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師兄,救我,快救救我……”夜涼涼嬌滴滴地說道,聲音就如那蜜汁一般,甜到了景安的心坎裏。


    景安心中有些異樣,但他見夜涼涼穿著太虛派的宗門服飾,沒有直接推開她。


    誰知,夜涼涼突然踮起腳尖,親了景安的臉頰,惹得景安惱怒異常,旁邊的修士都轟然大笑。


    “景安師兄,這位師妹中春藥了。”隨行的丹脈女弟子看到這種情況,頓時臉色慘白,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這個女弟子一直暗戀景安,她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惱怒異常,想方設法地辯解。


    誰知,她猜到如此準,也正中夜涼涼的下懷。


    景安看到夜涼涼不太正常的臉色,迴想起幼時受過的教訓,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陰私,這位女弟子原來是中了那種藥啊。


    緊接著,景安便一個刀手砍暈了夜涼涼,然而輕輕地扶著夜涼涼坐下,起身詢問剛才那個發言的女弟子:“景苑師妹,你那裏可有解藥?”


    那個叫景苑的丹脈弟子聽到這話,頓時麵露尷尬,有些為難地開口:“我未料到會發生此事,身上並沒有備好這種藥。”


    “對啊,對啊,尋常女子那會帶上這種丹藥呢?”其他弟子聽到這話,紛紛開口讚同,他們可沒有被害妄想症,會隨身攜帶春藥的解藥。


    “這可如何是好呀?”景安呢喃自語道,一邊是身中春藥的同門,一邊是師尊布下來的任務,他到底該如何選擇?


    “師兄,救人要緊,不如我們先迴宗門,再出來尋找百香果。”景苑看出景安眼中的為難,就搶在景安前頭開口,她可不想地上這狐媚女修和景安師兄扯上關係。


    “諸位認為如何?”景安沒有直接做決定,而是把選擇權交給眾人,這樣才不會落得眾人口服心不服。


    景安臉上的笑容一如當年,可他的心思卻不再簡單澄澈,反而事事多了幾分思量,也不知道夜涼涼看到此景,會作何想呢?


    “我們迴去吧,畢竟是太虛派的同門,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一個人開口說道,打破了這陣沉默,在他心中,善良正義占了上風。


    “是啊,這麽小的姑娘,誰舍得讓她受罪啊!”另一個人附和道,他注意到夜涼涼身子嬌小,以為夜涼涼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在眾人口頭同意後,景安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地上的姑娘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們似乎有過許多共同的經曆。


    在景安的腦海裏,竟然沒有絲毫關於夜涼涼的記憶,這或許就是忘情散的效果吧。


    世家大族,果然不容小覷,連情愛和記憶都有辦法抹殺。


    隨後,夜涼涼被帶迴了太虛派,卻在途徑杏林峰的時候,被景華截了胡。


    “涼涼,你怎麽啦?”景華看見昏迷不醒的夜涼涼,急忙將人搶到懷裏,搖了搖她的腦袋。


    “她中了春藥,你別把她給弄醒了。”景安見景華動作如此粗魯,還把夜涼涼抱在懷裏,不由地心中煩躁,淡淡地斥責道。


    景華神色晦暗地看了景安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收迴,重新放在夜涼涼身上,心中卻是無盡的憂傷和無奈。


    景安和夜涼涼也真是的,一個服下忘情散,抽掉了對方的記憶,一個懵懵懂懂,完全不知情愛為何物,也不知道兩人能不能走到一起,不過,這場戲卻令他看得揪心揪肺的。


    “景安,你先迴去歇息,我會親自照顧涼涼這兒。”景華收斂情緒,淡笑著說道,夜涼涼中藥背後肯定有什麽陰謀,還是不要把好友牽扯進來的好。


    “好吧。”景安板著臉說道,對於景華這個好友,他還是蠻信任的,除了煉丹,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肯定不會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景安那行人走後,夜涼涼就悄悄地睜開眼睛,給自己喂了枚解藥。


    景華就坐在夜涼涼的床邊,極為淡定地看著夜涼涼的動作,眼神中沒有絲毫訝異,反而遞了被茶水給夜涼涼。


    夜涼涼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說吧,這次又犯了什麽錯,竟然還要我在峰外接你。”景華怒氣衝衝地說道,被夜涼涼氣得肝都疼了,自然不會給夜涼涼好臉色。


    “殺了幾個紈絝子弟,他們身後的長輩有些勢力,你帶我去去你師傅那裏躲躲。”夜涼涼無賴地說道,臉色極為平淡,仿佛吃飯喝水一般。


    “不會這麽簡單吧?”景華不愧是深知夜涼涼秉性的人,完全沒有被夜涼涼那幅淡定模樣給騙到,反而極其擔憂地詰問道。


    “有個紈絝公子想占我便宜,我直接扔他去喂妖獸了。”夜涼涼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她完全不擔心景華會出賣他,畢竟她手中有很多關於景華的把柄。


    “你呀你!”景華指著夜涼涼的額頭,臉上又急又氣,狠狠地撂了句,“你日後再這般肆無忌憚,我就不再管你了,任由你自生自滅,作死自己。”


    “好了,景華師兄別生氣,這些靈藥都送給你。”夜涼涼急忙塞了個儲物袋到景華懷裏,她可不想聽景華念叨,萬一因此丟了性命,就白白了她這番算計。


    “你去過東州和南州。”景華打開儲物袋,看了一眼,就極為肯定地說道,聲音中訝異多了幾分,火氣也少了兩分。


    “景華師兄,整個太虛派,就數你眼裏最好。”夜涼涼諂媚地誇讚道,她又補充了句,“對了,快把我送到你師傅的洞府,那個儲物袋是你幫我辦成那件事情的報酬。”


    “替你傳話,把玉簡交給仙劍宗的司空宗主,這個買賣倒是可以交易。”景華抱著夜涼涼閃身來到清明真君的洞府,然後將已經昏迷不醒的夜涼涼給清明真俊。


    隨後,景華幽幽地來了句,說話的語氣無比耿直:“師尊,此等症狀,弟子未曾見過,還請師傅賜教。”


    “景華,你說謊的時候還是愛用手指敲桌子。”清明真君沒頭沒尾地來了句,接著又無奈地說道,“唉,誰讓這丫頭是我教出來的呢?看來今日,為師隻能拚上這張老臉,去請你師叔祖出關了。”


    “涼涼頑劣,還得多謝真君照料。”夜涼涼直接起身,抱拳跪在地上,帶著些許哽咽說道。


    “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隻是這命運太苦了。”清明真君眸中閃過一道亮光,他當年也是這般,高傲自負,遭人算計,卻走投無門,隻能夠暴起反抗,幸得師尊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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