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十六煉體不過七十年,絕不可能達到紫胎境的,要不然林盛海也不會選擇來衛十六麵前耀武揚威。


    “金丹期,很威風麽。”衛十六在地麵看著空中的林盛海說道。


    “化氣境我不如你,現在已經超越你一個大境,你不是我的對手!”林盛海在空中火氣四溢。


    “金丹境我又不是沒打過,法生相境照樣把你按在地上打!”衛十六喝道。


    “哼,打的到我再說!”林盛海冷聲哼道,隨即將破碎的泰山頂收起,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的儲物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紅色茶壺,“讓你見識金丹期才有資格擁有的百寶袋,再試試我新得到的匹配我屬性的攻擊性法器詭焰壺!”


    “百寶袋,不就是一個隻有十立方的空間儲物袋嗎,瞧不起誰啊!”衛十六抹了抹口水道。


    “吃我這招,垂焱嫋嫋!”林盛海不理會衛十六的話,催動法器。


    但見詭焰壺的壺口噴出一道道如炊煙般的火焰,緩緩纏繞而下,朝著衛十六飛去,火焰好像沒有帶著溫度,如嫋嫋炊煙升騰轉動,沒有絲毫威脅。


    衛十六看著炊煙沒有露出輕視,而是皺起眉頭,單手伸起,身後法相八臂持國天王也抬起兩隻手臂,衝著空中緩緩落下的火焰炊煙,曲起手指彈出。


    兩道凝滯的利箭衝向火焰,這便是靈殊境的透體攻擊,由衛十六施展自然是輕鬆寫意,而且威力驚人。


    噗噗!


    利箭透過火焰消失不見,而炊煙般的火焰卻沒有收到傷害,依然朝著衛十六緩緩落下,不帶著威脅卻如同倒數著死神,你無法躲避死神的到來般絕望。


    “自然之力,最是克製你們煉體的苦力,更何況我高你一個境界,衛十六,乖乖認輸吧!”林盛海得意起來了,“詭焰壺的垂焱嫋嫋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三轉迴籠焰,是難能可見的地火之一,絕不是法生相境界可以對抗的,雖然看著沒什麽溫度,但被三轉迴籠焰所纏住的話,包裹在火焰其中的高溫會從你的毛孔裏鑽入,將你的每個細胞都點燃!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克製個屁,你對煉體一無所知。”衛十六舉起手臂手刀由上而下,八臂持國天王舉起四條手臂手刀落下,揮出四道近五米的氣刃,巨大的氣刃轉瞬落在火焰之上,瞬間斬滅火焰。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林盛海這下臉被打的通紅,咬著牙看著衛十六,再次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把火銃。


    “烏神炮!”林盛海惡狠狠道。


    轟隆,火銃的槍口噴出一團火焰,一隻火焰勾勒的火鳥劃過空氣,比子彈更快一絲的衝向衛十六。


    “封!”衛十六雙手合掌道。


    隻見八臂持國天王相四對手掌紛紛合掌,在空中攔截子彈火鳥,第一掌錯過了,第二掌錯過,第三掌打滅一半火鳥的身子,第四掌將火鳥徹底拍滅。


    “煉體的防禦真令人歎服。”林盛海吐出一口濁氣歎道。


    要不是知道煉體者必須煉體百年才能升起紫氣,與東方紫氣相引,然後經過長時間孕育才能在身體裏誕生紫胎,林盛海還真以為衛十六已經是紫胎境的強者,超越重師的存在,成為中樞紐幾百年來第一個紫胎境的煉體者。


    “就算你是金丹境,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乖乖認錯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衛十六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今天來是為我孫兒林烽複仇的,淩煥的頭,我要定了!”林盛海冷哼一聲道,“剛剛隻是試探的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我結成金丹之後的真正實力,能夠將你踩在腳下的實力!”


    炎層變!


    林盛海的身體冒出大量的火焰,不同於之前的鮮紅,林盛海這一次身體的火焰有三層顏色,最裏麵的是幽深的藍色,中間一層是明亮的黃色,最外麵的是鮮豔的紅色。


    “大隕炎蓮!”


    林盛海一聲暴喝,周身火焰不斷扭曲,在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數百個三色火焰的蓮花,在林盛海的雙手揮動下,火焰蓮花如同隕石般飛速落下,速度之快猶勝子彈三分,與之相比,之前突圍賽之上也三更所使出的星落就像是灑灑水過家家似的,威力猶如天地之別。


    “八臂攔江!”


