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一級的力量。”馮棠收起枝條,看著遠處身上火光漸漸散去的申屠隼歎道,“原來他隱藏的這麽深。”


    “那是老大兒子的兄弟,能簡單的了嗎。”彭麓上前說道,“現在陶小樓半死不活,直接跟總部通訊請求醫療隊支援。”


    “通訊還在受限狀態。”馮棠說道,“先去找老大,怎麽打這麽久還沒打完,蠻戰國的明牌使徒實力這麽強?”


    剛剛說完,天空中人影掉落,龍行英手中提著蠻戰國明牌使徒狂神-怒威萊斯的人頭重重落地,將大地砸出一個大洞。從洞中躍出,龍行英身上也極為狼狽,不僅衣服襤褸,還有些汙濁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怒威萊斯的。龍行英將人頭甩在一邊道:“臥槽,這比相當的猛,老子差點鎮不住他。好在老子比他還猛,活生生的錘爆他的肚子,把他的頭給拔了下來!”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龍行英吐出兩口濁氣道:“你們可以啊,我還想提著這比的頭來支援,沒想到你們都給搞定了。”


    “老大,陶小樓現在很危險……”彭麓連忙滑步下來說道。


    另一邊龍子愁抱臂對申屠隼道:“怎麽樣,感受好了嗎?”


    “差不多了。”申屠隼迴答道,“這裏的能量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和原來的世界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看上去花裏胡哨好似很強,其實能量的體量一直都在靈級之下,我現在吸收了元丹幾乎全部的力量破開了一部分封印,但所能運用的力量卻被這個世界的法則所壓製,隻能達到妖級的程度,距離靈級還有十萬八千裏。不過在這個世界來換算恐怕就已經是靈級中階的程度了。”


    “不在一個檔次,什麽意思?”龍子愁對於申屠隼有些模糊的介紹不是很明白。


    “簡單的來舉例就是說,同樣的能量等級,原來的世界表現就是如火山爆發的岩漿,而在這個世界就被壓製到隻是壓縮火焰的爆發。”申屠隼艱難的組織語言道。


    “就是說,這裏的人看上去強的一匹,其實到了原來的世界其實就是隻弱雞?”龍子愁總結道。


    “這麽講也沒有錯。”申屠隼說道,“這些所謂的使徒強者隻是在這個世界的法則裏強橫罷了,要到原來的世界基本就是遍地走的炮灰。”


    “低等級的世界,法則的壓製……”龍子愁皺眉思索著什麽。


    “兒子!”龍行英喊道,“這裏沒有信號,我們準備轉移地方了。”


    龍子愁迴過神,翻了個白眼罵道:“魂穿他娘的還認了個爹,真他娘的晦氣。”


    申屠隼努力憋笑,跟著龍子愁走向龍行英等人的方向。來到龍行英的身邊,龍行英低聲說道:“兒子,任務完成的怎麽樣?”


    “情況不容樂觀。”龍子愁說道,“現在把得到的元丹都拿出來,點一下一共多少顆。”


    眾人愣了愣,沒有明白龍子愁的意思,但在龍行英的眼神示意下,所有人都把懷裏的元丹拿了出來,聚在一起,一共二十二顆。龍子愁仔細點了遍後看了看周圍的人,龍行英撓撓頭道:“真沒藏私,來包圍我們的使徒彈丸島國四個,蠻戰國七個,飛鷹國八個,然後蠻戰國明牌使徒最後的加一個,一共二十個,你那邊殺了兩個,加起來一共二十二個,數量正好啊,別看我,我加法還是學的紮實的。”


    “數量沒有錯。”龍子愁搖搖頭道,“大地小組四個人,天空小組四個人,另外元清門擎雷子一人,鬱六死了一顆歸還軍部,那一共十個使徒,現在還不知道明細的是因叁國使徒數量和星白國使徒數量。”


    “因叁國記錄是四人,星白國記錄是五人。”馮棠說道,“為什麽突然要查使徒的數量。”


    “這樣加起來一共是四十一位使徒,加上我一共是四十二人。”龍子愁眉頭緊鎖,“現在我們最多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


    “你到底想說什麽?”彭麓皺眉道,“陶小樓能堅持多久還是個問題,你還在比比啥?”


    “不是我想拖延時間,我隻是在思考問題。”龍子愁說道,“接下來我要把在納達克州鑽坑裏見到的景象告訴各位,我希望你們聽到之後能夠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因為如果你們要站到我的對麵,我相信這個世界有可能會迎來末日。”


    “你說吧,我相信我的隊員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龍行英嚴肅道。


    “鑽坑下就是墓穴。”龍子愁說道,“如果上麵記錄的文字是正確的話,墓穴就是傳說中的慶王墓。”


    “真的是慶王墓!”龍行英歎道,“那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打開之後就能找到元丹起源和一些問題的答案。”


    “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問題的關鍵。”龍子愁表情凝重的說道,“慶王墓是不是真的我還不能確定,但在慶王墓的墓門之上卻有四十一個孔位,我仔細看過,是元丹的孔位,也就是說慶王墓的打開需要四十一顆元丹!也就是整個世界所有使徒隻能活下來一個!我試過所有能試的手段,還是打不開。”


    沉默,大地小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龍行英看了看一地的二十二顆元丹,然後望向龍子愁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離開。”龍子愁說道,“下策是離開,躲到無人的角落,然後苟活一世,等待時間將我們的骸骨挖出,讓元丹重見天日。”


