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麽就找不到這樣的劍呢,不說那三劍集齊劍道第一的孔周三劍,隨便給他們一把也好阿。


    大海上異常的沉默了一陣。


    這時,大白鵝白頌突然驚叫了一聲:“啊!”


    “沈宴呢?”


    隻見沈宴的小船上空空如也。


    阿伊和卡帕也是一驚,剛才隻顧著聆聽雷霆中的聲音了,忘記了關注沈宴。


    剛才那麽大動靜,沈宴的傀儡模型早被掀進大海,不知道沉哪裏去了。


    沈宴趕緊又捏了一個,“咚”的一聲從海裏冒出來,努力的爬上船。


    還頗為“羞澀”的道:“剛才一個不小心,掉……掉海裏去了。”


    有幾人圍了過來:“喝了不少海水吧?趕緊拍拍胸口吐出來。”


    還好,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到了陸浩身上。


    “陸浩有了這把劍,唿喚出劍聖孔周,豈不是燕良又要有麻煩了?”


    燕良“哼”了一聲:“他打不贏我。”


    信心滿滿,就是心裏跟滴血一樣,白日裏他是打不贏自己,這是答應的承諾,但晚上騎著他打啊。


    天天找他磨礪劍法,他現在看著陸浩都有點悚,當然表麵上他不能讓對方看出來。


    趙瀾也對陸浩說了兩句:“以後你就是我們詩與歌傭兵小隊的成員了。”


    這是陸浩第一次進這裏,趙瀾忽悠他的條件。


    旁邊燕良有些不滿的給趙瀾使眼色,你招這腹黑的家夥進來幹什麽?


    趙瀾心道,這家夥現在厲害了啊,他得忽悠住了,他們詩與歌傭兵小隊,普通人他還不招。


    再說,經曆過白天星鬥被刺殺的事件後,趙瀾也發現他們小隊的實戰能力好像有點不盡人意,得招收點實戰不錯的人,然後去磨礪一番。


    眾人又互相聊了起來。


    沈宴見事情全部搞定,也鬆了一口氣。


    他最近已經很久沒有拉新人進來了。


    而他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大海之上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存在。


    大概是在大主教傑拉斯小船所在的位置附近,那裏應該是梵帝城。


    一艘小船上,有一隻大鳥,說是大鳥也不對,這“人像”有時候又會變成一個看上去氣質十分獨特的年輕人。


    要知道小船上的人像狀態和外界是對應的,每隔上一段時間“刷新”一次狀態而已。


    也就是說,這年輕人真的能在大鳥和人之間轉換。


    實在有趣。


    沈宴直接用靈魂之手觸摸那頭像。


    梵帝城,教廷區。


    哪怕是夜晚,也能看到教廷的騎士在神父的帶領下,穿梭在大街小巷。


    據說他們統計了書商售賣出去的《戈立安遊記》下冊的數量。


    但今日迴收的書籍統計,還有不小的一部分,並沒有迴收迴來。


    也就是說,有人冒著被打為異教徒的風險,私藏了書籍。


    這在信徒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為了一本書,寧可成為異教徒?


    果然如教廷頒布的教令一樣,這本書是魔鬼的誘惑,它將善良的人心蒙蔽,成為了邪惡的一員。


    若不是如此,有誰會因為一本可有可無的書堵上性命。


    這書上的魔力和蠱惑也太嚇人了。


    透過窗戶向外看去,或許他們隔壁的鄰居,或許他們周圍能遇到的任何人,都可能是被魔鬼蠱惑的異教徒。


    太可怕了。


    嘶!


    有人被從房子裏麵了拖出去。


    蒼白的頭發,樹皮一樣的皺紋。


    這不是那個總是笑眯眯的艾爾文老頭嗎?聽說還是一個知識淵博之人,自家孩子還經常去討教知識。


    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更加恐懼了,這該死的異教徒,該不會平時也蠱惑過他的孩子吧。


    虧得他平時還表現得特別尊敬,遇上了都要稱唿一聲艾爾文學者。


    沒想到啊,異教徒就潛藏在自己身邊,那些普普通通,那些和善,都是偽裝。


    外麵,老頭被拖行,鮮血流了一地。


    這就該是異教徒的下場,平日裏教廷的神父沒少給他講異教徒的邪惡。


    但為什麽心裏如此的恐慌和有一點不忍?


