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閃動,光印池水,水天相接,一片光亮。


    大家一起踏入天鏡盾,而進得裏麵,卻是突地爽亮無比,而整個人,似一下輕了許多,讓人覺得似乎與在外麵不一樣,而周圍,明顯的亮了許多,輕風徐來,光亮晃動,天鏡盾內,倒是讓人覺得有著別有一番的舒服的感覺。


    大家走進裏麵,沒有半懸的感覺,剛才花骨七位姑娘,吊銅錢而抬天鏡盾於半空,隻得一刻時間,想起來,還是很緊張,不能再有絲毫的浪費時間的事發生。


    在天鏡盾內,似乎一切都是很輕,而一切都似乎有著一種固有的規律一樣,我們看去,沒有別的任何的異樣,而在我們的心裏,卻是想著,如何能快速地解得這生死符咒之劫。


    劉小蘭一直走在前麵,定定地看著,不時地看著周圍,這個傷心過了頭的女孩,一直以來,在我的心裏,有著無比的位置,但有時,卻是又為她的果敢而叫好,有時在翠姑的麵前,倒是迴複得女兒家的常態,而我說真的,兩種狀態下的劉小蘭,都是叫我心裏牽掛成一片,不能釋懷。


    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狀況,會讓我們在一種兩難中存在多久,而我現在所願的,就是能快快地解得生死劫之符咒,特別是於三胖和金娃來說,我認為,沒有什麽別的,不能讓這兩個好朋友也是搭了進來,最後,大家一起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亮光透閃,而隱有水聲嘩然,清風徐動間,似乎一切有著安祥之態。


    我走上前,對著劉小蘭說:“不知前麵,可否有得解得生死劫之符的咒語之數呀,這生死劫之數,究竟該是怎樣來解。”


    劉小蘭此時看向我,好看的臉上,竟是有著一絲的憂鬱飄渺而過,那麽極快地飄渺而過,但還是被細心的我發現了,這劉小蘭,此番進得天鏡盾,按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隨著各種的進程,正在正常地進行,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並沒有出現特別的意外,怎地突地劉小蘭倒是擔憂上了呀。


    此時的劉小蘭,看著,倒是讓人覺得心情不是很輕鬆,而一直在尋找著。


    劉小蘭此時說:“生死劫之咒數,當初那白衣人說過,雖是我門中敗類,但說這話時,還是沒有騙我們,倒是真的一番話,天鏡盾,隔了陰陽,獨成另一個世界,當是將我們的命緣,可以悉數交換,而終是分離,成得陰陽諧成,這最後,就是解了生死劫之咒了。”


    我聽不大懂,但劉小蘭最後說:“簡單說,就是在這個隔絕世事,沒有陰陽之分的世界裏,我們將命緣都是幻出,各歸其命,就行了。”


    這下我聽懂了,所謂的生死劫之咒數,就是我們三人在陽世的命緣,恰恰與劉小蘭她們三人在陰世的命緣相合,而糾結在一起,而陰陽兩世,絕不可相交相融,那注定是逆了天道,而最後是不得善終的。


    所以,命緣需得在天鏡盾內交互完畢,這也就是為什麽天鏡盾是解得生死劫的法寶一樣,命緣隻能是在一個與眾隔絕的地方,私密而安全的地方,才能相互交融而付,如果正在交付之中,或是融合之中,有得什麽怪異發生,或是有別的情況發生的話,那麽,這魂之不純,命之不在,真的陰陽交錯,會出大怪異的,到時,陰不陰,陽不陽,活不活,死不死,還真的麻煩了。


    也就是因此在這天鏡盾內,有著眾人護佑,才能成此大事,解得生死劫之咒數。


    而此時,亮光轉動不停,池映水清,嘩聲不止,時間是越來越緊張,不能再耽誤下去,花骨說好的一刻之數,是千萬誤不得的。


    我在旁說:“此時,還真的不能誤了時間,一刻時到,花骨說好的,到時真的出了事,大家不好呀。”


    劉小蘭點點頭,手一揮,胡娟和李夢快快地圍了上來,劉小蘭說:“我們圍坐一起,各自入定,理清魂靈,各自安寧。”


    我點點頭,這一路上的辛苦,也就是為了這一刻了,生死劫之符咒解得,算是了了我們的一大樁心願呀。


    王全招唿眾人,其它的人等都是圍了過來,王全說:“時間隻是一刻之數,天鏡盾內,別有洞天,當是沒有任何的危險,但事情緣定,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說不清楚,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護佑才是,我等在外圍,守靈人和翠姑在內圈,當是無羔了。”


    我一聽,沒想到王全這老家夥,還真的是,每到關鍵時刻,還就是真的讓人刮目相看呀,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還真的就有別於其它的任何人等,還真的是有著一種頭頭是道的味道,他這麽一安排,確實是清晰了許多,大家各司其職,想來,這應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我招唿著三胖,金娃,劉小蘭招唿著胡娟,李夢,大家一起圍坐,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雙手下垂攤於膝上,盤坐成一圈,靜默安然。