    “現代世界先不說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在我們的頭頂還有元清門的千重和各個國家加起來兩千四百多顆衛星。分隔監控加上地毯搜索,最多也就三年的時間。”龍行英搖了搖頭說道,“下策是絕對不可取的,苟活這個詞我也不是很喜歡。”


    “談判。”龍子愁接著說道,“中策是談判,現在我們手頭上有二十二顆元丹,加上我們本身的實力,世界正在陷入戰火,我們直接和啟元國談判,讓啟元國放棄對慶王墓的開啟,維持現在世界的格局。”


    “不太可能完成。”龍行英還是表示反對意見,“和國家坐在一張談判桌上,以對立的身份去交談,這對我們來說在心理上也是一種扭曲的壓力,再者啟元國方也不可能同意和我們談判,這對於一個大國的腰杆來說也不可能彎下,說不定還會進展到更為緊張和對立的局麵,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


    “自我發展。”龍子愁最後說道,“這是我所認為的上策,利用我們手頭的二十二顆元丹,在蠻戰國北部占據一個據點作為根據地,那裏人跡罕至,連蠻戰國本身也沒有發展的意願,可以說是無人區,在那裏我們利用手頭的資源可以用三個月的時間建立丹徒的選拔中心,然後在戰場之中尋找幸存者,利用幸存者對啟元國的仇恨,建立複仇聯盟,以此來維係出在感情層麵上緊密相連的使徒小隊。那個時候擁有二十七名使徒加上我這位等同使徒的朋友,可以算能平視國家的勢力,在那個時候就能夠自然而然的和啟元國方保持一個平衡,屆時可以順勢奪迴蠻戰國的疆土,由我們來創造一個和諧的家園。”


    龍行英陷入沉吟,彭麓看了看陶小樓皺起眉頭,馮棠想了想走上前說道:“為什麽不將結果報給國家,然後讓他們得出一個折中的迴答,在我看來最為緩和的結果是國家暫時放棄對慶王墓的開啟反而將其保護,等到我們老死之後將元丹收集,再來開啟慶王墓。”


    “不可以,我也不願意將對我生命有威脅的決定交給別人去做。”龍子愁正色道,“而且,永遠不要去考驗人心。就說我,如果要等我老死那就要最起碼五十年的時間,在看其餘使徒,歲數肯定比我大吧,四十一顆元丹就是說還有一個使徒能夠活下來,既然有這個名額,你覺得不會有使徒動心嗎?再說你覺得現在坐在啟元國首席位置上的人會忍住那份成為掀開人類曆史新篇章的人的欲望而乖乖等我們老死嗎?”


    “如果你是這麽決定的,那麽我反對。”馮棠堅定的說道,“老大,我是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使命,所以我決不會離開祖國。即使打開慶王墓需要讓我獻出生命,那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那個第一個剖開肚皮的人,請你們理解。”


    “我兒子和我兒子的朋友可能理解不了,但他們也不需要理解。”龍行英說道,“可老馮,我和彭麓理解你,陶小樓現在跳起來肯定會說他他娘的也理解你,對啟元國的感情我們哪個人會比你淺。我和彭麓都是在孤立無援,人生陷入低穀的困境之時被將軍給拉起來的,陶小樓的命也是將軍給的,你以為就你心裏有為祖國犧牲一切的覺悟嗎?我們都有!如果祖國陷入為難需要我們獻出生命,我龍行英,第一個自己把自己頭錘爆!但現在還遠遠不到那個時候,世界還需要使徒的存在,而我們的生命還沒有到需要為祖國安危去犧牲的地步,你要讓我看著你去死,我做不到!”


    “確實還沒到。”龍子愁說道,“現在慶王墓還存在著很多疑點,為什麽慶王墓埋在深達萬米的深坑之中,這首先不符合墓葬的規矩。第二點慶王墓為什麽需要元丹來開啟,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是對慶王本身身份的質疑,或許他根本不是人類。第三點上慶王墓為什麽需要四十一顆元丹來開啟,先不說元丹包含多少能量,這四十二顆元丹所蘊含的能量或許可以直接毀滅星球了。”


    “你的這些懷疑都是從你主觀上的猜測,根本不是以曆史為證據在客觀上分析,僅僅是荒謬的猜測。”馮棠說道,“這些分析可以交給曆史學家和科學家去做,靜靜的等待消息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走上違抗的道路?”


    “因為我在懷疑。”龍子愁搖搖頭說道,“隻要我存在懷疑,我就不會去選擇交出命運。慶王墓的疑點沒能揭開,它的存在實在是缺乏合理性,仿佛就是為了顛覆世界的平衡而出現,而且需要這麽多元丹來打開墓門,我都懷疑這根本不是墳墓,而是封印!”


    “封印?”龍行英睜大眼睛,他的內心也是如此猜測的,“需要如此多的能量才能開啟,或許根本不是開啟,而是破壞,或者說是打破某種禁錮。”


    “那可以將這些問題拋給軍部,拋給政部。”馮棠說道,“現在人類社會已經發展到很人性化的階段,我相信不會出現讓我們不願看到的結果。”


    “各位大哥,能不能停止你們的討論?”彭麓說道,“陶小樓都快嗝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眾人連忙致歉,嘻嘻哈哈的提起陶小樓離開區域尋找信號穩定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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