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數棟民居大樓附近都有生鮮超市，西陽民居相隔一條十車道馬路的對麵是另一棟民居，一樓不住人，是家生鮮超市，出了西陽民居就能看見。
從人行天橋過去，買了不少蔬菜讓3個e拎著，3個e也老實了，拎著袋子跟在後麵不說話，隻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對眼睛，到處亂轉。
伏靄趁著買菜的時候問到了明河大學所在，不多逛，先把3個e領迴家，令它不準外出，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明河大學，他不知道拓跋風妹妹的名字，也沒存立即找拓跋風妹妹的心思，就是先把地點找到，日後的事再說。
首都的消費水平很高，近十斤蔬菜花了三百餘元，兜裏也就連一千元都不到了。
和小女孩玩耍的三個小男生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小女孩一個人追著皮球跑。
伏靄路過時，皮球又到了腳邊，伏靄看出是小女孩有意的，也不點破，輕輕踢了迴去，揮了揮手離開。
小女孩沒有再踢，抱著皮球坐到一邊怔怔發呆。
明河大學恰好就在西良河，離西陽民居僅十公裏。
挺巧的。
更巧的是伏靄在明河大學遇到了門衛招聘。
明河大學是聯邦名校，確切地說是普眾名校，占地10平方公裏，建築物遠比城中其它建築要矮，卻也有百米之高。
不過10平方公裏的廣袤麵積隻有稀稀拉拉三棟百米高樓，另有二十幾棟小樓點綴在大麵積綠化中間，還有兩條小河貫穿，校園裏陽光充足，飛鳥成片，是城市中難得的優美地方。
伏靄找到時一群中老年人在大門候客室排隊，足有二十多號人，伏靄一問，才知道是應聘的。
伏靄乘機進上良時弄了一個身份，應著佟思雨安全屋的徐姓身份，特意找了一個叫徐大宇的人偽裝，身份證也複製了一份，如果不刨根問底，也能應付一些事。
趕急不如趕巧。
既然如此巧，又是在明河大學，伏靄覺得可以試一試。
於是幹脆就排到了隊伍最後。
麵試的過程非常快，身份證信息一掃，和本人一對，再看個身體健康狀況就過去一人，至於誰會錄取誰不會錄取電話通知。
當招聘的中年人看到年輕的伏靄時就有些愣了，問道：“知道我們招什麽人嗎？”
伏靄排隊時問的清楚，迴答道：“知道啊，門衛。”
中年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說道：“待遇不高的，5000一個月，來這應聘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來這裏混日子的，你一個小年輕，基因係數有4.2，就準備幹這？”
“我沒文化，幹不了別的。”伏靄弱弱地迴答。
中年人仔細打量著伏靄，“看你身子骨結實，力氣不小吧？”
伏靄諂媚笑道：“有力氣，能扛起一頭牛，別人都喜歡叫我徐大牛。”
中年人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有些心動，“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工作沒什麽福利，就是5000，多一分也沒有，而且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伏靄一聽還真有戲啊，連忙點頭，“領導放心，您就算趕我也不走的。”
中年人笑了，聽音辨意，還有股機靈勁兒，再看了看資料，外來打工者，沒什麽問題，當場就把伏靄給拍板了：“徐大宇，明天到這裏來報道。”
“誒！好的，謝謝領導。”
伏靄拿著應聘通過的通知喜滋滋走了，中年人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好學習就隻能混了。”
從這一天起，明河大學東大門就多了一個年輕老實的門衛。
上白班，每天早上七點準點到，下午六點準點走，木訥寡言，沒事時喜歡搬張椅子在門衛室旁曬太陽，但是有事時卻十分盡職盡責，一對無神的眼睛卻是很毒，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混仔想扮學生入校，都被他給攔在了外麵，哪怕受到威脅也不退讓。
