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與溫綈的設想相差太遠,溫綈很焦急,夜不能眠,滾來滾去,影響南如玉的睡眠。


    “寶貝,你能安靜點嗎?明天我要到公司裏報道,沒有精力了。”


    溫綈差點暴起,談精力?她作為女人,比他精力更好,枉為男人。


    但見南如玉一臉不耐嫌煩,終是不敢亂動。她還要靠南如玉報複,沒有他,她成不了事。隻要安笑得到報應那一天,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睡不著的人還是睡不著,她翻身起床,到外麵的客廳中坐著。開啟手鐲上的新聞網頁,查看關於安笑的消息。


    全部是安笑與言栽寧的偶爾耍花槍的互拋媚眼,一張接吻照都沒有。不停翻看照片,找不出有看點的,能吐槽的。


    氣得溫綈高舉茶幾上的杯子,將要摔向地麵時,她瞥了瞥房間的方向。杯子轉而摔到沙發上。捂著胸口位置順順氣,溫綈不相信兩人的守禮。可事實擺在眼前,狗仔隊挖不到消息,她這個弱質女流,又怎麽可能拍到兩人不堪一幕。


    “不行,我不能讓她好過,速戰速決才行,一旦過了熱度,得來的將是一場空。”溫綈思考了兩圈,狠戾的眼神直視前方。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安笑第二天迷糊醒來,穿著休閑服,嘴裏哼著不成調子的歌,在廚房裏忙碌。


    言栽寧坐在廳中,翻看新聞。關注經濟財政消息,順便把有關安笑的報道粗略看了一遍。


    而安曉貝,則在安小狐的引導下。練太極。一邊練,一邊還要盯著前方的熒屏看,因為安小狐為了鍛煉他的分心二用,特意在早上也排了學習課程。


    安曉貝樂意去學,安笑隻當沒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盡量不安排太沉重的學習課程,她家的,自小聰明。自我意識很強,逼迫他不要學習。還有可能得到反效果。


    “咳咳,姐姐。近段時間,你把機甲維修的課程拉下了。我不阻止你駕駛機甲,可維修機甲也很重要。”安小狐揮了揮手中的教鞭。嚴肅說道。


    安笑心虛吐吐舌頭,托起一盤早餐,走向餐桌位置。


    此時,門鈴響了。各自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唯一清閑的,隻剩下安小瘋,他快速移動到門前,摸不著頭腦看著門前的顯示屏,為毛外麵那麽多人,究竟是開不開門比較好。


    “老大。外麵好多人,能否開門?”安小瘋雖然是安笑撿迴來的,但他最敬重的人是安小狐。自然第一時間問他。


    安小狐眼神兒飄向安笑,略帶幽怨地道:“好好的一個早上,又要搞砸了。”


    安笑聳聳肩,“開吧!”


    得到允許,安小瘋拉開大門,一眾記者湧入公寓中。不停拍照,試圖看出這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奈何。他們失望了。


    除卻三位主人看上去比較漂亮出色外,這裏就像一個溫馨的普通小家庭。女主人負責洗衣做飯,男主人清閑看報,小主人則認真學習。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刻意營造出來的複雜家庭啊?


    “私闖進來的?”安笑偏頭,對著記者們微微一笑。那一口潔白的牙齒讓眾人齊齊戰栗打顫。


    “不是!”記者們馬上退出門口站定,比洪水突然撤退的速度還要快。


    他們是記者,不是罪犯。安笑是一個鎮定的大學生,言栽寧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士,律師什麽的,肯定備有。既然惹不起,他們自然要躲著點,不能越過雷池。


    麵對知趣的記者,安笑的笑容有了點溫度,“請問各位來找,有何貴幹。”


    安笑說話文縐縐的,符合她的古典家居氣質,不損傷她的在外形象。其中一位記者撓撓頭,“我們這是想采訪一下你。”


    “抱歉,我不記得有預約時間見記者。”安笑仍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冷氣又開始冒出來。


    記者們環視一周公寓內,剛才溫軟如春,現在陰森恐怖,令人膽寒。


    有人壯起膽子提問,“安笑小姐,我們隻是想問一下,你的兒子與言先生有血緣關係嗎?是否另有其人?我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拋棄過去,不要舊人,抑或是你的兒子是意外產物……”


    這人越問越大膽,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即使身死,也要完成職責的樣子。


    安笑陰沉了臉,“你有沒有想過在一個孩子麵前提出這樣的問題,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平生最恨那些沒禮貌,不懂先來後到,不會先通知一聲就自來熟的人。你以為你是誰?嗯?”


    安笑態度的突變,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再次湧進屋內。


    “安小姐態度相當傲慢,是因為有言家在背後支持嗎?”


