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成一片。


    密林子裏本來就是軟,這可以理解,而這種軟之下,卻是突地覺得下陷得詭異,似在朝裏吸,媽地,這是搞什麽呀。


    心裏慌成一片,草,這朝裏吸,媽地,不是要把我拉進去嗎?莫非,這是到了沼澤地?不像呀,剛才明明的是密林子裏呀,哪來的沼澤地。


    手裏一手拉著三胖,一手拉著金娃,鐵三角什麽時侯也是不會分開的。我大叫著:“三胖,金娃,你倆咋樣,媽個逼的,怪呀,朝裏陷呀,兄弟們給點力呀。”


    我拚命地朝外拉著腳,卻是越拉陷得越快,不拉,反倒是停住了,天,這他媽完全是沼澤地的節奏呀。


    “三胖,金娃,不好,我陷進去了,你倆沒陷吧,要不,你倆先上去,再拉我。”我拚命地叫著,同時,雙手拚命地朝外推著手裏拉的三胖和金娃。


    怪,沒有迴音,從講第一句話就沒有迴音,我以為是慌亂中沒有聽見,所以先前沒有介意,但現在喊了幾次,卻還是沒有迴音,草,這倆貨,傻啦。


    慌亂中朝旁看了一下,天,駭得一跳,哪裏拉的是三胖和金娃,媽地,我倒是一手拉個黑衣人呀,這不就是人皮穀裏未轉成人皮人的黑衣人嗎?怎地,剛才明明是拉的三胖和金娃,現在無端地變成了兩個黑衣人,這他媽太詭異了。


    哇呀呀!我大叫一聲,一下甩開手,大叫著:“三胖,金娃,你們在哪,這裏有黑衣人,注意了!”


    還是沒有迴音,卻是雙手一下甩開,而那兩個黑衣人,卻是一下主動地伸出手來,朝著我拉來,同時一個陰陰的聲音響起:“拉住我,我拉你出去!”


    我的天!我自認為我還是算膽大的,一直以來,還算是個冷靜的人,此時,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我不敢拉,卻是兩個黑衣人還是伸著手,沒有縮迴,嘴裏直說著:“快呀,快呀!來不及了,快快快!”


    腳下確實在陷個不停,一下快沒到膝蓋了,這樣陷下去,媽地,不消一會,我會沒頂的,這是肯定的。


    管他娘的,是怪是妖老子先抓緊了再說。


    伸手一下拉了兩個黑衣人的手,卻是冰涼一片,透冷徹骨,而同時,突地整個身子輕輕地飄起,雙腳一下離開了深陷的泥地,媽地,確定是泥地,而且,還彌著一股子腥味,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沼澤嗎?不對呀,怎地老子拉著三胖還有金娃,卻是換成了兩個黑衣人,而且,還他媽地莫明其妙地搞進了這沼澤地,草,是我走散了?


    而且,此時詭異的是,還是兩個黑衣人在救我,匪夷所思呀。


    “劉小蘭,王全,老孫頭,翠姑!”我大叫著,亂叫一片,卻是隻聽到唿唿的陰風聲,間或傳溪水的猛激聲,根本上我這點聲音,剛張嘴,就似被風吹散了一樣,我草,這他媽是到了哪裏呀。


    雙腳拔出,被兩個黑衣人似架著一樣,飄著到了前麵,放下落地,卻是雙腳腳下又是一軟,全是浮土,細細的浮土,沒有草,沒有任何的生命,隻是浮土,如果換成是黃沙的話,媽地就是沙漠呀。突然出現的浮土,讓我又是心下一驚,落地,不敢踩實,試了試,還好,比剛才強些,剛才是一既陷進那泥沼裏,現在,倒是隻有浮土沒了腳背,試了試,倒還沒有下陷,這還是讓人心下稍安。


    全然不見什麽人,媽地,那些人全消失了,莫明其妙地消失了。


    先前王全說過,這裏是有人放了蠱在風中,在水裏,是意念之地,媽地也不至於幾個大活人就憑空地不見了吧。還有,這是哪裏來的泥沼,哪裏來的浮土。


    而剛想問得兩個黑衣人,卻是突地,手裏一輕,兩個黑衣人忽地一下也是不見了,我的天,媽地,一下消失得無影,我幾至懷疑剛才是不是那兩個家夥把我給拉了出來的。


    唿唿唿!


    又是陰風吹起,浮土漫天,周圍完全沒有樹,我草,明明隻走得幾步,老子可以肯定沒有出這密林子,怎地似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樣,完全是一片的荒涼,沒有半點綠意不說,連我們的同伴,還有剛才的兩個黑衣人也是不見了。


    撲撲撲!


    突地又是異響聲起,一道黑影突地彌現,是朝著我撲來的,這他媽地還有怪物?不敢大意,慌亂中一下掏出剛才劉小蘭還給我的小刀,媽地,現在手裏也就這武器了。雙腳雖是沒有深陷,卻還是行動不靈便,迎了黑影一下擊去,隻聽得撲地一聲,轟然一具黑影落地,而瞬間,又是化作一陣的黑煙,一下子散去。


    天,怪呀,心裏駭成一片,自從進這密林子,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異呀。而那黑影,似黑衣人,但比之黑衣人,又輕了許多,就像是一團黑煙聚起成團而成的一個人形,小刀一劃,立時就散,而且升騰轉瞬不見。


    而愣神間,卻是又是幾條黑影撲了過來,我左擋右殺,立時黑煙升騰一片,轉瞬消失,這搞他媽地什麽呀。而其時,更怪的是,隻要是我想到這,隻要是我殺得越多,而且,隻要是我一念及起,那黑影既撲個不停,雖說是對我沒有大的殺傷力,但這樣殺下去,我遲早是要被埋在浮土裏的。


