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蝶帶宇文智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棧,給他要了一間房,讓宇文智洗個澡後下來吃飯,待到宇文智洗完澡下來,又恢複到以前清秀的模樣,隻是臉色看上去卻有些憔悴。


    柳曉蝶托著腮看著走下來的宇文智,眼神中滿是欣賞,甚至有些發呆,仿佛他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宇文智走到桌前,看到正在看著他的柳曉蝶,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柳曉蝶看他是因為自己的臉上有東西,但卻並未摸到什麽,又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柳兄,我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麽?”


    柳曉蝶這才迴過神,有些害羞,而且臉變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低聲道:“沒…沒…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事情。”宇文智看到柳曉蝶滿臉通紅,忍不住問道:“柳兄,你臉怎麽這麽紅啊?”


    柳曉蝶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忙解釋道:“沒有,沒有,趕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說著,拿起碗筷,盡量用碗碟來遮住自己嬌羞的麵孔。宇文智並沒多想,於是,兩人就趕緊吃飯……


    等兩人吃過飯,宇文智忙說道:柳兄,現在你能帶我去見我爹娘了吧。


    柳曉蝶知道終究是瞞不過宇文智,於是道:好,我帶你去見他們,不過,他們離這挺遠的,我想我們最好買兩匹好馬能快點。


    二人也不囉嗦,就去附近的馬市買了兩匹健馬,宇文智騎馬跟在柳曉蝶馬後,向著杭州北端的後山疾馳而去……


    待到兩人快到之時,柳曉蝶突然勒住馬韁。


    宇文智見狀也趕忙停下問道:柳兄?怎麽不走了?


    柳曉蝶道:宇文兄,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宇文智忙說道:柳兄,有什麽事等我見過我爹娘以後再說不遲呀。


    我要說的就是關於你父母的事。柳曉蝶說道


    宇文智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也看到了柳曉蝶此刻為難的表情,知道父母多半是遇害了。


    他帶著哭腔趕忙問道:柳兄,你帶我去見我爹娘,當我求你。


    柳曉蝶並未理會,隻是策馬奔騰,宇文智也趕忙策馬跟了上去。


    兩人又駕馬行駛了半炷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杭州的後山之上,也就是在宇文府的後山,他知道這裏,他此時也明白了,父母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當柳曉蝶帶著宇文智來到宇文靖成夫婦墳前的時候,墳前多了一個石碑,上麵赫然寫著“宇文靖成夫婦之墓”但卻不知道是誰立德碑,讓柳曉蝶很是不解。


    宇文智從老遠就看到有個墳墓,當再走近一看的時候上麵赫然寫著自己父親的名字,他身形一晃從馬上跌了下來。


    柳曉蝶見狀趕忙上去去扶他,他掙開柳曉蝶的手,也不管身上如何的痛,跪著向父母的墳前爬去。


    一邊哭一邊哭喊道:爹、娘,孩兒不孝,是孩兒害了你們啊。


    當他爬到墓碑前麵時,一下抱住墓碑。


    爹啊,娘啊,你們為什麽就丟下智兒不管了,智兒還未好好孝敬你們,您們就離開了智兒,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智兒就是一個人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我再也沒有爹娘了。


    他的哭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個山間,他的哭聲就像一把把利劍,無情地穿透了柳曉蝶的心髒。他的身體顫抖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悲傷都傾訴出來。他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無法停歇。他的聲音在山間迴蕩,仿佛要讓整個世界都聽到他的悲痛。


    用抽噎的聲音低聲說道:對,對,是我,是我害了宇文府所有人,是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爹娘,全部都是我的錯,我是畜生。我、萬死難辭其咎,爹、娘,你們等著,不要丟下智兒,智兒這就來陪你們。


    他緩緩站起身,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後走去,而柳曉蝶不知道他要幹嘛,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當他走到約離墓碑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他彎下腰,額頭向前,衝著墓碑就撞了過去,很明顯,他這是要自盡。


    這時的柳曉蝶才看出他想幹嘛,他想不開,想要一頭撞死在父母的墳前,就在宇文智的額頭馬上要撞上墓碑的時候,柳曉蝶來不及多想,起身飛起,正一腳踢在了宇文智一側肩膀上,宇文智身體受力,正好跟墓碑分開,一頭紮在了墓碑一旁。


    柳曉蝶走他身邊抓住他,厲聲說道:宇文智,你怎麽這麽沒種,動不動就要尋死。


    宇文智一邊哭一邊道:你讓我死吧,是我害死自己爹娘,是我害死了所有的人,我隻有死才能贖罪啊。說著,頹廢的坐在地上。。


    柳曉蝶雖然不明白宇文智為什麽說自己害死了父母,但是他絕對不能讓宇文智想不開去死的,於是便勸說道:你父母無非是想你好好的活著,你為什麽要尋死,你這樣做對的起他們嗎,如果當初他們想到你會去尋死,他們為什麽把你送走,偏偏所有人都死了,就隻有你活著,那是因為你父母是想好好的保護你,如果你現在死了,他們真的是死不瞑目,你要好好活著查出到底是誰殺了他們,要想盡一切辦法為他們報仇才對。