有校領導對新進入了八位門衛暗中觀察，對這名叫徐大宇的年輕人很滿意，暗中對校保安隊的大隊長黃健兵交待，要多留意徐大宇的安全問題，這是個好門衛。
這麽一來，保安隊大隊長也知道了徐大宇這人。
不過這名看上去老實木訥的年輕卻極不受明河大學的女學生喜歡。
本來一個門衛誰會在意，學生和門衛就是不交集的兩個世界。
隻是這個門衛賊喜歡盯著女學生看，好看的，不好看的，一個不放過。
就像一輩子沒見過女人。
女生學們特反感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盯在身上全身不自在，像是要穿過衣服似的。
人不可貌相。
老實的年輕人就是一個大色胚。
滿腦子齷蹉的念頭。
時常經過東大門的女學生們認定了這一點，認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褻瀆。
這些女學生們大多是三等以上的公民，而門衛一般都是四等公民才會去當，有不爽的女學生捅到了學生會，學生會會長便將事情以女生安全為由反饋到保安室，要保安室重視，防患於未然。
學生會會長是二等公民，不看職位就看公民等級，保安室也不敢隨便糊弄，於是這事又到了大隊長黃健兵耳朵裏。
黃健兵就奇怪了，咋校領導和學生出現兩極分化的感觀呢？
這令他起了興趣。
當然了，他對視線褻瀆一說是不以為然的，用視線摸了你還是吃了你？看看又怎麽了，老子還不是喜歡看漂亮女生，不是也沒把你們怎麽樣不是。
黃健兵認為那些女學生太過想當然了，他所感興趣的是年輕門衛是不是真的老實，還是披著老實外衣的狼。
保護學生安全是他的職責。
黃健兵來到了東大門，東大門有四個門衛，三個老頭一個年輕人。兩老頭負責進入車輛，另一老頭和徐大宇分管兩處人行通道。
黃健兵靠在樹下觀察。
就發現徐大宇負責的人行通道進出的人要比另一處少的多，很多人都有意避開了那處通道，出校的學生幾乎就沒女生選擇徐大宇負責的通道。
“我靠，視線的威力這大？”
黃健兵攔住一女生問道：“同學我是保安隊長，我看你剛才離東1口近，為什麽不選擇東1口。”
女生一臉麻子，長相普普通通，迴答說：“我哪敢啊，同學說守東1口的門衛眼睛能扒了你的衣服，我這不是害怕麽。”
好嘛，都傳成這樣了？
黃健兵驚訝，這眼睛得多毒啊？
當然，不是每位女同學都會繞道，有一胖妞特意從東2口跑到東1口出去，過一會兒又從東1口進來，來迴兩趟，最後失望地入校。
黃健兵又擋住了，“同學我是保安隊長，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胖女生說道：“問吧。”
“你對東1口的門衛有什麽看法。”
“看法？哼，名不符實，一個個傳得神乎其神，說他眼睛毒得厲害，生冷不忌，我看都是造謠，一點感覺也沒有。”
黃健兵哭笑不得，這才發現走東1口的女生都是長相很一般心思複雜的女孩子，忙讓胖女生離開，摸出一根煙抽上，正吐著煙圈，一青年從東2口進來。
黃健兵認識，立即攔下。
“楊小花，你又特麽混進來了，要幹什麽你。”
青年訕笑著，“黃大哥，我這不是又給我妹送錢來了麽。”
“為什麽不走東1口？”
“別提了，東1口現在誰進得來啊，上次就被攔住了，害我妹一個星期沒吃飽飯。說起來那小子……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這新門衛眼睛厲害啊，學生一個不問，不是學生的個個被攔下，外麵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呢，有一混混說找到機會要弄殘他呢。”
黃健兵沉思。
“黃大哥，您看我這……我這居無定所的，我妹出校也不容易找到我，隻能親自送錢過來，今天再不把錢送到我妹手中就不是吃不飽飯的問題了，而是得挨餓了。”
“行了行了，去吧，你小子也是，一個正經工作也不找，成天東混西混，遲早得出事。”
“誒！知道了，那我去了。”
黃健兵見徐大宇又靠在了椅子上，懶洋洋地望著天，他想了想，滅掉煙過去，往旁邊一靠，似笑非笑地盯著徐大宇。