    因為這時我發現,我的雙腳,隨著用力,正慢慢地陷進一個大坑。慌張著轉動了一下身子,抬起雙腳,朝前挪了一步,還好,媽地,竟然能挪動,而且,剛剛挪開,剛才那兩個坑立時又被浮土給填了,像是沒有人踩過的一樣。我重新站立的地方,又是出現兩個淺坑。


    而這時,我想,媽地這黑影是沒完沒了的呀。而就在我這個想法升起來的一刹那,突地,又是一群黑影一下撲了過來,我的天,這他媽什麽時侯是個頭呀。小刀鋒利非常,也架不住這樣的猛砍,刀子有點吃不消了,我已然感到刀出去時的利口小了許多,這樣下去,刀是要卷刃的,那時,我手裏什麽也沒有,那才叫絕路了。


    “劉小蘭,王全,三胖,金娃!你們在哪呀,你們還在嗎,快來呀!”我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哭音了,草,莫明其妙的,本來是在一起的,這烏木四腳獸一現,本來以為殺得烏木四腳獸,就可以衝出重圍,哪知,殺了四腳獸,卻是進了另一個不知名的怪圈,我完全找不到同伴不說,現在,還被這黑影給搞得無可奈何。


    有問題,我尚存的一點點明白的思緒告訴我,這他媽地是到了一個似被什麽東西下了咒而迷著的空間,完全看不到人不說,隻要我意念一起,立時怪像叢生。


    撲撲撲!


    黑影卻還是撲個不停,而腳下的浮土,此時卻是突地變得更為鬆軟,媽地,又似剛才在泥沼裏的感覺,又有下陷的勢頭。心裏一慌,又是又腳猛地一蹦,朝上跳起,撲地一下,落到另一個地方,剛才的地方,忽在,如陷阱一般,周圍的浮土咻咻地響著,一下全填上了,而我雙腳落下的地方,又是出現兩個大坑。


    下陷,隱隱的下陷,心裏慌成一片,而這時,卻是一團黑影嘩地一下猛然撲了過來,我的天,我隻顧了低頭看腳下,來不及躲閃,一團黑影嘩地衝了過來,完了,完了,這下,要全衝到我身上了。


    而突地,卻是從斜刺裏衝來一股陰風,咻地一下,竟是將黑影吹開,而我也是被吹得搖晃不止。剛才的陰風一直吹著,媽地,沒有這麽強勁呀,此時,倒是幫了我的忙了,陰風突起,黑影一下吹開,而我雙腳卻是因這大力的搖晃,一下陷得深了許多,拔都來不及了。


    耳邊突地傳來一個聲音:“不要動,不要想,站好了。”


    是熟悉的聲音,媽地,是王全的聲音,這老家夥,怎地突然來到了我身邊。


    而手上,突地搭上一隻手,也是熟悉的枯瘦的手,是王全的手,老子化成灰也認得,枯瘦而沒有一點肉。一下抓緊了我,還好,沒有下陷了,慌慌地一看,確實是王全,媽地,這老家夥,怎地一個人突然出現了。


    來不及想什麽,也來不及問什麽,拉著王全的手,想爬上來。


    “別動,不要想,不要動,學著我的樣子。”王全的聲音嚴厲而不容置疑。


    此時的王全,一隻手抓緊著我,另一隻手,居然舉著一根引幡,媽地,這時侯,居然還把這吃飯的家夥還帶著呀。而雙目輕閉,嘴唇翕動著,似在念念有詞一般。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靜心默語,心無雜念。”王全的聲音此時突地如夢囈一般,但卻是字字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內。


    這沒有選擇了,也沒有多的時間問個為什麽。這他媽的話語,就是老子當初在野書上看到的那種騙人打坐的玩意呀,說白了,就是要人此時靜心默語,心無雜念,自我升華呀。


    隻能是按了王全說的做,立時靜下心來。雙目緊閉,心中強壓著一切的想法,強迫著自己安靜下來。


    怪呀,立時,竟然聽不到陰風的怒號,還有,聽不到溪水的激起,雙腳此時也已然是不再下陷了,看來,這方法有效呀。


    更是強迫自己聚攏意念,讓自己準靜下來,媽地,這是個什麽怪地方。而其時,隨著我的意念安靜,那些黑影人,居然也沒有再出現了,沒有任何的怪東西再朝我們撲來,草,自己的安靜,竟是換來所有環境的安靜呀。


    而靜下的心,似恍惚間,突地飄忽著,有著一絲的清涼直透進心裏。那絲的清涼,如一縷甘泉,透進心裏時,帶得人十分地舒服,十分地受用。而我的腦海裏,竟然是出現了一片寧靜的情景,綠,滿腦子的綠。


    對了,是小城樹林子的綠嗎?還是劉小蘭當初那素衣的甜甜的笑,還有曾真的身影那嬌俏的模樣,但一切,都是那樣的安詳而寧靜,沒有紛爭,沒有襲攏,沒有所謂的怪異連連,隻有那種溫柔的場景。


    似一種柔和的升騰,所有的一切,都自如地張開了笑臉,朝我笑著,所有的人,還有三胖,還有金娃,竟然也是在叫著老大,好舒服,我們就在這過下去吧。


    有花香,還有水流,一忽兒像小城的樹林子,又了忽兒像是密林子,但所有的一切,沒有看到所謂的黑影人,也沒有糾人的生死劫。


    我正想說就這樣吧,我們迴去。


    而突地,聽得一聲叫,呀地猛然響起。本書《魂出竅》,在磨鐵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進書友群:(書香縷縷),鄒楊一直在,苦苦地等著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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