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夜涼涼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直接迴答說:“我碰到了傅靈舒,這些事情都是她酒後告訴我的。”


    清律真君才放開夜涼涼,接著想到,獸潮將至的消息就是這丫頭傳到宗門的,掌門因此才在夜城停留,想把這丫頭帶上飛舟。


    不過,清律真君到底做了幾百年的執法堂堂主,沒有這樣輕易地相信夜涼涼的話語。


    所以,夜涼涼隻能跟著前麵那群黑衣執法者,仔仔細細地搜查整個森林,企圖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清律沒有親自帶著他們,而是悄悄潛入那些大妖聚集的地方,想去裏麵探個究竟,看看是不是小妖王丟了。


    至於結果了,夜涼涼當然說對了,她也算開了外掛的穿越女,畢竟她知道小說前半部分。


    清律真君聽到這個消息,就及時退迴來,把消息迴稟宗門了,想請各派聯手把小妖王找迴來。


    人修和妖獸的戰鬥還要繼續,經過百年的繁衍,人族修士和低級小妖太多,整個中州無法提供這麽多的修煉資源。


    所以,各大門派的高手都退離了前線,沒有出手阻止這場獸潮,畢竟飛升通道將開的背後還要打個問號。


    何況曆次的獸潮不僅僅是為了削減人口,保存修真界的資源,更重要的是選拔人才,看看後輩年輕修士中的潛力如何。


    夜涼涼看過仙俠小說,自然知曉裏麵的內幕,但是她不敢說出口,這可是那些大佬們共同的隱秘。


    與此同時,各派精英都在盡心尋找小妖王紫璃,在各大門派眼中,紫璃可是個香餑餑,誰將它掌控在手中,誰就能夠與妖族交換資源。


    可惜,他們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那隻小妖王的蹤跡,為了保持人修和妖族的和睦,各派掌門湊足了一份資源,交給以推演天機為生的傅氏族人,準備請傅氏族長出山,盡快找到小妖王紫璃。


    不然,原本低級修士曆練的獸潮恐怕會變成高級修士與各方大妖的火拚場,到時候肯定是人族損傷居多。


    傅氏族長,也就是傅靈舒他爹,耗損了百年的壽命,終於占卜到小妖王紫璃在人族一位金丹女修身邊。


    這個消息傳了出來,所有化神修士都愕然了,原來獸潮提前是因為一個金丹女修。


    緊接著,司空紫妍就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莫不是那小妖王賴上了你們太虛派的氣運之女吧?”


    司空紫妍心機頗深,當著眾位尊君的麵,隻是那麽輕輕一問,就引得其他人猜測無限,也給林嵐招來了不少麻煩。


    其他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掃視林嵐,有的探究,有的謀劃,有的憤恨……


    “嵐兒,你身上是不是有隻九尾白狐?”陌傾也在帳篷裏麵,他冷眼看著林嵐,聲色威嚴地問道。


    “師傅,我不知道那就是小妖王。”林嵐捕捉到眾人責怪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便有些膽怯了,可憐兮兮地抓著陌傾的衣袖,流著眼淚說道。


    “你把它交給掌門,師傅替你擔其後的罪責。”陌傾催促道,眼眸中盡是平和之色,沒有絲毫責怪之意,畢竟徒兒不認得小妖王,這一切都是他沒有教好徒兒導致的。


    林嵐無奈,隻能拿出那隻白色的九尾狐,依依不舍地交給了太虛掌門。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突然降下一道紫雷,恰巧落在夜涼涼的頭頂,把她劈得外焦裏嫩。


    受了莫名一擊,已經變成木炭的夜涼涼一臉悶逼,她究竟做了什麽呀?老天爺竟然要這樣懲罰她啊?


    聽到這聲巨響,走在前麵的諸位執法堂弟子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往後麵看去,就看到了烏漆麻黑的夜涼涼。


    所以,夜涼涼又遭受了一番嘲笑和打擊,變得更加痛不欲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樹上。


    “小師妹,這造型不錯,你若是喜歡,改日,師兄也可以幫你做一個。”先前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修一臉正經地說道,夜涼涼卻能夠窺見他眼眸中的笑意,猜錯到他那一肚子的壞水。


    “不知師兄如何稱唿?”夜涼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忍住心中想要暴怒打人的衝動,甜甜地對著那個男修說道,聲音無比溫柔。


    那個黑衣男修聽後,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身後的師妹將要謀害他似的,雙腿不禁抖了兩下。


    不過,這個黑衣男修看著夜涼涼,十分硬氣地說道,畢竟輸人不輸陣:“在下鶯歌,不知師妹有何指教?”


    “沒什麽,你身後沾了點灰,我想替你拍拍。”夜涼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輕輕地拍了拍鶯歌的衣裳,無比隨意地說道,“不過,鶯歌,這個名字有些女氣,倒是配得上這張毒嘴。”


    其他人聽後,都以為他們會上演一場全武行,鶯歌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名字娘氣,幾乎是誰說就跟誰急。


    誰知,鶯歌隻是握緊拳頭,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隨後便鬆開緊握的拳頭,不再跟夜涼涼計較了。


    夜涼涼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多做其他的事情,就這樣安靜地跟著,恍若沒有聲響幽靈一般。


    其他執法堂的弟子也保持沉默,他們正暗暗猜測著,鶯歌為什麽要放夜涼涼一馬?


    難道是鶯歌看上這個新來的嗎?還是鶯歌不願意動手打女人呢?亦或是鶯歌看在清律老大的麵子上,準備放過這個什麽都不知曉的關係戶?


    他們走了許久,很未理清剛才的事情,鶯歌身上便癢痛難忍,同時,宗門也傳來信息,叫他們立馬迴去。


    “師妹,師兄知道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繞過鶯歌這一迴吧。”鶯歌想了許久,猛地跪到在夜涼涼麵前,邊哭邊笑地說道。


    其他弟子見此,麵色有些詭異,猛地後退一步,紛紛離夜涼涼十米遠。


    “師兄說什麽呀?涼涼可聽不懂。”夜涼涼笑語盈盈地說,眼神極其幹淨清澈,神情非常無辜可憐,似乎她真的沒有下毒折磨鶯歌,“不過,師兄被毒蟲咬傷了,涼涼這邊確實有這種解藥,隻是價格稍稍貴了點,畢竟物以稀為貴嘛。”


    鶯歌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咒罵夜涼涼,這廝實在太過貪心了,嘴上卻無比恭敬地奉承道:“自然,那是自然,師兄怎麽能白拿師妹的東西呢?”


    夜涼涼笑了笑,隨後收下了那份禮物,將一個小玉瓶扔到鶯歌手中,溫聲說道:“小弟,這個給你吧?”


    鶯歌接過玉瓶,就直接服下了,坐在旁邊消化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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