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結嬰不久,先去閉關鞏固修為吧。”清律真君看見了夜涼涼眼中的失落,猜測她可能太過爭強好勝,不願意同其他人一起辦結嬰大典,便開口解釋了兩句,“這個結嬰大典,在你沒有迴來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隻是加了你這個人罷了。”


    “嗯,我會迴去好好準備的,”夜涼涼頓了頓,明白了清律的意思,接著開口道,“其實,我不在意這些東西,隻是有些擔憂未來。”


    “擔憂什麽未來?”清律真君順著夜涼涼的話,詢問夜涼涼話中地深意。


    “沒什麽,哦,沒什麽,”夜涼涼立馬反應過來,她說錯了話,向清律真君吐露了一些不該吐露的東西,急忙開口補救道,“我擔憂以後沒有人教我劍術,我的劍道可能會走不長遠。”


    “你不必當心這件事情,”清律真君看著夜涼涼驚慌失措的樣子,眉頭不由擰了起來,心裏有種隱隱的不安,卻又努力壓製了下去,溫和地對夜涼涼道,“你們劍脈迴來位極其厲害的劍修,他沒有弟子傳人,屆時,你去向他請教即可。”


    夜涼涼聽到這個建議,麵上笑笑,心裏嗬嗬,就她跟害死清然的仇怨,沒有被清然的師傅、師兄圍毆,都是因為太虛派戒律嚴苛,怎麽可能有人會做教導她劍術的傻事。


    然後,夜涼涼和清律真君又扯了會兒其他東西,兩個人就聊不下去了,夜涼涼隻能悻悻而歸。


    本來,夜涼涼打算去找那位愛吃肉幹的師兄,向他詢問點東西,卻發現自己沒有那人的聯係方式,也不記得那人的姓名和住處了。


    夜涼涼迴到無情峰,並沒有一位閉關,而是恢複了早餐打坐、上午練劍、中午看書、下午煉丹,晚上修煉的生活方式,她各人覺得這樣挺合理悠閑的。


    八月十五那天,碧空萬裏,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夜涼涼隨意弄了個道髻,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離開了無情峰。


    不過,夜涼涼沒有直接往掌門峰的方向趕去,而是朝著執法峰的方向飛去,先找到清律真君,問清楚情況再說。


    由道童通報後,夜涼涼才被放行,進入了峰頂的執法大殿,就是執法堂高層議事的地方,靜靜地坐在裏麵等清律真君。


    不久後,夜涼涼聽到輕緩的腳步聲,一抬頭就看見了穿著紫袍的清律真君,他似乎更加威嚴莊重,不複平日裏的溫和。


    “真君,你看看這樣可以嗎?”夜涼涼立馬起身,略微帶著點點緊張,直爽地張口問道。


    “嗯,中規中矩的,看起來還不錯。”清律真君平日慵懶,看著放浪形骸的樣子,骨子裏再正經不過了,便滿意地點點頭,“你不需要太緊張,跟著你景安師兄行動,就出不了差錯。”


    夜涼涼沒有親身經曆結嬰大典這事情,卻查閱過不少資料,像她這種結嬰的主角其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雜事由執事堂處理,客人由前輩們招待,她們隻要當好木樁子,沒有人會打太虛派的臉,來為難她們這些新晉的小輩,隻是景安師兄的日子不太好過。


    “多謝真君指點。”夜涼涼跟在清律真君身後,異常恭敬地開口道,神遊千裏,麵上不顯,這也算是一種功夫吧。


    清律完全沒有想到夜涼涼會在這種重要的日子走神,看夜涼涼心不在焉的樣子,還以為夜涼涼是過度緊張了。


    於是,清律放緩腳步,讓夜涼涼調節心情,踩著光亮的飛劍,悠悠地朝掌門峰飛去。


    “涼涼,恭喜啊!”秦歌跟在景泰身後,看見夜涼涼過來,便笑著恭喜道。


    “姑奶奶,沒想到你這麽猛,我剛結丹不久,你就跳到元嬰去了,真是拍馬不及啊!”金鑫拍了拍夜涼涼的肩膀,眼中充滿著羨慕,卻笑嗬嗬地說道。


    夜涼涼聽出兩人是真心為自己高興,即便金鑫的話中藏著幾分羨慕,心裏稍稍溫和了些,笑著開口道:“勉力結嬰,實屬僥幸,你們也會很快突破金丹期的。”


    “借你吉言了,不過,你有沒有巨力丹了,可以送我兩枚嗎?”金鑫性子爽朗,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直白地向夜涼涼要丹藥。


    金鑫話音剛落,秦歌就拿胳膊捅他的肚子,用眼神示意金鑫別太貪心。


    “巨力丹,我這還有兩枚,留著也沒有用處,就直接給你吧。”夜涼涼把丹藥塞到金鑫手裏,笑語盈盈地同兩人聊了起來。


    ……


    這樣一聊,夜涼涼又重新認識了中州一番,因為林嵐這個氣運之女的出現,中州這二十年確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散修聯盟的盟主死了,江流趁亂奪了盟主之位,實施了一係列強硬的盟規,初步肅清了散修聯盟內亂七八糟的勢力。


    青雲派首席弟子因愛生恨,墜入魔道,叛出師門,引得一批神秘勢力,將整個青雲派給覆滅了。


    聽完這些故事,夜涼涼不由嘖嘖兩聲,“愛”和“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玄奇的東西,可以令人重燃意誌,可以令人走向毀滅。


    金鑫講得神采飛揚、唾沫橫飛,,似乎非常喜歡做這種事情,秦歌臉色則稍顯尷尬,似乎不同意這種做法。


    夜涼涼心裏既喜又悲,喜的是金鑫沒有變化,還同她這般親密,悲的是秦歌已經變了,同她有了隔閡,再也迴不到當初了。


    或許是環境不同吧,秦歌經曆與家族決裂、同金鑫逃難,心思不如當初純粹,開始考慮其他問題。


    “對了,我要離開一下。”夜涼涼看見景安離開,擔心有什麽前提工作,向兩位好友致歉後,急忙跟了過去。


    “涼涼,你可算是過來了,我都聽見景華念叨你多次了。”景安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一株小樹旁,親和地開口道,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看見這溫暖的笑容,夜涼涼失神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恍惚,這個笑容好溫暖,一如當年初見時。


    景安捕捉到夜涼涼眼中的恍惚,以為夜涼涼是在透過他,看別人的身影,便笑著打趣道:“我同那人,有那麽像嗎?”


    “嗯,這個笑容很像,就如天上的太陽,照射在我們身上,那種暖暖的感覺。”夜涼涼看著景安的笑容,有些呆呆地迴答,完全不顧及其他。


    “多謝誇獎,你就跟著我,保證不會讓你出錯的。”景安並不介意,當了這麽多年掌門繼承人,這點子胸襟還是有的。


    “你是清律真君和景華師兄請來的?”夜涼涼肯定地問道,聲音中透著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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