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虔鳴倒飛出去,少量的氣浪衝擊在虔鳴的身上,對虔鳴造成一定的傷害,虔鳴被打的吐出苦水,好在太古境巔峰身體強度有了提升,而防風珠擋下了絕大部分的力量,若不然虔鳴必要慘死當場。


    “賊子爾敢!”佂傑大吼,單手催動靈力,從手掌攢射出兩道淺灰利箭。


    淩煥一擊便退,後空翻跳迴草叢之中想要逃跑,佂傑一擊不中,低吼一聲雙手催動靈力,一團團灰色靈力在佂傑的手掌間產生,隆隆隆,一道道灰色靈力的利刃快速飛出,將前麵的密林一並摧毀。


    而其中的淩煥麵對灰色刀刃,沒有選擇對抗,埋頭逃跑,但是刀刃的速度豈是淩煥可以比擬,轉瞬就被追上。太古境巔峰的實力也不是淩煥能夠對抗,這還是佂傑的看家本領,淩煥都沒有機會轉身抵抗灰色刀刃,後背便被一刀砍中。


    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金剛胎大圓滿的軀體極其堅硬,但灰色刀刃也非等閑之物,紅色的鮮血在金色光芒閃過之後迸射而出,一刀便破了淩煥的金剛胎大圓滿。


    但中了一刀的淩煥沒有停止腳步,反而借助刀刃的衝擊力加快了逃跑的速度,朝著前方快速奔襲,瞬間拉開了數百米的距離。佂傑有心追逐,但是他的功法在身法上並無建樹,而淩煥的速度又出奇的迅速,很快就出了探測儀的探測範圍。


    無奈,佂傑隻好先去查看虔鳴的傷勢情況。從地麵爬起的虔鳴捂著肚子痛的直不起身子。吃下一顆療傷藥之後才算慢慢好轉,揉了揉肚子無奈搖搖頭。


    “貓抓老鼠,卻叫老鼠咬了腳。這小子真特麽雞賊,痛死我了。”虔鳴罵道。


    “沒事吧。”佂傑扶著虔鳴道。


    “還好有防風珠防禦,要不然真要被那小子的一拳給打死。”虔鳴摸出已經破碎的防風珠道,“可惜了這防風珠,竟然連一下都捱不過……咦?”


    虔鳴突然四下促摸起來。


    “怎麽了?”佂傑問道。


    “我探測儀怎麽不見了?”虔鳴十分疑惑的說道,“剛剛還在手裏的?”


    “是不是掉地上了,或者被那小子一拳給打飛到哪裏了?”佂傑道。


    “不知道啊……等等……”虔鳴突然露出了有些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也想到了?”佂傑道。


    “難道你也認為他是瞄準我們的探測儀來的?”虔鳴說道。


    “太匪夷所思了。”佂傑道,“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們有探測儀?還是說已經有其他的隊伍已經暴露了?”


    “有必要聯絡一下。”虔鳴道。


    驚魂未定的虔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法器,看著似一個八卦盤,但盤麵之上則是複雜的各種方位點位,就像是衛星地圖的縮小版。


    “定位儀上顯示東南方向七十公裏左右位置有一對在移動,西南方向八十公裏左右有一對在移動。”虔鳴說道。


    “發信號吧。”佂傑道。


    虔鳴點點頭,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在定位儀上操作,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定位儀上,逐漸,代表著虔鳴二人的點開始變得發黃,散發著明亮的光輝,釋放著太陽般刺眼的信號。


    釋放信號後沒多久,兩個點都開始朝著虔鳴的位置靠攏,七八十公裏的路程,對於修士來說不是很遠,靠著靈力和法術的加持,隻過了一個多時辰,三方就完成了獵殺活動開始後的第一次會麵。


    柳茹汆冷著臉,看著虔鳴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完後,柳茹汆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以為我們在你們之前被淩煥偷襲過?”柳茹汆問道。


    “因為探測儀被奪走。”虔鳴道。


    “我覺得探測儀的情報並沒有暴露給淩煥,而是淩煥自己通過邏輯的推演自己推測出來的。”柳茹汆道。


    “推測出來?”佂傑皺眉道。


    “沒錯,其實比較容易推測,後山的麵積巨大,僅憑我們六人如果要翻個底朝天最起碼用上數年時間,就算人數再翻倍,如果淩煥在深坑之中挖個洞苟著,沒有探測儀的存在我們也找不到他。”柳茹汆說道,“所以既然我們有這份自信進入後山搜尋,肯定是有所倚仗,由這一點來進行推測,不難猜到探測儀的存在。”


    “確實如此,看來三分推測,三分巧合,還有四分是他的運氣。”虔鳴點了點頭也同意了柳茹汆的說法。


    “現在我們需要對北麵區域進行包圍式的搜查,時間過了一個半時辰,但佂傑將他打傷,他不太可能離開太遠,所以我走正北麵,虔鳴你們走西北麵,犰折和瀘滌你們走東北麵,一旦有了信號先在定位儀上發信號。”柳茹汆道。


    “好。”眾人點頭道。


    幾人快速離開原地,而在此同時,北麵十幾公裏外,淩煥躲在一處石洞中看著手中紅得發紫的探測儀皺眉,手掌間力量不斷增加,探測儀在淩煥的手掌間變成了一攤碎片,而其中的血液順著淩煥的手掌緩緩滴落在地麵。


    後背的傷已經愈合了一部分,但此時還是日上三竿,月光的能量被壓製的沒有多少,淩煥傷口愈合的速度被降低到了最慢,隻能靠著藥草在止血。


    上師絕非訓練生能夠比擬,灰色刀刃的招式確實厲害,淩煥雖然有金剛胎大圓滿的身體,加上不動明王決的小成,卻依然抵擋不住那灰色刀刃的攻擊。


    反殺困難重重!


