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從事閻圃,見過右將軍。”閻圃見到長天之後,立刻開始先躬身施禮。


    長天一笑,文人的做派就是這樣,閻圃這種聰明人更是如此,禮節上你是挑不出什麽毛病的。


    “孤嚐聞漢中閻文集大名,隻恨不能得見,直至今日方得遂願,寡人定要與文集,暢談天下。”長天扶起閻圃大笑道。


    “圃學淺識末,一凡人耳,怎敢與明公共論天下。”閻圃微笑著自謙道。


    明公二字聽得長天十分舒坦,這種馬屁式得稱謂,他還沒聽別人對他說過,於是大笑道:“走,且上去說,何必站在此處。”


    說完他拉著閻圃,走上了天師樓,不得不說長天在漢朝這種氛圍中待慣了,也養成了一些那時候習性,這要放在以前,讓他去拉一個男人的手,那是萬萬不可能得。


    “董卓新亡,朝廷動蕩,更有白波賊做亂,長某不得已,欲借道漢中,返迴江南,今日入這南鄭城,本該先去拜訪張漢中才是,怎奈旅途勞累,風塵撲麵,更兼腹中空空,身體乏力,便先在此地休整一番,才好去見公祺,不想文集倒是先來了。”長天拉著閻圃坐下後,笑道。


    此時的桌子上,隻坐了長天、賈詡和閻圃三個,俗世浮塵很識趣的坐到了,他老婆和大妞所在的一桌。


    這也讓長天再次對此人高看了一眼,按理說俗世浮塵在漢中,那麽結交當地權貴是他必須要做的,當地權貴的代表自然就是閻圃和楊鬆等人,這種鑽營是作為一個大公會會長,必須擔當的責任,畢竟在npc眼裏你身後有幾十萬異人,跟一個守城門的隊長,也沒太大區別,就算他腆著臉坐在一起,甚至偶爾插上兩句,長天也不會說什麽。


    “怪不得,能搭上老曹這條船,果然分寸拿捏的極好,實在不是一般人。”長天進來時瞥了浮沉一眼心道。


    其實npc看不起玩家,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比如大多數玩家見到npc官員之後的稱唿,基本都是喊對方什麽什麽“大人”,這種情況跟某段時間充斥的曆史劇有很大關係,事實上在漢代大人是不能亂喊的。


    所謂大人的稱唿,要麽是對王公貴族,要麽就是對父母,喊別人是根本不對的。


    能被人尊稱為大人的,隻有像長天、袁紹、公孫瓚、孫堅等等這樣的列侯,就連曹劉現在都還沒到這個資格,對諸侯王則統一稱為“大王”,而不是什麽王爺。


    不過大王這個稱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西遊記裏那個小鑽風的口頭禪“大王叫我來巡山,巡了南山巡北山。”,會覺得有些別扭,但漢朝就是這種稱唿。


    所以這也是首重禮節的漢朝人,對異人看不起的原因之一,而顯然俗世浮塵沒這個毛病,而曹老板又是出了名的嚴格,所以這個家夥很有一套。


    “明公大駕光臨,閻圃自當遠迎,若非張太守偶然微恙,亦要親自見一見大名鼎鼎的右將軍。”閻圃說道,他覺得這個異人,確實如他所想,與傳聞不大一樣,不是什麽桀驁無禮之輩,畢竟祖宗不足法,絕非常人能說得出來。


    “孤第一次來這漢中,見得此地生民安居,百姓樂業,穀倉豐足,猶勝天府,不免心生豔羨之情。”長天說道。


    閻圃心道“果然是來要糧食的,一開口就提漢中穀倉豐足。”


    閻圃說道:“圃久聞,崇明島落霞城,乃人間仙境,漢中與之相比,不過如此。”


    長天一笑,“何必過謙,不瞞文集,寡人此來,正欲置備糧草等物,無需太多,足夠麾下返程所需便可,文集可能滿足寡人?”


    “此事不難,隻是此地於江南,萬裏之遙,明公步騎千人,調度尚須時日,閻圃鬥膽,請將軍逗留幾日,未知可否?”閻圃答應道。


    “孤正有此意,此次離去,未知何年何月方得再臨,正欲在此間留些時日,也好盡攬這漢中盛景。”長天點頭道。


    二人聊了不少時間,隨後在長天挽留下,閻圃告辭離去,臨走時也給長天的麾下,劃出了一片駐紮的地方,這地方當然是在張魯的監控之下的,不過長天對此不以為意,這張魯不會吃飽了撐得來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


    閻圃迴到了張魯所在的太守府,張魯正坐立不安的等著閻圃迴來,一見他之後急忙問道:“見過那長天了?他意欲何為?”


    “果如主公所料,此人正是來求購糧草的。”閻圃對著張魯點頭道。


    “即如此,趕快將糧草給他,送他離去,我也早日安心,還有這長天離去之後,立刻把那守城門之人,砍了!”張魯催促著閻圃,他急著要送這尊大神離開他的小廟。


    “守城之人固然該殺,然這長天倒可多留他幾日。”閻圃淡淡得道。


    “為何?此人一天不走,我一天不得安心!若是這長天來圖我,如之奈何?”張魯頓時急眼。


    “主公,你與長天素未謀麵,又無仇怨,兩家更相距南北萬裏,他為何要圖你,便是他占了漢中,亦未能固守,又有何益?”


    “再者,即便這長天明日便走,主公便得安心?主公莫要忘了,綿竹之事一日不成,主公永不得安逸!”閻圃皺眉怒道,他真是受夠了。


    張魯這時候倒是聽了進去,畢竟綿竹的事是牽扯到他根本存亡的大事,也關乎著自己能不能雪恥,劉焉不死,他才真正的不得安生。


    但是他轉念一下,不對啊,這特麽跟長天有個屁關係,留他在這南鄭城,豈不是平白給自己加一層負擔???這算什麽事兒。


    “文集,留下這長天,與綿竹之事何幹?難不成還能,讓其助我成事?這長天絕非無智之人,豈能教我利用?怕是屆時反傷及自身啊。”張魯很不理解的問道。


    “此事我自然知曉,主公有未想過,綿竹之事若成,自是皆大歡喜,若不成,則當如何?”閻圃問道。


    張魯皺了皺眉,隨即眼中厲色閃爍:“此事不成,至不濟被其看破,乃與老賊成仇,我自領軍與之廝殺便是,莫非還怕了這狗賊!”


    閻圃不由無語,你特麽敢跟劉焉的幾萬大軍打,卻不敢對方隻有兩千人的長天。


    閻圃冷冷提醒道:“劉焉帳下嚴顏、張任二將,皆為萬人敵,隻怕與典、趙亦相去不遠,主公倒是不怕了?”


    張魯非但沒有懼色,反而冷哼道:“勇將須得明主,二者相濟,方能雄視天下,劉焉老兒,暴虐無德之輩,豈能與長天相提並論。如今這大漢,我所敬者屈指可數,首推兗州曹操,其次便是這長無垠,老賊何能與之相比邪。”


    閻圃心中略微放鬆,這張魯的優點也是有不少的,至少看得清人和事,該有的氣魄也還是有得,這樣的人確實可以輔佐,至少依托漢中在這亂世存身,還是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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