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涼又看了其他擂台上麵的比賽,發現裏麵的戰況比較悲慘,大多是一死一傷的結果。


    看到這種情況,夜涼涼心裏有些擔憂,萬一碰到個戰鬥力強的對手,她的小命不就完玩了。


    次日,第二組金丹修士開始比拚,夜涼涼也在旁邊觀戰,手上還拿著枚空白玉簡,準備邊看比賽,邊畫話本。


    恰巧,夜涼涼旁邊就坐著景安,她朝景安微微頷首,就當是打招唿了。


    景安瞥見夜涼涼的招唿,也覺得有幾分眼熟,思索片刻之後,想起了夜涼涼就是他們當年救的那個小女孩。


    “師妹,你也過來了。”景安笑著說道,隨後,他便扭過頭去,專心致誌地看下麵的比賽。


    過了會兒,夜涼涼聽到十號擂台的喧鬧聲,十號擂台都被擠的水泄不通,裏裏外外戰了許多層修士。


    夜涼涼既想知道擂台上麵的情況,又不想擠在嘈雜的人群裏麵,一時間有些糾結。


    夜涼涼想了會兒,從儲物袋裏麵拿出自製的望遠鏡,調節好焦距之後,就能夠清晰地看清擂台上麵的情況。


    擂台上麵,兩個男修各站一旁,他們身上的氣勢非常溫和,完全看不出是在進行生死戰鬥。


    左邊的男修身著寬大的玄袍,上麵繡著黑色的纏枝花,臉上帶著狐狸樣式的白玉麵具,遮住了上半張俊臉,頭上的墨發輕散著,一直垂落到腰間,身姿修長得恰到好處,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感覺。


    他薄唇緊抿,眼眸微張,目光攝人心魄,裏麵含著無盡的深意,似乎那望不到盡頭的星空,倒是自成一股風流。


    夜涼涼微微心悸,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他是魔門少主的謀士易千,一個狐狸般聰明、孤狼般狠辣的魔修。


    這樣有身份、有智慧的人,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就千萬不要招惹。


    再看他對麵的人,也是個熟人啊!


    陣脈的大師兄淩雲,傳說中的天才陣修,他力壓八卦門的一眾修士,給太虛派漲了不少臉。


    淩雲穿著純白色的衣袍,上麵繪著墨綠的青竹,很襯那張冷冰冰的俊臉,劍目星眉,高鼻薄唇。


    易千通曉人情事故,擅長各種陰謀,在整個魔門之中,他的陣法也算是出名。


    淩雲心無雜念,沉迷於陣法之中,又隨他父親遍訪名師,學集百家之長,也當得上是中州金丹期的陣法第一人。


    他們兩個對戰,倒有些看頭,應該會鬥得難解難分吧。


    不過,這個安排對手的化神尊君,這樣不偏不倚的安排,也算是個妙人。


    “景安師兄,這些對手是那些尊君安排的啊?”夜涼涼突然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扭頭好奇地看著景安,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手的事情完全是由抽簽決定的。”景安溫和而不失疏遠地說道,竟把夜涼涼當成陌生的師妹,說話的語氣很是漠然。


    夜涼涼聽到這話,也不傷心生氣,經曆過太多物是人非,她已經慢慢習慣這些疏離。


    由抽簽決定,怎麽會如此巧合呢?


    夜涼涼有看了眼其他擂台,發現大部分對手都是同行,少部分對手是刀劍互搭,確確實實的死對頭啊!


    莫非這個烏山賽場生了靈智不成嗎?


    夜涼涼心裏輕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卻愈發執著這個念頭,愈加相信這個想法。


    唉,這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她不過是個小小的金丹修士罷了。


    夜涼涼重新拿起望遠鏡,卻沒有先前的熱情,隻是厭厭地看著他們兩個的對戰。


    易千和淩雲打了會兒機鋒,趁著這個時候,早早地把陣法布了下去。


    “我叫易千,也曾修習過幾年陣法,自認為陣法天賦還算可以,不如今日,我們就純粹地比試陣法,你看如何?”易千熟知中州禮儀,笑著向淩雲行了個同輩禮,不急不緩地說道,眼中神采奕奕,似乎很有底氣。


    淩雲素來冷淡,不通人情世故,聽到這半謙遜半挑釁的話語,微微皺眉,冷漠地說道:“好。”


    兩人說完,他們手下的陣法也布置好了,整個擂台仿佛籠上了一層迷霧,根本就看不起裏麵的情況。


    夜涼涼見了,覺得有些可笑,這個淩雲自幼崇拜嫉妒陌傾,言行舉止都是仿著陌傾的來,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空有其形的感覺。


    “景安師兄,你能給我們講講裏麵的情況嗎?”一個模樣可愛的女修羞澀地對景安說道,聲音嬌滴滴的,卻沒有嬌縱的味道,讓人聽著有幾分心軟。


    “是啊,大師兄,你就給我們講講唄。”女修旁邊的小跟班起哄道,顯然是來幫女修追人的。


    “好吧。”景安看著眼前的千金大小姐和那梆子起哄的修士,頗為無奈地說道,音聲裏麵不自覺地流露出寵溺的意味。


    夜涼涼聽到這話,也不想錯過學習的機會,一直豎起耳朵偷聽,看看景安對於這場比試的理解。


    “淩雲師弟手法極快,布置了套四季輪迴陣,讓對麵的魔修措手不及,陷入了這陣法之中。”景安淡淡地笑道,聲音暖暖的,仿佛三月的陽光,“但是,他太過驕傲大意,忽略了魔修的陰損手段,不小心踏入了那個魔修的陣法,也在陣法中苦苦煎熬著。”


    夜涼涼看著有些恍惚,她似乎迴到了當年,初入太虛派的時候,景安師兄就是那般陽光溫暖,照亮了她的整個人生。


    “景安師兄,那淩雲師兄到底陷入了什麽陣法啊?”那個可愛的女修焦急地問道,似乎很擔心淩雲的安慰。


    夜涼涼聽到這話,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女修,難道她不是來搭訕景安師兄的嗎?難道她是追著那個冷冰冰的淩雲來的啊?


    看著這可愛的妹子,夜涼涼覺得有些可惜,淩雲已經心有所屬,很明顯喜歡鳳幽嘛。


    “看著樣子,應該是屍山血海陣,希望淩雲師弟不要陷進去。”景安神色有些擔憂,卻冷靜地安慰那個女修,可見這個屍山血海陣極其厲害。


    “屍山血海”,夜涼涼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說過,卻記不清是在是什麽地方。


    不過,這個陣法確實厲害,非心智堅定者,壓根就破不了這個陣法。


    又過了五六個時辰,太陽已經下山了,易千和淩雲才同時破陣而出,直接暈倒在擂台上麵,被各方人馬抬了下去。


    看他們狼狽的樣子,應該是傷得不輕,隻是僥幸包住了性命。


    這一局,由於兩人同時破陣而出、同時暈倒在地,最終算是個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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