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地處羅夷國極北,羅夷國地界狹長,且白城海拔較高,常年溫度低於二十,一年中一半時間白雪皚皚,白城也因此得名,在白城下有個邊陲小鎮,距離白城近五十公裏,名為望白鎮,也是以能看看望到白城巨山為名。在望白鎮上盤踞了三股勢力,土生土長的鎮上混子一條幫,幫中成員每人頭發綁一條藏青麻繩;其二為官養勢力珍集會,先以采購為名豢養犬牙,逐漸成了一足勢力;其三為外境勢力大全盟,三年多前突兀出現,一條幫和珍集會聯手同其幹了一架,據說死傷慘重,但這一架之後一條幫和珍集會就承認了對方的存在,據傳言大全盟的後台是白城的大幫會。至此三足立於望白鎮。


    作為關隘小鎮,雖然麵積小,但是利潤十分豐厚,數百家店鋪,包含了食宿娛樂和商品采購,另外關卡的各類收費,官匪其樂融融。


    這一天在小鎮高級酒樓齊福酒樓中,二樓雅座廳,一條幫小隊長趙五郎正喝著茶水坐在窗口發呆,他進一條幫也快五年了,從底層打群架的混子,變成現在手底下二十個小弟,鎮著一家酒樓兩家飯館的小隊長,雖然賺的並不多,但是活的自在,以前不拿正眼瞧他的小老板,現在見了他都得放下身份由衷的叫他一聲:五哥。


    剛剛思緒到這,一個小夥計就跑到跟前:“五哥,底下有桌人吃了飯不給錢,點子有點硬,阿四和鹿子都被按在地上了。”


    趙五郎咂了咂嘴,酒樓每年幾十個銀錢養著自己,總得出出力,不然這小隊長的位子也沒有那麽穩當,帶著兩個兄弟來到樓下,看到靠近門口那桌,一個身穿黑色布褂,束著青色發冠,一副書生打扮模樣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喝著酒,而邊上一個一身灰白麻布短裝打扮,一頭齊肩散發的年輕人一腳踩住阿四和鹿子,兩人被揍得不輕,此刻躺在地上沒有掙紮的念頭,邊上桌椅都沒亂,說明基本沒打。五郎擺擺手,兩個小弟率先衝了出去,點子硬不硬,趙五郎要看一看再決定動不動手。


    兩小弟照樣沒試出什麽水,被那年輕人隻單臂擼倒在地就沒了動靜,趙五郎撓了撓脖子歎了口氣。趙五郎武功不高,指點指點底下小弟是夠了,但現在要出去打,再來五個他也白給,但趙五郎能爬到小隊長的位置,從來也不是單靠武力,他捂了捂口袋,又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我說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我趙五郎的地盤鬧事,原來是雄哥!他娘的都要十年沒見了,你一來就給我一個驚喜!”趙五郎拱手迎了出去。


    那年輕人惡狠狠的瞥了他一眼,給趙五郎嚇得差點露餡,但喝酒的那人輕輕擺手,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小五,十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大便樣!”


    趙五郎愣了愣,但也隻好抽抽著笑道:“對對,大便樣,大便樣……”


    “老板,不好意思鬧了個烏龍,這位大哥是我小時候的朋友,今天是來坑我的飯,他們吃了多少錢,我來給。”趙五郎說道。


    酒樓老板一臉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是五哥的兄弟,今日就讓我做東,就不要提錢了。”


    “老板說甚胡話。”趙五郎擺擺手說道,“我大哥的飯錢自然要我來請,老板你出了那還有我什麽事,阿六你說多少錢?”


    邊上小夥計走上前說道:“五哥,一共十個銀浮三十個大子。”


    “臥槽!”趙五郎情不自禁罵出聲,心道尼瑪什麽胃口一頓吃了咱們兄弟一個月的飯錢,但看著躺下的四個小弟,咬了咬牙從懷裏將一袋子錢全扔在桌子上朗聲說道:“哈哈哈,果然是我雄哥,這錢不用找了,多的給夥計分了當壓驚費,雄哥,咱們還是老地方敘敘舊?”


    書生模樣的男子點點頭微笑道:“也好。”


    說著三人離開了酒樓,隨便找了個沒人的胡同,趙五郎拱手說道:“多謝兩位兄弟給麵子,但今天是找我還是找一條幫的事情,還請劃個道。”


    “不找麻煩。”書生從懷裏掏出一小袋錢扔給趙五郎,說道,“今天找你出來就是打聽點事情。”


    趙五郎打開錢袋一看,裏麵有二十多枚銀浮還有十幾個大子,眼角也是微微抽動,但還是放下錢袋沒有放進兜裏,警惕的看著書生說道:“還請說明白點。”


    “大全盟梅有錢、張毅,珍集會何東水,畢舒。”書生說道,“這四個人我想弄死他們,小五,你有沒有辦法?”


