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盛唐!


    皮邏閣和閣羅鳳當然不知召鐸灃的行動,父子二人抱頭痛哭,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了情緒,重新落座。


    閣羅鳳恨聲道:“那崔得楊著實可惡,孩兒定然找個機會,將其碎屍萬段。”


    “不必了。”皮邏閣微微搖頭,道:“本王原來想著,那崔得楊才高命賤,殺了也就殺了。沒想到,他除了才學之外,還有大氣運在身……別說能不能殺得了他,就是真殺了,恐怕也不祥之極啊!”


    閣羅鳳不服氣地道:“父王何出此言?他……好吧,那崔得楊有才,兒臣承認。但是,他怎麽又有大氣運了?”


    皮邏閣道:“鳳兒啊,不是為父說你,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我來問你,你經過算計,命人挑起郭子儀和崔得楊的決鬥,借刀sha ren,這算不算一條妙計?”


    “可那郭子儀他……”


    “這就是關鍵!郭子儀放棄了自己武藝的優勢,改為文比。他為什麽這麽做?這還不能說明,崔得楊有大氣運在身,能逢兇化吉嗎?”


    “單憑這個,是不是牽強了點兒?”


    “還有,你好好想想,那首詩跟崔得楊有什麽關係?怎麽就恰好有一個“南人上來歌一曲”的lou dong,被他抓住了?”


    “這……是。”


    南人上來歌一曲,就是閣羅鳳自己做的詩,卻被崔得楊曲解了。若沒有這句詩,崔得楊再高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說這不是崔得楊運氣爆棚,也沒別的解釋啊。閣羅鳳隻得點頭應是。


    他想了一下,問道:“那咱們就任由崔得楊破壞咱們一統六詔的大業?”


    “當然不是,再大的汽運,再高的才幹,那也得有勢力才能發揮作用。咱們就用堂堂之陣,徹底碾壓他!”


    “父王的意思是……”


    “咱們南詔這次明著是召集六詔祭祖,實際上卻是要借大唐之勢,統合六詔。所以,我準備在祭祖完畢之後,在鬆明樓宴請各詔貴人。在宴會上我準備趁機提出,為了更好的找尋太平公主,六詔最好選一個盟主出來,協調各詔勢力。到時候,我為盟主,隨便找個罪名,就能當場斬了崔得楊!”


    閣羅鳳當然明白皮邏閣的意思。


    太平公主現在到底落到哪了,大家還是一頭霧水。可能在六詔其中一詔,也可能是落在某部蠻人手中盡管唐人也稱唿六詔為蠻,他們自己可不會這麽認為。與此同時,他們將遠落後於六詔的部落稱為蠻人。比如原來這太和城的主人河蠻。


    要想成功解救太平公主,大唐於情於理,得給南詔全權。這個盟主之議,大唐應當支持,其餘五詔害怕成為南詔和大唐共同的敵人,也應該不會反對。


    從那以後,南詔從名義上講,就比其餘各詔高了一級,有利於南詔的統一。至於殺什麽崔得楊,更是不在話下。


    “父王……”閣羅鳳眼珠一轉,道:“成為六詔盟主,也就是個名義而已,就像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咱們……何不直接做天子呢?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燒了鬆明樓,將他們一網打盡!”


    皮邏閣微微搖頭,道:“還不到時候。鳳兒,你的眼皮子莫那麽淺,這天下除了六詔之地外,還大著呢,盡夠我等馳騁。不過,在那之前……六詔之人風俗相近,乃是咱們的根基所在,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正所謂,深固根本,厚積薄發是也!”


    “深固根本,厚積薄發?是,兒臣明白了。”


    ……


    父子二人談了良久,皮邏閣又把祭祖大典和鬆明樓之宴的籌備工作,交給了閣羅鳳,足見信任。


    閣羅鳳深受感動,告辭離去。


    可是,剛走出問心閣沒多久,就被一個小宮女攔住了去路。


    “世子殿下請跟奴來。”


    “什麽事?”


