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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今個可是稀罕,這麽早就有客人進門,還是媽媽親自接待,讓我瞧瞧是誰有這麽大的麵子?”


    銀鈴般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花不憂抬頭望去。


    一位身著翠綠長袍的女子正在邁步下樓,蓮步輕邁,盡顯婀娜,像是剛剛沐浴完畢,散亂的發梢還有水滴不斷落在木梯上,正在拿手巾輕輕擦拭。每次挪步下樓,披有一層薄紗的渾圓大腿若隱若現,盡顯春色。


    這般慵懶香豔的場麵,若是讓心智不堅的男子看到,肯定得流出幾兩鼻血……


    綠蝶,覓春樓裏當仁不讓的花魁,十餘來歲就被賣到樓裏,現在已有八九年。雖然名義上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清不清?嘖嘖,關鍵得看你給的銀子沉不沉。


    十來年的風塵日子,什麽貞潔烈女進來都得變了味道。


    趙大娘望著自家這棵搖錢樹,笑意滿滿,“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多歇息歇息。昨晚張員外給你的賞錢可是不少,把他老人家服侍好沒?


    綠蝶丟了個白眼,不屑說道:“就張員外那個德行,您還不知道?抱著我腳啃了半宿,還念叨著什麽纖弱無骨,膚若凝脂,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這讀書人,逛窯子都逛得那麽矯情。”


    雙十的年華正是女人最嬌豔的時刻,加上她生的麵若桃花,一雙杏眼勾魂奪魄,紅綢帶束在腰間,更襯托的雙峰挺拔,腿長臀翹。


    趙大娘眉眼瞬間浮現一股煞氣,冷聲道:“張員外待你不薄,哪次來不送你些首飾胭脂?咱們樓開門做生意,童叟無欺,拿了一分銀子,可就得出一分的力氣。若是有人在我耳邊嚼舌頭根子,說你出工不出力,可別怪媽媽我翻臉不認人!”


    趙大娘已經將花不憂當成了自己人,反正早晚都得教他這些東西,現在接觸一些行業規矩,也是讓他內心有個充足準備,所以說話間完全沒有顧忌。


    綠蝶走到趙大娘身旁,趴在她的肩頭上,撒嬌道:“呦,媽媽,您生氣啦?張員外喜好把玩玉足,全容州城的人都知道,您可不能怪到我頭上來。大不了以後‘住居’的時候,我不偷懶睡覺了就是,陪老人家嘮嘮家常,幫他推拿推拿筋骨,您說可好?”


    “哎!……”


    聽到這話,趙大娘頓時長歎一口氣,拍著綠蝶的葇荑,略帶深意道:“咱們女人家拋頭露麵做買賣不容易,尤其是青樓裏,最不值錢的就是臉麵和力氣。隻要把那些臭男人伺候好,什麽金山銀山不得通通送過來?八匹馬都攔不住呐。你年紀還小,老是放不下架子,我也不怪你,但是我話說到頭裏,你若是到了我這歲數,想讓人家看你臉,都得上趕著花錢讓人家看。抓緊機會多賺銀子,才是正事。”


    “知道啦,知道啦。”綠蝶敷衍答道,隨後伸出右手,掐了把趙大娘波濤滾滾的傲人之處,打趣道:“誰說沒人看媽媽的臉了,城裏哪個男人見了您,不得流著口水一步三迴頭的,被迷的神魂顛倒。【愛↑去△小↓說△網wqu】”


    趙大娘點了點她的額頭,“就你個小丫頭嘴甜,會哄媽媽高興。”


    “這位小哥是誰?這麽早就來照顧咱們生意?”


    “剛收的夥計,準備讓他跑堂打雜。”


    “哦?”綠蝶扭著腰肢走到花不憂的身前,“抬起頭讓姐姐看看。”


    花不憂剛才看到她下樓時,發現她衣冠不整,就把頭低了下去,聞到一股濃烈香氣撲鼻而來,更加不敢抬頭。


    塗著猩紅丹蔻的蔥白食指將他下巴挑起,“哎呦,還害臊啊,難不成是個雛兒?”


    花不憂臉頰被抬起,變得通紅。


    要說殺人放火這樣的事,他肯定不懼,但是碰到放浪形骸的女人,他就傻了眼,手腳都不知該放哪裏,有點招架不住。


    “哎呦!模樣可真俊啊!這位小哥,叫什麽名字,告訴奴家可好?”


    綠蝶在風塵之地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媚態,行為舉止風流無限。現在故意挑逗眼前的少年,聲音更是夾雜了刻意的甜膩,把花不憂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我…我叫華不憂。”


    “那你以後服侍姐姐可好?”


    “我……”


    綠蝶迴頭衝著趙大娘說道:“媽媽,我和這少年有些眼緣,正好旁邊還缺了個夥計,就把這他放到我這吧。”


    “不行,這家夥嘴上功夫可了不得,萬一把你拐出覓春樓,我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理都沒處說去。”


    趙大娘不單單想讓花不憂做個打雜的夥計,而是想讓他做個孌童,或者是賣到大門大戶當個麵首。如果調教的好,那可是又種下一顆搖錢樹,即使是花魁綠蝶開口,她還是婉言拒絕。


    綠蝶膩在趙大娘身上,撒嬌道:“媽媽,你就依了我吧……”


    “你個浪蹄子,若是放在你身邊,不得天天喝你的洗腳水?別的事都能商量,這件事,免提!”趙大娘依舊不鬆口。


    “哎……”綠蝶看到自己無往不利的手段,都沒能改變媽媽的初衷,知道她是鐵了心,晃到花不憂麵前,貼著耳垂柔聲道:“想姐姐了,就來姐姐房間玩哦……”


    花不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異常尷尬。


    “咯咯…好玩。”綠蝶嬌笑走開。


    趙大娘臉色陰沉道:“別聽她瞎說,樓裏有樓裏的規矩,如有私通者,會被打斷雙腿丟出去。老娘在容州城說話,還是管點用的。”


    “是,不憂記在心裏。”


    花不憂連連點頭,剛才調笑的話語讓他汗流浹背。


    隨後,趙大娘喚來名叫做“蠅子”的小廝,吩咐他帶花不憂先去看下住所,順便熟悉下該做些什麽活計。


    穿過擺放諸多花草的庭院,來到了一處簡陋的房屋前。


    房門年久失修,輕輕推開,咯咯吱吱的聲音聽起來極為難受。


    “這裏還有一張富裕的床,被褥也都幹淨。你先歇息片刻,我去前麵忙活一陣,若是有事你就去前麵喊我。”


    蠅子一笑就看不到雙眼,笑眯眯甚是和善。再加上人畜無害的臉龐,在這是非之地裏當個夥計,想來是最合適的人選。


    “謝蠅子哥……”花不憂覺得這名字不大雅致,但也不知道別的稱唿。


    “嗬嗬,我去忙。”蠅子伸手將門帶上。


    “唿……”


    熬過了第一關,花不憂長舒口氣,心裏生出一句:女人果真比男人還難對付……


    來覓春樓當夥計,隻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


    因為那天烈威門歪嘴中年人和趙大娘相談甚歡,想必交情匪淺。那人身手不錯,如果是來硬的恐怕會賠上小命,隻能屈身這裏觀察幾天,看能不能探聽出有用的消息。


    所幸沒有遇到太多刁難,就是綠蝶有些難纏……


    花不憂第一次領略過女人厲害,躺在床上迴迴神,喃喃道:“還不如對上鶴鳴山那隻熊瞎子……”xh: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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