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來音讓那群人去各個布置好的地方踩點蹲人,她則向更內裏走。


    打開燈,一溜豬圈還有大大小小二十幾頭小豬。


    她從更隱蔽一點的豬圈裏拖出一桶汽油。


    提著它來到關程柏林的那個房間。


    油箱藏在黑暗處,剛好夠她觸碰。


    她沒在意程柏林位置移動,隻要他在就好。


    蘇來音瘋了這麽多年,知道當年計劃沒成功,現在過了二十年也不會有好結果。


    她心裏清楚的很,得不到就毀掉。


    她一生都在為那個男人付出,總得得到一點代價吧。


    蘇來音搬來一條凳子,老神在在。


    外麵已經可見零星火焰,她叫那群人去點火了,繞這個村子裏都被她澆滿汽油。


    村子還有少許茅草屋,好燒的很。


    她聽到外麵匆匆腳步聲了,哈哈哈,來吧來吧,都來給她陪葬吧!


    程柏林看不清表情坐在那,低頭不知想什麽。


    廢廢也沒有動作,他舔舔傷口,發出微弱嗚咽。


    ——


    顧茜茜不會武功,也就力氣比較大,靈力也不太夠。


    她跑到澆灌了汽油那裏,絞盡腦汁終於想到辦法。


    她從胸腔幻化出一隻金色的精致小魚,驅使它向那邊走去。


    這是她的靈體,可以暫時吸收一切液體。


    金色小魚變成極小一粒微光,慢慢沿著汽油圈推進。


    吸到一半,有人突然出現拿出了火把。


    黃毛顫抖著手,不敢丟下去點燃鋪在上麵的稻草。


    “哥,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這得進局子吧!”


    一身橫肉的高壯男人悶聲:“那個女的可以給我們很多錢。”


    黃毛又說:“可,可她還沒給我們啊!萬一,萬一那女的言而無信呢!我們都得完蛋啊大哥!”


    橫肉男人死死攥著手中的火把,往地上一丟。


    他看著漸漸大起來的火勢,跟手下人做一個手勢。


    眾人把火一丟,照的人麵目亮堂。


    這邊蘇來音等著程林河到來,再看外麵聲音漸大也沒人闖進來,不由緊皺眉頭。


    多年沒有動過腦子,她思維能力有些退化了。


    她又等了幾分鍾,還是沒人忍不住起身打開門。


    碰——


    一根棍子正巧捅破了門,把蘇來音打了個頭破血流。


    她身體又虛,一下子竟有些站不穩。


    她拚命跑到汽油桶那裏,朝程柏林那邊跑想要倒油點火。


    來人沒想到綁匪還能這麽正好讓他歪打正著,他穿著防護服伸出棍子對蘇來音喊:“不許動!放下你手裏的東西。”


    他不知道蘇來音想幹嘛,但有人知道。


    這時程林河衝了進來,怒目裂呲,飛速奔向程柏林護住他,被澆了滿身汽油。


    蘇來音看見他這麽護著這個兒子,笑的燦爛不已,她今天要把他們都留在這裏。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嗬嗬,不是嗎?


    她和他們一起留在這!


    蘇來音拿出火柴盒,點燃,往下一丟。


    外麵的警察來不及,畢竟他們沒有水可以防住火,本以為會看見慘不忍睹的一幕。


    結果好像一道光閃過,汽油變得更黑了。


    燃燒的火柴掉下去很快滅了,連小火都沒燒起來。


    “……”


    蘇來音瘋了,拿出打火機親自上去點程林河衣服。


    結果沒走幾步就被後來的警察撲倒了。


    很快蘇來音被壓上了警車,送走。


    程林博也跑了過來,氣喘籲籲,他接到他大哥電話說有人跟他說找到了兒子。


    但要他大哥獨自去一個郊外村子,他大哥說那叫正紅村,他就猜到事情不妙了。


    幹脆利落又報了個警。


    幸好,趕上了。


    他脫下衣服給要程林河擦汽油,被程林河拒絕了。


    程林河廢了好大勁解開綁住程柏林的死扣,抬起頭來已經眼眶通紅,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程林河沒管身上的肮髒,他捧起程柏林麵無表情的頭,看他眉眼像孫霧眉,嘴鼻像他,神情痛苦。


    他猛的抱住程柏林大哭,聲音在程柏林肩膀響起。


    “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兒子,我們對不起你啊!!”


    “我錯了,我就應該早點過來,害你這麽多的苦,爸爸的錯!”


    程林博緩慢放下衣服,拍拍兩人肩膀,抱起廢廢往外走了。


    他把廢廢交給管家處理傷口,著急去找顧茜茜那混孩子。


    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他暗罵自己來得不及時。


    屋外打開了燈光,還留下一群警察壓著一群臉上有黑灰的人。


    “你的意思是外麵的火是你們燒的?也是你們滅的?”