    “王後相召。”


    閣羅鳳退後一步,麵色微變,道:“還請小娘子傳話王後:如今太和城內有不少風言風語,為免瓜田李下之嫌,還是不見了吧。”


    那小宮女卻不以為然地道:“正是因為太和城內有不少風言風語,王後才想招您一會,商議對策。”


    “不必了,父王明察秋毫。隻要我與王後鎮之以靜,謠言不攻自破。”


    言畢,閣羅鳳就要繼續往前。


    “世子殿下!”那小宮女雙手一攔,低聲厲喝。


    閣羅鳳麵色微沉,道:“怎麽了?你還想限製本王子的行動不成?”


    “奴不敢。隻是,若完不成王後交代的任務,王後會打死奴的……還請世子殿下可憐可憐奴這個苦命人吧。”


    “哼,你的死活,和我何幹?”


    “世子殿下如此絕情,奴勢必難逃一死,也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說著話,小宮女一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一股不祥地預感,湧上了閣羅鳳的心頭,道:“你……你想幹什麽?”


    刺啦!


    那小宮女輕輕撕開了衣領的衣角,道:“你信不信,奴馬上就大叫非禮?您說……國主知道此事後,會如何看待您呢?會如何看帶待那些風言風語呢?”


    擦!這賤婢還真有手段!我若連個小宮女都饑不擇食,那跟遺南公主的傳聞,不就再也難也洗脫了嗎?


    閣羅鳳暗罵一聲,麵上卻馬上和煦如春風,道:“xiao jie姐,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跟你見王後嗎?為人子者拜見父母,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本王子正想向母後請安。”


    “這還差不多,你跟我來。”


    “是。”


    在小宮女的引領下,閣羅鳳來到了一片竹林之前。這林子有個名目,叫做瀟相林。


    太和城的“太和”二字,翻譯成漢語,就是“大山坡”,整個城池乃依山而建。


    這瀟相林在一個山坳處,不僅風景秀麗,而且甚是偏僻。


    閣羅鳳心中暗想,還好,遺南王後召我相見的地方,不是在信花宮,知道此事的人應該沒有幾個。


    想到這裏,他心情放鬆,進了瀟相林。沒走多遠,就見遺南王後,背對著自己,坐在小溪邊的一塊青石上。


    遺南當初以美豔之名聞名六詔,其姿色絕不在玉憐香之下。更關的是,其人身形嬌小,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在身。再加上她被親生父親出賣的身世,每個男人見了,都會湧起一陣強烈的保護欲。


    閣羅鳳自是也不能例外。


    他輕歎一聲,道:“兒臣拜見幕後!”


    “羅鳳,你來了。”遺南迅速轉身,跑了過來,道:“蒼天有眼,你終於來了,奴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母後……還請自重。”


    眼見著遺南往自己身上撲了過來,閣羅鳳直嚇了個亡魂皆冒,趕緊錯開一步。


    “自重?自重有什麽用?”遺南淒然一笑,道:“縱是你我之間沒什麽,還不是被人亂嚼舌根子?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擔這個虛名兒?不如……坐實了吧?”


    說著話,佳人又往閣羅鳳的身上撲去!


    閣羅鳳趕緊抓住佳人的香肩,道:“母後,您冷靜!冷靜一下!父王明察秋毫,一定不會聽信那些謠言的!”


    “哼,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呃……”


    閣羅鳳是真信皮邏閣的話,但是如何說服遺南呢?要知道,就是他自己,當初都深信皮邏閣可能要對自己不利了。


    所以,閣羅鳳的話語微微一頓。


    趁著這個空當兒,遺南公主已經舉手一拉,露出了大片雪白,閃花了閣羅鳳的雙眼。


    她大叫道:“不,我不信,羅鳳,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不喜歡那什麽皮邏閣。我是他強搶來的,不算真正的夫妻。還有,他……他已經不行了,你比他年強,比他有力量……我,我……”


    說著話,掙脫了閣羅鳳的雙手,往他的懷裏撲去。


    “呃……”


    若閣羅鳳真的要堅決拒絕,以他的膂力,遺南絕對掙脫不開。


    然而,密林之內,孤男寡女,美色當前,情話綿綿……閣羅鳳的心思還真不怎麽堅決。


    他一陣心猿意馬,暗暗忖道:說起來,遺南也挺可憐的。待會兒把事解釋清楚,了了這一段孽緣。至於現在,抱一下沒關係吧?反正又沒人看見。


    嗯?沒人看見?


    閣羅鳳心虛地扭頭觀瞧,整好看到了一雙幾欲噴火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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