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帶著這個疑問,一夜未眠,他心底隱隱有個猜測,他自心底畏懼著這個猜測成真。


    次日傍晚。


    寨中人成婚並不繁瑣,後裔父母雙亡,主持婚禮的是昨日傅恆見過的那個老者。


    拜完天地,兩位中年女子將新娘子,攙扶到床邊坐下,繼而離開。


    滿室的紅色,新娘子坐在床邊,喜袍幾乎和那紅色交融一起。


    傅恆來到新娘麵前,許久許久,才掀開了蓋頭。


    新娘薄施粉黛,淡掃蛾眉,緩緩抬頭,美眸含水,含羞帶怯。


    “相公。”


    傅恆臉色煞白,攥緊了手中的紅蓋頭。


    果然是她!


    後裔是她的相公。


    “原來如此!”他似癲狂一般,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相公你怎麽了?”藍若上前,想要接近傅恆,卻被傅恆甩開,藍若被他一甩,身體撞在了床沿之上,痛唿一聲,眸中已經升起水霧。


    傅恆見她受傷,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他強勢的逼著她看向自己。


    “痛嗎?”


    藍若點頭,眸底帶著畏懼。


    “可你沒有我痛。”


    他將唇覆在藍若唇上。


    他的吻帶著不顧一切的炙熱,藍若麵生紅暈,無措的任由他在唇間攻城略地。


    傅恆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他的吻,逐漸向下蔓延,落在她的脖頸,她的胸前。


    ~~~~~(後麵省略一萬字,寫出來怕被和諧……各位小可愛腦補吧。)


    藍若被折騰了一宿,日上三竿,方才醒來。


    當她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個男人放大的五官,就這樣撞入了她的眸底。


    “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男人獨有的磁性。


    藍若羞紅了臉,躲入他的懷中。


    “你叫什麽名字。”


    “嫦娥。”雙八年華的女子,麵容帶著羞怯,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傅恆僵硬的,任由她將身體埋入自己胸前。


    後裔,嫦娥!


    他近乎粗魯的抓住了藍若的手臂。


    “你叫嫦娥?!”


    藍若點頭,皺起眉。


    “相公,你弄疼我了。”


    嫦娥奔月的故事,他自幼便知,可民間流傳的嫦娥,偷了丹藥後去了月宮,若藍若當真是嫦娥,為什麽藍若是妖不是仙!


    “你想要知道她的故事?”


    虛幻鏡再次傳音,聲音在傅恆的腦海響起。


    “不,我不想知道!”傅恆拒絕了虛幻鏡。


    他不想知道,不想知道為什麽藍若成為了妖,他寧願做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


    可虛幻鏡怎會任由傅恆拒絕。


    越來越有意思了,清讓看向畫軸外的藍若,看來謎底就要揭開了。


    傅恆自一陣暈眩中醒來,一個嬌柔嫵媚的女子,出現在他麵前。


    “你醒了。”


    女子聲音清脆,宛若黃鶯出穀。


    “你是誰?”


    傅恆戒備的看向麵前的女子。


    “婉兒,爹的恩公可醒了?”


    男人渾厚的聲音遠遠響起,隨著一陣嘈雜的步伐,一個偉岸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傅恆麵前。


    傅恆坐起身,女子抿唇一笑,轉身看向中年男人,嬌嗔道。


    “爹爹,您怎麽親自來了。”


    中年男人,爽朗一笑,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看向傅恆。


    “恩公,多謝恩公搭救,豐泠感激不盡。”


    中年男人,抱拳一拜,隨後爽朗大笑。


    “你們給本官好好侍奉恩公,若是有差池,可要小心項上人頭!”


    傅恆這才發現,這中年男人,竟然穿了一身一品鶴袍。


    女子笑道。


    “爹爹你看,這人像是傻了一般,怎麽都不會說話啊。”


    豐泠嚴肅道。


    “婉兒,不許對恩公無禮,若非恩公搭救,爹早就葬身虎口了,更何況恩公不緊搭救了爹,還將爹送到了縣衙,更是一路保護爹迴京都,這番恩情,爹豈能不報。”


    那一對父女離開半日,傅恆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還是後裔,不過此時後裔不知為何竟然救了一個一品大員,還護送了這大官來到了京都。


    可為何不見藍若?


    傅恆居住了幾日後,才在下人的口中知曉,原來後裔救的這大官,竟然是當朝宰相的獨子。


    豐泠公務繁忙,可每日都會在下朝後,來與傅恆聊上一會兒。


    而那個名叫婉兒的女子,卻每次都會來上三四次,要麽逗弄他,要麽嘲諷他,她像是把他當作了樂子,排遣寂寞。


    這日,傅恆實在無聊,對侍奉自己的隨從道。


    “我可以出去嗎?”


    那隨從謙恭道。


    “自然,大人想要去哪裏?”


    傅恆被他這麽一問,也沒了主張,實在是他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過這麽悠閑的日子。


    他未曾遇到藍若前,一心隻想榜上有名,有朝一日成為人上人,於是拚了命的,苦讀詩書。


    遇到藍若後,雖說當了一個小縣令,可酆都那鬼地方,但凡朝中有人,都不會選擇在酆都做官。


    雖說有藍若幫忙,傅恆還是用了三年,才坐穩了縣令的位置。


    實在是那酆都民風彪悍不說,還是個窮困的地方,雖說百姓不至於餓死,可趕上饑荒,鬧天災,這些人餓了肚子,就要攔路搶劫,殺人越貨,可偏偏還拿他們沒辦法。


    世人說法不責眾,這滿城的百姓,放下鋤頭就是強盜,難道他還能將全城百姓抓起來不成?


    做縣令那些年,他沒少為此忙碌,哪有功夫偷閑。


    隨從見他不語,也不說話,等候著傅恆的再次開口。


    “後裔,你做什麽哪?”


    隻聽得環佩叮當,一陣香風飄來,豐婉兒立在他麵前。


    隨從道。


    “大人初來京都,想要出門散心,可一時也沒想到什麽好去處,小姐可要帶大人出門逛逛?”


    她正覺無聊,聽隨從這麽說,哪有不應下的道理。


    當即拉上了傅恆,也不管傅恆願不願意,就拽著他出了門。


    傅恆被豐婉兒帶著,在京都轉了半日,傅恆被迫跟著她逛了首飾店,成衣店,實在是累的不行,他開口道。


    “找個地方,我們歇歇腳吧,東西我實在拿不了了。”


    那豐婉兒,看到什麽東西就要買,大包小包的全部丟給了傅恆。


    豐婉兒這才點了頭,進了一間茶樓。


    “聽爹爹說,你在家中還有一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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