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繼續道:“首先嘛,你得先幫我弄一些藥材來,我手臂上的金石魔藥還差幾味藥材,不然用不了多久,這手臂又得腐敗。”


    沈宴眼睛一動,趕緊恭謹地行了一禮:“成交。”


    哪怕是交易,但終歸是要教他語言和文字,尊師重道,如同刻在骨子裏麵。


    手臂倒是愣了一下,發出“嘖嘖嘖”的笑聲:“你都不問問,我需要什麽樣的藥材就答應?”


    沈宴直接道:“我能弄到自然會盡全力去弄,若是弄不到,也是能力不足罷了。”


    手臂:“你倒是老實。”


    “金石魔藥作用簡單,能讓屍體變得如同金屬一樣結實不腐敗,附加的作用倒是有趣,能讓非正常生命抵抗汙染元素的侵蝕。”


    汙染元素最喜歡附著在陰暗的東西上,像非正常生命,多數都會變得嗜血殘暴,就是因為被汙染的原因。


    “其他的輔材也就罷了,其中的主材的確難以獲取。”


    沈宴問道:“主材是什麽?”


    手臂:“黃金石,荒城的黃金石,那些野蠻人太難打交道了。”


    沈宴:“……”


    好像也並非沒有機會獲得。


    沈宴跑去找趙闊問了問,趙闊表情古怪:“再過一段時間,荒城會送一批黃金石到靈族,煉製魔藥使用不了多少,到時取一塊就行。”


    此時,上城區,鐵血傭兵團。


    趙瀾一大早找到了他父親,鐵血傭兵團的團長要寶庫的鑰匙。


    “父親,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說得對,作為一名傭兵,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決定進寶庫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提升實力的物品。”


    到時他就選一張舊日文獻。


    人稱鐵獅的趙團長一臉欣慰,他就兩個兒子,大兒子一心向著荒城,估計是養不熟了,這小兒子吧,一天無所事事,跟著他舅舅學什麽神學,看上去有模有樣,但那些貴族禮節敬神之語到了關鍵時候有什麽用?


    鐵血傭兵團需要一個有實力,又心向著鐵血傭兵團和傭兵之城的繼承者。


    趙瀾雖然也有不小的問題,年齡也太小,但他沒得選,就這麽一個了。


    見趙瀾終於將心思放在正途上,趙團長心情不錯:“你才進行了一次精神強化,就不要再選啟示物了。”


    趙瀾美滋滋地接過鑰匙:“都聽父親的,我選一件其他的就出來。”


    然後一溜煙跑了。


    鐵血傭兵團的寶庫,守衛頗為森嚴,光是那寶庫的門,厚重得估計用刀砍一天都砍不壞,必須得有鑰匙。


    趙瀾裝模做樣地和守衛的人打了一聲招唿,然後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直奔一個角落,小時候,他跟著他父親進來過一次,對於他們團裏那幾張舊日文獻的收藏點,他記得頗為清楚,因為以前就提醒過他,這是寶庫中最危險的東西,不能私自觸碰。


    在角落,有一個暗道,上麵鋪著厚重的石板,平時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這裏的秘密。


    趙瀾激動得手都有點抖的搬開石板,然後正要伸手去拿舊日文獻,但此時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暗道裏麵,空空如也。


    趙瀾都以為看錯了,使勁的揉著眼睛。


    還是沒有。


    怎麽會這樣?他記得他們傭兵團的舊日文獻就裝在一個老舊的普通盒子裏麵。


    這玩意平時也沒什麽用啊,落一層灰,幾代人不看一眼都正常。


    當然,因為它太特殊了,真有人取了,也不可能不知道。


    趙瀾激動到頂點的心情,一下子如同跌倒了低穀。


    沒了舊日文獻,他就無法完成承諾的祭品,他就得不到啟示了。


    氣得差點沒站穩。


    不行,他得去問問他父親,他們鐵血傭兵團的舊日文獻去哪裏了,說不定還能找補找補。


    估計趙瀾都沒有想到,他無意間的發現,在鐵血傭兵團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高層都來到了寶庫。


    “寶庫裏麵隱藏得最隱秘的東西,就這麽不翼而飛了?”


    一群人麵麵相覷。


    趙團長也是麵色陰沉:“趙瀾,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瀾心裏那個氣啊,但還得裝著一本正經:“父親,各位叔伯,今天我本是從父親那拿了鑰匙,準備進來選一樣提升實力的物品,突然興趣一起,就打開了角落的石板,結果,裏麵什麽都沒有。”


    眾人議論紛紛。


    “現在各城都在研究舊日文獻。”


    “我們本也在計劃著,想辦法嚐試研究,但這個決定畢竟太過重大。”


    “我們都還沒有討論出來一個結果,舊日文獻自己不翼而飛了?”