伏靄起了身，他早就看到了這人，看這人穿著就知道是學校的保安，不太明白學校保安為什麽要盯著自己。
這人三十多歲，國字臉形，很有些氣勢的感覺。
伏靄愣愣道：“你是……”
“學校保安大隊的大隊長。”黃健兵嗬嗬一笑，“你小子來學校十天就出名了，所以我來看看。”
伏靄這迴真愣住了，我特麽已經是很老實本份了，咋就出名了？
“我沒幹什麽事啊！”
“沒幹什麽事？”黃健兵笑了，意味深長，“校領導因為你找過我，學生會因為你也找過我，他們不會是閑得沒事幹，喜歡盯著你看吧，你說為什麽？”
伏靄心裏驚了，這從哪說起，他自認沒露什麽馬腳，裝出一副傻愣的樣子說道：“難不成我太帥，對我有意見？”
黃健兵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你真特麽這樣認為？”
伏靄見保安隊長還真當真了，哭喪著臉道：“那你說為什麽？我就守個大門而已。”
這時有兩個年輕人從一旁走過，想要通過東1口進入學校。
伏靄見了當即叫道：“喂你們兩個，非學生非老師非校內工作人員不準進校。”說著攔到了兩年輕人身前。
兩個年輕人本不想走東1口的，但是見守門人正和人聊天，就想著溜進去，誰想仍被攔了。
兩人臉一黑，丟下一句話：“你真行。”轉身就走了。
黃健兵愣了，問走迴來的伏靄：“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學生？”
伏靄一臉憨厚模樣，“他們沒有讀書人的氣質。”
黃健兵氣笑了，“你哄鬼呢。”
“是真的，讀書人瞧不起咱，眼睛長頭頂上高傲的很呢，不是學校的人眼睛都長地上在，太明顯了。”
黃健兵懂了，想混進去的人心裏有鬼，目光閃躲不敢直視，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啊，有人的心理素質好的很呢。
他疑惑道：“你這一棍子打不死所有人吧？就沒弄錯的？據我所知，一些有錢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眼高過頂的。”
伏靄道：“有錢人又不走東1口。”
“為什麽？”
“學校這麽大，有錢人都是開車進去的，不歸我管。”
黃健兵恍然，但總覺得還是有什麽不對，就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伏靄有些不安道：“你還沒說校領導和學生會是因為什麽找你啊，我真沒做什麽。”
黃健兵笑了笑，“還有椅子嗎？”
伏靄立即迴門房又拎了張椅子出來。
兩人在門房旁邊靠下來。
“抽煙嗎？”黃健兵掏出煙問。
伏靄剛想說不抽，餘光看到煙盒子，表麵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是震驚了。
黃健兵掏出來的是一盒“瓜裏犬”香煙。
陳霄抽的就是這種香煙，伏靄的衍生空間裏還有大半包沒抽完的“瓜裏犬”呢。
伏靄對陳霄有說不出的感激，逃亡路上沒少想著買些“瓜裏犬”放進衍生空間，想著有朝一日遇到陳霄時好拿出來招待。
但是各城市沒有賣的，也沒人聽說過“瓜裏犬”這牌子。
他萬萬沒想到，一所大學的保安隊長會拿出一包“瓜裏犬”來。
他點點頭說：“抽！”
黃健兵遞過一根，伏靄接過，黃健兵還親自給他點了火。
伏靄輕輕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仿佛還在昨日，十分令人迴味，他望著天空，眼神漸漸沒有焦點，沉淪進往事中，陳霄笑著給每一個人遞煙。
黃健兵深深吸了口，煙在肺裏憋了一會，才緩緩吐出，眼見年輕的門衛眼神深遂一臉沉思，也不開口，一邊抽煙一邊靜靜打量。
過了一會，伏靄眼神清明起來。
黃健兵笑道：“想起往事了？”
伏靄歎道：“想媽了。”
黃健兵是個有眼力勁的人，也不追問，說道：“校領導說你是個人才，火眼金睛，但是因此得罪了一些社會上的人，要我注意一下你的安全，當然，隻限於校內，校外我可管不了，你要是擔心，可以住校內的員工宿舍。”
原來是讚揚我的啊！伏靄放下心，餘光瞥了眼保安隊長，心說這丫的也不是個好人，兜圈子嚇我。