    “你是在開玩笑吧?”趙五郎愈發覺得手中的錢袋滾燙,“這四人死了,大全盟和珍集會就等於完了,兄弟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有這個本事?”


    “你是個聰明人。”書生說道,“憑你的本事五年的時間,一條幫裏混個副堂主是綽綽有餘的,但為什麽你還是個小混混,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我是個外鄉人,對本地的事情一概不清楚,但我看好你。什麽時候想好怎麽幹了,到鎮南口來運客棧找我。”


    說完書生領著年輕男子離開了,留下趙五郎愣在胡同裏,等到書生二人身影消失在胡同口他才連忙將錢袋塞進懷裏,他沒有將錢袋扔迴去,說明趙五郎心動了。


    望白鎮街道上,齊肩發年輕人將頭發隨意綁了個馬尾,露出英俊的麵容,他有些疑惑的問身邊書生打扮的男子:“大哥,為什麽選了趙五郎?”


    “因為他自大,他自以為懷才不遇,有些小聰明,但實力並不濟,一個人鎮不住一個幫派,這樣的人最適合當一個傀儡,還不用我們太操心。”男子迴答,他的麵容有些僵硬,看上去似乎三十來歲,但皮膚顯得不太光澤。


    此二人正是龍荻煙與申屠隼,經過十多天的趕路,他們來到了望白鎮,並在鎮上住了一個月,期間不斷打聽消息,將整個望白鎮摸了個透,並且不斷製定計劃,龍荻煙明白他們暫時最主要的對手是八王會,一心想要除去他的西都最大幫會,而在白城,隱姓埋名並且易容的他暫時安全,但想要永遠安全就必須要扳倒八王會,所以龍荻煙準備在白城創造一個能夠扳倒八王會的大幫派,最起碼要勢均力敵,讓八王會不敢輕舉妄動。


    迴到來運客棧,龍荻煙清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那個小寡婦你處理到什麽程度了,還有剩下一個月時間了,會壞掉的。”


    申屠隼臉上閃過緋紅,他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差不多了,這兩天我再使使勁,應該能留著過夜了。”


    “待會去買點酒菜,再買些禮物。”龍荻煙給了申屠隼一小袋錢,“禮物買貴重一些,今天晚上不要迴來了。”


    龍荻煙口中的小寡婦是鎮口後街的一個居民,兩年前丈夫因病去世,死的時候才二十六,小寡婦二十四守了寡,家裏有個四歲的男娃,模樣雖說不上美貌,但端正溫婉,也屬於小家碧玉類型,街邊很多閑漢沒事就喜歡蹲那家門口吹口哨。本來申屠隼是想找個沒開封的小姑娘循序漸進的,但時間不等人,龍荻煙的意思你個屁都不懂的男生能兩月不到把一姑娘騙上床?還是找個熟門熟路的引導一下,還能豐富一下實戰經驗。所以二人幾經調研盯上了小寡婦。


    利用老一套的英雄救美,將門口幾個做事過分的閑漢揍了一頓,然後每天路過順便關心一下,送點吃食什麽的,再和小男娃搞搞關係,申屠隼和小寡婦的關係就一日千裏,也就差臨門一腳的事情了,申屠隼畢竟臉皮薄,每天在龍荻煙的細心指導下才到了這地步,臨門一腳就拖了好幾天了。


    “是不是太……倉促了點?”申屠隼有些扭捏。


    “第一,你長得帥還有錢,第二,小寡婦旱了兩年,早饑渴難耐,照我的節奏,十天前你就能搞定了,拖了這麽久,小寡婦都要以為你有問題了。”龍荻煙說道。


    看著襠下,申屠隼終於點了點頭,拿起錢袋走了出去,再次迴來就是第二天正午十分,雙眼浮腫嘴唇發白,迴來之後二話沒有躺在床上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能爬起來,大吃了一頓才算迴過神來,龍荻煙拍了拍申屠隼的肩膀說道:“恭喜你,打昨天起,你就是個男人了。”


    申屠隼迴想起昨天,那滋味雖然銷魂,但到了後半夜就開始變成驚悚了,那小寡婦如同深淵,始終無法填滿,整整一夜無眠,申屠隼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後背發涼,使勁搖了搖頭,申屠隼說道:“大哥,趙五郎那小子還沒有來?”


    “沒那麽快,一條幫乃本地老幫派,雖然我們看中其中門人的忠義,但也是因為其忠義,開始也會特別難。”龍荻煙淺酌一口說道。


    “大哥……”申屠隼突然猶豫了起來,支吾半天才接著說道,“……那小寡婦怎麽辦?”


    龍荻煙放下酒杯,看了眼申屠隼說道:“這段時間你可以多磨一磨,等我們安頓好了就給她一筆錢,不要動感情就行。”


    “大哥,我知道了。”申屠隼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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