸覺的一幫子人,其他記者立馬把視線轉向言栽寧手下。期盼他能說出更多的秘辛。


    隻是,說到這裏,他住口了。生怕即將成為言夫人的安笑產生懷疑,要知道,所有人都明白安曉貝是言栽寧兒子,隻有她蒙在鼓裏。讓他們這些手下有多憋屈。


    “你說謊,狐狸精是不會拒絕男人的。”宋茗依嚷道。


    記者們不置可否,暗笑不已。剛才他們隻看見宋茗依跟一床男人睡覺,事後沒有多少憤怒和羞澀。狐狸精拒不拒絕男人。他們不知道,宋茗依會玩多人滾床單遊戲,他們是信了的。


    宋茗依想不通記者為何不依附她。那個被收買的記者更是一言不發。言栽寧麵前,沒人敢扯虎須,敢多說一句難聽的話,無疑是伸頭到虎口裏自殺。


    “你們說話啊!”宋茗依見還是沒人迴應她,突然尖叫撞向安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剪刀。


    “啊……去死。去死……”


    宋茗依快要衝到安笑麵前,剪刀鋒利的尖端猛然戳出。


    安笑冷冷一笑。翻起被子,言栽寧默契抱著她順勢滾下床。


    宋茗依武力很低,握著剪刀的手也不穩靠。一擊落空,剪刀卡在她曲起來的指臼上。


    之後,或許是惡有惡報,時候到了,懲罰也到了。


    尖叫聲持續不斷,宋茗依大喊大叫,翻開被子,安笑也嚇了一跳。捉緊言栽寧的衣服,捂著嘴靠在他身上。


    剪刀沒有落在安笑身上,宋茗依反而刺傷了自己。而且是刺在眼球上,她自己把剪刀撥出來,血淋淋的臉龐,一些沒見過血/腥的記者頓時嘔吐起來。


    “馬上報警,喊救護車!”言栽寧冷靜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低頭看了看安笑,她臉色有點蒼白,並沒有嚇壞。摟緊她,安撫拍拍她的肩膀,“怕嗎?”


    安笑搖搖頭,更恐怖的場景她也接觸過,她不能說自己手中沒沾過血,但也沒故意害人就是了。


    宋茗依仍然拿著剪刀要刺人,隻是她從小沒遇過痛苦的事情,即使拿著剪刀,也隻能虛弱坐在地上胡亂揮舞。


    安笑和言栽寧再次退後十米,遠離宋茗依這個瘋子,如果不是言栽寧手下的攝像頭一直在拍攝場景。他們很可能會被懷疑欺負她吧!


    故意傷害他人的罪名,宋茗依會緊緊帶在身上。安笑不會起訴她,因為宋茗依已經不能在七群星居住。如果法律不宣判她坐牢一年以上,那麽她也要被發配到偏遠星球。


    想象宋茗依天天跟古怪模樣的土著們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


    付出一隻眼球的代價,宋茗依不學聰明點,也會注意收斂吧!好吧,腦殘的腦袋結構迴路不同,不能用常理解釋。


    很快,學校的醫護大媽先來到,給宋茗依強行打了鎮靜劑,給她做了緊急治療的簡單處理。


    宋茗依一直念叨著狐狸精,缺了一隻眼,依然瞪著安笑。


    “這麽漂亮,要重新長出漂亮的眼睛,有點困難。”醫護大媽一向站在言栽寧這邊的,說出來的話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一個人的基因雖然是固定的,想要培育一隻適合的眼球,需要花費大價錢。


    更重要的是,培育出來的眼球,未必與之前的一模一樣,大小相當。即使培育者拿捏準確了,器官培育就像嬌成美所執著的一樣,器官達不到完美,很有可能十幾年或者百年後壞掉,到時候,又要花費錢財了。


    宋茗依打了鎮靜劑後,發呆片刻,好像想到醫護大媽要表達的事情。


    她摸摸自己的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是最漂亮的……”


    之後她就一直重複自己是最漂亮的,堅決不承認容貌受損的事實。


    看著她可憐自暴自棄的模樣,有幾個記者可憐她,不忍再看。


    安笑歎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我不做可憐人。”


    “你是可愛的人!”言栽寧發自內心說道。安笑憑雙手也能為安曉貝撐起一片天空,她身後還有他,絕對不會落到宋茗依的下場。


    安笑知道此事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捏了捏他的腰,“正經點。”


    等救護車到來,醫護大媽脫身。她笑吟吟上下打量安笑,然後對言栽寧說:“昨晚肯定過的不錯!”


    安笑大囧,醫護大媽,你老是那啥的專業鑒定師嗎?


    言栽寧慣常地跟醫護大媽打了聲招唿,便不言不語了。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醫護大媽也沒空管兩人,於是臨走前發出感歎,“年輕真好,活力耐力棒棒噠。”


    警察很快也過來處理事件,因為中心人物有幾個記者和言家的人,警察隻能硬著頭皮分別詢問事件經過。


    其實根本不用排查,每個人的口供基本一致,且有錄像作為依據。不用半天時間,就把案件結了。至於宋茗依的醫藥費,也跟在場的人沒有一毛錢關係。


    安笑迴到公寓,累癱在床上,拍拍手臂,示意:“栽寧,按摩。”


    言栽寧抱起安曉貝,“幫你媽媽按摩一會兒,爸爸等會兒來接手。”鍾浩雨還在公寓中,為了安媽媽,他也隨著安曉貝的動作,幫安笑按摩。


    “媽媽,昨晚乃們到什麽地方去了?也不帶上我。”鍾浩雨眨巴著無辜的大眼,希冀道。


    “鍾浩雨小朋友,我和言爸爸昨天度過了一個不太愉快的晚上,沒去玩。被某些事情耽擱了。”安笑半真半假糊弄過去,總不能騙小孩子昨晚玩兒去了吧!光聽著就覺得虛偽。


    安曉貝逐漸長大,與安小狐相處的時間多,鬼靈精的,憑直覺就能知道她話中欺騙成分有多少。


    “媽媽,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安曉貝隻覺得現在不爭取與媽媽多相處,以後爸爸一定會霸占媽媽。


    孩子,你真相了。


    安笑萬分原意與自家寶貝多樂嗬一下,鍾浩雨也舉起手,“我也要!”


    “哥哥,你不是說長大了就是大丈夫,不能總是粘著媽媽?”安曉貝開始不爽鍾浩雨又來搶媽媽,他是小孩子,是弟弟。作為哥哥,平時讓著他點才對。


    鍾浩雨糾結了,說自己不是大丈夫,鐵定如願不了。可是他不想做小孩子耶,腫麽辦!


    憂傷苦思中的鍾浩雨,安曉貝看不過眼,“晚上還是我們兩人一起睡吧!我換了張床,足夠大,你睡相太難看,會嚇壞媽媽的。”


    “……”鍾浩雨覺得此刻的安曉貝充滿了深深的惡意,在媽媽麵前說壞話神馬的,最討厭了。


    “好了,兩個小家夥,迴去睡覺。”安笑拍拍他們的小屁股,真不可愛,小小年紀就會充當大人的角色思考事情了。


    “媽媽晚安!”安曉貝拉著依依不舍的鍾浩雨,“走了,你不走,我就把你的缺點全部說出來!”


    鍾浩雨被安曉貝死死壓製著,小心靈默默流淚,這是黨損友煉成的節奏麽!智商捉急,想不出理由留下來,鍾浩雨小朋友從此被宣判永無翻身打勝仗之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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