不過黃健兵接下來的話就讓伏靄的臉……不，是全身都黑了。
從人行天橋過去，買了不少蔬菜讓3個e拎著，3個e也老實了，拎著袋子跟在後麵不說話，隻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對眼睛，到處亂轉。
伏靄趁著買菜的時候問到了明河大學所在，不多逛，先把3個e領迴家，令它不準外出，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明河大學，他不知道拓跋風妹妹的名字，也沒存立即找拓跋風妹妹的心思，就是先把地點找到，日後的事再說。
首都的消費水平很高，近十斤蔬菜花了三百餘元，兜裏也就連一千元都不到了。
和小女孩玩耍的三個小男生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小女孩一個人追著皮球跑。
伏靄路過時，皮球又到了腳邊，伏靄看出是小女孩有意的，也不點破，輕輕踢了迴去，揮了揮手離開。
小女孩沒有再踢，抱著皮球坐到一邊怔怔發呆。
明河大學恰好就在西良河，離西陽民居僅十公裏。
挺巧的。
更巧的是伏靄在明河大學遇到了門衛招聘。
明河大學是聯邦名校，確切地說是普眾名校，占地10平方公裏，建築物遠比城中其它建築要矮，卻也有百米之高。
不過10平方公裏的廣袤麵積隻有稀稀拉拉三棟百米高樓，另有二十幾棟小樓點綴在大麵積綠化中間，還有兩條小河貫穿，校園裏陽光充足，飛鳥成片，是城市中難得的優美地方。
伏靄找到時一群中老年人在大門候客室排隊，足有二十多號人，伏靄一問，才知道是應聘的。
伏靄乘機進上良時弄了一個身份，應著佟思雨安全屋的徐姓身份，特意找了一個叫徐大宇的人偽裝，身份證也複製了一份，如果不刨根問底，也能應付一些事。
趕急不如趕巧。
既然如此巧，又是在明河大學，伏靄覺得可以試一試。
於是幹脆就排到了隊伍最後。
麵試的過程非常快，身份證信息一掃，和本人一對，再看個身體健康狀況就過去一人，至於誰會錄取誰不會錄取電話通知。
當招聘的中年人看到年輕的伏靄時就有些愣了，問道：“知道我們招什麽人嗎？”
伏靄排隊時問的清楚，迴答道：“知道啊，門衛。”
中年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說道：“待遇不高的，5000一個月，來這應聘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來這裏混日子的，你一個小年輕，基因係數有4.2，就準備幹這？”
“我沒文化，幹不了別的。”伏靄弱弱地迴答。
中年人仔細打量著伏靄，“看你身子骨結實，力氣不小吧？”
伏靄諂媚笑道：“有力氣，能扛起一頭牛，別人都喜歡叫我徐大牛。”
中年人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有些心動，“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工作沒什麽福利，就是5000，多一分也沒有，而且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伏靄一聽還真有戲啊，連忙點頭，“領導放心，您就算趕我也不走的。”
中年人笑了，聽音辨意，還有股機靈勁兒，再看了看資料，外來打工者，沒什麽問題，當場就把伏靄給拍板了：“徐大宇，明天到這裏來報道。”
“誒！好的，謝謝領導。”
伏靄拿著應聘通過的通知喜滋滋走了，中年人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好學習就隻能混了。”
從這一天起，明河大學東大門就多了一個年輕老實的門衛。
上白班，每天早上七點準點到，下午六點準點走，木訥寡言，沒事時喜歡搬張椅子在門衛室旁曬太陽，但是有事時卻十分盡職盡責，一對無神的眼睛卻是很毒，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混仔想扮學生入校，都被他給攔在了外麵，哪怕受到威脅也不退讓。