    不行,堅決不能讓人發現這一點點對異教徒的憐憫,明日一早,他就帶自己的孩子去艾爾文老頭的門口唾罵,恩,還是不要帶上孩子了,這孩子平時太尊敬艾爾文了,要是表現出來一些異樣就不好了。


    此時,房頂,蘇牧正坐在屋簷上,看著夜色下的梵帝城。


    “瘋狂的人,瘋狂的人心。”


    “難怪學府的先生說,梵帝城的神學其實和魔鬼的低語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學府的先生果然有先見之明,隻是讀書讀多了,死得也快。”


    正想著,這時候,頭腦中靈魂一陣拉扯。


    蘇牧:“……”


    廣闊的大海,星光的高山,飛星流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蘇牧是有點興奮的,該不會……該不會終於被他遇到了那些傳說中記載的未知事件吧?


    趙瀾等人也在看著新駛進大海中心的小船。


    “嘖,又一個新人,我敢打賭,他立馬就會被嚇得瑟瑟發抖。”


    “辛夷長老,我們賭一張舊日文獻如何?”


    辛夷長老眼睛都翻白了一下,沒見過這麽會見縫插針的。


    但,突然,辛夷長老,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見那新人穿著特別古怪的袍子,袖子很長。


    正眼睛透亮的站在船頭,袖子一甩,頗有些古怪的氣勢,然後身體直向那高山射去。


    似乎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念唱聲。


    “吾之聲,乃舊日之聲!”


    “吾之言,乃舊日之言!”


    “吾之行,乃聖人所允!”


    “一切妖魔,莫敢匹敵!”


    趙瀾的嘴巴都成了o形,這是一個詩人,一個瘋掉的,比他還會作死的詩人。


    他這是挑釁未知啊。


    這家夥一定瘋了,真的。


    除了這個解釋,他實在想不出其他任何理由。


    別說是他,其他人也差不多的表情。


    倒是大主教傑拉斯和辛夷長老若有所思,然後表情一動:“唐人!”


    隻有唐城的那群隻問蒼生不問鬼神之輩,或許才對未知沒有恐懼之心。


    蘇牧的身形因為重力的原因,衝上去沒多久開始有下落的趨勢。


    這時,他口中之言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古有鯤鵬扶搖起,直擊長空九萬裏……”


    那瀟灑的身影竟然化作一隻大鳥向上飛去。


    沈宴看得也愣住了,這家夥還真是出人意料。


    原本他以為,這個世界的人對未知的恐懼,怎麽也會十分的謹慎,沒想到也不全是。


    世界大了,果然什麽都有可能。


    那大鳥努力的向上飛,但怎麽也到不了山巔。


    沈宴心道,有意思了,這年輕人剛才念的是逍遙遊?


    不過,句子太直白,哪裏有《逍遙遊》原文那麽有韻味,而且也僅僅就這麽一句。


    但是吧,沈宴來到這個世界,曆史和文化的丟失,讓他如呆在另外一個世界了一般,若不是還有聖器的存在,他都不敢確定這個世界和他那個時代還有沒有關係。


    現在聽到還算熟悉的句子,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就像一個陌生人到了陌生的城市,突然聽到熟悉的口音?


    多少有一點這種感覺。


    這時,蘇牧見怎麽飛也非不上那高山之上,在天空盤旋了幾圈後,重新落迴大海上的小船上。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這年輕人。


    趙瀾心道,這要不是在那位閣下眼皮子底下,他都想給對方豎個大拇指,牛。


    居然敢挑釁那位閣下,真是嫌命長了啊。


    不僅僅趙瀾這麽覺得,其他人也這麽覺得。


    不由得看向高上之上,對於不敬者,那位偉大的閣下會降下什麽樣的懲罰。


    此時,沈宴正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用精神力構建著什麽。


    等睜開眼的時候,竟然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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