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為父不喜歡那些個陰私手段,你為何還要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去毒害人家呢?”司空宗主看著司空紫妍,聲音冷淡地說道,似乎要把司空紫妍的靈魂給看穿。


    或許是司空宗主的目光太過逼人,司空紫妍身後流下層層冷汗,竟頂不住這般壓力,頹廢又哀怨地求道:“爹爹,我錯了,不該動忘憂散,更不該那噬靈蠱。”


    “忘憂散?噬靈蠱?你怎麽敢呀?”司空宗主又急又氣,無比憤惱地說道,眼中盡是著急,“你迴去閉門思過,十年內不得外出,直到練出劍意為止。”


    司空紫妍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知道自己犯錯,就不敢開口辯駁。


    不過,司空紫妍在心中暗想,說不定沒過幾天,爹爹就心疼了,直接取消她的處罰,放她出門溜達了。


    這一次,司空宗主下了狠心,還派暗衛一直守著司空紫妍,不讓她離開宗門半步。


    司空宗主這樣做,不僅是讓司空紫妍長點心,下次別幹這麽愚蠢的事情,而且擔憂司空紫妍的安危,害怕夜家九小姐迴來報複。


    隨後,司空宗主又下了死命令,對付那些謀害夜涼涼反而身死妖獸口中的弟子背後的家族,讓這些家族徹底在中州除名。


    當然,這就是夜涼涼和司空宗主之間的交易,司空宗主屠滅這些家族,夜涼涼銷毀那份留音玉簡,不將司空紫妍朝夜家九小姐下毒一事傳揚出去。


    聰明人看到這些家族覆滅,再聯想到夜涼涼中藥、那些弟子身死的事情,心裏都留下一個印象,就是這任無情峰傳人千萬招惹不得,同時吩咐身邊的親友弟子莫要招惹夜涼涼。


    “唉,夜涼涼如此睚眥必報,倒是少了男兒些胸襟和氣度。”藍掌門拈著白子,有些憤然地說道,他心裏對夜涼涼有些失望。


    清律真君卻落下黑子,笑著說道:“我看不然,夜涼涼這招明明是殺雞儆猴嘛,威懾那些想要打她主意的人。”


    “這倒也是,”藍掌門點頭讚同,隨後反應過來,對著清律真君賴皮地說道,“你這不是誆人嗎?她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又工於算計,遲早要走上歪路的。”


    “我看未必,她可比一般人通透,明白自己想要什麽、該做什麽,也可以說是道心堅定。”清律真君笑了笑,容顏攪亂了一溪山風,又魅惑了一群旁觀的女弟子,淡淡地解釋道,“何況她什麽都沒有,隻能這樣保護自己了。”


    “也對,”藍掌門笑著說,深覺自己剛才著相了,“林嵐有清月護著,鳳幽有清明疼著,夜鳳鳴有清玉寵著,陣脈的小牧久有清遠愛著,唯獨涼涼什麽長輩依靠都沒有。”


    “我們且看看,這丫頭能夠成長到什麽地步,你再來說她無依無靠的吧。”清律真君淡漠地說了句,低頭沉思,似乎正在思索棋局,又仿佛在想著夜涼涼的事情。


    大概過來半個時辰,流風突然出現在清律真君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密語了兩句。


    “此事當真?”清律真君扔下手中的棋子,麵色陡然變得嚴厲非常,仿佛夏日的驚雷,要把整個天地都給鎮住。


    “我前後問過許多下人,他們都是這個說法。”流風沉聲說道,絲毫不畏懼清律真君發怒,因為這怒火並非衝著他去的。


    “如此看來,倒是我太虛派出的差錯,這個清然究竟是怎麽搞得。”清律真君怒火太盛,不覺把心底的話吐出來口,這可不像他一貫的性子。


    藍掌門知曉,清律看著整天笑容滿麵,對待任何弟子都親和無比的模樣,那不過是他的偽裝色罷了。


    清律最是聰慧也最是無情,向來都不喜形於色,剛才流風的密語必定是件極重大或極惡劣的事情,不然,清律不會這般震怒。


    “何事?可需要我幫忙?”藍掌門急切地問道,話語卻極為真誠。


    “此事,恐怕跟你的外孫女也脫不了關係。”清律真君淡淡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同情,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四十多年前,清霞、令嬡和夜三夫人在夜府同時生產,一起誕下四個小女孩,清霞生了一對可愛的女兒,令嬡和夜三夫人也各生一個女兒。”說道這裏,清律真君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穩了穩神,才繼續說道,“清霞帶了個女兒迴太虛派,就是現在的夜鳳鳴,令嬡帶了個女兒去世俗界,也就是現在的鳳幽,夜三夫人那裏還有個女兒,叫做夜鳳幽,是夜家嫡係九小姐。”


    藍掌門聽到這話,眉頭不由深蹙,似乎在憂慮什麽東西,又仿佛什麽毒沒有想。


    “但是,據本君的情報,那個夜鳳幽並非夜家血脈,而且沒有測出靈根,在中州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清律真君頓了頓,遞出一枚純白玉簡,又無比淡漠地說道,“不過,本君還知道一點點內情,這個夜鳳幽乃是魔門第一美人、音宗的大師姐、幾十萬年難出的音修奇才。”


    “果真是音宗良良,隱瞞得實在夠深,夜鳳幽、涼涼組合起來不就是葉良嗎?”藍掌門驚喜地笑道,隨後又無比頹喪,十分幽怨地說,“不過,我這外孫女恐怕再難相見了吧?”


    “你先別高興,她到底是不是你外孫女還不確定呢?”清律真君看著對麵又哭又笑的老頭,實在有些不想承認他就是自家掌門,“我們還需理清楚,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所以,你是要我推一把,把那位夜三公子請到太虛派來。”藍掌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奸詐地笑著說道,“這樣也行,我也想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隨後,藍掌門替某位新晉的元嬰大修辦結嬰典禮,自然邀請了中州五大世家之一夜家。


    夜玉澤收到他二哥的信件,作為夜家的代表人物,也出席了這場盛大的典禮。


    在藍掌門的層層安排下,夜玉澤和他夫人巧合地受傷,意外地把血液滴到血緣盤中,而那個血緣盤裏麵,恰好就存了兩滴夜鳳鳴的血液,一時紅光大作,震驚了各位看客。


    “藍掌門,不知這血緣盤沾上了誰的精血啊?”夜玉澤焦急地問道,他已經女兒死了多年,一直把夜涼涼當作親生女兒來寵,沒想到……


    “實在抱歉,這個血緣盤是前些天用過的,竟被我那不知事的小徒弟當成賀禮送來。”藍掌門先朝典禮的正主清宇真君道歉,隨後又狠狠地責罵景安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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