有校領導對新進入了八位門衛暗中觀察，對這名叫徐大宇的年輕人很滿意，暗中對校保安隊的大隊長黃健兵交待，要多留意徐大宇的安全問題，這是個好門衛。
這麽一來，保安隊大隊長也知道了徐大宇這人。
不過這名看上去老實木訥的年輕卻極不受明河大學的女學生喜歡。
本來一個門衛誰會在意，學生和門衛就是不交集的兩個世界。
隻是這個門衛賊喜歡盯著女學生看，好看的，不好看的，一個不放過。
就像一輩子沒見過女人。
女生學們特反感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盯在身上全身不自在，像是要穿過衣服似的。
人不可貌相。
老實的年輕人就是一個大色胚。
滿腦子齷蹉的念頭。
時常經過東大門的女學生們認定了這一點，認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褻瀆。
這些女學生們大多是三等以上的公民，而門衛一般都是四等公民才會去當，有不爽的女學生捅到了學生會，學生會會長便將事情以女生安全為由反饋到保安室，要保安室重視，防患於未然。
學生會會長是二等公民，不看職位就看公民等級，保安室也不敢隨便糊弄，於是這事又到了大隊長黃健兵耳朵裏。
黃健兵就奇怪了，咋校領導和學生出現兩極分化的感觀呢？
這令他起了興趣。
當然了，他對視線褻瀆一說是不以為然的，用視線摸了你還是吃了你？看看又怎麽了，老子還不是喜歡看漂亮女生，不是也沒把你們怎麽樣不是。
黃健兵認為那些女學生太過想當然了，他所感興趣的是年輕門衛是不是真的老實，還是披著老實外衣的狼。
保護學生安全是他的職責。
黃健兵來到了東大門，東大門有四個門衛，三個老頭一個年輕人。兩老頭負責進入車輛，另一老頭和徐大宇分管兩處人行通道。
黃健兵靠在樹下觀察。
就發現徐大宇負責的人行通道進出的人要比另一處少的多，很多人都有意避開了那處通道，出校的學生幾乎就沒女生選擇徐大宇負責的通道。
“我靠，視線的威力這大？”
黃健兵攔住一女生問道：“同學我是保安隊長，我看你剛才離東1口近，為什麽不選擇東1口。”
女生一臉麻子，長相普普通通，迴答說：“我哪敢啊，同學說守東1口的門衛眼睛能扒了你的衣服，我這不是害怕麽。”
好嘛，都傳成這樣了？
黃健兵驚訝，這眼睛得多毒啊？
當然，不是每位女同學都會繞道，有一胖妞特意從東2口跑到東1口出去，過一會兒又從東1口進來，來迴兩趟，最後失望地入校。
黃健兵又擋住了，“同學我是保安隊長，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胖女生說道：“問吧。”
“你對東1口的門衛有什麽看法。”
“看法？哼，名不符實，一個個傳得神乎其神，說他眼睛毒得厲害，生冷不忌，我看都是造謠，一點感覺也沒有。”
黃健兵哭笑不得，這才發現走東1口的女生都是長相很一般心思複雜的女孩子，忙讓胖女生離開，摸出一根煙抽上，正吐著煙圈，一青年從東2口進來。
黃健兵認識，立即攔下。
“楊小花，你又特麽混進來了，要幹什麽你。”
青年訕笑著，“黃大哥，我這不是又給我妹送錢來了麽。”
“為什麽不走東1口？”
“別提了，東1口現在誰進得來啊，上次就被攔住了，害我妹一個星期沒吃飽飯。說起來那小子……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這新門衛眼睛厲害啊，學生一個不問，不是學生的個個被攔下，外麵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呢，有一混混說找到機會要弄殘他呢。”
黃健兵沉思。
“黃大哥，您看我這……我這居無定所的，我妹出校也不容易找到我，隻能親自送錢過來，今天再不把錢送到我妹手中就不是吃不飽飯的問題了，而是得挨餓了。”
“行了行了，去吧，你小子也是，一個正經工作也不找，成天東混西混，遲早得出事。”
“誒！知道了，那我去了。”
黃健兵見徐大宇又靠在了椅子上，懶洋洋地望著天，他想了想，滅掉煙過去，往旁邊一靠，似笑非笑地盯著徐大宇。
伏靄起了身，他早就看到了這人，看這人穿著就知道是學校的保安，不太明白學校保安為什麽要盯著自己。