    “這東西誰會偷去?這不是自己找死。”


    目的是什麽?動機是什麽?


    他們鐵血傭兵團作為最古老的傭兵團,寶庫內的東西,有不少價值不菲。


    但剛才清點了一番,除了那舊日文獻丟失了,其他一樣沒丟。


    這太詭異了。


    這時候,趙瀾的母親海莉絲夫人說了一句:“既是無用之物,丟了也就丟了吧,反正也沒人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若真有那本事窺見舊日文獻上的秘密,也不用等到我們現在來研究。”


    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舊日文獻太特殊了,說它重要它的確重要,但說它沒有價值甚至危險至極,那也沒有錯。


    一旁的趙瀾站了出來,怎麽可以就這麽了事?


    那他怎麽辦?他現在急需舊日文獻啊。


    這種事情都能被他遇到,簡直太離譜了,原本板上釘釘的好事,半路出現了這麽個意外。


    趙瀾說道:“親愛的母親,話是這麽說,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寶庫守衛這麽森嚴,大門也沒有被拗開的跡象,鑰匙又一直在父親身上,居然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寶庫偷竊走東西。”


    “那麽是不是說明,這賊人想要拿走我們寶庫的任何東西都行?”


    “這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們鐵血傭兵團的寶庫,豈不是變成別人家的了?”


    眾人不由得點點頭。


    “說得有理,即便失竊的不是舊日文獻,而是最普通的東西,這事情也未免太詭異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必須得查清楚。”


    “的確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趙團長也在皺眉,鑰匙雖然在他身上,但哪怕是他也不能隨意地給別人。


    但最近,除了他,也沒人使用這把鑰匙,而他自己肯定是沒有去動暗道裏麵的舊日文獻的。


    就跟一宗無頭懸案,密室盜竊一樣。


    鐵血傭兵團鬧得不可開交,當然這種有失顏麵的事情,暫時控製在高層知道,也沒向外宣揚。


    最傷心的估計就是趙瀾了,應了那句天有不測風雲,口袋裏麵的東西都能被別人偷。


    趙瀾“苦口婆心”勸解眾人,一定要徹查到底,查出來是誰後,五馬分屍。


    旁邊的海莉絲夫人,就那麽看著趙瀾,心道,他舅舅還說趙瀾是什麽神的小太陽。


    黑太陽吧!看看這嘴毒得。


    此時,沈宴正在跟著烏瑟爾老巫師學習語言文字。


    烏瑟爾用手臂悠閑地在沙地上寫下幾排文字,多少有些炫耀,用的是不同的文字。


    “認識幾種?”


    沈宴:“一種也不認識。”


    烏瑟爾“微笑”,他就知道。


    然後又是一愣,“看”向第一排:“這是人類通用文。”


    沈宴“羞澀”到不行:“忘記告訴閣下,我一個字都不認識,包括最常用的人類通用文,深淵文,靈族文字。”


    “我……沒讀過書。”


    烏瑟爾:“……”


    他有點後悔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有一個文盲學生。


    一個大字不識,這還怎麽教?


    堂堂傳奇巫師,最有見識的博學者,該不會要從基礎的,像教小孩一樣教人識字吧?


    沈宴更加“羞澀”了:“閣下,你寫的都是什麽,我們一個字一個字來,不急,我還是有些學習天賦的,真的。”


    烏瑟爾已經不想聽這小子廢話,有學習天賦,能一字不認?


    他有一種晚節不保的感覺,也許每日生活在陰暗之中,每日被人追殺也不是不能接受。


    氣鼓鼓地將一排文字念了一遍:“你先學著這幾門語言的基礎發音,不會再來問我。”


    然後爬上了窗口的鐵籠子,哼,曬多了太陽也不好,他還是掛在籠子裏麵搖一搖安逸。


    沈宴覺得他此時還是不要去惹這位脾氣並不太好的語言大師的好。


    沙盤上的幾門語言,除了人類通用語,其他幾門都特別生澀拗口,不可能聽一遍就學會。


    沈宴也不急,隻要這位語言大師不離開,他總能鍥而不舍地讓對方教自己。


    練習了幾遍,沈宴就去找趙闊了。


    趙闊正在想,將被烏瑟爾挖出來的舊日文獻藏在哪裏才安全。


    他連埋地裏都能被那隻手臂找到,總感覺隨便藏一個地方,轉眼就沒了。


    這時沈宴找了過來,眼睛透亮地說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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