    “對呀,對呀。我們聽蘇來音那個女人的話點火,可我們是良好市民,怎麽可能老老實實點火嘛!我們當然要滅掉它去。”


    “我們是無辜的啊!”被壓著的那群人喊冤。


    雖然點了火,也滅了不是?


    他們可是心腸大大的好。


    警察黑著一張臉,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不管怎樣,點火縱火都是犯罪。


    他們不可能饒恕,法律也不可能饒恕。


    程林博沒去關注那群人,左看右看依然沒看到顧茜茜。


    他急得心慌,想往外再看看。


    突然一個小炮彈似的身子衝向程林博的懷抱,小丫頭也是滿臉黑灰,咧開嘴笑的一口小白牙。


    “茜茜好想你呀!”顧茜茜張開雙手想要程林博抱。


    程林博順從的抱起她,難看的臉上總算沒那麽黑。


    看來以後得好好關她一下,不然到時候再出事都沒人知道。


    程林博捏捏顧茜茜小胖臉,“你還知道想我?我看你在外麵跑來跑去都不知道有危險。”


    顧茜茜抱住程林博腦袋,甜甜撒嬌,“茜茜會保護大家呀,你們不用怕!”


    程林博黑線,一群大人還要你個三歲小孩來保護?他是吃素的嗎!


    程林博舍不得打她,萬一她在這裏嚇到再打傷了她的心怎麽辦。


    過幾天再來吧!


    顧茜茜抖抖小屁股,一臉可愛的看向程林博,可憨萌了。


    遠處的聲音打亂了程林博思緒,“你們說莫成祝?”


    那群壯漢驚喜著臉,以為他們怕了這個名字,“對對,我們老板可是莫成祝,莫家的老總!”


    程林博挑眉走過去,“你們來這裏縱火也是他吩咐的?”


    “這倒不是,不過我們老總跟蘇來音有舊,跟程柏林有仇。蘇來音說會給我錢我們才來的。”


    怕警察又抓他們,連忙解釋:“不過我們可沒有真的點汽油,我們隻是做出假象騙蘇來音那個女的。我們也怕惹事啊!”


    警察詢問,“你們和莫成祝有什麽交易關係?”


    那群人說了半天說不清楚,最後急中生智:“雇傭,雇傭關係。”


    警察挑眉懷疑:“你們是保鏢?”這體格保鏢還說得過去。


    “不是……”眾人又遲疑了。


    “我們是從村子裏被莫成祝挑上的。他就要我們這種身材的。”


    哦?有人把視線轉向其中唯一一個瘦弱身板。


    黃毛止不住留下冷汗,他仿佛又迴到從前那段時光。


    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黃毛身子不斷顫抖,突然趴在地上大叫,“不要把我拖下去啊,我不想跟豬一起睡。嗚嗚。”說到最後既然哭了,看來是真的很抗拒這件事情。


    他們觀察過了,這個廠子最裏麵養了豬,可能是為了保護豬。


    豬場裏專門修了一個小房間,裏麵鋪了一張床,還挺厚的。


    就是房間它沒有頂,坐起來就能跟沒睡著的豬對視,如果豬過於欣賞你,可能還會過來拱你。


    真可怕!!


    警察們一一對視,這也太嚇人(好笑)了。


    他們一一露出同情(憋笑)的表情。


    咳咳!


    “你們被雇傭來養豬?”他們有些驚奇。


    那群人哭喪著臉,無奈點頭,“是啊!我們一直在這邊養豬。老板他,他特別喜歡豬。”說完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老板還說,都怪程,對,程林河,要不是他搶了城南那邊的地,他早就把豬養在那了。”


    程林博忍不住插嘴,“我記得城南那邊是有一次競標土地,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群人點頭:“是啊,我們老板有強迫症,他越想越氣,後來氣不過就讓我們一直去欺負程柏林。”


    警察又問:“這跟程柏林有什麽關係。”


    那群人嗆聲,“關係可大了,老板脾氣暴躁,這事哽著他總得找發泄口……”


    警察強調,“講重點!”


    “然後他就和蘇來音那個女人混到一起去了。隻是他們爭吵不休,老板推了她一把,人就瘋了。那也沒有監控,之後就不了了之。他又從蘇來音口中得知程柏林是程林河當年被抱走的兒子,所以才,一直欺負程柏林。”


    後麵的話程林博沒有再聽下去,從這裏已經可以推知程林河兒子走丟並且找不到的原因。


    程林博緊緊抱著顧茜茜,氣的顧奶團子推了一把他的臉。


    如果有人這樣搶走顧茜茜,他肯定不可能就這麽簡單放過。


    嗬,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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