這人三十多歲，國字臉形，很有些氣勢的感覺。
伏靄愣愣道：“你是……”
“學校保安大隊的大隊長。”黃健兵嗬嗬一笑，“你小子來學校十天就出名了，所以我來看看。”
伏靄這迴真愣住了，我特麽已經是很老實本份了，咋就出名了？
“我沒幹什麽事啊！”
“沒幹什麽事？”黃健兵笑了，意味深長，“校領導因為你找過我，學生會因為你也找過我，他們不會是閑得沒事幹，喜歡盯著你看吧，你說為什麽？”
伏靄心裏驚了，這從哪說起，他自認沒露什麽馬腳，裝出一副傻愣的樣子說道：“難不成我太帥，對我有意見？”
黃健兵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你真特麽這樣認為？”
伏靄見保安隊長還真當真了，哭喪著臉道：“那你說為什麽？我就守個大門而已。”
這時有兩個年輕人從一旁走過，想要通過東1口進入學校。
伏靄見了當即叫道：“喂你們兩個，非學生非老師非校內工作人員不準進校。”說著攔到了兩年輕人身前。
兩個年輕人本不想走東1口的，但是見守門人正和人聊天，就想著溜進去，誰想仍被攔了。
兩人臉一黑，丟下一句話：“你真行。”轉身就走了。
黃健兵愣了，問走迴來的伏靄：“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學生？”
伏靄一臉憨厚模樣，“他們沒有讀書人的氣質。”
黃健兵氣笑了，“你哄鬼呢。”
“是真的，讀書人瞧不起咱，眼睛長頭頂上高傲的很呢，不是學校的人眼睛都長地上在，太明顯了。”
黃健兵懂了，想混進去的人心裏有鬼，目光閃躲不敢直視，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啊，有人的心理素質好的很呢。
他疑惑道：“你這一棍子打不死所有人吧？就沒弄錯的？據我所知，一些有錢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眼高過頂的。”
伏靄道：“有錢人又不走東1口。”
“為什麽？”
“學校這麽大，有錢人都是開車進去的，不歸我管。”
黃健兵恍然，但總覺得還是有什麽不對，就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伏靄有些不安道：“你還沒說校領導和學生會是因為什麽找你啊，我真沒做什麽。”
黃健兵笑了笑，“還有椅子嗎？”
伏靄立即迴門房又拎了張椅子出來。
兩人在門房旁邊靠下來。
“抽煙嗎？”黃健兵掏出煙問。
伏靄剛想說不抽，餘光看到煙盒子，表麵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是震驚了。
黃健兵掏出來的是一盒“瓜裏犬”香煙。
陳霄抽的就是這種香煙，伏靄的衍生空間裏還有大半包沒抽完的“瓜裏犬”呢。
伏靄對陳霄有說不出的感激，逃亡路上沒少想著買些“瓜裏犬”放進衍生空間，想著有朝一日遇到陳霄時好拿出來招待。
但是各城市沒有賣的，也沒人聽說過“瓜裏犬”這牌子。
他萬萬沒想到，一所大學的保安隊長會拿出一包“瓜裏犬”來。
他點點頭說：“抽！”
黃健兵遞過一根，伏靄接過，黃健兵還親自給他點了火。
伏靄輕輕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仿佛還在昨日，十分令人迴味，他望著天空，眼神漸漸沒有焦點，沉淪進往事中，陳霄笑著給每一個人遞煙。
黃健兵深深吸了口，煙在肺裏憋了一會，才緩緩吐出，眼見年輕的門衛眼神深遂一臉沉思，也不開口，一邊抽煙一邊靜靜打量。
過了一會，伏靄眼神清明起來。
黃健兵笑道：“想起往事了？”
伏靄歎道：“想媽了。”
黃健兵是個有眼力勁的人，也不追問，說道：“校領導說你是個人才，火眼金睛，但是因此得罪了一些社會上的人，要我注意一下你的安全，當然，隻限於校內，校外我可管不了，你要是擔心，可以住校內的員工宿舍。”
原來是讚揚我的啊！伏靄放下心，餘光瞥了眼保安隊長，心說這丫的也不是個好人，兜圈子嚇我。
不過黃健兵接下來的話就讓伏靄的臉……不，是全身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