    我活著就是一種罪過,所有人都因為我而死,我的父母也是因為我而死,如果不是我,他們都不會死,宇文府所有人都是我的親人,他們卻因為我都死去,我不死怎麽對得起他們,我不死怎麽贖罪,我活著我對不起我的良心,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宇文智低著頭痛哭的說道。


    柳曉蝶見他這樣,知道怎麽勸都不可能斷掉宇文智自尋短見的想法。


    索性,就站起身子喝道:宇文智,就算你說的對,你活著是一種罪過,你為了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你難道就不顧父母的大仇了嗎?你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嗎?你知道你父母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


    宇文智聽到這裏,抬起頭看著她。


    柳曉蝶接著說: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頭顱被人砍了下來放在桌子上,他們兩個都沒有全屍,死狀何其慘,你身為人子,不想著去找到兇手,不想著去為他們報仇,居然想著去死,好,你去死吧,我不會再阻攔你。


    柳曉蝶瞪著眼睛看著宇文智,眼裏卻充斥著多許無奈,她本不想把宇文靖成夫婦的死狀告訴宇文智的,但是,也隻能把實情告訴他,才有可能斷絕宇文智祥要自殺的念頭。


    宇文智聽著柳曉蝶的話沒有出聲,隻是本來充斥著淚水的眼裏居然多了幾分血色,整個眼睛通紅,宇文智跪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幻想著當時父母被人殺害的場景,一絲血淚從眼角流出,突然,他感覺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居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柳曉蝶見他吐血,趕忙蹲下身扶住他,急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宇文智勇衣角擦拭了一下嘴上的血,睜開血紅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我沒事,你說的對,我不能死,我還要找到兇手,我還要替宇文府所有人報仇,我要用他們頭顱來祭奠宇文府所有遇害的人。


    柳曉蝶扶著他緩緩站起身,臉上終於放鬆了下來,便跟宇文智說:對,一定要替所有人報仇,所以,你要好好活著,努力聯係武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為他們報仇的。


    宇文智聽道柳曉蝶說努力學習武功,心情也隨之惆悵起來。


    是啊,的確要學好武功才能替父母報仇,但是現在別談武功了,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天大地大,自己去哪學習武功呢,誰有肯收自己呢?想到這裏,宇文智不禁有些無奈。


    柳曉蝶仿佛洞穿了宇文智的心思一樣,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馬上對宇文智說道:你放心吧,您學武功的事就教給我,我帶你去柳葉山莊學習武功。


    宇文智聽到這些,眼中閃過一絲光,卻馬上暗淡下來,他道:“柳兄,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雖說你是柳葉山莊的人,但是把我這麽一個不祥之人招入你們山莊,也不太好,而且,已經幫了我這麽多了,我真的不想再給你填亂了,我怕影響你在柳葉山莊待下去,至於學習武藝,我以前學過一些,我可以再去江湖上找名師就行。”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說服自己。盡管他很想去柳葉山莊學武,但是,他並不想再麻煩柳霄了,他怕因為自己而影響柳霄在柳葉山莊聲譽。


    柳曉蝶責備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婆婆媽媽,我說讓你去你就去,有我在你怕什麽,你去了沒有人敢對你說什麽的,而且你留在柳葉山莊是最安全的你的仇家要是知道你還活著肯定會千方百計找到你,憑你的武功想躲開追殺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隻有柳葉山莊能保護你,你放心你,隻要你去了柳葉山莊,我一定有辦法讓他們莊主收你為徒,要是你根基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收你做入室弟子,以後說不定還會讓你做…柳曉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突然不說了,臉色緋紅。


    宇文智問道:“柳兄,還會讓我做什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似乎在努力猜測著柳曉蝶的想法。


    柳曉蝶頓時尷尬起來,眼珠朝四周轉了轉,道:“沒…沒…沒什麽,我是說能把畢生的本領都傳給你。”說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宇文智。


    而宇文智也仔細想了下,柳霄說的很對,既然仇家能殺光他全家的人,那肯定也不會放過他,而且仇人肯定是武功高強之輩,憑自己本事根本無法擺脫仇家追殺,要是有幸拜柳柏乾為師,那報仇絕對有望。


    於是就點了點頭道:柳兄,這次又要麻煩你了,你能這麽幫我,真的太謝謝你了,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走,我扶你上馬吧。說完,就抓起柳曉蝶的胳膊向馬那邊走去。


    被宇文智這麽一拉胳膊她本來緋紅的臉現在更加紅了,隻是宇文智並沒迴頭而已……


    兩人在臨走的時候,宇文智衝著父母的墳墓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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