    劉小蘭先前交待過,不管出現任何事,不管聽到任何聲音,不管是遇到任何的情況,都不可睜眼,不可亂語,不可妄動。


    我等記下來,一片靜默,安然而入定。


    這或許,更多的,我理解成,在我們那,就是一場心靈的曆程吧,讓心自由地放飛,而整個人放空,讓一切,歸於原始而純粹的狀態,隻是一種心的交流交換和交融。


    我安下心來,盤膝而坐,是的,心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下,確實是一種新的嶄新曆程,我期望著一切,有著一個新的開始,再沒有這樣的糾結,也再沒有這樣的一種所謂的痛苦的折騰,而讓我們各歸其命,各安其司,讓一切,都在一種安靜中,得到應有的結果。


    在閉上眼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劉小蘭,是的,劉小蘭似乎更像是在進行一種莊嚴的儀式一樣,臉上一片的素然,而看得出,心裏很緊張,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緊張,是擔心事情有變,還是擔心生死劫符咒最後終解,而終將會有一個大的格局的改變。


    我默然地閉上眼,這樣的一種狀態,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將其改變,說白了,我們都是一些棋盤上的棋子,不知道,這最終將我們移動的手,會是哪一雙,或者,到最後,我們也是無從知道,根本上也是不知從哪裏下手,隻是聽從著一種召喚,或者說得好聽點,就叫做接受命運吧。


    輕輕地閉上眼,而一切,似乎,重新開始了另一個模樣。耳內似在寂靜中,傳來了一種悠遠的聲音,而這種聲音,似忽遠忽近一般,倒是讓人不好說話,也是讓人不好聽從這個聲音的召喚,倒是一種清晰中透著一股的清亮一般。


    這種聲音,似在喚著什麽一樣,但卻又不是誘惑,而是一種從心底裏的召喚一樣,從內心裏升發,沒有沾得俗塵一般的潔淨,而我的整個人,也就在這種召喚中,突地純淨起來,變得那麽地純粹而潔淨,似有一個我,在一旁,冷靜地看著另一個我一樣,那樣的清明而透亮,那樣的潔淨不沒有半點的功利或是*遊走。


    聲音溫柔適度,如母親喚著遠歸的遊子一般,在心裏,攪起一種久違的溫暖,而我的整個人,就似在這種溫暖中,沉沉浮浮,有著一種別樣的溫遇可人。是的,這種感覺,還隻是兒時在母親的懷裏體會過,及至到最後,所謂的長大了,倒是一次都沒有再體會過這種讓人全身顫栗著的幸福的感覺。


    聲音在溢著溫暖中,讓我心裏有一種淌蜜的感覺。而此時,我突地發現,隨了這種聲音的召喚,而似乎有著另一個我,在飄飄搖搖著,突出了自己的軀殼,向著眾人圍得的中心而相聚。


    而此時,我也是可以發現,其他的人如我一樣,也是有著一個影子,在向著中間相聚,而這個影子,都似另外一個我,而這一切,都是在自己明明白白地看著的狀態下,似乎冷靜而直觀地進行著。


    六個影子聚在中間,而突地騰起白霧,而這白霧中,六個影子遊走不停,似在交相而語,又似在唿語相聞。


    這也許就是劉小蘭所說的一種相互的交融,也就是解得生死劫之符咒的必經程序吧。而這影動人心,似乎,我們卻還是在一種溫暖的包圍中,讓一切,都在遊走著,我自己覺得,從進這密林子開始,可能現在,倒是最幸福的一種時刻。


    而我的影子,似與劉小蘭的影子糾在一起,我一驚,卻是原來,命裏注定,是糾在一起的嗎,難道,真的有命緣一說,我和劉小蘭,本來就是命裏糾成一片,而到現在,卻是都是來還這糾結不清的債的嗎。


    兩個影子上下盤飛不止,而在一種相互的安慰中,似有著一種難以的分舍,我的心裏,此時也是忽上忽下,卻是冷靜地看著,倒是天鏡盾能有著這種功效,還好,不然,真的怕是血脈暴張,要出事了,能讓人冷靜地看著這種情感的糾結,不能不說,這生死劫符咒的解語,還真的隻能是在天鏡盾中進行。


    而終於,在晃起的白光中,在亮光裏,兩個影子終於分開,而同時,我也是發現,那另外的影子,也是皆分開,一下,成為六個影子,在白霧裏,上下騰飛。


    看來,這相交相融,相換而清,生死劫之咒數,倒是悉數而解了。一直糾於心間,沒想到,倒是前世還終是有緣,本來命緣相接,而糾在一起,所以,生死劫倒是一種聯人的符號呀。


    也是突地一下明白,為什麽在小城的水庫之下,而偏是我們三人,一下救得劉小蘭等三人,而這種相交相融,倒是讓人心裏不好解釋,這或許,就是一種命運的安排,一種生死的相交,而此時,卻是讓一種交融,倒是分出了一種正確的界限。


    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分明,會是一種好事還是壞事,劉小蘭一直的沉默,是不是心疼這種無可奈何的選擇,或者說,她也是無法將這一切的事情,能夠自如地安排到位,而於我們,卻是能夠在陰陽的分界線上,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當初劉小蘭一句,我願化千年,換得你一日盛開,就在我心裏如炸雷一般地震響,當時,還是一種自如的心痛,此番,也是終於明白,確是,前世的一種緣份,在這裏,要分得開來,而這種的交付,卻是生死劫的一種自如的相保,我們和劉小蘭她們,說到底,還是兩類人,不能糾在一起,這也是生死劫的要義所在。書友群號:.


    但突地,怎地耳內傳來了另外的一種聲響,震人心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魂出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鄒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鄒楊並收藏魂出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