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發家早,又曾是皇商,家底深厚,有經濟實力在背後撐底,安家就想爬的更高。


    所以安家派了一隊商戶明麵上揚言要在京都擴大店鋪,實則是暗地裏偷偷摸摸勾連上太女、大皇女。


    隻他可能不想立馬選定一方,便在兩位皇女之間糾結。


    安家有錢,兩位皇女都想撈一把,可安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單純的被忽悠。


    這時,秦家的作用就突出來了。


    秦家與安家有聯姻,又重新得勢,安家自然是信的過他。


    大皇女不願錯過這種機會,於是主動聯係了秦家,揚言重交舊好。


    秦家勾搭上了太女,肯定不想再和大皇女有瓜葛。


    可大皇女手上有秦家的把柄啊,畢竟是曾經的小弟,大皇女還是有把握拿捏住秦家的。


    聽說這幾次與秦家出入頻繁的家族中,就包括了安家。


    賀佩玉猜測應該是安靜。


    畢竟安家現在後院起火,鬥得不可開交。


    要說安靜此人,是賀佩玉見過最表裏不一的,連安遙都比她更純粹。


    那日同乘馬車之行,安靜雖一副靦腆羞赧模樣,但賀佩玉觀察過,她嘴角微微下撇,眼睛卻輕易不跟她對視,故作一副羞澀姿態。


    還有賀佩玉提及安遙時,她口中對自己的描述可憐又黯淡,可對安遙卻是明裏暗裏都在刻意勾起賀佩玉的嫌惡。


    那時她眼裏盡是戲謔,還有深深地狠厲。


    賀佩玉雖不愛說話,但眼睛沒壞。


    她識出安靜故意裝作這幅模樣,以此引起她的注意。


    至於為什麽,有一句話不是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但安靜為何如此篤定賀佩玉就會按她所期望的去做呢。


    這好似又迴到那個問題,最開始安靜出現在她客棧裏的時候。


    就好比安靜口中提出的秦風。


    想到這,賀佩玉捏捏鼻梁骨,她記憶力不錯,可真沒有見過這人。


    “不過,我聽說安遙好像身體不太好了,她那兩位平君可不是要守活寡?”


    耳邊猛然響起何蘭嘀嘀咕咕聲,她見賀佩玉提及安家,也就多了一句嘴,不指望賀佩玉迴應她。


    卻不想賀佩玉驟然轉頭,眼神有些恍惚,


    “安遙的兩位平君,有姓秦的嗎?”


    賀佩玉知道秦予楓是安遙的平君,但不知曉他的姓名,畢竟是男子名諱,她不好貿然詢問。


    何蘭奇怪的撇撇嘴,瞅她一眼,仿佛在鄙視她的腦子,


    “一位是她表弟,自然姓安,另一位似乎是秦,安遙大婚那日你也去了,沒聽見麽?”


    賀佩玉點點頭。


    這就對了。


    當日安遙大婚,她雖碰見過秦予楓,卻實在有些忘記那日他人說的話,隻記得那抹紅了。


    現下賀佩玉總算理清了點思緒,安靜提起的秦風可能是秦公子的家人?


    也可能是秦家之人。


    安靜為何會覺得她與秦家人有聯係,


    除非————


    賀佩玉眼眸倏地一閉,除非大婚那日安靜看見了。


    看見了她眼中的晃神,和深不見底的傾慕。


    情況有些不妙。


    秦公子在安家,可能會被逐漸勢大的安靜刁難。


    因為她!


    而且甚至不用安靜親自出場,隻要隨口跟個安家公子或者侍從輕輕交代一句,那些人就能把勢單力薄的秦予楓吃的骨頭不剩。


    依秦予楓那段時間頻頻出門去當鋪的日子來看,秦家對他也並不關心。


    秦予楓或許隻差臨門一腳,就要踏入無底深淵。


    “我現在就迴去!”


    賀佩玉猛然睜眼,簡單跟何蘭交代先坐虎觀山不要輕舉妄動,一邊往門外走。


    “誒!你迴哪啊?”何蘭追在賀佩玉身後。


    賀佩玉走動之間愈發快了,“衢縣。”


    “你迴那幹嘛,京都多得事需要你來解決呢,我、我撐不下去啊!”何蘭扯著嗓子大喊。


    賀佩玉翻身坐上馬車,隨後高聲迴應道:


    “你先等上幾天,待我處理完,馬上迴來。”


    說完她便立刻轉身,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這深深夜色之中。


    “誒!賀佩玉你個……”


    賀佩玉把何蘭的破口大罵遠遠拋在馬後,矯捷利索的身姿在官道上疾行。


    以她現在的速度,明早就能趕迴衢縣。


    無論如何,秦予楓都不能出事。


    她必須趕在安靜反應過來之前,把人帶走。


    不然安靜把這事情一爆出來,秦予楓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賀佩玉咬牙,眼神在黑暗中轉變得暴戾兇狠,


    萬一秦予楓出了事,她定要將安靜碎屍萬段!!


    **


    “嗚嗚,你們別打了!公、主君他身子弱,經不起折騰了,求求你們,要打就打我,綠竹甘願為主君承受責罰。”


    綠竹盡量匍匐在秦予楓身上,替他擋過一些傷害。


    “啪!!”


    又是一聲狠烈鞭笞聲。


    “秦主君,我們安家對你不薄,你私底下怎麽能做出如此陰險勾當呢!”


    周圍站了幾個侍從,其中一個欣賞夠了秦予楓蒼白的神色,慢悠悠開口道。


    “我、我沒有!”秦予楓氣息奄奄,卻依舊擲地有聲道。


    “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人冷笑,倏地語調尖銳,


    “給我打!打到他交代為止!”


    看著秦予楓不住悶哼,那人戲謔半晌,


    “秦主君啊秦主君,秦家都重新迴到京都了,你身為秦家人怎麽就這麽扣扣搜搜,連我們安家公子的首飾都要偷呢!”


    秦予楓緊閉眼,悶聲不語。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們不聽,看來就是針對他的。


    “公子,公子,嗚嗚嗚!您不要睡過去啊,醒醒啊公子!”


    綠竹見秦予楓眼眸緊閉,唇上已經看不見血色,連忙拍拍他臉頰,生怕人就這麽過去了。


    “這……”


    執鞭人停下手,猶猶豫豫覷向周圍人一眼。


    “既然秦主君要撐不住了,大頭,你把主君送迴院子裏修養修養吧,我們下次再談。”


    冠冕堂皇的話,在秦予楓耳邊響起,他嘲諷一笑。


    不想讓他死,又想折磨他,這些人是覺得他有幾條命不成?!


    “……咳咳!!”


    秦予楓在大頭的拖拽下,牽扯到五髒六腑,竟一時之間霎那吐出一口血,而後癱軟身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場景嚇得周圍那圈人四散逃竄。


    綠竹目眥欲裂,踉蹌到秦予楓身邊,驚聲叫喊,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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