    “安小姐請做出正麵迴答……”


    “小瘋,扔出去,關門。”安笑今天很不好,狀態不佳。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爽,撞上來的記者不過是盤開胃菜,遠不能讓安笑的心情變好,反而更加煩躁。


    小腹微痛,漸漸痛楚加劇。


    安笑臉色蒼白坐下來。生了孩子也腹痛,安笑這白蓮花的身體有時候未免太嬌貴了。


    言栽寧看出安笑不妥,馬上站起來,在抽屜裏翻出藥箱。舉起其中一支藥油,查看日期。湊近認真看了看,不由冒出黑線。又拿起其餘的藥,全都是過期產品。


    安笑究竟有多久沒動過藥箱裏的藥了?


    還好上次沒著急找藥給她吃,不然吃出個神經錯亂也很有可能。


    言栽寧抱她迴房間,抹了抹她額頭的汗,“我去買點藥來,別起床。”


    安笑抿緊嘴唇,仁惻著。她不是輕易說痛的人,隻是腹部位置的絞痛,實在難受。


    “去吧!幫我請假。”安笑不想因為沒請假而把學分弄丟了,今天又有那位經常抽考的老師上課。


    希望她別那麽倒黴,那位老師的眼神兒也不要太好。


    言栽寧幫她蓋好被子,出了房間。見安曉貝安靜吃完早餐等他,於是展顏笑道:“來吧,爸爸帶你先迴學校。”


    始終交不到朋友的安曉貝其實不太想迴幼兒園,表麵上乖巧聽話,其實心底裏很討厭跟那些小鼻涕蟲打交道。


    安曉貝知道其他小孩子與他同歲,也並沒有任何鄙視他們的想法。可他們的思維和行事,超出他的接受範圍。


    “爸爸,我要上小學,下個學期跟雨哥哥一個班。”安曉貝幼嫩的童音,在言栽寧心扉上滑過片片羽毛。


    言栽寧也認為自家孩子很聰明,不應該在幼兒園裏虛度光陰,既然他不想,也就不強迫才是。


    “好,我幫你說服媽媽。”


    “爸爸真好!”安曉貝在心底揚起勝利的v字,媽媽喜歡他按部就班,爸爸則更喜歡聽他意見。他最愛媽媽,而爸爸,則迅速從第三位爬到第二位。


    舅舅什麽的要靠後了。


    言栽寧摸摸他小腦瓜,“今天還會有人來鬧,你好好讀書,這個學期完滿後,我會安排你考試。”


    安曉貝在“吧唧”一聲親了親言栽寧臉蛋,這是哄媽媽的不二招式,拿來對付爸爸,應該也有作用。


    果然,言栽寧很受用。


    “外麵那些阿姨叔叔,不要管他們說了什麽,要相信媽媽和爸爸都是愛你的。也不要迴答他們任何話題,要學會揪出重要人物,然後反將一軍,知道嗎?當然,爸爸負責腹黑,你負責學習就行。”


    “……”安小狐假裝咳嗽兩聲,示意這會教壞小孩子的。


    言栽寧收斂其可惡的教育方式,抱起安曉貝打開門,外麵的記者坐在原地。他們得到消息,幕後的相關人物會出現,所以在此守株待兔。


    安曉貝走了,也許他們能更加肆無忌憚。言栽寧走了,那麽一出好戲好會遠嗎?


    記者們全部精神抖擻起來,盯著公寓門不放。


    言栽寧若無其事走過,無視他們的狼眼。


    見言栽寧果真走遠了,記者們神態瘋狂,有的甚至舔舔嘴角,想著能夠破門而入。但這是不允許的,公寓的主人不是軟捏的柿子,法律社會也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權勢有時候也能力壓法律之上,宇宙之大,法律能管得過去嗎?適當的貴族級別待遇,能讓上層階級更容易統領,有助社會和諧。


    安笑躺在床上,滾了兩圈,痛得想大喊三聲。


    主角人物很快出現,南如玉出現在公寓樓前的校道上,他身後是一副職業裝打扮的溫綈,戴著黑框眼鏡,很是精明的樣子。“”


    出現可疑人物,記者們雙眼冒光,重頭戲要來了。


    記者上前圍攻南如玉,溫綈站在前麵,擋住他們的抓拍。其實她更想自己在攝影機前留個好印象,以她的資質,想成名應該不難才對。


    但睡會管一個女人漂不漂亮的問題,關鍵是有沒有新聞價值。


    這場熱鬧還未開始,也有學生停住腳步,想觀望一番。


    安笑聽見外麵越來越吵鬧的聲音,知道溫綈帶著南如玉出場了。指頭在太陽穴上按壓,思考要如何應付眾人的猛攻。


    他們暫時不敢進來,可光是吵鬧的聲音,安笑就一陣頭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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