    淩煥皺著眉頭,沉下心思試著和肚子裏的暗麟溝通,但是結果依然是沉睡,現在淩煥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又從懷中掏出秘籍,那是衛十六留給他的一線生機,古樸的封麵上隻留下無孽業火四個大字,而淩煥也才看到第一頁便止步不前。


    第一頁上記載著築基的內容,教授如何吸收天地靈氣納入百海,在百海之中自成世界開天辟地,成就鴻蒙。而淩煥雖然擺好姿勢,開竅靈脈,將天地靈氣從開竅之中源源不斷的吸入,但是卻遲遲不能在百海之中自成世界,無法成就鴻蒙。


    吸入體內的靈氣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令沒有導師的淩煥無法理解。難道說還是被暗麟堵住了百海,所以靈氣就自己溢出散在空氣中了?


    淩煥沒有答案,隻能空下來就盡可能的去做這件事情,進入後山已經快一周時間了,淩煥幾乎沒有閉過眼睛,一開始就猜到林盛海肯定有能探測的儀器,隻是不知道能做到什麽地步,所以淩煥才會冒險出手,守株待兔,在虔鳴這一對上師手中搶奪一枚探測儀。


    簡單的測試了一下,五百米之外光芒就很黯淡了,如此看來探測的範圍不會超出一公裏,但淩煥還是小心的在一公裏半外設置陷阱,如果陷阱被破,淩煥就得快速離開,繼續躲藏,強大自身,尋找可以反擊的機會。


    幸虧進入了靈殊境,淩煥的身體和精神都強大了許多,盡管一周沒有閉眼,但依然能通過簡單的調息來恢複精神,隻是時間久了,淩煥的神經難免出現倦怠。


    這是一種意力上的疲憊,淩煥不知道這樣的堅持還要多久,但他知道,一但他放鬆警惕睡著了,那麽迎接他的就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後山東北區域,成群的密林越發的顯得密集,因為樹品和草植品質的原因,幾乎將人掩埋的地步。犰折和瀘滌一邊用法術將礙事的草木給切割,一邊小心查看著探測儀,犰折則使用定位儀在觀察三個隊伍的距離,盡量讓推進線保持在兩公裏以內,不給淩煥漏掉的可能。


    “柳茹汆是不是有些囂張了?”瀘滌突然皺著眉頭說道。


    “仗著林盛海的撐腰?”犰折道。


    “其實是他自己覥著臉去內圍找林盛海告密,添油加醋的將淩煥那小子說的一無是處。現在又死乞白賴的在林盛海麵前搖尾乞憐,使勁巴結,想靠著踩在淩煥的身上往上爬。”瀘滌啐了口道。


    “也怪淩煥選什麽不好,選擇煉體,換了其他訓練場的上師,未必不能在林家手裏保下淩煥。”犰折道。


    “換了你,你保嗎?”瀘滌道。


    “我的選擇,不會比柳茹汆的更加高尚,也會令人唾棄。”犰折老實道。


    “所以,隻能怪淩煥惹錯人,又倒黴遇上了柳茹汆這卑鄙小人。”瀘滌搖了搖頭,林家的大樹雖然誰都想往上靠,但用訓練生的命去靠,他瀘滌做不出來,犰折會有想法,但也未必會做。


    柳茹汆是真小人,也比偽君子好些。


    “既然他一定死路一條,不如死在我們兩人的手裏。”犰折挑眉道。


    “什麽意思?”瀘滌眼中一亮。


    “既然柳茹汆自以為上了林盛海的大船,在咱們麵前稱大王,咱們大可以攬了這份功勞。”犰折道,“到時候咱們提著這小子的頭去麵見林盛海,憑林家那冷淡的性子還會記著柳茹汆?”


    “確實,到時候功勞全是我們的,柳茹汆上躥下跳成了給我們做嫁衣。”瀘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兩個人對柳茹汆的積怨已深,不過是平級的上師,家族勢力也都平等,憑什麽就對他們指手畫腳,簡直是過分至極,僭越至極!被原本的平輩人指使,犰折和瀘滌都感覺受到了侮辱,要不是家族依附於林家喝點湯水,犰折和瀘滌絕不可能聽從柳茹汆的吩咐。所以有機會能夠讓柳茹汆吃癟,犰折和瀘滌都是喜聞樂見,而能親手斷送柳茹汆的如意算盤,犰折和瀘滌更是興奮不已。


    “就這麽辦!”犰折和瀘滌相視一笑打好了算盤。


    “可這小子一拳將虔鳴打傷,將防風珠給打破,實力不容小覷,我們二人是否能夠將此賊剿滅?”瀘滌擔憂道。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小了,煉體者本來就以筋骨為能,近身爆發肯定是強於同等境界的煉氣者的,隻要我們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他就是一個活靶子。”犰折白了瀘滌一眼道,“而且虔鳴是被偷襲,以你的感知,我們被偷襲的可能趨近於零,另外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到時候他要敢來偷襲,怎麽死都不明白。”


    “有道理,你我配合,定叫他有來無迴!當下先找到他才是!”瀘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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