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些事情是計劃周密,而且一步步都是設計得天衣無縫,最後成功的幾率是多少?我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原因是我自認為,什麽事情開始之時,都是計劃好的,而且還計劃得是那麽迴事,然而到末了,卻是事情並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


    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什麽事情能讓自己動容,或是計劃不周。在那個青春的迷茫年代,我一直糾結於自己所犯過的錯誤。


    書中的劉小蘭似乎和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其實我還可以更好的,要是那時侯我怎麽樣了,就不會出現現在這個結果,似乎對以前的一些事情有著心裏上的一種不安,還有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知道這樣的一種感覺,最終是到哪個地方為止,而止於一種青春的試驗,我倒是讓心裏不知道七上八下地搞不清楚。很多時侯,碰到一件事,總是先驚訝於它的複雜,然後時間不等人,都是那麽地走了過來。


    而究竟最後是怎樣過的,我都不知道,總是過了,拖過來是什麽樣的過程,我都記不清當時的模樣,所以,總是有著一些不滿足在裏麵,但最後,過了時,才猛然地想到,唉,卻原來,一種缺憾,倒還真的是青春所應有的模樣。


    三胖和金娃突然間,忙了起來,而且,連相聚的時間,都是非常地緊張,沒有任何的事情,在我們的印象裏,能大得過我們相聚的友誼,但現在,兩人忙得腳不點地。


    當然,曾真倒是成了她們另一半的號召者,柳兒和菲兒,本是閨蜜,現在,當然還是好得一個人似的。曾真問她們,現在都忙成這個樣子,在忙些什麽。她們說,現在,似乎一下子都是聽話多了,說是要抓緊時間,多做些事情,當然,還是打著要給我們好生活的幌子了。曾真笑著說那你們還真就是幸福的,至少,還有一個理由,是為了你們。


    所以說,有時侯,在生活中,還是不能太過任性為好,而且,太過的一種任性,那必然是一種讓他人不舒服,也讓自己不舒服,到最後,雙方都是麵紅耳赤的下場。


    曾真那天發了邪一般,對我說了一個故事,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她有所指,是不是她想到了什麽,借這個故事來告訴我什麽。


    她說那天看到一對情侶,在一個咖啡廳,是的,隔鄰也有一對情侶。這下子,倒是有好戲看了,那種柔聲嗔語,那種嬌著的不安還有那種故意的起膩,讓人的心裏,也是跟著一毛一毛的。


    其中有一對吧,從始至終,那女孩子都是嗲著聲,一個勁地起著膩歪,一會兒要男孩子喂東西,一會兒又說太燙要男孩子吹,而往往這時,那男孩子倒是一片笑容,耐心地按著女孩子的發嗲做著一切,這個過程中,那女孩子,一直都沒怎麽正眼瞧男孩子,隻是自如地享受著,而且,那種臉色,倒給人的感覺就是天經地義,而且應該是這樣。


    這幅圖景,本來是正常的,正在愛中的人們,正在沐浴在愛河裏的年輕的情侶們,當然,所有的事情,那份甜蜜,再怎麽樣,也是不為過,而且,都是應得的那份天也是嫉妒的感情。


    主要還是,太過膩了點,那甜得有點沾牙的感覺,讓人總覺得,似乎是有著哪裏不對,當然,這隻是我們這些旁觀者所有的一些心態。


    但在另一對情侶的那裏,事情可是起了質的變化了。那對情侶,看著眼神都不對了,尤其是那女的,簡直就是眼裏的妒火,那是要燒起來了。於是,也學了那個女的樣,嬌嗔著也要那個男的喂,也是盡其所能地發著嗲。


    開始時,那男孩沒有說什麽,但在動作上,就沒有那個男孩的誇張,隻是如敷衍一般,當著眾人的麵,不好拂了那女孩的麵子。


    曾真說,她看到了,而且她也是感覺到了,這會出事的,一定會出事的,而且,在所有的事情的起因中,這件事情,起因就是你不作就不會死。


    那女孩似乎是對著男孩子的敷衍心裏很惱火,一種在心裏上的虛榮感,沒有得到滿足,沒有得到一種很好的釋放,當然,心裏是不甘的,而且表現於外,就是覺得,當著這麽多人,你倒是陪著我演下戲,給我點麵子唄,你咋地連這點麵子都不能給足了呀。