    衛十六也不為人後,揮動雙手作出攔截的手勢,而法相八臂持國天王同樣作出攔截,八條手臂瞬間揮動,速度太快竟如同八天手臂消失在空氣之中,隻是空中不斷傳出砰砰的爆裂聲,隨之而來的是空中的火蓮不斷消失,沒有出現爆裂的爆炸,而被衛十六的拳風所生生壓滅。


    “多久沒看到衛師兄出手了?”宿舍樓的門口,鏊敗抱著雙手看著巨大的八臂持國天王問道。


    “十多年了吧?”在鏊敗身邊的馬臉敖星迴答道。


    “有二十年了。”另一旁,打工很久都沒有露麵的跟孩子一樣的熊孩兒說道。


    “得有二十三年了。”同樣打長工沒露過麵的壯士哪托嘿嘿笑道。


    “熊孩兒,哪托,你們兩個最近上哪去了,快半年沒見到你們了?”敖星問道。


    “出海打了份長工。”哪托撓頭道。


    “你們兩個又背著衛十六出海巡邏去了!”鏊敗搖搖頭道。


    “能怎麽辦,中樞紐可不能放任我們這些活炮灰不用。”熊孩兒聳肩道。


    “都已經不要經費補助了,怎麽還揪著不放?”敖星皺眉道。


    “行了,說這些有什麽用,煉體能不能在東皇島上繼續存在,還是要看中樞紐的意思,我們的力量終究還是太薄弱了,要苟出一個盛世太難。”哪托歎了口氣道。


    “看衛十六吧,對戰金丹期修士,不知道能不能贏?”敖星說道。


    “別開玩笑了,等下阿珍師姐邀請你去小樓獨酌!”鏊敗瞪了眼敖星說道。


    “可畢竟是金丹期,已經對等煉體紫胎境,法生相境界低人一層大境。”敖星說道。


    “你感覺到了?”鏊敗突然低聲道。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敖星也壓低聲音說道。


    距離十六號訓練場兩公裏之外,在空中竟懸停著一張巨大的長椅,造型與正常長椅一致,隻是被放大了十倍不止,在長椅的椅麵之上或站或坐或半躺著十餘人,都齊刷刷的看著十六號訓練場上的戰況。


    “好久沒看衛十六出手了,心裏還真有些小期待呢。”半躺在長椅椅麵上,麵容俊美近乎妖,眼睛瞳孔有著異於常人的青紅色,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說道。


    “玉千秋,你這人妖是不是看上衛十六了,毫無美感的揮動拳頭,腳指頭都能想到會有什麽畫麵出現,有什麽可期待的。”一旁盤坐在椅麵,一臉護胸毛,麵容賽張飛的粗壯男子穿著黑色麻布短衣長褲的男子說道。


    “潘安公,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雖然玉千秋是人妖,衛十六的打鬥也沒什麽看頭,但你也不能說用腳指頭想,腳指頭上沒有精元纏繞,是沒有思考的能力的,再次可以用條件反射這樣的詞匯來形容,請你秉持著研究的態度來對待每一次的公開發言,維護你中樞紐大道萬修研究院院士的榮譽職位。”一名頭發亂糟糟,臉上一看就是多少年沒有洗過臉,已經看不清長相,身上衣服汙濁不堪,怎麽看都像是撿垃圾的流浪漢,站在長椅末端說道。


    “李修然,不在你的研究室裏研究,怎麽跑出來湊熱鬧了?”長椅另一端束著白玉道冠,身穿青白道袍,一臉正氣凜然,麵容似中年男子,但皮膚緊致猶勝年輕人三分的英武男子說道。


    “張不凡,你能不管煉器跑出來湊熱鬧,我就不能偷個懶出來玩一玩了?”李修然說道。


    “我是有正事,林盛海有幾件法器是我年輕時所煉,今日來看看法器的效果如何,如果可以的話迴頭就計劃進行批量生產,分配給金丹期的修士在巡邏時使用。還有林盛海所修煉的炎層變,我來看看有沒有摻入煉器爐之中用於火焰的補全的資格。”張不凡說道。


    “哼,那我也是來觀察衛十六的法相,看看有沒有剖析的資格!”李修然道。


    “哈哈哈,我又沒和你爭,跟我急赤白臉的作甚,還是好好看他們的打鬥吧!”張不凡道。


    雖是和李修然說話,但是張不凡的眼睛卻不時的瞄向一側,那裏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麵容精致不輸張不凡,但是神采如仙宮下凡,氣質似鶴立雞群,絕不是張不凡可以比擬的。


    “張師弟盯著甲武真仙作甚?”張不凡邊上蹲著的一個麵容普通,酷似隔壁二大爺般打扮的男子斜眼向上看著張不凡有些疑惑的說道,但眼神清澈並無半分疑慮,反倒是多了些許看戲的精光。


    被稱作甲武真仙的白袍男子轉過頭來看著張不凡,眼神裏似乎在問:你瞅啥!


    “太帥了。”張不凡拍了拍手由衷道。


    “嘔……草……”所有人都一陣謾罵,張不凡實在太不要臉了。不過甲武真仙可是長椅之上唯一一個突破元嬰境界達到人界真仙境界的分神境,一氣化三清,換做他們也隻有拍馬屁的份。


    “諸位還是將注意力放在衛十六身上,你們都帶著自己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甲武真仙說道。


    “是。”眾人皆拱手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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