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汝既有言,不願妨吾清譽,又為何籍吾之名,騙財邪?”劉表冷冷的問道。


    劉表的語氣裏暗含殺意,能坐上劉表這種位置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別看劉表名列八駿之一,但殺得人絕對不在少數,別的先不去說它,光是劉表這個荊州牧的位置之下,就堆滿了宗賊以及那數十家宗賊們全家老小的屍骨,就算用屍山血海來形容,也不過分。


    “迴稟使君,韜一未騙,二從未冒過使君之名。”石韜說到。


    “胡說,你說你是劉荊州的人,而且還說可以拉我們去見劉使君!”黃射身邊的貪狼會會長,站起來直接反駁道。


    劉表皺眉,這黃射怎麽這麽不成氣候,不但自己沒有禮數,而且帶來的人,也全然不懂尊卑,他的地方是什麽人都能插嘴的?異人果然都是粗鄙不堪,劉表瞧瞧的瞥了一眼長天。


    石韜無所謂別人插不插嘴,隨口說道:“我為襄陽郡奏曹史,隸屬蒯子柔,自是荊州之臣,爾等意欲誣我有詐,石某人微言輕,自是要尋做主之人,有何不對?”


    貪狼會長的火氣也起來了,他確實要靠npc吃飯,但是也不能把他當猴耍吧?騙了自己的錢,非但不承認是騙,還振振有詞的將自己放在了正確的一邊,這也太不要臉了。


    他好歹是個大公會的會長,哪裏是什麽都需要忍的!


    如果貪狼會長的想法被俗世浮塵知道,肯定會不屑,以後有什麽事就遠離這種貨色,肯定正確,在這裏真正想做大,憑的不是脾氣、血性,而是器量,現在如果不計前嫌,在劉表麵前幫這石韜一把,說不得就能結個善緣,日後行事自然方便。


    至於招攬,嗬嗬,想太多了,一官半職都沒有,就要招攬npc,那根本純屬妄想。


    “那你又為什麽,要假冒孟公威的名字?”會長質問道。


    “孟建與我有舊,其人雖才華卓著,然生性溫和純良,不好虛名,若長此以往,難有出頭之日,便用其名,好叫天下人,皆知孟建此人也。”石韜淡淡的說到。


    “哼,你倒是好心,一盆髒水,往你朋友頭上扣,如果交了你這樣的,騙人錢財用他的名字的朋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那會長恥笑道。


    “石某從未騙財,何來髒水一說?”石韜反問道。


    “那為什麽約定是三天之後,卻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影?更看不到徐庶的影子?這不是騙錢,還能是什麽?你說說看。”那人怒道。


    他不信石韜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明明白白的是他石韜騙人錢財,而且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石廣元,用什麽來反駁這個道理!


    “哈哈哈哈哈。”石韜大聲笑道。


    笑完石韜再次開口說道:“昔留侯得《太公兵法》之時,乃先跪進黃石公之履,後應其約,五日而往,每每後黃石而至,及第三迴,唯恐黃石公惱怒,留侯乃夜半往,而得先至,方討其歡心,得授此法,遂助高祖,定鼎中原,開我大漢四百年之基業。”


    “似留侯這等經天緯地之人,尚如此謙恭敬賢,元直雖非太公,爾等亦非留侯,安敢如此不敬。”


    “三日之約,非吾不至,實乃試爾等心意也!今日一見,果非善類,似汝這等人,尚不配得元直教化也!”石韜大聲說道。


    那個會長,氣的差點吐血,分明是你不準備遵守約定,還反過來說我們誠意不夠,竟然還他麽的說,這其實根本是試探,現在試出來,你們不配見賢才罷了。以為自己是泥捏的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吧!


    “照你這麽說,那麽多金子,就白送你了?天下有這樣的好事?還是你以為我們好欺負?”會長冷冷的說到。


    大多數玩家的心裏,其實都差不多,npc嘛,不過是些數據罷了,雖然這裏的npc挺像人,也十分聰明,甚至不比玩家差,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是一堆數據組成得本質!


    要真把他們玩家當成廢物點心來用,那就弄死你們!


    npc絕對不是無敵的,孫堅這麽猛不是也一樣死了,這個石韜顯然比不上孫堅厲害。


    此人心裏已經有了這種打算,在現實裏遇到這種事,隻怕還要動個粗,更別說這種相對無法無天的地方了。


    “區區金子隻管來取便是,些許錢財石某,且看不上。”石韜隨口道。


    “那點錢誰都不缺,我不過是討個公道來的,而且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就特麽這樣算完了?你未免想得也太簡單了吧?”貪狼會的會長,語氣更森冷了。


    石韜聽後麵帶冷笑,根本不迴答那人的話,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用理會,也有別人來理。


    果然。


    “黃射!令此人滾出大廳!”正首的劉表傳來喝罵。


    這個異人實在太沒尊卑,敢這麽肆意在他堂上發言,雖然對方威脅石韜,劉表是樂於見到的,但是這要分場合。


    這個有外人的場合,絕對不行,更別說劉表已經看到,在貪狼會長威脅石韜的時候,長天轉頭瞅了自己一眼。


    麵子是最要緊的,他劉表的大廳裏,一點尊卑都沒有,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反而會真得坐實了,慢賢的名聲。


    黃射皺眉對貪狼會長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那人沒辦法,知道自己因為憤怒導致有些失言,隻得默默的退了出去。


    但事情,並不是到此結束了,劉表的怒氣,還沒發呢。


    蒯良對著石韜淡淡的說道:“廣元所言之,區區財貨不入君眼,我看未必吧,若果真如此,為何適才蒯某,去別院尋你二人之時,卻恰好見得,廣元正往你自己的錢囊之中,揣金放銀邪?”


    長天微微抬眼,看了看蒯良,心道這貨果然是陰人,不失時機的出來,踩了石韜一腳,而且很恰到好處,他的這一句話,讓劉表有了借題發揮的餘地。


    “石韜!這分明是你,貪財行騙,還妄言顧及劉某名聲,何敢如此大膽!”劉表怒道。


    “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連夜審問,重重責罰!”劉表的煩惱終於得以釋放了出來。


    “諾!”廳外的軍士,大步走了進來。


    長天沒有出聲阻止,因為還有一個人沒有出過聲,而這個人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起因,若果這個徐庶是個貪生怕死的,那麽他就沒必要招攬徐庶了,隻帶石韜迴去就行了,不過徐庶應該是不會這樣的。


    果然,長天猜的沒錯,徐庶站了起來。


    對劉表躬身道:“使君,且慢。”


    徐庶的語氣十分生硬,這劉表都要弄他生死之交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長天微笑,他很有興趣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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