    於是,女孩子出狠招了。


    突地翹起一隻腳來,對著那男孩說:“我的鞋帶散了,你快點幫著我係下呀。”


    這隻腳幾乎是翹到了男孩子的眼前,於是,男孩子不得不裝模作樣,把本來好好的鞋帶解散,又給係上,但此時,女孩做了一個可能是讓她這一輩子都後悔的動作,腳猛地朝下一跺腳,一下子把個男孩子驚得一愣。


    這下,男孩突地起身,拂袖而去,任女孩子在後麵又哭又喊。而本來安靜的咖啡廳,此時,竟是突地轟笑聲然,倒是在這個本來是休息的安靜的地方,演起了一場鬧劇。


    大家的哄笑聲,把先前的那對情侶也是驚到了,女孩子問:“怎麽啦,有什麽事嗎?”男孩子說:“沒事,剛剛有人玩了個魔術,很精彩,所以大家笑了。”


    女孩子也是笑了,卻是一臉的遺憾的表情。


    男孩子見此,站了起來,扶了女孩子起來,說走吧。兩人相扶著走了出去,而讓眾人一下安靜下來的是,大家發現,這個漂亮的女孩,緊緊地抓著男孩子的手,一步步跟在男孩子旁邊,我的天,她居然,是個盲人。


    似乎一切都不用解釋,剛才還是哄堂大笑的廳裏,此時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也聽得見。


    這就是這個故事的所有,而曾真想說的,卻是覺得,有時侯,你看到的外在的表象,以為是這樣,卻是沒想到,內裏根本還有著另一層的原因。


    其實這裏麵,還真的有著讓人深思的東西,是的,你看到,別人正在享受的東西,為什麽自己沒有,或者說根本上沒有享受得到,這是什麽原因,我一定要得到,於是,不甘心地忙著要把這所有沒享受得到的東西,拚命地享受得到,那麽,到最後的結果,就成一種負擔,而且,任嫉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任自己一步步踏向一種作死的境界。


    這是不是那個古老的命題,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但往往,很多人能夠想到這個道理,卻無法做到這一點,達到這樣的一種境界。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最後的結果,會是直逼一種人心,而曾真卻是用著一種笑著的口吻講了出來,或許她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隻是一種生活的方式,或者說,是對生活的另一種認同,而我們一直想的,總是想把一些東西表現於外,但真正的表現於外的話,那簡直不堪忍受。


    能夠真正的從這裏麵走了出來,卻是一種走出的姿勢很簡單,而要真正的走出來,或者說白了就是要讓心走出來,那還真的是一種要命的節奏,而且,無法將這些事情,達到一個全然新的高度。


    曾真一直從來不和我大聲,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種溫聲軟語中,我化得無形,久之,我倒是怕了這化骨的溫柔水呀,那麽淺笑低吟地,就將一切事情,化得無形,而沒有那種所謂的爭吵,還沒有所謂的一種大家的不快,我服了這樣的一種方式。


    而於這樣的一種心的沉沉浮浮中,卻是想到,一種自然的,默契的,讓人都覺得舒服的方式,倒是一種幸福的應有的含義,如果刻意地想一種強烈地表現於外的東西,類似於一種表演秀的話,那麽,很多的事情,倒還是失了本真的意味,沒有一種本來的應有之義,卻是讓人都是在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中度過。


    從來不相信一種所謂的幸福是拿來秀的說法,而曾真還曾經說過一句老話: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腳知道。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曾真顯得比我接地氣了,有時侯,糾結於一種讓所有的事情都表現在外的東西,倒是讓人的心裏,有著一種滿足的虛榮,這如現在的一句流行語吧,叫做然並亂。


    所以說,我寧願在一種靜然中,體會到一種美好,而不願在一種轟烈中,讓所有的事情,無法外於現形,讓眾人評頭品足的同時,卻是將這整件事情,搞得亂七八亂的,讓人無法可法,亦是讓事情走入另一個死胡同。


    我喜歡一種過日子的說法,而且相敬如賓,似並不過時,那種以為的刺激,還有以為的一種讓人不可理解的拚命的秀場,待得繁華落地,又是有幾人,肯陪你看細水長流。


    而真正的到這個時侯,你會體會出,一種幸福的真正的含義,而且,這種含義,似透進了骨子裏,那麽地自然,而且,總會是,彌久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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