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和曾真,可是實實在在的煙火人生,我時常有著一絲的恍惚感,我覺得,似乎曾真的身上,竟是有著兩個影子在重疊,一個是那麽地實在,就在眼裏心裏手裏日常的生活裏,而另一個,似乎是浮在身上,卻是明豔動人,讓人心裏向往之。


    而每念及此,我總是笑話自己,是的,這是一個人的理智的思維和心裏的欲望在做鬥爭,而且,鬥得很苦,相信每一個人,特別是每一個身處家庭生活的男人,都是會有著這樣的一種錯覺,很精彩,但絕對的不好玩。


    其實每個人,都是在一段長長的心路曆程之後,才會是有著一種珍惜的欲望,才會是有著認可的一種特別大的衝動,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思想,會不會在一種心時產生另一種別樣的想法,從而,會改變生活中固有的一些的印記。


    曾真和我,生活很普通,就算是有時,我會恍惚間,在曾真的身上,看到劉小蘭的影子,但那種真實,是絕然會掩過這所有的虛幻的,我滿足於一種腳踏實地的生活,而且,我也願意這樣,腳踏實地地生活下去。


    曾真人實在,當然,身體也是長得實在,是那種結實的胖,所以,一直是我像是弱不禁風一樣,而她卻是強壯有力。


    記得有一次,我是半邊的手臂被水蒸氣給燙傷了,說來也怪,媽地,那天還真的是有鬼一般。那天一樓時,碰到了個怪怪的老男人,說是老男人,是因為看不清到底多少歲,但卻是一幅有著滄桑的樣子。


    和我擦身而過,心裏覺得怪怪的。當時也沒在意,因為,碰到的怪人多了,再說,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衣冠整潔地進來,而且,你這裏也不是居廟堂之高的地方,所以,當然不能有著非份的要求。


    也就在從我身邊經過時,那老男人突地咕了一句,火衝頭了。


    這是我們那的鄉間俚語,意思是火氣太大,恐有什麽不測發生一樣。這個怪人,怎地突地冒出這麽一句,讓我的心裏格登一下,卻是在心裏一愣,但還是快快地擦身而過。因為,我雖是聽到了,但不能確定,這老家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我而言,或是對別的什麽而言。


    我快步走出小區,專門在門前問了下物業管理的,說是不是看到有這麽個怪老男人進來了,而且,朝著我們那棟房子走去了。


    物管的一口否認,說真的什麽也沒看到,而且,一直在門前,就算是飛過隻蚊子,也能辯得出公母來,一個大活人,而且據我的描述,還這麽怪這麽特別,不可能看不到,決沒有看到。說到最後,竟是急眼了,說不要懷疑他們的誠信還有敬來,那可涉及到飯碗問題。


    看到對方真急了,而且說得這麽嚴重,我一下住口了。本來,屁事沒有,而且,我也是沒事找事一樣,何必讓所有的人都不痛快呢。我住了口,笑著說兄弟們別急,我說著玩的,屁事沒有。


    我佯裝掉了東西轉身迴去取,急急地走迴樓棟,媽地,怪了呀,真的沒有看到剛才那個怪老男人,倒是有隻貓,綠著眼,喵地一聲,從我腿邊嗖地一聲跑過,嚇了我一跳,媽地,我這是撞了哪門子邪了,算了,別自嚇自了,我轉身也是出去上班了。


    一上午就被這詭異的男人還有那嗖地一聲跑去的貓弄得無可奈何,心裏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樣,但又是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好不容易搞到中午,心裏想著一點食欲也沒有,但想著還有一下午的活呢,所以多少得吃點,但去哪吃都似沒有食欲一般,想著辦公桌內還有一包泡麵,那是備不時之需的,索性就泡麵吃得了。


    拿著那包泡麵,來到茶水間,這於我,可能是最熟悉的地方,因為,這裏幾乎取代了一個工間休息的地方的功能,有時放鬆一下,都是來到這裏,心裏想著,算了,可能是我神經太過緊張了,不能再出什麽事了,得緊下心神了。


    可就在開那開水壺的開關時,突地唿地一聲,一股熱氣撲地躥起來,轟地一下,我隻覺得眼前霧氣蒸騰,心想媽地壞了,那茶水壺的水龍頭不知啥時竟是壞了,媽地,滾燙的熱水直下,而熱氣唿地蒸起。


    我急地一抽手,還好反應快,倒是沒直接燙到水,卻是半邊的手臂膀被熱氣給蒸壞了,其實也是沒有特別大的事,隻是蒸得起了泡,火燒火了地痛,讓人一時心裏不好受。


    急急地朝著醫務室跑去,媽地,倒不是說有多大的事,而是天熱,如果這樣下去,怕是要壞事。


    而就在朝著醫務室跑去的過程中,我突地想起早上出門時,那個怪老男人的一句話,火衝頭了。心裏陡地一驚,一股涼氣從後背升起,媽地,我倒真的像是撞邪了一般。


    那隻貓,對了,那隻嗖地一聲唿地跑開的貓,竟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那樣地衝過去,而此時,在我的心裏,驚成一片,倒不是害怕,而是想到,媽地,咋就這麽巧呀。而且這種詭異,似乎是讓人很容易地發生聯想,是不是冥冥中,有著那麽一點的預兆,讓我從早上一至到現在,心裏排不開。


    雖說是心裏一片的緊張,但索性還是沒有大事,當然,思想上亂想也不頂事,倒是現實的日子還得現實過。打點滴,天熱,消炎,這都是常規了。而晚上,倒是一個麻煩,洗澡不能自如了,別別扭扭地洗完,卻是晚上睡覺,翻身不得,倒是苦了我自個了。


    而在這時,一直睡覺很死的曾真,倒是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她竟是將自己半邊的身子,懸在了床邊上,我驚訝於她的舉動,她隻說是這樣涼快,我也沒管她,沒多想,一起生活久了的人,當然,不至於去想很多。


    而我一夜,竟然無事,每至我要壓倒自己的手時,都是曾真在旁提醒,我驚於她的清醒,怎地原先是八頭牛也是拉不醒的,現在,倒是這麽的精明。


    如是幾天後,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她一下,因為,我發現,她卻是一直精神很好的,倒是越來越憔悴了。我心痛於她的睡不好,覺得她沒有必要這樣。


    過後我才明白,她的半邊身子懸著,是讓她一動,就能醒來,而能發現我的任何的異動。天,這看似普通的一個舉動,倒真的讓我感動了,說是生活久了的夫妻,倒像是左手摸右手一般,卻是現在,這樣的溫情,其實,就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沒有刻意的做作,沒有那種電視小說中的所謂的轟轟烈烈,而有的,卻是細水長流,貼近心裏的一種自如的關懷,這或許,就是夫妻應有的生活之意。


    是的,準確地說,我就是在這樣的一種關懷中,忘卻了那個古怪的老男人,還有那個嗖地一聲飛跑開去的貓,我不知道,這樣的怪異,會預示著什麽,但我隻知道,出了任何的怪異的事情後,那種相扶相攜的溫暖,足可以抵得所有的一切的怪異。


    我是一直珍惜這樣的生活的,正如我珍惜當下的人一樣,其實,有時侯的一些的糾結,是在於自己的內心,在於一種自己的感受,或許有那句老話說得好,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而且還是自己為難自己,有時心中的一個坎,就看你怎樣想了,想通了就會沒事。


    或者說,生活著,是要換成多種的角度,來看問題,來朝前行。書中的劉小蘭是這樣的,所以,她總能在最恰當的時侯,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我們在現實的生活,我卻是越來越覺得,一種不同的想問題的方式,倒是我所認為最重要的。


    是的,要換成不同的思路,無視一種事或人的存在,倒能讓自己的心中不尋麽地糾結,而你的心中無限的糾結時,卻正是在乎那些事或是那些人,如果此時冷靜下來想想,這些事或是這些人,能讓你這樣嗎,或者說,值得你這樣嗎?我往往於生活中,現在倒是最多的時侯是這樣反問自己了,還別說,生活好了許多,自己的心境也是平和了許多,本來,放下一種心情,我糾結於一種心情,於事情,於得失,屁的關係也沒有,反倒是,苦了自己的內心,糾結得不得了。


    這正如,我那天早上碰到的怪男人還有那隻貓一樣,放下了,屁事沒有,而放不下,沒事,我怕是會整出什麽事來,就這麽簡單,有時侯,把複雜的事情搞簡單,真的還是一種重新的創造。


    而這種創造,並不是一種技術活,這是我刻骨的體會,或者說,這並不需要多大的技術,而需要的是,一種放下的勇氣,一種豁達的胸襟,一種言於其外而不露聲色的沉穩,或者幹脆說,是需要有一種強大的胸懷,是一種寵驚不跳的泰然。


    我希望我是這樣的一個人,當然,我們一起一直追求著,成為這樣的一個人,但終究,又有多少人,會成為這樣的一個人,那可是我認為的幸福的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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